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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捉弄!苦戀?“邪惡的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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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多虧了懸崖邊的小樹,它們是能夠讓處於危急時刻的蒼逸減速的救星,可是也給前來營救的屋波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又一次無視臉上的火辣觸感,這次屋波的眼角也仿佛畫上濃妝一般的,分彆有兩條明顯的紅痕,但是動作靈巧的他在救人的同時,並沒有把自己給弄瞎的打算,所以他的眼球未有一點創傷。

就在蒼逸離開地麵就差四十五米的時候,屋波終於拉到了他的手,接下來,就是藤蔓來發揮作用了。

看準距離他們最為kao近的小樹,再次甩出藤蔓的屋波有的放矢,讓藤蔓緊緊地套住了那棵小鬆柏的主乾上。

他們停住了,在這不上不下的懸崖峭壁邊。

不過,問題也出現了。

他們應該怎麼下去呢?

望著隨著他們來回晃動的力道和地心引力,而有絲絲斷痕的藤蔓,聰明的屋波頭疼了。

剛剛在懸崖上,他沒有想得那麼周全,這是他最嚴重的致命缺點。

思索片刻,屋波感覺到了下方的震動。

他在乾什麼?尋死嗎?將視線往下放,正對著不停掙紮的蒼逸,歪著頭的屋波不懂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家!”不要命的蒼逸耍起了小孩子脾氣,胡亂地擺動自己的手腳。

“你確定,你家在懸崖底下?”依舊歪著頭,屋波的發問直奔主題。

“……”你家才在懸崖底下呢!想回嘴,卻底氣不足,蒼逸頓時便焉了下來。

“……你不確定,怎麼還學人家亂跳崖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就此死去,你的家人和……和野露都會傷心的!你明不明白啊?”吼這幾句話時,當中那個不自然的停頓,證明了屋波喊話時的複雜心情。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蒼逸的聲音因為驚嚇,而有點沙啞,可是有些事情不問清楚,他死都不會瞑目的,見屋波點頭,便繼續大聲說道,“你討厭我,為什麼還來救我呢?”

“我……”是啊,蒼逸是我的情敵啊,為什麼要救他呢?在刹那間,屋波突然有點搞不懂自己。

不過,他的答案或許應該是明確而又自然的吧。

“我想看見,看見她——野露對我笑啊——”發自內心的話語,帶著深情,即使是遲鈍的蒼逸也不由得感動。

不過——

“我的死跟那瘋女人有什麼關係呢?”可是,話說回來,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可以像他一樣,喜歡上一個人的話,那麼我是否能夠如他一般,把自己的心活生生地掏出來呢?

不想同情他,因為沉浸在感動中的蒼逸,不想讓他的感情有絲毫的褻瀆。

我現在可以做的便是保證自己的生命,讓他如願以償。這樣想著,蒼逸不自覺地抓緊了他的手。

友情的萌發不關於同情,而是沒有時間限製的接受和付出,這點看似和愛情無異,但是,友情是沒有邊際的。

無論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是隻要有了這層聯係,我想人們的一生都會變得精彩而又不同的吧。

至於,友情的維持不易和脆弱,那就是後話了,讓我們回到主題。

正當他們眼看著藤蔓即將完全斷裂,卻毫無辦法的時候,一大片“黑雲”向著一上一下的兩人看看籠罩了下來。

這朵“黑雲”是野露經常使用的使魔之一,通常都是為絕對路癡的她尋路用的,因此,她又稱這些“黑雲”為“巡航式墨色方向標”。

“是……野露,野露來了……”熟知“黑雲”主人的屋波好像看到了救星,便放聲叫了起來,“喂——野露——我們在這兒——快來——救救我們——”

“我們快掉下去了”這句話還沒有喊出口,以超高效率行動為基準的女主角——野露就登場了。

當然,有著比高效率行動更為高超的冒失性格的她,出場的代價絕對是慘烈的。

“哇——————!@#¥%^&*”這是由於野露飛撲過來,重重撞到他們的聲音。

“咚!磅——!”這是三個人以極度不雅的姿態落地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應該是被救的我,現在竟然成你們的肉墊了?”原來,處於對心上人的保護本能,重色輕友的屋波果斷地放棄了對於蒼逸的救助,摟住了魯莽行事而隨意跳下懸崖的野露,使得在最下麵的他成了他們的“救護墊”。

“野露,你沒事吧?”坐起身,眼波中帶著脈脈深情,屋波關切地對野露問道。

“我沒事,”簡單的回答,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緩過來的野露緊緊盯著依然化身為大花貓的屋波的臉,貌似欣慰地笑道,“屋波,你變得有一點點像男人了哦!”

