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見暮然
“這天殺的地形……才走了幾步就迷路了!”夏安墨被客棧的人弄得很火大,沒腦子地衝出來的結果就是迷路。果然衝動是魔鬼。雖然自己在心裡罵了自己好幾百遍,但也無法改變已經迷路了這個事實。
“這位小姐,可是迷路了?”突然出現了一為白發蒼蒼的老者,帶著試探性的口吻。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以夏安墨所看的古裝劇所特有的橋段來分析,這突然出現還長得這麼奇葩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一般情況下來說。但是,她想玩,而且她有這個自信。
“是啊,晚輩夏安墨,不小心迷路了,老前輩是否知道此處是何處?”夏安墨很有禮貌地問。
“此處已到了蓮涯山的地界了。”老前輩捋著他的白胡子。
“蓮涯山?”夏安墨悱惻,若是她沒記錯,這裡便是李暮然的地盤。
“若是想離開,右路便是天堂。若是想送死,左路便是地獄。”隻聽見幽幽一聲,老者便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化成一縷煙的嗎?”夏安墨撓著頭,現在有點認路的老者都不見了,她該怎麼走?“如果有命回去,我一定要寫一篇小說,肯定大賣!”夏安墨似乎想到可以拿這筆錢去包男人!突然一個機靈,冷得渾身打顫,“不,我應該捐獻給國家!畢竟國家養了我這麼久!”夏安墨獨自在分岔路口自言自語,實際上她隻不過想利用這種方法麻痹自己的神經罷了。迷路還會走到蓮涯山?這未免也太坑爹了。一向隻相信科學的夏安墨摸著自己跳得忽快忽慢的心。
“百裡溪,你還在是麼?”
跳動的心臟沒有回應她,仍是忽快忽慢, 毫無規律地跳動著。壓抑在夏安墨的胸腔,一股鬱結揮之不去。
“教主!有人擅闖蓮涯山!”一小廝來報。
此時的李暮然右手支著頭,斜躺在虎皮躺椅上,有一波沒一波地翻著書,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了腹部合歡蠱的花紋。那小廝一瞬間的驚恐之色,很快消失不見。但仍是被李暮然看見了。
“自行了斷吧。”李暮然雲淡風輕,打了個哈欠。
“教主!屬下什麼鬥毆沒看見!”那小廝慌張得很。
“也許吧。”嘴角揚起有落下的瞬間,顯示了小廝還能存活的時間。而後,隻聽見了小廝的一聲慘叫。
“青玄,處理了,我出去走走。”換上衣服,李暮然似乎格外開心
“滋滋滋——”那是化骨散的聲音。
夏安墨順著左側方向,她想相信那個老者一次。她不信死期會到來,所以走得很灑脫。於是,走著走著,便走入了一間破廟。一個很隱蔽的破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進去,隻是覺得眼熟,可能有什麼在召喚她吧?她坐在地上,思索著,怎麼找李暮然,找到他之後要說什麼,說完之後他會不會殺了自己。也許是最近腦細胞死的太多,夏安墨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她好像做了一個似曾相識,卻又很恐怖的夢。
“百裡溪,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沒愛過我?這幾個月,當真隻是為了接近我給我下合歡蠱?”李暮然咬著唇。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母親殺了我的父親,所以我從來沒愛過你,一切都隻是為了報殺父之仇,你難道忘了我最愛的是上官玄麼?他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們就快成親了。”百裡溪站在李暮然麵前,看著他因蠱毒產生的花紋,心臟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她必須演,隻有騙過李暮然,才能算是騙過了百暮嵐。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好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顫抖。
“嗬嗬,你演技真好,我一直以為你愛的是我,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不過,欺騙過我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百裡溪,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李暮然消失在夜幕,留百裡溪一地無助與絕望。
百裡溪連夜熬製的解藥隻有一顆,藏在她和李暮然共同生活的地方。
“等我,暮然,隻要幾天,幾天之後,我會帶著解藥去找你,好好跟你解釋清楚。”百裡溪癱倒在地。
可是,她的堅持換來的是什麼?
