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亂七八糟

空氣在升溫，氣氛變得曖昧，兩人都屏住呼吸。

男子抬起手，隔著空氣畫著顧曉的曲線，然後慢慢地靠近顧曉身體。男子的手剛剛碰到顧曉的頭發，顧曉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顫抖了一下。兩人都停住動作，剛剛曖昧的氣泡像是被男子的手指戳破。男子停住動作，把手收了回去，坐直了身子。

顧曉有些不安的挪動了身體，又覺得十分抱歉，小心翼翼抬眼看向男子。男子見顧曉這樣的反應，也沒說些什麼，起身坐會椅子上。房間裡一時沉默了，原本曖昧的空氣現在像是凝結了一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顧曉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隻能繼續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偷偷瞄著男子的表情。男子低著頭，看不到眼神，表麵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如果在其他時候也許是很正常的表情，現在卻讓顧曉覺得特彆緊張。

沉默的時間久了，顧曉就開始發呆，這是她緩解自己緊張時經常會做的，然後她突然意思到，男子說自己是要強吻他，而他被吐了一身後就去換衣服了。那昨天晚上，是沒有發生什麼了？想到這顧曉的心情好了起來，也不覺得緊張尷尬，張口就說，“這麼說昨天我和你沒發生什麼了？”

話剛說完，顧曉就發現男子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隻是不再是低著頭，而且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顧曉還張著嘴就僵住了，才意思到自己是戳到男子的痛處了，就算是好一些被自己強吻了，還吐了一身也不是好事吧。顧曉覺得自己身上的冷汗都快流出來了，可是男子就是盯著自己不說話。

“我，那個，我，對不起。”顧曉忍不住開口說道。

男子看著顧曉，突然站起身，顧曉嚇得向後一彈。

“阿姨，我怎麼會淪落到被你用強。”男子俯視著顧曉，一副就你怎麼可能的樣子。

顧曉也來了勁，不服氣的站起身，“你叫誰阿姨，我也是練過的，喝醉了力氣大你不知道啊？”

兩人對視，顧曉瞪著眼睛，男子輕蔑地眯著眼睛，都一眨不眨。最後，噗哧兩聲，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

笑過後，尷尬的氣氛算是緩解了。男子詳細的告訴了顧曉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顧曉喝醉了之後鬨著要強吻自己，就在要吻上的時候突然哇的一聲，吐了自己一身。吐過的顧曉難受的蹲在地上，自己想要去扶起顧曉，顧曉就撅著還沾著嘔吐物的嘴巴要親親，自己也不敢靠的太近。過了一會，顧曉像是乾嘔的沒有力氣了，自己才敢上前。顧曉那時也說不出自己具體住在哪裡，就把她帶飯了飯店，進了房間之後，顧曉就主動去了衛生間說要洗澡，然後顧曉就睡覺了。見顧曉睡著了，自己跟服務員囑咐了早飯，就回家去換衣服，今天早上才過來。

聽了男子的敘述，顧曉十分頭疼，覺得自己真是丟人，以後不能喝酒了。又對男子道歉，“都是我的錯，衣服我賠你吧。”

男子衝著顧曉邪魅一笑，“阿姨，不如還我一個吻吧。”

麵對男子這樣的調戲，自覺一大把年級的顧曉鬨了一個大紅臉。男子見顧曉害羞，又靠近顧曉，添了一把火，“阿姨，你昨天可是非要親我不可呢。現在圓了你的願望。”

說著，就湊了上來。顧曉看著男子靠近的臉，也不知怎麼拒絕，自己昨晚那麼對不起人家，大不了就親一下。這麼想著，顧曉心一橫，緊緊閉上眼睛，抿著嘴巴，等著男子親上來。

男子見顧曉把整張臉都撮在一起，要赴死一樣，忍不住偷笑，仔細觀察著顧曉臉上的褶皺。

顧曉等了半天，不見有動靜，就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偷看。發現男子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臉，好像還在數著什麼，顧曉就睜開了眼睛。

