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艱難的抉擇

冒著寒冷的風，在無情的人群當中走著，心中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王平平甚至認為今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至於會發生什麼，那就不為人知了，她心中的那種奇妙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就這麼往學校走去，在這非常熟悉的路上，她卻找不出熟悉的感覺，相反，看到的是一陣子的陌生的感覺，還走過往路人那驚恐的臉，這一切對她來說是每天都會看到的，然而王平平卻一直認為這又是最陌生的，人與人之間的冷漠讓她感覺到了厭倦。

“哎！”王平平之所以歎氣是有原因的，在這麼寒冷的早上，她還要做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那就是上學，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根本無法培養自己的動手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頭腦埋葬在書中，每天都要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還有自己討厭的人。

漸漸的，王平平也厭倦了這樣被束縛的生活，她也厭倦這樣的人群，以前的王平平是一個性格外向，性格潑辣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讓她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呢？恐怕和她的母親是有關係的，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這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王平平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整天可以樂觀的生活態度看待人生，而有的人卻以悲觀的態度生活呢？兩者之間的變化也許就是因為環境不同。

看著自己的成長環境，多了一些的束縛，少了一些快樂，少了渴望的溫暖，或許這些都是讓王平平發生改變的原因吧，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而有的人卻適應不了環境。

來到了班級，正準備掏出鑰匙的時候，門口站著一個人，高大的身材，嚴肅的麵孔，乾淨的衣服，沒有錯，這個人就是王平平喜歡的人，馬一鳴，他的身上散發出了優雅的氣息。

馬一鳴很早就來了，因為明天就要模擬考了，他想要考出好成績，所以他想要臨時抱佛腳好好的努力學習，可沒想到今天王平平比較晚來，班上的鑰匙在她那裡沒有她，是進不去的。

馬一鳴開朗的笑容，樂觀的迎接笑容，這一些都影響了王平平，讓她看到了希望，她在被束縛的時候表現出了絕望，然而在看到了馬一鳴的笑容以後，變得更加的開心了。

快速的掏出了鑰匙，然後打開了門，快速的走進去，然後看著馬一鳴，和馬一鳴一起到了座位上麵，快速的坐下來王平平的臉上也快速的露出了笑容，多少次的時候，她都是很傷心的，有了馬一鳴在她的身邊，她就感覺不到悲傷的疼痛了。

王平平從背包裡麵拿出了早餐，然後遞給了馬一鳴“你早餐還沒有吃吧？我的給你吧！”她的聲音甜甜的，不像是以前那麼的潑辣，至少在馬一鳴的麵前，她一直都是那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變化了她呢？王平平誰都不責怪。

她帶來的早餐，雖然沒有之前那樣熱騰騰的，卻也算是溫暖的，溫度差不多剛剛好。馬一鳴笑了笑，卻拒絕了她的請求“還是你吃吧，我本來還給你準備了一份早餐的，原來你自己有準備，過去你都不吃早餐的，所以給你準備了。。。”他的聲音很小很小，是因為他沒有想到王平平會準備早餐，他苦心去買的愛心早餐算是浪費了。

今天早上，馬一鳴也是早早的就起床了，收拾好了東西就來到了學校，在學校附近的早餐店買了一些營養早餐，然後就來班裡了，記得在不久之前，馬一鳴就曾經買過愛心早餐，那是馬一鳴給張敏準備的，當時沒有給王平平也是有原因的，但是今天，好不容易改變了，給王平平準備早餐，她卻意外的帶了早餐。

“謝謝你，你吃我的吧，我吃你的！”王平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想了一會兒，才相處了這樣的一個好的方法，她覺得這樣就可以進一步的感受對方給自己的愛，心情不好的時候，有馬一鳴在自己的身邊，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最後，馬一鳴聽了王平平說出的提議，覺得心裡莫名的溫暖，看來王平平想的這個辦法的確是不錯的，雖然吃的是對方的早餐，一樣的早餐，但是性質不一樣，吃著彆人的早餐內心會有更多的溫暖。

就這樣，兩個人在一起吃完了早餐，看著馬一鳴那樂觀的樣子，王平平也覺得快樂了很多，之後，馬一鳴快速的抬起頭來看著王平平，拿著麵巾紙幫著王平平擦去了嘴角剩下的食物殘渣，也許這樣的愛心早餐是最好吃的，因為裡麵埋藏著彆人對自己的愛，這也是兩個人開心的原因。

這是兩個人的最後一次溫暖了，因為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他們還不知道，再過不久就是張敏的課了，她是一個守信用的老師，既然答應了王母，她就一定會做到的，心裡惆悵的時候，她才發現不能失去對方。

就這麼高興的上了兩節課，第二節課後有二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這個時間可以說是有一些長的，他們兩個人又在一起很開心的說著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彆提多麼的高興了，他們一直都沒有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在一起坐了這麼久的同桌終於要分離了，這應該是多麼的不舍，王平平肯定不會接受，馬一鳴也會不解，因此最為難的人就隻有班主任張敏了，如何挑選座位也是一個很為難的問題。