“額,難道我以前不像嗎?”沒有將這些想法說出口,屋波凝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輕撫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臉,打從心底覺得自己這次賺得夠本了。

但是,美好的氣氛總是會被乾擾的,你們聽!

“拜托!怎麼樣都行,你們……你們快從我身上滾開,我快骨折內傷啦!”真正的男主角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此刻的蒼逸。

讓我們為他的悲催命運誠心地祈禱吧,阿門……

“啊————————好……好痛啊——”一聲聲猶如殺豬似的痛嚎,從乾坤教醫務室內側豎著的一個屏風後響起,差點將那醫務室毫無心理準備的天花板的小心肝,給整個兒震碎。

這裡的醫務室相較於新人入教申請處略小了一圈,其中的擺設也以實用為主。

去掉了奢華的外表,這間小小的醫務室簡潔而又乾淨,白色蹭亮的金屬盤子裡,依照特殊順序擺放的鑷子剪刀之類的東西,藥水棉花在幾瓶伸手可及的酒精旁邊,各種藥品在一個好像是玻璃掛櫃的地方,安然地呈列著。

整個最惹眼的地方莫過於這個藥品櫃,因為那裡赫然擺放的竟然都是跌打損傷藥,以及一些必備的消炎藥。

在被野露“公主抱”,風風火火地闖進這裡的時候,臉色忽紅忽白的,羞愧難當的,外加因為顛簸而痛得齜牙咧嘴的蒼逸,就注意到了這個他覺得與理不合的地方。

“在隨界,無論是妖族,還是怪族,都擁有強健的體魄,我們不會生病,在沒有任何突破口的情況下,不會有任何細菌病毒可以侵襲我們的肉體,隻要不被敵人殺死,我們就能夠活到上萬歲,這就是你的問題答案。”跟在野露身後的屋波,在聽到蒼逸的疑問後,不情不願地這樣回答道。

對於這個新交的朋友,蒼逸是不予置評的,而屋波的重色輕友,令他嘗到的苦頭,已經刻入他的體內,變成了足以致人於死地的骨折和內傷。

“唉……遇人不淑啊……”歎了一口氣,痛得臉抽筋的蒼逸乖乖地,讓替代醫務室醫生的野露處理他背後的外傷傷口。

醫務室的醫生在門口望見野露的一刹那,便不知為何逃得沒有影兒了,那速度之快即使是擅長逃跑的屋波,也隻能當擦鞋的了,所以野露就以關心入教新人傷勢為由,臨時擔負起了替蒼逸包紮的任務。

野露動作非常的粗魯,總是使得原來並不是很重的傷口擴大並惡化,即使是定力再強的聖者,在她的“妙手”之下,肯定也隻有甘拜下風的份。

眼角瞥到了屋波投向自己的同情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說:蒼逸,你好自為之吧……蒼逸便鬱悶了,難怪醫生快跑得跟什麼似的,原來是來了個砸招牌的。

“咳,啊……”又是幾聲意義明確的不能再明確的單音節。

難當的疼痛遍覆全身,蒼逸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碎了,被自己咬的。

幸好,苦難都有結束之時。

在半個鐘頭後,心地還算不錯的屋波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始對還在跟傷口奮力拚搏的野露,說教道,“野露,照你這樣亂來下去,乾坤教就會產生今年第一位新人死者的,那樣會有損我教的信譽,明年我教要想再招收新人就困難了,你還是讓我……”

