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知廉恥

走了沒多遠，捧著裙子擰水的柳亦煙依稀聽到拿來你哥哥女生正在議論自己。

“剛才那個，就是馬千萍說的那個女生，呸，還校花呢，不知道廉恥！”

“是嗎，剛才看她看起來長得不錯啊！”

“正是因為不錯，憑著一張好看點的臉到處招搖過市，還給咱學校的學長張天戴綠帽子！成天夜不歸宿，還跑酒吧，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亦煙聽著聽著，緩緩地在洗手池旁邊的草地上，靠著一棵樹蹲了下來，眼淚再也沒能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柳亦煙把臉埋在臂彎裡嗚嗚的哭了起來。那些話像一把把刀子毫不留情的紮進了她的心裡。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命運要給她這樣的痛楚？柳亦煙一邊哭，一遍一遍地質問自己。同學們心目中的柳亦煙早已不是清純校花了，從天使墮落成了魔鬼。

無論柳亦煙怎樣做，處處都有人講她的風言風語。餐廳裡，往往有人不小心撞撒了她剛剛打來的飯菜；教室裡，板凳時常失蹤，桌肚裡老是有各種惡心的東西出現，書本更是常常不翼而飛。

可怕的是，由於柳亦煙無心學習成績一路下降，同班同學馬千萍平時就是墊底的，最近一次考試竟然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排座位是按成績分的，柳亦煙和馬千萍分在了同一張桌子上，倒數第一排。

柳亦煙根本不知道吻痕事件是她馬千萍告訴張天的，也不知道這個好朋友那麼喜歡張天，一心隻想分離他們。所以，她很開心的坐在了座位上。

馬千萍好笑的看著新來的同桌，昔日的“好朋友”，不禁暗笑。好啊，和我做同桌，有你好看的了柳亦煙！誰叫你腳踏兩隻船不潔身自愛呢！

盛夏的陽光依舊熾熱，法國梧桐樹在風中發出好聽的沙沙聲。柳亦煙一心希望開啟新的生活，卻不料陷入了一個更大的泥潭。

張天就坐在她們倆的前麵，可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搭理柳亦煙了。

可漸漸的，她就發現好朋友疏離了自己。這也沒什麼，大家還是平安無事的。

然而，一節自習課上，大家都昏昏欲睡，夏日的熱氣彌漫在教室裡，讓每個人都打不起精神來。柳亦煙更是疲勞不堪，一天來的乏困仿佛千斤重擔壓在她的腦子裡，頭痛的不行。

一不小心，她的身子側歪了一下，手臂在桌上滑動，碰了馬千萍一下。馬千萍手裡的筆在雪白的紙頁上畫出了長長的一道子。

瞬間馬千萍就怒了，猛地站起身來衝著柳亦煙大吼了一句：“你沒長眼睛啊！胳膊碰到我了！”柳亦煙沒想好好朋友會發這麼大脾氣，全班的同學都被這一嗓子吼醒了，紛紛扭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柳亦煙急忙拿出來一塊橡皮。“我的筆是擦不掉的！柳亦煙，你是成心的！”馬千萍拍著桌子大喊。柳亦煙滿臉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解釋啊，你說話啊，擺明了就是故意的還狡辯！你當我是吃素的！”馬千萍一把抓起柳亦煙的衣領逼迫她也站起來：“連站都不站起來你還道歉嗎？誰不知道你在學校外麵做的那些好事！”

全班嘩然，陣陣議論聲，大家都用不屑和鄙視的眼光看著柳亦煙。

柳亦煙一下子驚呆了，她沒有想到好朋友居然這樣說自己，原本她以為最理解她的就是馬千萍了，畢竟她沒說過自己。然而現在，一切都破滅了。馬千萍的眼睛裡冒著怒火，還夾雜著不屑和驕傲：“就你也想惹我？咱就看看誰厲害！”

柳亦煙也終於認清了馬千萍的本來麵目，她一把扯下了馬千萍的手，大聲反駁：“馬千萍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嗎！”

馬千萍猛地更加吐了，大吼一聲：“柳亦煙，我才沒有像你一樣不知廉恥，不懂得潔身自愛！你……你竟敢說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她揚起手狠狠地揮了過去，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柳亦煙的臉上。

張天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不動聲色。在他心裡柳亦煙早已不再是那個清純可人的女友了，她簡直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女人！

柳亦煙看著得意洋洋的好友和默不作聲旁觀的張天，突然感到這個世界真可笑。眼淚飛濺，她轉身跑出了教室，再也沒有回頭。

柳亦煙一路哭著跑回了家。她再也不想看見學校裡的任何人。

被羞辱了一次又一次，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吱呀——”門開了，卻是劉宏闊。劉宏闊一看“姐姐”哭的這樣傷心，笑道：“喲，誰招惹我們大小姐啦？”柳亦煙根本不想見到這個異母弟弟，就是他們倆一起騙了自己，害的自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要說，這天氣還真是好。”劉宏闊笑著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你來乾什麼！”柳亦煙沒好氣的問。劉宏闊當然不會聽不出她口氣裡那股深深的厭惡，可是偏偏是這樣他越感到有刺激，大笑著說：“當然是請你幫忙啊！”

