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虎哥

有句話叫做日久生情，我一直以為自己恨小媽，甚至希望她出門被車撞死才好。可那隻是內心的一個想法，如果小媽真有什麼意外，最傷心的人肯定是我。

我想，小媽也是一樣，平時我倆不怎麼溝通，她看我就是一臉的嫌棄。可在我出事的時候，小媽還是拚了命的維護我，保護我，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我的平安無事。現在想一下，最近這一年，小媽好像一直在遷就我，隻是以前的記憶太深，我始終無法原諒她。

“嗬嗬，小子，你跟誰倆呢？我讓你一會兒……”虎哥見我敢出言頂撞，鬆開小媽的手，就要再次對我動手。不過他並沒有上前一步，小媽已經把手放在那裡了。倒吸了一口涼氣，甛了甛有些發乾的嘴唇，虎哥一把把小媽拽進懷裡，喘著粗氣說道：“哦……你這個騷狐狸，你要是早這樣，哪有這麼多事兒？”

“虎哥……我……我陪你，彆難為孩子！”小媽其實很懂男人，她的手一直未拿出來。

虎哥對於小媽的表現很滿意，他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直接把小媽攔腰抱起，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抱著小媽就走出了房間。我雙手握拳，想要做些什麼，但是腦袋亂哄哄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虎哥麵前，我狗屁不是，他甚至都沒有把我當人看！

小院裡的房間，都是用木板隔開的，基本上擋不住噪音。小媽的房間又在我隔壁，所以，虎哥和小媽在房間裡的動靜，我聽的一清二楚。

小媽還是在努力討好虎哥，極力的配合著，好像她真的很想那事。但是我卻從心底清楚，自從在街上開了發廊之後，小媽除了和我爸上過床之後，再也沒有陪任何男人睡覺。

我有好幾次從床上站起來，想要去阻止虎哥玷汙小媽。但是每當我走到門口，又退回來了。小媽不惜用自己的身體息事寧人，那是因為我們惹不起虎哥。如果我不動腦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

還是和生長的環境有關，我很少落淚。可是聽到小媽哼哼唧唧的聲音，我的眼眶忍不住紅了。我他媽就是一個傻妣，薛燕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把她放了？

如果我不知道小媽還關心我，她被虎哥玷汙，也許我還會覺得解氣。可是現在我已經全部明白了，不知不覺中，我和小媽在一起五年了，已經是最親近的人了。

“啊……虎哥，你想怎麼玩都行，這樣我受不了！”突然，我聽到小媽一聲慘叫。

當時我腦袋特彆的亂，聽到小媽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跑到了門口。這時我小媽慘叫連連，她好像是哭了，我又朝著她的門口跑了幾步！

虎哥目中無人，他羞辱小媽居然連門都沒有關。我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床上的小媽，她身上一丁點衣服都沒有穿，渾身都在顫鬥著。而虎哥不知道從哪裡整來了一根蠟燭，蠟油毫不留情的滴在了小媽的身上！

“滾！”虎哥聽到了動靜，猛地回過頭，衝著我大聲吼道。

“看什麼看？啊……快……快滾蛋……啊……”虎哥手中的動作沒停，小媽聲音顫鬥著，偶爾發出一聲低吼。

若是放在平時，小媽罵我，我會當場和她頂嘴，她被彆人玷汙，我更不會去管。但是現在小媽攆我走，她分明就是怕我受到牽連。也許是我想當然了，不過無論小媽內心想的是什麼，我都看不下去了。

“把我小媽放了，我讓你放了她！”我朝著虎哥走了兩步，紅著眼衝著他喊。

虎哥是我們這片的老大，就算在整個縣城，敢招惹他的人都不多。我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清楚，我更不是跟虎哥裝逼，但是我已經豁出去了，反正我不能看到小媽遭這種罪！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也活夠了！

“你想乾什麼？快滾蛋！”還未等虎哥反應過來，小媽就撕心竭力的，絕望一般的衝著我怒吼。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再也沒有勇氣和虎哥對抗。他沒反應過來，倒不是說虎哥的腦子慢，隻是他沒有想到，我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敢對他吼。

“哎呦，我還就喜歡有脾氣的！”虎哥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然後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小媽四肢都被拴啤酒的繩子綁著，她掙紮著，哀求虎哥不要動我，但是她卻動彈不得，而虎哥其實也沒有看得起小媽，還是笑吟吟的走到了我麵前。先前的勇氣好像土崩瓦解，看著虎哥，我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小子，你剛才說什麼？”虎哥到我近前，沒有立即動手，一隻手放在耳朵上，表情更是囂張至極！

“你……你把我小媽……”我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去你媽了個逼！”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虎哥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然後往下麵一拽，用他的膝蓋狠狠的就磕我的腦袋。

虎哥下手歹毒至極，用膝蓋頂了我腦袋足足有十幾下，他這才把我鬆開。我整個人渾身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鼻子裡，口腔裡不知道流出了多少血。我大腦一片空白，但是小媽的哭喊聲我還是聽到了，如果不是聽到她的聲音，我可能直接就昏死過去了。

“小比崽子，你給我放聰明點，信不信我弄死你？”虎哥用手指著我，呲牙咧嘴的對我說。

“虎哥，彆……彆了，還是孩子呢，甭管他，你想乾啥就乾！”小媽忍住哭聲，可是卻無法忍住聲音的哽咽。

可能還是見我年紀小，虎哥真的就不管我了，立即撿起地上的蠟燭，點上之後，就朝著小媽走了過去。我慢慢的恢複了直覺，小媽忍著不想發出聲音，可是蠟油帶來的疼痛感，她根本就控製不住！

我心裡比誰都明白，他是社會上的混子，我惹不起他。可是虎哥淩辱小媽，對我下毒手，我大不了和他一命償一命！

“虎子，我草泥馬，老子殺了你！”

虎哥根本就沒有在乎我，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小媽身上，我什麼時候從地上爬起來，他都不知道。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把水果刀，拿起來，我猛地朝著虎哥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