話音未落,野露手中的第N根紗布,在她為蒼逸的“努力”包紮下,隻聽見它“叱吒”的一聲,第N次撕裂了。

再一看,不知何時,身負重傷的蒼逸已然被層層疊疊的紗布,整個兒卷成了一具棒槌型的白色木乃伊。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聲中有痛呼,有求救,有掙紮,更有著窒息的痛苦,因為毫不留情的野露把蒼逸頭部上的呼吸器官也包住了。

“嗯?你剛剛說了什麼嗎?”心不在焉地回問道,仿佛小孩子得到了一個摯愛的玩具,玩醫生遊戲,玩得不亦樂乎的野露,怎麼還會分神聽屋波說的話呢?

在屋波的說教過後,足足三分鐘後,“醫務工作”告一段落的野露拍了拍手,滿意地圍著自己的“傑作”四周慢慢地踱著,上下左右審視般的眼神透露著的是愉快的光芒。

這和小孩子無異的眼神,卻讓在一邊的屋波無意識地鬆了口氣。

“蒼逸我是不了解,不過,連丈夫候補成堆的野露也沒有察覺到嗎?”當她風風火火地來到我所在的申請處,當她對著我介紹他時,她臉上所綻放的神采,是那麼的擁有活力啊。

或許,現在野露可以玩得那麼開心,就是由於蒼逸的緣故。

“屋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當然,這種感情卻是單方麵的,耳邊彌漫著的“唔唔”聲,迫使得屋波定出了這句標注著“單方麵”的總結詞。

“那……我應該還有機會吧?”他自問著,眼珠子隨著野露身形的移動而轉動著。

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不會知道,即使是神也……

哦,不!這個隨界如今並沒有任何神靈,創世神和自然之神,不知為何在時間這個單位所不及的地方同歸於儘,導致雙方神形俱滅,人類之神早在十萬年前,愛上了某一個妖族人類,他為了和那人類長相廝守,而處於無儘的輪回轉世之中。

這是隨界常年人口相傳的傳說,其中的真假由於過多的日積月累,而已經難以明了了。

失去了全部神靈的隨界,它的支柱便是於其內部的各個動物和植物,甚至是有靈性的物品。

每一樣東西在隨界都會有其意義,不過,像野露這樣的平衡破壞者,卻是少見的。

如果野露不是神的誤算或者失誤的話,這樣的她已經可以算是半個神了吧。

“不過,不論她是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神,她都永遠是我心中的女神。”屋波真心地想道。

野露那些沒有絲毫雜質,自私、嗜殺,以自我為中心,喜歡破壞物品等等的缺點,在屋波的眼裡和心裡,刻下的卻是單純,永遠不會虧待自己,嫉惡如仇,隨性的美好印象。

這正充分地應驗了一句話:情人眼中出西施啊,屋波徹底沒救了。

而陷入窒息危機的主角蒼逸呢?

他啊,在被層層紗布悶住的第十分鐘,終於華麗麗地厥過去了。

“喏,給你……”就算是毫不“憐香惜玉”的野露,也知道這次自己玩大了,扶起躺在地上的病號,宛似投擲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一般,將內傷、外傷和骨折各種累累的蒼逸扔給了徑自盯著她發呆的屋波扔去,轉眼間就沒有了蹤影。

“這……”把他給我?不玩了嗎?我還沒有看夠呢!

不可否認,看著自己的情敵被虐的景象,對於野露的追求者來說,是十分的賞心悅目的,儘管擁有善良本性的屋波,雖然還是會多說教幾下,但是那種邪惡了的感覺不是說可以抵禦,就可以抵抗得了的。

嗬嗬,那就輪到我了……散發著逼人的寒氣,屋波雙手的手指關節“劈裡啪啦”作響著,大有一種去乾架的感覺,就算是暈過去的蒼逸也不禁抖了三抖。

我們再次為我們可憐的主角祈禱,讓已經傷痕累累的他在暈厥時,有一個美好的夢境,來抵抗女主角留下的傷痛,以及男配角的折騰吧……

“喏,這個是內服的消炎藥一天吃三次最好是飯後服用這個是退燒藥睡前服用話說他媽的你是什麼做的這點傷竟然還會發燒那個是外敷的傷藥我不是你的保姆和護工自己夠得到的傷口自己解決不要隻想依kao彆人至於其他夠不到的嘛……”整整三個小時過後,蒼逸在一陣陣微微的瘙癢中,緩緩地醒了過來。就在他的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時,等在一旁,已經不耐煩的屋波,便劈頭蓋臉地,絲毫沒有停頓地對他說了一大堆話,然後便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

