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憶

第二天林佳佳早早就坐在教室裡等著韓莫天的到來。

等人時間是漫長的，林佳佳坐在座位上無心翻看手裡的書，看著窗外一張張新鮮的麵孔衝著教學樓走來，校園裡的花不知不覺中竟然開的嬌豔雨滴，林佳佳仔細想了想自己來這個學校已經兩年了，還有一年自己就將走出這個校門走出高中和同學分離，迎來又一個嶄新的大學環境，按理來說這是多麼讓人開心的事情，可是轉念想到林，肖雲還有。。。韓莫天自己就又有些不舍。不知道大家將來

都會考上什麼樣的大學。

林佳佳坐在教室裡就這麼想著這些未來的事情，想著想著林佳佳就忘了等韓莫天的事情，等自己回神的時候，發現韓莫天早就已經坐在了座位上，教室裡也坐滿了人。林佳佳敲了敲自己的腦子站起來想利用課前幾分鐘的時間把話跟韓莫天講清楚，剛準備走過去就看見班主任抱著一打卷紙走進了教室。

林佳佳無奈隻能等中午放學再說了。

“大家都注意一下，這次期末模擬的考試成績出來了。”

一聽說考試成績出來，韓莫天終於舍得抬起他的頭。

班主任拿起卷紙在全班掃視了一圈，看到韓莫天是皺了皺眉頭。

“這回我們班整體考得都很不錯，我們班的第一名是林佳佳同學，第二名是韓莫天，第三名是張彤 。。。”韓莫天和林佳佳在台下聽著老師的成績宣讀，紛紛感覺到驚訝，韓莫天的成績無論是在班級還是年組都是第一名，像這次的模擬考試，韓莫天獲得第二名雖然在其他人眼裡都是一樣，但是對於韓莫天這種愛麵子的人來說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林佳佳坐在座位上注意著韓莫天的一舉一動，她知道韓莫天現在一定很煩躁，但是自己卻又很開心。他終於可以通過這次的事情記住自己了。

“這次的考試就到這裡，我希望大家可以通過這次考試來認清自己現在的水平，逐步改進自己的知識欠缺，不要妄自菲薄。好了，課代表出來把各科卷紙發下去，大家自己先把錯題改改，10分鐘之後我來講題。”班主任說完就走下了講台，走到了韓莫天的身邊，敲了敲桌子，“跟我出來一下。”說完，韓莫天跟著老師走了出去。

出了教室，老師站在走廊裡看著韓莫天，韓莫天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行了，彆那麼拘束，跟老師說說，你現在住哪裡？生活過的怎麼樣，學習能跟上麼，需不需要老師幫你課外補補課。”

“不用，謝謝老師的關心，我現在過得很好，學習能夠跟上，最近事情太多，稍微忽略了學習，這次隻是一次意外，不會再有第二次。”韓莫天低頭說道。

“嗯，老師相信你，如果你有事情就及時跟老師說，不要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耽誤了學習，你是我們學校的驕傲，記住。”

韓莫天本以為自己家裡敗落的事情曝光之後，老師會和同學們一樣對自己愛答不理，鄙視，沒想到班主任的一席話卻讓自己心裡一暖，韓莫天抬起頭看了眼老師，見到老師衝自己笑了起來了，韓莫天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談話結束，韓莫天回到座位上，繼續旁若無人似的學起習來。對於自己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出了打工之外，就是學習。進入皇家學院是自己的終極目標，也是自己對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個交代。

中午下課，林佳佳堵住了韓莫天。

“乾什麼，又有什麼事？”韓莫天不耐煩的說道 。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麼，你這個人到底懂不懂得人際交往。成天那麼屌小心沒有朋友。”

“我又沒有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則呢嗎又想向我炫耀你的什麼豐功偉績麼？”韓莫天眼神略帶一絲挑釁的看著林佳佳。

“喂，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誰都跟你有仇怎樣。虧我還那麼熱心的幫你找工作，你就這麼對待我。”說完，林佳佳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餐廳名字，電話和招聘信息。

韓莫天看了一眼，“給我這個乾什麼？”

“你現在自己一個人生活很困難，我知道你家裡破產之後，家裡就隻剩下你自己一個人，生活一定會很艱辛，所以，我找了這個。。。”林佳佳見韓莫天沒有反應，正準備將紙條塞進他的手裡。

“彆碰我！”韓莫天反手將林佳佳的手打到一邊，林佳佳手裡的紙條隨之飛了出去。林佳佳還沒從韓莫天突如其來的反抗中反映過來，就感覺肩膀一陣酸疼。林佳佳轉頭一看，韓莫天按著自己的肩膀，一臉僵硬的問著。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家的事情，誰告訴你的，快說！是不是又是肖雲！”

