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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苦力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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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老板現在似乎很是得意,對下麵的苦力的表情很是享受,他宣布了一天工作的開始,然後就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中。

杜麗麗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她對監老板的做法有些不滿意,但是並沒有說什麼,畢竟這裡是監老板說的算的,想來她隻是來鍍金的罷了,隻要能在這裡平安無事幾個月,回到京裡就會有不錯的官職讓她來擔當,所以她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可是對錢青,她又不一樣的看法,這個苦力堅韌的生命力讓她感到震驚,他以前的事情,杜麗麗也聽說了,換成誰,估計也要死上幾次了。

錢青現在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喝了幾口水,幾天的醋熏讓他的嗓子有些嘶啞,在一個苦力的攙扶下,回到了工地上,準備開始一天的勞作。

錢青看了一眼那個攙扶自己的苦力,知道他是不久前被鬼麵隊帶回的那一百多個人,錢青略帶感激的說道:“謝謝你了,我現在沒有事了,今天我的工作我自己來做,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費疾風,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氣,能這樣受儘折磨,還能堅強的活著,你是我的榜樣!”費疾風一臉羨慕的說道。

錢青搖搖頭,接著說道:“不是我要堅強的活著,因為我有深仇大恨沒有報,我知道我自己不能死,死了的話,就沒有人為我報仇了,你還記得那天領你們來的那個鬼麵人麼,他們殺了我的全家,屠戮了我的村子,我現在不甘心啊。”

“啊……,你也被他們屠村了,我也是這樣的,我們那裡幾千人的村落讓這群畜生殺死,誰都沒有跑掉,最後村子裡的青壯勞力全部都帶到這裡乾苦力,就算這樣他們還不罷休,非要把我們折磨死才行。”費疾風一臉痛惜的說道,說著就流出了眼淚。

“原來都是同命相連啊,我們的遭遇都是一樣的。”錢青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幾天的小號讓他的體力嚴重透支,真氣雖然運轉的很暢快,可是體力的消耗並不是能用真氣補充的,不過真氣的運轉能加速體力的恢複。

“我們結成一塊,跟他們一起乾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費疾風堅定的說道,想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同村的有幾十個人,還有路上認識的其他人,我們都奉你為老大,組織起來和他們這些監工一起乾吧,早晚都是個死,與其這樣被累死,還不如反抗一下,說不定還有生的機會。”

錢青擺擺手,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跟他們一起乾?這太愚蠢了,就算工地上幾千個苦力一起聯合起來也不會是那些監工的對手,我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哼!枉我這麼崇拜你,原來你也是個怕死鬼!”費疾風騰的站起身子,對錢青憤恨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正準備離開,可是又走到錢青跟前,接著說道:“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對其他人說,我們要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錢青苦笑了一下,對費疾風的話語不置可否,他知道他們不可能成功,一個平常人怎麼能跟那些有功法在身的監工們是對手呢,更何況他們沒有武器,監工們的武器是那樣的鋒利,他知道費疾風一定會失敗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就算他二層的苦修法決練成了,也不可能一個人對抗整個監工隊伍的,隻有再往上修煉才有可能。

錢青看著費疾風憤恨的表情,淡淡的說道:“你們隻管做你們的事情,我是不會參與的,另外你放心,我是不會告密的,我希望你們成功,我還想看到我的仇人全部都死掉。”錢青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內心中對他們根本不報什麼希望,知道他們這麼做無疑是以卵擊石,不會成功的,最後的下場隻能是個死。

費疾風聽錢青這麼說,終於放下心來,他也相信錢青是不會去告密的,那樣的話無疑是自掘死路,他驀然的離開了。

杜麗麗在遠處注視著錢青被攙扶到了工地上,她隻是看見錢青與另外一個苦力在說話,具體說什麼,她就不清楚了,她看到錢青堅定的眼神,內心中覺得他這個人絕不是那麼簡單,心中起了點點漣漪。

這個夜晚,特彆的黑,沒有一絲夜光,天空中下著大雨,山裡麵的雨水特彆的充足,隻要雨下起來,沒有三五天根本不會停歇,隻要是雨水洗刷過的地方,都是很濕潤很濕潤的一片,地上的泥土十分的鬆軟,苦力們踩上去每一下都會踩上一個坑。

離費疾風對錢青說要起事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錢青看他們並沒有什麼動靜,以為他們偃旗息鼓了,這些天來,錢青的處境還算可以,但工作量並沒有減少一點,隻是這種勞動強度,對他來說,已經完全沒有問題,苦修法決的幫助下他身體恢複的非常之快,甚至比前些天第一層剛剛練成的時候都要好。

杜麗麗似乎一點也不愛惜她是一個女兒身,這麼大的雨,她徑直站在雨裡,監視著工地上苦力們的勞作,她也很是驚起錢青的身體為什麼恢複的這麼快,想不明白。

一天的勞作終於結束,苦力們在雨水中已經衝刷了一天,對工作的結束並沒有向往常一樣格外的興奮,隻是靜悄悄的走到吃飯的地方,領取一天的飯食,今天苦力們格外的安靜,讓打飯的人都有些害怕,以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杜麗麗似乎也是覺察到了這一點,她跟著錢青走到吃飯的地方,把錢青叫到一旁,向他問道:“錢青,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怎麼感到這裡的氣氛怪怪的。”

