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信號

事不宜遲他趕緊接通了視頻電話：“珞夜，真是抱歉，我忘記了，九點給您打電話彙報工作這個事兒了……”

珞夜看著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也沒有辦法生氣了：“你們兩個人這是在什麼地方啊？怎麼沒有回賓館休息？”

李瑞也不多耽擱，趕緊把今天的事情跟珞夜彙報了一下，並且簡單的說了說他們在老大爺的院子當中發現了這個屍體。

珞夜聽李瑞說的這個屍體的事情也不猶得眉頭一皺。

不過還沒有等他說什麼，他那邊就忽然變得嘈雜了起來。

“想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忙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說完珞夜就掛斷了電話。

“珞夜，那個死胖子醒過來了。”

剛剛把電話撂下，姚遠就從珞夜的身後跑了過來，向他彙報情況。

“行，趕緊帶我過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一下這個死胖子。”

珞夜快速走進了病房之中：“胖子啊，把你從鬼門關裡麵搶回來，我們可是有不小的功勞，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啊，要好好的報答一下我們這救命之恩啊？”

胖子虛弱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說的我基本上都已經說了，看你們還想知道什麼吧……畢竟我已經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

經曆了這一次的生死之後，胖子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這一次的刺殺也算是給了胖子一個信號，這室張茂在告訴他，沒什麼事兒，不要亂說話，萬一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小命可就不保了。不論胖子在什麼地方張茂他都有的是辦法能弄死他。

“我們想問你的事情其實也和張茂有關，我問你三年前是不是在洛川發生過一起剝皮案？”

聽到剝皮這兩個字，胖子那肥碩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在床上哆嗦了一下。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事兒的？”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隻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

胖子沉默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也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怎麼說呢？這種案子多半是那位親自下手做的，當年在那頭發生的剝皮案也就隻有那一起了，當年那位也是把這個人的舌頭割下來了之後，剝皮後冷凍了起來，非常惡趣味的擺出來了一個造型，那場麵至今想起來，我都覺得渾身發抖。胖子，我這些年雖然說是弄死了不少人，而這些手段跟那個人比起來，基本上都算不上什麼……”

聽胖子這麼說，珞夜心中算是有了點數了。可即便是如此，胖子也沒有完完全全的把那些和張茂相關的東西說了出來。難不成，他是害怕自己也會被壞人剝了皮嗎？

看來之前李瑞說的沒錯，這個張茂可能真的就在洛川。

“請問後麵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的話，就不要繼續說了，你能把這些告訴我們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後麵你就不用太擔心了，我會派人好好的保護你的。”

胖子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的諷刺一笑：“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經過了這個事情我也算是看開了，我還不如乾乾脆脆的死在張茂的手裡，現在至少他才能給我來一個痛快，在這裡每天都要擔驚受怕的，不如早點去了來的舒服。”

珞夜一下子被他弄的無語了。

“隨便你怎麼想吧，是死是活已經不是你能決定得了的了，你的生死已經不由你說了算了。”

珞夜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突出胸中一口濁氣。

胖子是醒了，可是依舊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等著他去處理，不能在這裡繼續耽擱下去了，要儘快去把張茂那些地下據點兒給搗毀了，然後去洛川那邊和秦軒彙合。

而此時，張隊特意找來下屬姚遠在醫院看著王胖子，實在是無聊，剛好胖子醒過來之後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就拉著姚遠坐在那裡開始嘮嗑。

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胡扯了好一頓之後，不知怎麼的就把話題扯到了這個張茂的身上。

姚遠開玩笑的說現在王胖子的命和金貴著呢，可是不能讓他再出點什麼事情了。

胖子卻又一次雙眼無神的看向了天花板，口中直在那邊喃喃著不可能了，姚遠看著王胖子狀態不對勁，差點要跑出去叫醫生進來看看。

“你以為那位真的有這麼閒，成天沒事派個人過來暗殺我一下嗎？彆傻了，他之所以派人過來無非是想借著我來向你們挑釁，同時還告訴了你們，不管再什麼地方都有它的人。其實我的生死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不管我有沒有招供出來他都會來這麼一出的……他這是在勸誡你們啊……”

“勸誡我們？”勸誡他們什麼？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勸誡的？

這個時候姚遠突然間感覺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

“勸誡你們趕緊臣服於他，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掙紮了。因為跟那位作對，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說完，屋子之中建陷入到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因為這個話題，屋子之中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突然就直線下降了。

“算了，很晚了，你們也怪不容易的，你要是累了，就躺在病房裡麵另外一張床上睡吧，反正後麵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對於我而言後麵的日子就是等死了，我也沒有這個必要去作死做點彆的什麼了……”

雖然王胖子這個人挺狡猾的，但是此時此刻他說的每一句話全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姚遠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他也不客氣，跟王胖子隨便嘮了幾句後就躺在床上睡下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彆看他是個程序猿，可生活作息卻規律到跟個老乾部似的。

早晨六點他準時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時間，看著王胖子還沒有睡醒，就去了洗漱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下樓給這個死胖子買了一點吃的回來，把他叫醒後才去了警察局找珞夜彙合。

珞夜看著姚遠這麼早到了局裡詫異不已，還以為是王胖子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搞得他還緊張了一把。

“行了，隊長，那個死胖子什麼事情都沒有，彆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