第二十章：禍起蕭牆

如果你不能保護好一個女人，那麼你也不要去愛她去占有她，哪怕她是你的朱砂痣，白月光。——林壞語錄。

蕭家窗外，月色朦朧，門口樹下人影稀稀疏疏。

“誰啊？”蕭洋瞥了眼窗外朦朧的身影，沒好氣道，這個時候就是他死去的爹媽來打擾他，他都不會睬的

“蕭洋是住在這裡的？我找他有事，開門。”林壞朗聲道。

“不是啊……你找錯了吧？”蕭洋忙道。聽到來人聲音命令似得口氣，他估計來找自己的人絕對不是有什麼好事，要不是來催帳要不是來警察協助調查的，他平常沒殺人放火，小偷小摸的事卻成天做。

林壞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圖，心底暗忖‘不對啊，地圖上明明是這裡啊。’靈機一動，他自言自語道：“不是嗎？有個朋友欠他錢要我還錢給他，不是算了。”說完轉身就走。

蕭洋從大門縫隙裡看到身影漸行漸遠，心想‘我在外麵也借出去了幾筆死賬，說不定哪個王八蛋發了財，真是來還錢的。”

“嗨，等一下，我就是蕭洋。”看著少了個袖子露出大半個胳膊胳膊，穿著不倫不類的林壞，他也愣了片刻。

“哦，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嗎？”林壞回過頭來，冷笑一聲，臉上帶著濃濃的鄙視。

“我這不是怕……警察嘛，兄弟你剛說是誰還錢給我。”蕭洋到現在還以為有人要還錢給他。

“你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我再還給你也不遲，你在附近看到一個美女嗎？特彆漂亮，昏迷隻裹了一條浴巾的美女？”林壞淡淡道。

蕭洋聽了話，心中一驚，那個美女不就是自己打算作為禁臠的美女嗎？果然，開門沒好事，眼前這個人就是壞他好夢，找他麻煩的。

“你有病吧，什麼美女，昏迷，還沒穿衣服，想女人想瘋了吧。”蕭洋指著林壞的鼻子罵罵咧咧，轉身向屋子內走去。

若是常人聽到蕭洋的話可能會信以為真，可林壞是一般人嗎？要知道，在國外當雇傭兵老大的時候，他有段時間就以拷問戰俘為樂，對於人性的了解絲毫不輸佛洛伊德！眼下，他從蕭洋的聲音中聽出一絲不安，還夾雜著一絲絲迫不及待！

無視身後蕭洋的聲音，林壞疾步向這件小屋子闖了進去。隻幾步就邁過外間，裡麵是一大一小兩個房間，林壞走進大房間，裡麵空空蕩蕩隻有一張臟兮兮堆著衣服的木板床。

“老子家都被人搬的家徒四壁了，就剩兩張床你還想乾嗎？”蕭洋攔在林壞身前，青筋暴起，一臉憤怒，使勁把林壞向外推。他想裝著害怕被人催債的樣子，讓林壞打消其他主意。

林壞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在林壞麵前，一般人眼神從來都不會出賣自己，而這一眼，林壞讀出了他虛偽暴怒下的心虛。

眼中寒芒暴漲，林壞身上一股淩厲之氣蓬勃而出，他隻手輕輕一推，蕭洋就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趁亂而動，他一個閃身，向前滑出一步，就走向小房間。

牆角蹲著的一個少女映入林壞眼簾，一頭淩亂的頭發遮掩不住清麗的樣貌，緊身的牛仔褲洗的發白，T恤衫襯出玲瓏的線條，腳下穿著可愛卡通圖案的塑料拖鞋。

林壞怔住片刻，不是因為她有多漂亮，而是因為她頭上的鮮血已經浸濕了頭發，染紅了半個清秀麵頰，女孩的腳下血跡斑斑，看上去無比淒慘可憐。

“你沒事吧？是不是外麵那個人打傷你的”林壞低聲詢問道，生怕嚇到女孩，此刻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心中又急又怒，像是裝著一團火焰。

“不是。”蕭玉慌忙回答道，她生怕林壞做出什麼傷害蕭洋的事。

“我……沒事。外麵是我哥哥，你朋友在我床上。我哥哥剛回來，你……就來了，彆怪我哥哥，他不知道……”蕭玉失血過多，說的斷斷續續，說完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來不及多想，林壞一把將床上的被子掀開，果然，氣質出塵的大小姐林雪瑤還安安穩穩躺在那兒，浴袍還安安穩穩的裹在原來的位置，好似沒有移動過分毫像無瑕白壁，又像是一張不曾染墨的上等宣紙。林壞呆呆的看著，就像是一個畫家才注視著蒙娜麗莎真跡，又像是書法家在欣賞黃庭堅、米芾等人的盛世曠作！

