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進退兩難的處境

最近學校有一場演出，吳喆和雪兒作為舞蹈隊的骨乾成員必須參加。這讓平時默契的小舞伴有些尷尬。

“雪兒，加油吧。為了我們這個團隊”吳喆先說。

“好”雪兒勉為其難的回答。

演出前的排練很重要，作為參加演出的雪兒兼舞蹈隊隊長，她勢必要負起責任來。

每天晚上她還是會回到她和葉賢的小家。葉賢每次放學的時候都開車在校門口等他，其實他們家並不遠，為了方便雪兒上學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的樓房。但是晚上天太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回家走夜路並不安全，所以每天葉賢都會等他。雪兒的大學是上晚自習的，每天晚上練完舞蹈之後就9點半了，所以每次葉賢在九點半的時候準時都會在門口等雪兒。

雪兒的大學上完周五下午的課就完全自由了放兩天的假，可是這周由於要聯係舞蹈周六周日都要去舞蹈教室。但是今天晚上雪兒是自由的，早早放了學。

“今天晚上我們去外麵吃，然後去購物好不好”葉賢問道。

“好的，其實我也這麼想的”

到了餐廳，好像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服務員沒有拿菜單而是陸續上菜。不一會送來一大束玫瑰。

“哇，什麼特殊的日子，要這麼準備。”雪兒問。

“我們戀愛一百天的紀念日阿”

“你瞧我，都忙忘了”

“沒關係，我記得就好”

葉賢拿出一個禮盒遞給雪兒。

“這是什麼，不會是鑽戒吧”雪兒開玩笑的說。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是一條項鏈，從禮盒就看的出來。葉賢挑選這條項鏈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喜歡嗎？”

“非常喜歡”雪兒開心的笑了。

吃過晚飯後，雪兒和葉賢去了一趟超商場，買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準備晚上喝。

回到了家，葉賢迫不及待的抱起了雪兒。狠狠地吻了上去。兩個人纏綿了一會。葉賢開始脫雪兒的衣服。

雪兒說“等下，先去洗澡吧。今天好累。”

“你陪我一起洗。”葉賢說。

這樣兩個人在浴室裡也沒有閒著，激情的擁吻。

洗完澡回到臥室，雪兒把買好的紅酒拿來了。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了。

“我愛你”葉賢說。

“我也是”雪兒說。

第二天是周六不需要起太早，雪兒醒的比葉賢早。但是一下子鑽進了葉賢的懷抱，和葉賢一起賴著不想起床。

下午兩點要練習舞蹈，兩個人吃過午飯後就各自去忙各自的小事業了。

“晚上見”葉賢把車開到校門口深情的對剛要下車的雪兒說。

到了舞蹈教室，大家緊張的排練。雪兒跳的舞蹈無疑是在大家之中跳的最好的，雪兒對自己要求也十分嚴格。不一會，吳喆來了。

“我們合一遍舞蹈吧，不足的我們及時改進”吳喆把自己的手機給旁邊的同學讓他們把雪兒和他的舞蹈錄下來。

“你看，我們跳舞雖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缺少了自己的感覺”雪兒說。

“而且這裡力度不夠。”雪兒繼續。

雖然兩個人組合搭配的已經是很好了，但是雪兒很嚴格。但是吳喆並不差，他們兩個的進步很快得到了老師和團隊的一致好評。畢竟是舞蹈，一男一女。有的曖昧動作明顯吳喆還是放不開。

“舞蹈就是舞蹈，不要摻雜過多的個人想法”雪兒說。

“舞蹈隻是舞蹈，希望你能放得開”雪兒又說。

吳喆聽了雪兒的話，跳的很賣力。晚上練習結束，兩個人一起下樓。工作是工作，離開工作兩個人顯得尷尬沒有什麼話題可聊。下了樓，雪兒讓吳喆先走說自己去超市買點東西。看著吳喆走後雪兒走向了大門口。

門口是葉賢的車在等她。葉賢和雪兒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這對小情侶沒什麼事做。依舊看電視。就這樣一個周六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雪兒趁葉賢沒注意偷偷的去買了個裙子。雪兒還去理發店做了一個一次性的造型。早就看慣了直發雪兒的葉賢，著實讓他驚喜不少。

“這麼漂亮的公主是誰家的女兒阿，娶回家當老婆吧”葉賢開玩笑的說.