見顧曉睜開眼睛，男子愉快的說，“阿姨，你臉上的皺紋可真不少啊。”

顧曉瞬間明白了男子剛剛在數著什麼，想到剛剛自己的糗態，顧曉氣的抬起腳，想要踩男子的腳。男子靈活的躲了過去，說，“昨天那個男人就說你踩了他的腳，現在看來還真不假。阿姨，那麼喜歡踩彆人的腳！”

氣急敗壞的顧曉翻了一個白眼說，“你管！”然後氣呼呼的看著男子背過身，肩膀不住的都懂。

顧曉搬過男子的肩膀，“你，笑什麼笑。”

看著顧曉嚴肅而認真的表情，男子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啊哈哈，哈哈哈。阿姨，你還真有趣。哈，哈哈……”

顧曉決定放棄跟男子溝通昨晚的事情，於是說，“我要走了。現在去買你的衣服吧，我賠給你。”

聽到顧曉這麼過，男子才漸漸停止笑聲，咳了兩聲，正色道，“阿姨，你賠的起？”

“我說了不許見我阿姨！”

“好，好，阿，不用你賠，我已經送去乾洗了。”對於男子的知錯就改，顧曉決定不在糾纏他剛剛對自己的嘲笑。

顧曉問男子乾洗需要多少錢，自己會付給他。男子說一點小錢不至於，你去哪裡我送你吧，並用眼神示意顧曉不許拒絕自己。顧曉在被男子折騰了這麼一早上之後，很自覺的乖乖跟著男子走。不多問，不多說，免得自己再受打擊。

跟在男子身後的顧曉看不到男子臉上表情的變化，不然她會選擇受打擊也要問下去。男子在回憶昨晚的事情，有些事他是很委婉的告訴了顧曉，有些事是對顧曉隱瞞了，他怕顧曉受不了這個打擊。

比如，昨晚顧曉說著，“我要親親，要親親”，兩隻手還不停的扒著自己的衣服，自己控製住了顧曉的手卻很慢擋住顧曉的嘴巴，擋住了顧曉的嘴巴而顧曉的手又攔不住了。最後的結果是自己的襯衣扣子被扒開了大半，顧曉也親到了自己的臉。麵對醉酒美人的親吻，其實自己也不想拒絕，隻是顧曉那時候實在太過彪悍，嘴裡又是一股烤肉和啤酒混合的味道，讓自己實在無法恭維。烤肉攤的老班樂嗬嗬的看著他們兩個，說年輕人就是有激情，快回去吧，回去吧

比如，顧曉吐了之後，自己扶著顧曉走向酒店的時候。顧曉不停的亂動，自己為了控製著顧曉不摔倒，可以繼續走，也在不停的變換著動作。這期間，自己的手也摸過了顧曉的翹臀，胳膊肘也碰到過顧曉豐盈的胸部。顧曉也不自覺這些，隻顧著要親自己。如果不是那時候顧曉嘴裡的味道更加奇怪，自己一定不會繼續做正人君子。

比如，到了酒店房間，自己對顧曉說可以去洗洗了之後，顧曉不顧男子還站在自己旁邊就開始褪去衣服，還隨手丟在一旁。看著顧曉的背後，男子不住感歎這阿姨的身材真是不錯，隻可以醉酒之後是個瘋子。然後趁顧曉把自己扒光之前，男子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到了停車場，男子也停止了回憶，神色正常的回過頭問顧曉要去哪裡，顧曉報出了鄭麗瑩的地址。

一路上兩人的話都不多，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像是這裡新來的茶館環境不錯，這個路口什麼時候經常堵車。男子似乎在想著什麼，顧曉沒有問，從醉酒中清醒的她想起了昨天在酒吧發生的事情，薑言墨昨晚的指責讓顧曉陷入自己的心事之中。於是後半程，車子隻響著車載電台裡悠揚的歌聲。

到了地方之後，顧曉下車想男子道謝。當男子啟動發動機準備離開時，顧曉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跑著大聲問男子，“喂，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從車窗裡探出頭，對顧曉說，“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