“對不起，你找彆人吧，我什麼都不會幫你的。”柳亦煙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喲喲喲，話不要說死嘛，商量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劉宏闊說，“爸爸的公司真的要破產了，你一點點也不心疼爸爸？”

柳亦煙哼了一聲，冷笑道：“心疼爸爸，想要錢，就得喝迷酒給人送到賓館，這不都是你們乾的好事麼。”劉宏闊僵了一下，諂笑著說：“這對你並沒有太大損失嘛！對不對，既有錢了又開心了，多好啊！”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柳亦煙站起身來下了逐客令。“大小姐，真的是有要事相求啊！虎哥……虎哥真心想讓你去陪陪他，就一晚上。明天周六沒有課……”劉宏闊說。

“你們想也彆想。”柳亦煙扭過身看著窗戶。

“大小姐啊，隻是陪陪虎哥而已啦，就一晚上！你真的不想讓爸爸的公司起死回生，我們還回到過去那種富裕的生活嗎，怎麼可以這樣自私！”劉宏闊一臉好人狀。

“你們把我當成什麼？賺錢的工具？我自私，你們算什麼？我再說一遍，不可能！”柳亦煙看也不看弟弟。“那……那好吧，不早了，我走了啊。”劉宏闊裝作妥協的樣子，卻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門口的櫃台夾縫裡藏好，輕輕退了出去，關緊了門。

那個東西慢慢發出一股股刺鼻的香氣。柳亦煙覺得奇怪：“我沒有噴空氣清新劑和香水啊，怎麼這個味兒？！”她四處找了找，什麼也沒發現。刺鼻的香氣一縷縷的麻痹了她的神經，很快她覺得頭重腳輕，一陣眩暈，體力不支“咚”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柳亦夢和劉宏闊在門外聽到了這一聲悶響，興奮的跑了進來。“快，你給她換上一身黑色的短裙子，我去看看車來了沒有！”劉宏闊吩咐妹妹。“哦！”柳亦夢飛快的為柳亦煙換上了誘人的黑色短裙，劉宏闊在窗口看到遠遠地一輛白車開了過來。

劉宏闊衝他們一招手，車停在了樓下。一會兒，那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虎哥上來了。

“虎哥。”劉宏闊點頭哈腰的請他進屋，“我父母不在家。”虎哥沒看他，徑直走進了裡屋。當他看到一身黑裙的柳亦煙時，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這個女子也太美了！清純之中透露著叛逆，可愛動人的睫毛上還灑著金色的陽光。

虎哥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門，下樓，發動了汽車開向夜幻。

夜幻到了，這個永遠沒有黑夜的皇宮之地在夜色中顯示著它無與倫比的美麗，七彩的霓虹燈照亮另一方夜空。

虎哥停下了車，剛打開車門，卻發現一個人正堵在自己的麵前，不禁看也不看就大喊：“彆擋我的道！”那人猛地一彈響指，幾個黑衣保鏢就圍了過來。

虎哥一看，勢頭不對啊！再一抬頭看，是黑幫老大——謝嘉榮！虎哥的臉瞬間煞白：“大哥！大哥，小弟冒犯了！”說著急忙退到一旁。謝嘉榮命令保鏢打開了所有車門。

柳亦煙正睡在後座，一張小臉在車裡悶得紅紅的。謝嘉榮看向虎哥，虎哥大氣不敢出。

謝嘉榮走向前抱起了柳亦煙，又扭頭看向虎哥：“敢動我的女人，回來收拾你！”說完就進了另外一輛豪車，車子飛奔而去。

虎哥欲哭無淚：“謝大爺怎麼知道的？”手下回答：“虎哥，謝爺上一次就把柳小姐帶回了他的度假區，後來還去了劉家給她送校服，不過他沒見柳小姐，讓女傭上去送的。”虎哥後悔不迭，不知如何是好。

車裡的謝嘉榮對司機說：“找全市最好的一家賓館。”

全市最好的酒店到了，謝嘉榮抱著柳亦煙讓手下人去前台應付，自己則上了樓，挑選了最舒適的總統套房。

然而，還沒等他把柳亦煙放下，這個小美女猛然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著他：“你……你是？”“謝嘉榮。”謝嘉榮笑著說，心裡卻把用迷魂香的劉宏闊狠狠罵了一頓，他那用的是什麼迷魂香啊！

“是你？就是你……我要回家，我不要……”柳亦煙差點哭出來，拚命地掙紮著，甚至拿出了兜裡的指甲剪。幾個保鏢看見了立馬衝上去，被謝嘉榮狠狠吼了回去：“下去！一個小小的指甲剪還能殺了我？！”

柳亦煙的掙紮更加讓他蠢蠢欲動，他不管了，一把摁住了柳亦煙把她固定在了床上，柳亦煙的黑色長發像瀑布一樣鋪散開來。謝嘉榮猛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她徹底撲倒在身下。

“救……”柳亦煙說不出一個字來了，謝嘉榮微微鬆開她，塞進了被窩。

柳亦煙柔軟小巧的身材姣好，讓人欲罷不能，連柳亦煙最後也不反抗了，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很不錯，她靜靜地承受著，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