雪兒開心的笑了。下午去練習舞蹈的時候讓每個人都眼前一亮，但是唯獨吳喆沒有說什麼，沒有誇獎沒有讚美。

周日的練習結束了，吳喆和雪兒下樓的時候。葉賢說有話要對雪兒說。他們就在校園小道上走走。兩個人沉默了很久。

吳喆突然開口說“雪兒，我們在一起吧”語氣堅定真摯，讓人無法拒絕。

雪兒沉默了，吳喆突然停了下來。小道上這時候沒人。

吳喆又說“我沒有開玩笑，你彆看我現在在你麵前還好。其實回到宿舍回到我自己的生活，我就像死了一樣沒有靈魂。”

雪兒心裡很緊張，心跳的厲害。其實在她心裡吳喆的分量很重，吳喆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他們是很早就認識的。在大家眼裡，他們就是絕配就是金童玉女。可是她已經有葉賢了。她又割舍不掉對吳喆的喜歡。

雪兒說：“讓我好好想想吧，我現在很亂我要好好考慮一下。”然後就急忙告彆了。

回到家裡雪兒心裡還是很亂，一邊是吳喆一邊是對自己也很重要的葉賢。

葉賢很細心，看出了雪兒的端倪。

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太累了。”雪兒說。

“那就好好休息吧”葉賢說完吻了雪兒的額頭。

雪兒雖然躺在床上，卻沒有一點睡意。心裡全都是葉賢和吳喆。自己心好亂該怎麼辦。

“算了，不想了先睡覺吧”雪兒閉上了眼睛。

周一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喆來找雪兒。遞給了她一封自己寫的信。上麵全是他對雪兒說的真心話。

吳喆不僅人長得帥氣家裡有錢個性好，寫字也十分清秀好看。終究是女人的心太柔弱，雪兒看完就哭了。她突然有一種強大的錯覺，在雪兒心裡自己好像是一個罪人，選擇了錯的人而辜負了從前和現在一直都那麼深愛自己的吳喆。心裡真的是很糾結。

“吳喆下午沒有上課，來到雪兒的班級來找她。他們去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無人打擾的聊天。

突然所有感覺都回來了，他們聊著以前經曆的所有事情。時間也像是突然改變了。

“你還記得嗎，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你在我眼裡就像是一個小孩子，那麼瘦那麼小。”吳喆說。

“當然記得，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非常討厭你。覺得你這個人又難相處又驕傲。”雪兒笑著說。

“可是往後的接觸，覺得你這個人也很幼稚，而且很好相處。外表冷酷而已。”雪兒補充道。

兩個人開心的笑了。吳喆突然停了下來，狠狠地親吻著雪兒像是抱怨更多是責怪。雪兒一開始很驚愕，但是並沒有拒絕。兩個人就這樣在陽光的沐浴下，一副完美的畫麵。

什麼都回來了，什麼都回到了從前。可是葉賢呢，葉賢要怎麼辦。

雪兒還是照樣回家，還是會把葉賢當做家人一樣。隻是心裡的愧疚還有對葉賢的感覺早已變換。雪兒覺得自己壞極了，但是感情這個東西真的難以自控。雪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懷揣贓物的竊賊不敢見人。享受這個過程無法自拔無法拒絕，無法控製。

第二天排練舞蹈的時候，兩個人說說笑笑。在大家眼裡也看出來了，這對小戀人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覺得畫麵美得不像話，隻有雪兒一個人心裡亂卻不能表現出來。畢竟葉賢是無辜的，她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