韓莫天按住了林佳佳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她。

“你鬆手，快，鬆手。”林佳佳被他搖的頭昏腦漲。

走廊另一頭，吃過飯的上官林和肖雲提著給林佳佳帶的飯正準備進教室，就聽到另一邊傳來的林佳佳的求救聲。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趕緊跑了過去。

“阿天，住手！”肖雲上官林到的時候，看到林佳佳被韓莫天使勁的搖晃著。

韓莫天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叫聲，從瘋狂中恢複了一絲理智。回頭看到來人是肖雲，僅有的一絲理智又煙消雲散，放開了林佳佳轉頭走向了肖雲。

被韓莫天放開的林佳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看著韓莫天氣紅眼的衝向肖雲，林佳佳趕緊讓上官林拉走肖雲，隻可惜沒等自己說話，就看到韓莫天重重地一拳打在肖雲的臉上。

“啊，肖雲，你沒事吧！”上官林看著肖雲被打到在地，急匆匆的扶起了肖雲。“你乾什麼你，你瘋了麼！”上官林看著肖雲被打得嘴角出血，憤怒的站起了身，走到韓莫天麵前理論。

“對，我就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才跟他這樣的狼心狗肺的家夥做朋友，我就是瘋了才那麼信任他，我就是瘋了才把他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你問問他，他是怎麼背叛我的！”韓莫天指著地上的肖雲瘋狂的喊著。

林佳佳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瘋狂的韓莫天，一直以來韓莫天給她的感覺都是像死豬皮一樣，百毒不侵，眼前瘋狂的韓莫天讓自己陌生也讓自己心疼。經曆了那麼多的變故，和誤會，誰會不瘋狂，能做到他這麼井然有序的過日子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林佳佳站起身來，看著旁邊越聚越多的同學，不想讓韓莫天以後後悔自己今天的瘋狂舉動，她準備帶走韓莫天。

林佳佳好不容易走到了韓莫天的旁邊，拽著韓莫天的衣服，此時的韓莫天就像個斷線木偶一樣，發瘋完之後就沒有任何力氣，任憑林佳佳拽著他到處走。

“等等！”林佳佳剛將韓莫天拽出人群，就聽到後麵有人叫住了他們倆，準確的應該說是叫住了韓莫天。

林佳佳回頭看了看來人，是肖雲。肖雲走了過來，對著韓莫天的背影說到

“阿天，我在跟你說一遍，曝光你的人不是我，想捉弄你的人也不是我，我始終是你的朋友，請你不要忘記了這點。”

韓莫天背對著肖雲，林佳佳和韓莫天麵對麵注意到肖雲一席話後，韓莫天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多出了一絲譏笑，仿佛在嘲諷肖雲也仿佛在嘲諷自己。韓莫天終究沒有給肖雲任何回答。

林佳佳示意了一眼上官林，兩人各自拉著韓莫天和上官林離開了事發現場。

林佳佳將韓莫天拉到後樓的操場上，拉著韓莫天走的這一路林佳佳簡直是忍受了各路女生投來的憤恨的眼光以及男生們的譏笑。

好不容易將他帶到一個沒人的區域，林佳佳和韓莫天坐到了一個台階上。韓莫天沒有說話，林佳佳也不好說什麼，兩人就這麼並排的坐著。坐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林佳佳實在忍不住轉頭看了眼韓莫天。此時此刻的韓莫天坐在陽光下，身上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林佳佳趁這個機會把韓莫天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看的出神的林佳佳全然沒有注意到韓莫天早就恢複了清醒，像林佳佳一樣看著她。

“鈴鈴鈴。”破環氣氛的上課鈴響了起來，林佳佳一下子就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林佳佳使勁晃了晃腦袋，再抬頭的時候，韓莫天早就已經站起身子，準備轉身離開了 。

林佳佳趕緊伸出了手去拉韓莫天的衣服，卻被韓莫天一手打了下來。韓莫天整理整理了自己的發型和衣服，朝著林佳佳說了“謝謝.”轉身就離開了後操場。

林佳佳動了動仍在空中的手，無奈的撇了撇嘴，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韓莫天才能打開心結，才能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談談話，聊聊天。