“嘩啦”一聲，冷不防的，一隻勢大力沉的鋼管猛地砸在林壞頭上，蕭洋成功偷襲，林壞隻覺得大腦嗡鳴一陣，一瞬間好像放大了十倍！

強忍住疼痛，林壞回頭淩厲的一腳附加閃電般的一耳光，蕭洋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向牆角砸去！

“哐當”一聲他重重的撞在牆壁上。一瞬間五臟六腑翻湧出紅色的浪花，臉也好像被馬蜂蜇了一口。七八種不同的疼痛傳來，忍不住吐出幾口血，才好受一點，他沒想到眼前看上去體格一般的林壞居然在他鐵棒全力一擊下沒有倒下隻是扭曲了五官。他跟沒想到要不是剛才蕭玉說的那些話她現在可能會斷三根肋骨，掉兩顆牙齒。

林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了林雪瑤放鬆了警惕，被一個無賴用下三流的套路偷襲，還好這是一隻鋼管，這要是一把刀，即便是他此刻估計也要見閻王。然而林壞考慮的卻不是剛才的凶險，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絕對要讓人笑掉大牙。

林壞給李武等人打了個電話，讓眾人都快來他這集合，目光一轉，狼一樣的嗜血目光就盯在了蕭洋身上。

感受到那冰冷、強大、令人窒息的目光，蕭洋渾身打了個顫，攜著石破天驚的氣勢而來的眼神壓著他喘不過來氣，他連忙道：“大哥，我錯了，我酒喝多了剛回家，真的不知道，我剛才以為……你要欺負這個女……”

沒等他說完，林壞上前就是一個耳光，蕭洋隻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挺能扯的嘛？我問你，這個女孩是誰？”林壞冷冷道。

“大哥，這是我妹妹，小是小了一點，是不是還很漂亮，你要是喜歡就把她帶走，反正家裡就我和他，我也養不起。”蕭洋滿口流利，臉上帶著哈巴狗用來討好主人的笑。然而出乎意外，林壞臉上卻並沒有如他所想浮出笑意，反而又多了幾分狠辣。

蕭洋話剛落，林壞又是一個巴掌上去，這一巴掌打得他扶著牆吐了起來……

“禽獸，就你這樣的人，也配有妹妹？”林壞真想一腳踹死這個人渣，腦中卻幾度浮現剛才蕭玉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才忍住沒把他打成重傷。

“林哥，人找到了嗎？”戴小北又是第一個趕了上來，人還沒到話就到了。

“恩，小北，這邊有個女孩受傷失血過多，你快把她背到最近的醫院去，彆送市中心醫院，那裡剛出了事，應該一團糟。”林壞一口氣匆匆說完。

戴小北此時已經看到昏迷不醒林雪瑤和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蕭玉。

“林哥，這傻逼是怎麼回事？還敢和你打，我都不敢。”戴小北脆脆笑著，完全無視蕭洋望著他殺人般的目光。

“快去，哪那麼多廢話。”林壞白了他一眼。

“好好，我這就去。嫂子挺漂亮的哈。”說著他嘻笑著重重用腳踢了下蕭洋的臉，對他滿是怨恨的目光置若罔聞。

“哐當”一聲，蕭洋的頭重重撞在牆壁上。他差點被戴小北這一腳踢的昏迷過去。

“你妹妹我就替你治療了，你他媽的以後小心一點。”林壞抱起林雪瑤轉身就走。

“好好，大哥說的是。”沒有人看到，蕭洋眼角那要和人同歸於儘才有的眼神，這眼神卻並不隻是針對林壞，還有一臉倨傲，不把他當人看的戴小北！

一炷香後，蕭洋掙紮著站了起來，繞過曲曲折折的小巷子，走了半天，終於在一個閃爍著燈的偏僻小樓停了下來，門沒有鎖，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上了二樓，眼前四十多個多個混混模樣的人正在賭錢，他們大多都是莫立海莫老三的手下，而莫老三本人也在這！

望著鼻青臉腫，走路都踉蹌的蕭洋。全場都放下手中的麻將骰子，喧鬨的賭場靜止了片刻，蕭洋雖然混的不怎麼樣，可也是莫老三的兄弟，在市區居然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這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莫哥，我被人陰了。”說完蕭洋低著頭不再說話，畢竟這也挺丟人的。

半響沒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角落裡，一個外表普普通通，斜眯著眼，穿著灰色皮夾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上。

“人在哪？叫什麼？”烏鴉般嘶啞暗沉的聲音從他喉嚨中發出，那好像不是人的聲音。

“除了中心醫院最近的醫院，市第三人民醫院，好像一個叫小北的，我妹妹也被他打傷，綁走了”蕭洋聲音頗為淒慘，他顛倒是非的能力也算是一流。

“小玉被綁走了？”莫老三斜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恩，小玉被他們打傷了，現在應該和那些人一起在醫院。”蕭洋義憤填膺，說謊眼都不眨，因為他知道莫立海對他不怎麼樣，對蕭玉卻是從小看到大，將幾分情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