下午下完課，舞蹈隊的成員說聚聚。雪兒給葉賢打電話說今天晚上小夥伴們要慶祝一下就不回家了。同學們先是吃飯，有好多同學喝酒喝多了就直接去了賓館沒有回學校。

還有一部分大家就去了KTV，說也奇怪。剛開始的時候人很多。後來大家都走了就剩下了雪兒和吳喆。氣氛有些尷尬，吳喆唱了一首抒情的情歌，眼神深邃的望著雪兒，雪兒心裡小鹿亂撞。不敢看他。吳喆突然坐到雪兒的旁邊，拉起來雪兒的手。雪兒也跟著他走了起來。兩個人在聚會上都喝了點酒但是並不多，更多的是年輕人的激情吧。葉賢放下話筒雪兒靠在牆上，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吻了起來。觸摸每一寸皮膚。兩個人控製不住內心的感覺了。走出KTV去酒店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燈光有些明亮熱情依舊不見，從進門開始，兩個人激吻到了床上。像是多年冰封的感情一下被釋放出來。吳喆親吻著脫掉雪兒的衣服，雪兒觸摸著吳喆的皮膚。濕濕的舌頭在嘴裡滑著。從嘴裡到隱蔽處。

這一夜，錯也好亂也好。兩個人都享受著。

第二天雪兒醒了，她心裡真的很害怕。這是肉體和精神的巨大背叛。可是又由不得那麼多。吳喆感覺雪兒醒了一把摟過雪兒的頭，讓她靠在懷裡。

雪兒哭了，流出了熱淚。

吳喆感覺到了，問她“怎麼了”

雪兒沒有說話，但是並沒有停止哭泣。

吳喆托起雪兒的臉蛋說，“我並不一個花心的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雪兒停止哭泣，穿起了衣服。

吳喆說，“還早再睡會吧”

雪兒說“我要洗頭發，洗澡”

吳喆說“一會我幫你洗”

就這樣硬生生的把雪兒又拽回了被窩。

愛自己的男孩在自己的麵前有時候像一個父親有時候像一個流氓，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吳喆起床的時候幫雪兒洗頭發，手法很細膩，愛撫的幫雪兒把頭發擦乾，吹乾。

中午的時候雪兒和吳喆手牽手去上學，到了學校雪兒發現自己手機裡的未接是葉賢打來的，她卻並沒有理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晚上的時候葉賢依舊在校門口開車在等她。

“回家咯”葉賢興奮的說。

雪兒並沒有那麼開心。

到家了，葉賢說“隻有一天不見，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我的女神。”

雪兒隻是勉強的笑了笑沒說什麼。葉賢就親吻了上去，雪兒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

在床上任憑葉賢怎麼努力，她也沒有當初的感覺。應了那句話，已經給過彆人的愛再也給不了你。

葉賢並沒有發現雪兒的端倪，以為雪兒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怎麼了，雪兒。”

“沒事，太累了。睡覺吧”在雪兒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新選擇自己的答案，隻是她不知道這麼殘忍的答案該怎麼告訴這個視自己如命的葉賢。

就這樣雪兒一直擱淺這件事，她覺得時間會給她最好的答案。然而時間帶來的不僅有結局還有傷害。

有一次在和吳喆手牽手逛街的時候被葉賢看見了，雪兒並沒有看見葉賢。葉賢無法平靜下來，開車回到了家。喝了一杯又一杯。葉賢腦子裡好亂，在她眼裡雪兒是那麼的冰清玉潔，雪兒是那麼單純天真，怎麼會這樣。

雪兒晚上回家的時候，葉賢把車停在校門口。自己進了校門。雪兒還是像往常一樣，和吳喆親吻告白。被正在一旁的葉賢看見了。葉賢雖然心裡充滿怒火。但是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遠處等著雪兒。雪兒走過來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平靜了，她以為葉賢應該沒看到，她還在僥幸“不然葉賢一定衝去對我發火了”她這樣想。