另一邊，肖雲看著韓莫天和林佳佳離開的背影後，握緊了拳頭，不僅僅因為韓莫天的不信任，同時也因為林佳佳的離開。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肖雲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手心裡傳來不一樣的溫度感，肖雲低頭看了看，是上官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把自己的拳頭掰開，放入了自己的手。肖雲看著上官林，上官林衝著肖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一刻肖雲知道自己計劃的第一步完成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林佳佳在教室門口等著上官林，等了大約有5分鐘不見上官林出來，林佳佳就走到了上官林班級門口，試圖尋找著上官林的身影。隻是當林佳佳找到上官林的時候，發現她身邊不止她一個人還有。。。肖雲？ 林佳佳躲到了一邊，看著教室裡的上官林和肖雲兩個人站在一起時那麼般配，上官林拿起地上的凳子想把凳子放到桌子上，結果被肖雲搶先放到了桌子上，兩人相視一笑。這樣的場景讓林佳佳羨慕也讓她嫉妒。不得不說，小學六年，中學三年，高中三年，林佳佳隻喜歡過一個人，雖然追自己的人很多，但是在林佳佳眼裡隻有一個人是讓自己無怨無悔的喜歡著，章恒遠，自己從小在一起的好朋友。

林佳佳是軍人家庭出身，小的時候經常在軍隊大院裡玩耍，一直都是人來瘋的林佳佳從來都不覺得和男生在一起玩耍有什麼尷尬，直到非典流行的那一年，院子裡突然來了一個從北京來的小男孩，章恒遠。林佳佳還記得當時因為非典涉及到的嚴重區域裡第一個就是北京，所以院子裡沒有人願意跟他在一起玩耍，所以在林佳佳印象裡那時候的章恒遠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車庫旁邊看著大家在旁邊嘻嘻，有時候自己也會發出一兩聲笑聲。在林佳佳眼裡，這個從北京來的小孩就是病原體要遠離，直到有一天從學校放學回到家裡的林佳佳居然看到章恒遠抱著個大西瓜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林佳佳發出了聲自己以前都沒有叫出過的高分貝尖叫。這聲尖叫也讓坐在沙發上吃細化的章恒遠嚇呆了，直愣愣的看著背著書包站在門口想看到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林佳佳。

林母聽到自己寶貝女兒的尖叫聲趕緊從屋裡走了出來抱起了林佳佳

“怎麼了，佳佳 ，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什麼事情要尖叫。”

“他，他！他怎麼在我們家，他是病原體 ，他怎麼會在這，快讓他出去！”林佳佳憤怒的喊著，就像一個被侵占領地的母老虎一樣，對著章恒遠發出咆哮。

“佳佳，不能這麼沒禮貌，他是你章伯的小兒子，也是你齊哥哥親弟弟，你要對人家禮貌一些。”林父聽到林佳佳的哭喊聲拿著報紙從屋裡走了出來。

“章伯，齊哥？”林佳佳反複在腦中尋找這兩個人的身影。

林母看著寶貝女兒一臉疑惑的表情

就知道她又忘了人了，連忙提醒林佳佳“就是之前住在我們家隔壁的鄰居啊，你還經常找你齊哥哥玩耍呢。”林母笑著說著。

林佳佳的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小女孩坐在小男孩身上騎大馬的場景。

“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們是他們，他是他，我不喜歡她，媽媽，快讓他出去！”林佳佳跟林母撒嬌的說著。

“佳佳，不許再這樣說話，你章伯伯如今人在上海，公事繁忙才把阿遠送到這個小區來，要不是這幾天家裡的保姆生病，你章伯伯今天給我打電話幫忙，我還不知道他兒子在這社區裡呢。我跟你章伯伯年輕的時候那是好兄弟，好哥們，所以這回你不許給我打亂。”說著林父抱起沙發上的章恒遠進了屋裡。

林佳佳看著父親這麼凶自己，又抱起了彆人家的小孩，年少無知的林佳佳立馬就放聲大哭起來。

晚飯的時候，林佳佳哭的全身無力被林母抱出去吃飯，剛走到客廳，林佳佳就看到章恒遠也坐在桌子上，林佳佳立馬就不依不饒的不耍賴起來。林母拿林佳佳沒辦法，後來還是林父出麵才讓林佳佳老實起來。

林佳佳忍了幾日，終於等到林父林母不在的時候。這幾天章恒遠也去了自己的學校，每天在家裡看他已經夠讓自己煩躁的了，現在在學校也能看到，所以林佳佳決定要伺機報複一下。

晚上放學，林母將林佳佳和章恒遠接回家後，把晚飯放在桌子上，囑咐了他們一兩句後，就出門了。

兩人吃過晚飯後，林佳佳主動邀請章恒遠去外麵玩耍，章恒遠沒多想就答應了。

林佳佳樂嗬嗬的看著章恒遠出門的背影，小樣，今晚看你還怎麼得瑟。

一出門，兩人就碰到了其他的小夥伴們，今晚大家相約一起玩捉迷藏的遊戲，林佳佳拉著章恒遠就躲到了一個車庫裡。

一進車庫裡，林佳佳就注意章恒遠的表情，這個車庫一向是大家不敢進來的地方，陰森恐怖，而且裡麵堆滿了被大家廢棄的東西。這個車庫每到大家要講鬼故事的時候才會組團進來，平時尤其是晚上，小朋友們都不敢進。兩人在裡麵待了大約有5分鐘的時間，不見有人過來找。林佳佳轉頭對章恒遠說