錢青斜視著看了杜麗麗一眼,說道:“監工大人,我怎麼會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苦力而已,隻知道乾活,對這裡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杜麗麗明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從懷裡掏出一個白麵饅頭,遞到錢青麵前說道:“給吃吧,這是我今天沒吃完的饅頭,你們的飯菜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已經給監老板說過好多次了,可他總是推諉,並沒有想去解決這種事情,苦力們每天吃這種飯菜,怎麼能有力氣乾活呢?”杜麗麗晚上特意多拿了一個饅頭,她就是想接近一下錢青,想問問他身體恢複這麼快的原因是什麼。

錢青絲毫不客氣,接過饅頭,幾口就把他吃完了,他現在不害怕其中有什麼毒素,就算是有,苦修法決修煉到這個時候,對毒素能及時的排除體外,根本對自身不能傷到分毫,但是他對杜麗麗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這種心態絲毫沒有認可,隻是默默的在吃著飯。

杜麗麗“撲哧”笑了出來,樣子極其動人,任由那個男人看見,都會砰然心動的,對錢青狼吞虎咽的樣子很是好笑,她對錢青說道:“你怎麼跟沒吃過飯一樣,一個饅頭而已,怎麼吃相這麼難看。”

“難看?你一天乾這麼多活試試,我這還算好的,換做彆的苦力,他們一口就把饅頭吃了,那吃相才難看呢。”錢青翻了一個白眼對杜麗麗接著說道:“有什麼事情,快說吧,是不是想好怎麼折磨我了,我可是不怕你們的。”錢青不知道為什麼對眼前的這個監工絲毫沒有一點抗拒感,對她也生不出什麼仇恨來。

這些天杜麗麗來找過錢青幾次,總是不冷不熱的說過幾句話,杜麗麗沒有向其他監工那樣對他有什麼不利的舉動,反而還挺是客氣,這樣以來,錢青對這個監工倒是沒有什麼抗拒感了,但要讓他對這個監工說實話,他絕不會這樣做的。

“你這個人說話還挺有意思的,我給你吃了一個饅頭,就是要折磨你,那這種好事,每天儘管來吧,有無數的饅頭吃,我想那個苦力都想受儘這種折磨吧。”杜麗麗輕笑了一下,嫵媚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動人。

“你說的不錯,每個苦力都想吃頓好的,一個饅頭就行了,可是他們乾到死,估計也不會能吃上的。”說完錢青的神色黯然下來,對每天都會在自己身邊死去的苦力而感到痛心,但是他現在卻無能為力。

“是啊,”杜麗麗對錢青的說法很是在意,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那我每天都給你拿饅頭吃怎麼樣,作為交換你要答應我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錢青頓時生出警惕的感覺,對杜麗麗的說法很是在意,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饅頭而出賣什麼,他接著說道:“你先把什麼事情給我說說,否則彆說給我饅頭,就是天天好酒好肉的供著我,我都不會答應。”

“還好酒好肉,你想的到美。”杜麗麗對錢青的說法有些可笑,說道:“我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的身體恢複的這麼快,我見彆人每天總是累的要死,第二天起床之後也是無精打采的,而你雖說每天也是累的半死,可是第二天為什麼總是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百倍呢?”

錢青心裡暗自盤算,該來的終於來了,終於有監工發現自己的異常之處,看來每天早晨不能那麼有精神,也要向其他人一樣,累點才行,他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杜麗麗,想了一下才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跟每個人的體質不太一樣有關吧,不過我告訴你,我每天早晨也很沒有精神,我表現的精神百倍其實是做樣子的。”

“做樣子?為什麼要做樣子?”杜麗麗很是好奇錢青這樣的回答,接著問道:“做樣子做給誰看啊,難道這樣就能少乾活了麼?”

錢青擺擺手說道:“當然不能少乾活,但是可以不多乾活,明白麼?”

杜麗麗在內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多與少的關係,看來女人對邏輯關係有一種天生的排斥感,這說的不是假話,她接著問道:“你說的意思我明白,但為什麼能不多乾貨呢?是做給誰看的麼?”

