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於敏出使
時間匆匆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天,於敏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然而,趙括卻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聲音,是生是死,更沒有人可以妄下言論。不行,我不能這麼等下去。於敏心中十分混亂,腦中轉得飛快,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金廉在哪裡。”於敏大聲疾呼。金廉這幾日一直不放心於敏,時時刻刻就守在她的不遠處,深怕她出了什麼意外,讓自己對不起兄弟的囑托。聽見於敏的叫喚,急忙進入營帳中回話。
“郡主金廉在此。”金廉行了一個軍禮。於敏隻是“嗯”了一聲,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我現在要交代你一些事情,雖然這些事情應該是我做的才對。往後軍隊中的大事小情就交給你了,如果半個月我和趙括沒有任何一個活著回來,你就稟報王上,讓他另派人來鎮守邊境。”
金廉聽於敏這麼說,恍若說遺言一樣,心中十分不安寧。“郡主,你才是軍中的主將,你將這些都交給了我,那你……”金廉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大老粗,他能夠稱上位者“您”已經是下了一番苦工了,如今心中一急,難免把以前說話的毛病又出來了。
“我決定扮作使者,去解救趙括。”於敏要整理的東西很多,她看都沒有看金廉一眼,兀自說著。“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知道趙括的死活,還不如我去大汗國那邊走一走。”
“不行!”金廉立馬反對,“郡主,你是大軍的主帥,您怎麼可以到大汗國去,如果,你有什麼意外,大軍怎麼辦?”
於敏停下了動作,深深地看著金廉,說:“正是因為我知道此行的危險,所以我才叫你來。”金廉不解地看著她,隻聽於敏接著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王上會派我鎮守邊境,難道因為我是於釗的女兒?子承父誌?可是,難道齊國沒有大將了嗎?派趙田或是其他任何一個將軍不是比我更加合適嗎?”於敏不禁苦笑著。金廉點點頭,這件事他也十分不明白,隻是,他能知道的事實真相十分少,照理說,王上封了於將軍的孤女為定國郡主,就是要好好照顧她的意思,怎麼還會讓她帶兵上陣,而且王後也不會同意的。
於敏眼中十分的蒼涼,人情冷暖呀,“你以為王上封為定國郡主,我就能安享太平了嗎?我出征,是因為我要用我的軍功和王上交換。王上讓我和親大汗國呀。”
金廉震驚了,震怒了。他跟隨於釗依舊,知道於釗最在乎的人就是他唯一的女兒,王上這麼做,不是讓那些跟隨於將軍已經很久的人寒心嗎?難怪能夠在朝中的一些老人叮囑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郡主。金廉握緊拳頭。
“此次來邊境我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我也不怕你笑話,我爹在時,我已經和趙括私定終身,本來想著等我爹回來就和他提的,可是……”於敏苦笑,“如果是沒遇到趙括之前,嫁給誰我都無所謂,可是如今不同了……”於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金廉說那麼多,可能是憋太久了,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吧。
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金廉覺得於敏實在太過魯莽了,如今知道了真相,心中八位雜陳。他第一次感覺到,那個足智多謀,果斷堅強的於敏,原來也隻是一個弱女子。“郡主,要不我……”金蓮覺得越是這樣就越要更好地保護他。他金廉無父無母,曾經於釗將軍在沙場上冒死救了自己,現在也該是自己回報的時候了。
古人最重一個“恩”字,如今阿爹已經去世了,那麼留下的那些曾經阿爹有恩於他們的,自然是要把恩報在自己身上。這次扮作時節到大汗國去,有多危險,於敏自己估量得到,她不想無辜的人為她犧牲。而她,去救趙括是心甘情願的。如果趙括沒死,那麼,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趙括的平安;如果趙括死了,那更好,雖然在人世的時候他們不能在一起,死了,加入真的有靈魂,應該會找到彼此的吧。
金廉才一開口於敏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是以,沒有等到他說完就把他的話打斷。“你留在這裡就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做,我隻是一個女人,什麼都做不了,我知道父親臨死前的遺願就是要把大汗國永遠地趕回老家去,你如果真的想報我父親的恩情,那麼,你就好好的在這裡,做你的將軍,實現我父親的願望。”於敏的話說得真心實意,讓金廉心中燃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鬥誌。
說話之間,於敏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她看見金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趁其不備,將他敲暈了。於敏不敢確保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否能讓金廉放自己走,現在這種方式是粗暴簡單了一點,不過很有效,不是嗎?於敏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大營,騎上快馬跑了。
大汗國誤以為趙括是齊國鎮守邊境的主帥,那天激戰過後,趙括身負重傷,好在還剩下一口氣。大汗國這邊有許多不世秘方,總算是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不過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抓了個人來,不能打不能審問,天天那藥材供著他,齊國的人果然十分奸詐。”阿勒斯每天都要來這裡好幾次,每每看見趙括還在昏迷就氣憤不已。軍師一向知道阿勒斯的性子急,聽他的話覺得好笑,但也隻是在一旁看著,隻要他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丟臉一點都是可以忍受的。阿勒斯在營帳中抓耳撓腮,坐立不安,正不知如何平靜,居然聽見士兵進來稟報說,營外有一男子,自稱自己才是齊國真正的主帥,特地來拜見大汗,有事情要和大汗商量。
阿勒斯聽了,和軍師麵麵相覷,二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趙括百思不得其解。“大汗,我覺得此事有詐,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主帥會把自己親自送到敵人手上的。”不用軍師說,阿勒斯也知道其中的蹊蹺,他想了想,對傳話的士兵說道:“你把他身上的兵器都卸了,把他綁進來,我倒要看看齊國那幫家夥要搞什麼鬼。”士兵領命,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把於敏綁進來了。
軍師特意讓阿勒斯不要回到主帳,就在趙括修養的這個營帳中接見來使。
來的人正是於敏,進入帳中,於敏第一眼就看到昏迷不醒的趙括,她極力穩住心神,不敢漏出半點破綻。然而,剛才她的一愣已經被軍師收歸眼底,但是,軍師不解的是於敏的眼神。
於敏穩住心神,開始一場沒有硝煙的惡戰。“阿勒斯大汗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彆,本將還是第一次被人綁進來的。”阿勒斯自然聽得出於敏話裡話外的諷刺聲,卻發作不得,隻得讓人給於敏鬆綁。於敏活動活動手腳,安然找了張椅子坐下,宛若在自己家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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