“你在這呆著，沒有我叫你千萬不要出去，第一次和我們一起玩耍就這樣被逮住了好遜呢，所以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看看。”林佳佳說完不管章恒遠的態度就要跑出去。剛準備打開大門就聽到後麵章恒遠的聲音“佳佳，你自己彆被逮到了快點回來啊”

“放心吧，我馬上就回來，你在這等我啊。”林佳佳轉頭笑了笑，笨蛋，你就在這等著吧。

林佳佳關上車庫的大門後，就跑出去和小夥伴們集合了。晚上八點左右，林佳佳看著到時間該回家了，就一個上樓回家。打開房門，看著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林佳佳舒服的脫掉鞋子，安靜的看起了電視。

晚上十點半，在屋裡睡覺的林佳佳被一陣吵鬨聲弄醒，仔細一聽是父母的聲音。

“ 怎麼回事小遠跑哪去了？這麼晚了他能去哪？”林父焦急的問著林母。

“這，我晚上放學接到了他和佳佳，給他們端上飯後我就走了，我。。。”林母著急的說著。

“慢著，你說佳佳晚上和他在一起的？”

“對啊。”

林父聽完林母的話，直奔林佳佳的臥房過去。

砰的一聲，林佳佳被父親的推門聲嚇的坐了起來。林父見林佳佳坐了起來，走過去氣衝衝的問道“說，小天哪去了，你把他弄哪去了？”

林佳佳看著父親的樣子仿佛要吃了她一樣，心裡不禁嘚瑟起來。

“說，人呢?”

“我，我不，不知道。”林佳佳抵死不承認。

“還不說實話是吧，那行，等找到了小天，我就連著他帶著你一起送回北京，讓你也嘗嘗獨自一人在外彆人欺負的感受！”林父說完示意林母過來添油加醋，嚇唬林佳佳。

“對啊，老公，你說的這個注意不錯，這樣還有利於佳佳鍛煉一下自己”

林佳佳一聽要把自己送到北京還是跟章恒遠一起，起先打死也不說的硬勁就沒了。

“我說，我說他在哪。他在，在車庫。”林佳佳小聲說道。

林父一聽在車庫皺了皺眉頭，“快說哪個車庫！”

“就是，就是在那個廢棄的。。。”

沒等林佳佳說完，林父撒腿就跑了出去，待林父出去，林母指了指林佳佳“佳佳，你啊！”說完就跟著林父一起出了家門。

林佳佳看著父母著急那樣，想來想去還是跟著去看一看比較好，於是立馬穿好衣服，跟著林母後麵去了車庫。

到了車庫，林佳佳就看到父親抱著站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章恒遠。章恒遠看到林佳佳也來了，掙脫開林父的懷抱，跑過來拉著林佳佳的手，“太好了，你終於來了。我們是結束了麼，我們回家吧。”說完拉起林佳佳的手一起往家裡走，留下林父林母愣在原地。

回到家的章恒遠鬆開了林佳佳的手，直奔廁所。林佳佳在外麵問著章恒遠，“喂，你為什麼不跟我媽我爸告狀，說我愚弄你。”

章恒遠提好褲子出來，看了眼林佳佳，一改剛才友好的態度，“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會報仇的。”說著，就直接回自己的屋裡睡覺去了。

林佳佳就這麼一直等著章恒遠的報仇等了五年。五年裡，章恒遠和林佳佳漸漸長大，兩人從互相暗中欺負到相互安慰，相知相惜，互生情愫。隻可惜，五年後，章恒遠選擇跟父親一起出國，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獨自哀傷。林佳佳有時候總是在想，在那個未知的國度，章恒遠會不會也偶爾想起自己，想起那個總是喜歡欺負他，總是喜歡捉弄他，但是卻有默默的喜歡著他的壞蛋。林佳佳討厭他的離開，討厭他的不告而彆。隻是心裡卻一直都喜歡著他，這種喜歡也許會延續很久，一直到有那麼一個人會讓林佳佳再次又心動的感覺，也許他會從自己的心裡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