看著上官玄的屍體,百裡溪痛苦地嘶吼著“不!這不是真的!”泣不成聲的她隻能在心裡宣泄。沒有人能知道她內力有多痛苦。“我們的愛情,終究抵不過一顆毒藥,一句謊言。你既聽不出我說的話是故意說給我母親聽的,又惱羞成怒回來殺了上官玄。我恨我自己愛上了你,對你恨不起來,不忍心傷害你。若是你依舊不解恨,我死才是最好的結果。”
喝下伏金散與忘憂散,道了句,“上官玄,我對不起。”之後倒地,在意識尚未完全消失之前,還聽到那樣一句令她徹底絕望的話。
“你愛幾個上官玄,我便殺幾個!”
一場夢醒來,濕了好幾層裡衣。“李暮然那個挨千刀的!口口聲聲說什麼愛著百裡溪,連人家百裡溪想救他他都不明白!真是蠢到了極致!”夏安墨喋喋不休地念叨著。感覺周圍的空氣溫度都降低了,或許她應該出去了,離開這個叫蓮涯山的鬼地方。這時她似乎覺得百凡燁還不錯,最起碼人品好,就是人雞糟了一點。當她踏出破廟的那一刻。
“擅闖蓮涯教者死!”突如其來的幾個黑衣人將夏安墨大運之後帶走關進了地牢。
待她醒來,早已被帶至眾人前。
“你是誰?為何擅闖蓮涯教。”說話者乃是慕青玄。一個長相與李暮然不分伯仲的男子,夏安墨頓時有些看呆。
頓了好久之後,“我是迷路了才走到這裡的,信不信由你。”夏安墨有些不耐煩。
“你是我你會相信這個理由嗎?”慕青玄繼續。
“我夏安墨長這麼大還沒騙過人呢!”這點倒是真的。
“哦?原來閣下真名名叫夏安墨,似乎是個文人啊。”
“此言差矣,在下對舞文弄墨沒半點興趣。我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放了我。”夏安墨總覺得李暮然快要出來了,他說過,再見自己時絕對會殺了自己。
“等教主傷好再做定奪,現下先把她受壓在地牢。下去吧。”慕青玄說道。
“憑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還有王法麼!”當夏安墨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傻,這些話在江湖人耳中不是等於放屁嗎!講話人哪來的王法啊!這真是……但她仍是掙脫了了捆綁她的繩子,單手提起了慕青玄,慕青玄瞬時兩腳騰空,呼吸不得。
“保護慕長老!”四下裡集群而來,嚇死了夏安墨。
“何事這麼吵?”循聲望去,那人麵色蒼白,步伐虛浮,似有重疾在身。一看到那張臉,心跳加快,鼓動著,讓夏安墨透不過氣來,窒息。那是一種隻有見到李暮然時才有的感覺。
她放下了慕青玄,呆呆地望著李暮然,眾人皆以為她武功高強。
“你們是在何處尋得她的?”李暮然慢慢走上前,觀察著這位陌生的女子。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
“破廟麼?”想來第一次是在那裡與百裡溪相遇的,之後那裡便被自己隱藏得極好,如今,她是如何走進去的呢?
“你沒失憶吧。”頓了頓,向前撕下她的人皮麵具,“果然有!百裡溪,果然是你!”
眾人嘩然,都四散遣下,隻剩下,李暮然,百裡溪,慕青玄,三人。
“你忘了我那日臨走前所說的話了?”他轉過身,捋了捋衣服,動作很慢,像是故意的,很小心翼翼。
“你說下次見麵必定會殺了我。”夏安墨一字一頓。
“那你準好了麼?”李暮然坐上教椅,冷冷地看著站在下麵的夏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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