錢青想了一下,見她不在自己身體為什麼恢複這麼快的話題上糾纏了,把心放下,胡亂的說道:“當然是給人看的,是給你們這些監工們看的,他們見我每天都能按時乾完活,監老板問起來的時候,知道我沒有偷懶,也許就不會讓我多乾活了,要是我每天都病歪歪的,監老板一定是以為我要偷懶,肯定要給我多派活的。”

杜麗麗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樣子,你就不怕你這個話我給監老板說,讓你多做幾份工作。”杜麗麗又是狡黠的笑了一下,想要逗一下錢青。

錢青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有些生氣,連忙起身,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去給監老板說吧,就說我不好好乾活,我到是想看看他下麵怎麼收拾我,以為我會害怕麼。”錢青其實是故意這樣做的,他不想過多的跟杜麗麗再說些什麼了,怕言多必失,她知道了自己的真相,要是給監老板說了,自己的大仇就無處去報了。

杜麗麗見錢青離開,有些著急了,連忙說道:“我就是給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這就走了,你這個人好沒有意思啊。”

錢青在前麵走著,聽她這麼說,也沒有搭腔,說自己沒意思就沒意思吧,還能怎麼樣,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那些苦力注意到了錢青與杜麗麗的對話,費疾風走到錢青身邊,非常緊張的對錢青說道:“你剛才跟那個監工在說些什麼,不是說我們要起事的事情吧?”

錢青白了他一眼,憤憤的說道:“我是那樣的人麼,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我絕對不會透漏的。”

“那我就放心了。”費疾風點了點頭,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他就怕事情提前走漏風聲,那樣的話,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錢青看了費疾風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你們什麼時候起事啊,怎麼這些天來一點動靜也沒有?”

費疾風神秘的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怎麼,你也想參加了,我給你說說詳細的細節吧。”

“彆,彆,千萬不要給我說,我可是不想參加你們,我還想多活兩天呢。”錢青連忙擺擺手,示意費疾風不要再往下說下去,他可不想被這些人連累。

“膽小鬼!”費疾風鄙視的看了錢青一眼,任由他離開了,知道對他說什麼都沒有用,錢青根本不會加入他們的。

錢青也不管費疾風怎麼說,隻要自己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改動的。

天還是依舊的漆黑,雨還是依舊的在下,山裡的地處已經被雨水覆蓋了很深,那條小河今天漲了很多,監工們今天沒有讓苦力去河裡麵洗澡摸魚,怕驟漲的河水把苦力衝走,死了不要緊,要是衝走一大片,他們這點人可是沒有能力去把他們一一找回,隻得禁止苦力們去河裡了。

這個做法讓苦力們非常的不滿意,本來每天的飯食本就不好,有的人就想去河裡麵摸點魚填補一下今天空空的肚子,來緩解一下,可是今天監工們做出的這個決定,讓苦力的怨氣一下衝到了極點,被他們趕到洞裡的時候,隊伍裡嗡嗡聲不斷,監工用皮鞭抽了幾個人,一點效果都沒有,不在沉默中死去,就要在沉默中爆發,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苦力們看起來就是要爆發了。

錢青冷眼看著這一切,他隱隱的感覺到苦力們就要開始起事了,這種感覺無以言表,雖然苦力們是平常人,可是這麼多平常人聚集在一起,那種群體要爆發的氣場十分的強大,強大到讓他也有一絲恐懼。

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句:“乾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大家還在等什麼?” 說完,就有幾十個人分彆在鼓動著周圍的人,想讓所有的苦力都加入他們。

錢青在冷眼看著這一切,他知道費疾風他們開始造反了,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沒有什麼用處,他已經能感到監工們都朝這邊衝來,監工們平日裡並不會發出這麼大大的氣場,隻有用功法發動自身之後才能發出,這種氣場的劇增讓錢青也感到有些害怕了,明顯他現在並不是他們的對手,他並不是怕死,死有什麼可怕,隻是怕死後沒有人來報仇了,所以他選擇了隱忍!

”誰敢做亂!”一聲巨吼之聲響遍每一個苦力的耳膜,震得他們的耳膜都嗡嗡作響,這聲巨吼是監老板發出的,隻聽他又是一聲大叫:”擅離營地者死,誰敢不從!”

苦力們都被這聲巨吼之聲嚇了一跳,定格在了那裡,也許是往日監老板的積威太重,苦力們都被嚇怕了,所以他們才有了這種表現!

一會兒以後,隻聽見其中一個苦力大叫一聲:”早晚都是死,跟他們拚了!”說著,就要帶著人往已經趕到的監工身上衝,這無疑是在送死,沒有一個人跟隨他!

監老板冷眼看著那個人,就如看跳梁小醜一般,輕輕抬起一隻手指,衝那個人一點,一道電光直接打了過去。

那個苦力順著電光一閃,立刻就倒了下去,再沒有了一絲生氣,所有的苦力都沉默了,不敢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監老板看都不看那個死去的苦力,對其他人說道:”趕快領他們去睡覺,明天一早就處理今天這件事情,還反了他們,竟然敢這樣在工地上,今夜加緊防範,不要在讓他們生事。”說完,監老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幾名監工連忙對對監老板保證著,看苦力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恨,這些人要讓他們一夜睡不成覺了。

一夜睡不成的何止隻有監工,苦力們更加的難熬,這夜,他們提心掉膽的想著明天會怎麼處理他們,尤其是那幾個領頭的,更是難以入眠。

錢青並沒有像苦力們這麼痛苦,他還是向往常一樣睡覺了,他的功法突破第二層在即,他沒有時間想太多的東西,抓緊時間練苦修法決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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