葉賢開車回來的路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到家了。葉賢像一匹餓狼一樣，撕開雪兒的衣服。妄圖找到一絲溫暖和存在感。雪兒顯然被嚇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賢。葉賢在她眼裡是溫柔的像個小兔子一樣。

她一邊說著不要，一邊推開了葉賢。準備跑到自己的房間，可是葉賢畢竟是一個男人，力氣很大。

就這樣，葉賢還在強迫她。她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葉賢的臉上。

“你瘋了嗎？你在乾嘛”

“你和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葉賢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雪兒說。

“他叫吳喆，我看見了你們的短信。曖昧的很。”

“你居然偷看我的短信，你太過分了”

“偷看短信怎麼了，你還背著我出去偷人了”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你真是瘋了”雪兒轉身準備離開。

葉賢一把拉過雪兒強吻了上去，雪兒狠狠地咬了葉賢的舌頭。然後衝向另一個房間，關上了房門。葉賢這次沒有追上了。

雪兒關上了房門換上了新的衣服，她假裝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畢竟是自己先背叛了葉賢，都是自己的錯。但是對吳喆的感情確實難以割舍。

她呆呆的坐到了半夜。淩晨口渴了出來喝水，發現客廳了一片漆黑。他以為葉賢出去了就去找燈。打開燈嚇了一跳，葉賢竟然還瞪著眼睛坐在客廳裡關著燈。

雪兒知道該麵對的事情不能再逃避了，她走到葉賢麵前，跪在葉賢麵前說“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然後道歉一句一句的對不起。

葉賢沒說了，過了好久。葉賢說“離開他好嗎，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雪兒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說，“對不起，我們還是分手吧”

葉賢問“你們睡過嗎”

雪兒點了點頭。葉賢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第二天雪兒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給葉賢發了條短信。

“也許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你會找到一個好女孩，我不值得。我知道當我在心裡接受吳喆的一刹那，我們已經結束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你表達。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女孩。願日後不再負人。”

其實葉賢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他心裡更難過，她知道無論雪兒做了什麼他還是深愛著雪兒，這種感覺不會因為她做了什麼而改變。但是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好像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葉賢就是葉賢，他並沒有因此一蹶不振。也許讓他去原諒很難，不去想也不易。於是他選擇了離開，離開了這座讓自己曾經那麼開心如今這麼傷心的城市。

再見吧，他對這個早就習慣了的空蕩房間說。他也曾以為這就是他的家，他的歸宿，甚至他的一輩子。可是現實告訴他，他不屬於這裡。雪兒也不屬於他，他選擇遺忘。記住的是彼此的美好回憶和美麗瞬間。他想一定怪自己太貪心，本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是尊重雪兒的選擇吧。

這一次，他開始了一段新的生活。飛去了美國。對於感情，最近幾年他不會考慮了，還是先拚搏一下事業吧。從小的時候他就喜歡美國，喜歡美國的自由。隻是他以為可以為了雪兒放棄一切，放棄自己的夢想。因為在他心裡雪兒便是自己的夢想。如今物是人非，要學會一個人該怎麼去堅強該怎麼去生活。

飛機一落地，他巨大的無助感就來了。畢竟這裡遠離自己的祖國，遠離自己的家鄉。自己從小學習不好，蹩腳的英語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後麵已經無路可退了。

剛到美國的這幾天，他整日酗酒在酒吧。有時候，喝醉了就哭著打給雪兒。說想念她，說想回到那段快樂的日子。

雪兒搬回學校住了，有的時候因為身邊有吳喆不太方便。不是匆匆掛了電話就是慌亂說幾句沒有重點。

最後一次雪兒他給雪兒打電話，雪兒的語氣很堅定。“你彆這樣，我說了咱們以後還是朋友”然後就掛掉了。他也在也沒去打給雪兒。

沉默也是一種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