其實，張敏早就已經想好了辦法了，在早讀課的時候就打算過來，一直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她知道自己要說的事情會讓全班人都感覺到驚訝，不過那是唯一的辦法了，她也隻能這麼做了。

所以她特地的想了兩節課，要做好準備，這個結果會讓馬一鳴和王平平難以接受，而張敏能做的也就是這麼的一件事情了。

一直到了第三節課，危險才悄悄地降臨，張敏快速的來到了班級，看到了還在有說有笑的馬一鳴和王平平，她覺得兩個人現在一定是談戀愛了，所以他不得不說，可是要怎麼說呢？

最後，張敏還是對著全班的人說“馬一鳴，調一下座位，你坐到最後麵靠近垃圾桶的位置。平平，你坐到逸凱同學的旁邊，後麵的兩桌，往前麵移，就這樣。”這一句冰冷的話最後還是被說出來了，這對馬一鳴來說是多麼的不公平，而張敏雖然知道這些，還是要依靠成績來排這個座位。

至於這兩個位置，可以說是非常的特殊，馬一鳴坐在的那個角落，是最容易被人無視的，上一屆的差生就是坐在這個地方，就是因為是差生，為了不讓他影響彆人，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位置安排，雖然張敏對馬一鳴的印象不會太差，但為了班上其他的同學著想，他也隻能坐在那裡了，張敏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讓他坐在那裡。

而逸凱同學，就是班上頂尖的好生，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資源，他也能幫助彆人，之所以讓她坐在那裡，是希望王平平更好的學習，不要再談戀愛了，這樣隻會害死她的，張敏這樣安排也是為了王平平好。

兩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在看著張敏，所有的人也都議論紛紛，這對堅持了很久的同桌，今天終於要分開了，大家都讚同張敏的做法，他們都不會允許馬一鳴這一個人帶會班級的學習氣氛，班上另外幾個不讀書的人，也都是坐在角落裡麵，自己玩自己的，沒有影響彆人，這一次張敏是將馬一鳴歸入了這堆人的行列，班上其他幾個不讀書的，也都回家去了，他們隻要等到高考的時候隨便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馬一鳴沒有說什麼。他知道了張敏的意思，知道張敏為什麼這樣安排座位，他覺得有一些難受，卻還是用樂觀的生活去麵對，他收拾著自己的書，然後聽著張敏的話，快速的移動的座位，坐在了那角落，那是學渣才允許坐的地方，他也可以坐，其他的人沒有資格可以這麼做，他沒有覺得痛苦，隻是有些悲傷，悲傷的是不能繼續和王平平坐在一起了，他甚至還有一些自豪，因為他才有資格坐到這裡，彆的好生想坐都沒資格坐。

這就是馬一鳴，即使傷心過了，也不會頹廢，反而十分樂觀的看待人生，馬一鳴的這種態度的確是非常的不容易，他也知張敏這個班主任難做，所以不想讓他為難，所以快速的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書，他是唯一一個坐在那裡又在看書的，相比其他的差生，有一點不一樣，他表麵上是一個差生，實質上他是一個超級學霸，頂尖的學霸，這是彆人不能的，而他卻做到了。

“為什麼要換座位？為什麼？”王平平麵對張敏的這個做法非常的不解，心情格外的激動，好不容易坐了三年的同桌，就這麼的換了，實在是不理解，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讓馬一鳴坐在那裡，就算是他們要換座位的話，也不用把馬一鳴換到奶奶地方去，他和其他的差生不一樣，他十分的開朗，他有自己的夢想，他樂於助人，他怎麼能夠坐在那個一直被人歧視的地方呢？張敏不是最主張學生人人平等的嘛？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又做了這樣一個帶走歧視色彩的做法呢？王平平越想越是不明白，張敏的這一些做法不知道是誰同意她做的。

張敏最後看到的是馬一鳴理解了自己，而王平平卻不理解自己，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難受，或許女孩子自古以來就是最多情的，在遇到了這種離彆的事情以後，總會凸顯出她她的本性，她一定是還在想著馬一鳴，這樣一來，張敏就知道了王平平喜歡馬一鳴，，從她的語言，還有她的動作裡麵可以看出來，這一些都能被張敏敏銳的眼睛看出來，她也能理解此刻王平平的心情。

但張敏有一個原則，她最討厭解釋為什麼，因為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有規律的，最麻煩的就是解釋為什麼，所以她不想多說什麼，麵對她的不解，張敏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說不定有一天她自己想明白了，自己就會過來說對不起，她見過很多的學生，高考之前不理解老師一切苛刻的請求，但高考他們收益了，所以就回來學校感謝老師，這種例子是非常正常的，張敏不會說什麼，隻要給她一些時間，讓她想清楚到底是要高考還是要談戀愛。

高考和談戀愛就像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二者隻能選擇一個，至於要哪一個，也隻有王平平自己才能做主，畢竟這是她的前途，彆人不能做主她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