過了幾秒鐘後,隻聽屋波“啪”的一聲,打了記響指,在蒼逸還未有所反應之前,便帶著欠揍的笑容,繼續淡淡地說道:“就到醫務室來吧,當然,是在野露不知道的情況下。”

話音剛落,蒼逸的臉色就變得煞白,一想起野露對他的“精心護理”,便又是一陣激靈,把自己的頭點得快掉下來,以表示同意。

“那我走了,”轉身,屋波就想走了,不過,富有良知的他還是好心地拋給蒼逸一把小小的鑰匙,揮揮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的房間就在這幢樓對麵的‘雙翼大樓’的303室,彆走錯了,再見!”

說完,屋波也沒有走門的打算,如野露一樣,在原地憑空消失了。

望著自己在隨界交的第一位朋友給自己的藥品,蒼逸心裡有一股暖意在湧動。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他不著邊際地想著一些自己來到隨界的事情。

“這裡,這個隨界好熟悉,我好像來過這裡,又好像沒有來過,這些違和感是怎麼回事呢?還有,我怎麼會穿越到這裡呢?”問題繞著繞著,又回到了原點,那些答案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弄明白的吧。

“等等,屋波不是來救我的時候,也受傷了嗎?怎麼到了醫務室之後,都沒見他處理過呢?”違和感加重,縈繞在心頭的各種疑問,壓得蒼逸喘不過氣來,不過,問題沒有解答出來,他的身體卻感到了異樣。

“咦?怎麼從剛剛開始,全身都那麼癢呢?”狠命地抓撓著後背,那是他最癢的地方。

然而,不住地抓撓間,奇癢難耐的蒼逸卻在自己的後背摸到了一張畫著小老鼠的紙片,上麵還標著一個橢圓形的對話框,裡麵寫著令他恨得牙癢癢的四個字:“癢死你吧!”

再仔細一看,紙片的右下角還標著一個很迷你的箭頭,箭頭指示的地方,畫著不知道是毛毛蟲還是什麼的東西,顯然作者的畫工不怎麼樣。

等等,受傷?流血?“毛毛蟲”?!那該不會是……?不過,在大學專攻生物學的他,依然還是推論出了“毛毛蟲”的正體。

“他——媽——的——混——帳——屋——波——你竟然給我玩陰的,有本事咱們出去來單挑!!!”發現了,也看出來了,可是,獨自坐在醫務室床上的蒼逸卻無可奈何,因此,他的粗口爆發了,也不自己掂量一下,他現在是否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打得贏屋波。

“嗬嗬,嘿嘿,哈哈哈哈哈……”在人前一直保持孤高姿態的屋波,第一次笑得如此開懷。

抱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的他並沒有走遠,就隻是想看一下蒼逸的反應。

“嗯!效果不錯,生物部開發的療傷型吸血蛭果然有著值得推廣的潛力。”明顯是被野露帶壞的屋波沒心沒肺地想著。

療傷型吸血蛭,與單純隻管吸收動物鮮血的水蛭不同,它們可以把嚴重外傷所產生的息肉儘數吞噬殆儘,其分泌物還可促使傷口快速愈合,此乃療傷聖品也。

不過,有利必有弊,吸血蛭爬行在皮膚上時的觸感十分惡心,他們的分泌物附帶略微(?)的刺激,這就是蒼逸癢不欲生的原因。

奉行著“情敵的痛苦,就是我的最大快樂”的這一宗旨,屋波毫不在乎隱藏在陰影中的某人,繼續這宛如抽風一般的“嗬嗬哈哈”的,邪惡而又愉快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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