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得已的苦衷

“那麼你剛才答應我的還算數嗎？”忐忑不安的COCO小心翼翼地看著葉賢波瀾不驚的臉，因為現在還沒有說出事情究竟是什麼，COCO並沒有把握葉賢會不會生氣。

“COCO，你知道的，凡事無絕對，不過我相信事情是我們可以共同解決的，你一定要先說出來才可以啊。”葉賢也是循循善誘地讓COCO說出來，畢竟如今他們在一起，如果事情都不能一起解決的話，那麼以後他們在這樣的環境裡麵還怎麼存活下去呢。

“好，那麼我說了，實際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我和我的父親設計的。”緩緩地吐出一口氣，COCO決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所有的事情指的是什麼？”聰明如葉賢，怎麼會看不出這段時間發生事情的一些端倪，隻是葉賢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而已。

“張浩民的事情是我們設計出來的，包括從前邁克的事情，都是想要你加入炎黃社而已，我們知道你一直都不願意死心塌地地跟著炎黃社的，所以隻好出此下策了。”COCO尷尬地解釋著，不過COCO知道這件事情始終都是要葉賢知道的，與其讓葉賢自己調查出來，還不如自己告訴他。

“你們一直聯手設計我，包括你，包括錦鼠，也包括你的父親炎黃社的社長？”饒是葉賢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所有人聯合起來，隻是讓他加入炎黃社這樣的地方。

“我是有私心的，因為即使我的男人不是炎黃社的社長，他也一定要是炎黃社裡麵的人，你一直都沒有表明明確的態度，甚至來到大學裡麵進修，我都知道這是躲著我，躲著炎黃社的表現，所以當我的父親問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才答應了下來。”COCO低著頭，以她對葉賢的了解，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葉賢是絕對會生氣的。

“那麼你也知道，我這麼拚命都是為了你，可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騙局？那麼你們應該會覺得很好笑吧，看著那麼拚命的我，好像一個小醜在演戲一樣。”葉賢冷冷地看著咬著嘴唇不知所措的COCO，心裡麵冷冷的感覺也是泛濫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我們隻是想要你加入我們，因為我們已經無法脫離這樣的生活了，想要你加入，隻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考慮，這和你的初衷也是一樣的啊。”COCO著急地解釋，生怕葉賢不理解。

“罷了，讓我冷靜一下吧，我不想現在就下定論，也不想現在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先走了。”葉賢覺得現在心裡麵很亂，他需要一個人在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好好的想一下他到底需要什麼，他千裡迢迢地來到美國，難道隻是為了這樣的鬨劇麼。

“好，既然你要安靜一下，我也不會去吵你，隻是我每天的時候都會在這裡等著你，不管你有了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希望你可以把你的決定告訴我，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了。”COCO望著葉賢已經要離去的後背，含情脈脈地繼續說道，“我是喜歡你的，葉賢，不然我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葉賢沒有繼續說話，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就繼續向前走，葉賢不想要回到三人行裡麵，雖然他知道伯虎和夢娜應該在等待著他，可是看到夢娜和伯虎那麼恩恩愛愛的樣子，葉賢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裡麵是有些苦澀的。

葉賢就這麼毫無目的的走，一直都到了從前他打工的地方，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這裡的地方還是那麼的陳舊，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和師娘怎麼樣了，遠離了是是非非，和他們聊聊天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葉賢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師父，師娘，我回來了。”

並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葉賢也隻好繼續向前走，卻發現屋內擺著自己的師父李德奎的照片。

“師娘，我回來了。”葉賢也看到了自己的師娘王美麗一個人落寞的身影，不禁心裡麵湧上了濃濃的惆悵，雖然說人固有一死，可是自己離開了這麼長時間，自己的師父就這樣的沒有了，葉賢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你師父走的時候還念叨你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這麼看我們當時的的確確沒有看錯人，你不是那種白眼狼。”王美麗倒是湧上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師父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當時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直覺告訴葉賢，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特彆的原因，所以自己的師父才會與世長辭的。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隻是沒有想到，我們不過是一個小地方的人，他們居然也不放過。”王美麗長歎了一口氣。

“師娘，如今我雖然還沒有什麼大的能力，可是如果讓我知道了是誰害了師父，我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葉賢信誓旦旦地說道，李德奎對他有知遇之恩，這樣的恩情是什麼都無法報答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師父和師娘當時收留了他，那麼如今自己都不一定是什麼樣的境遇了。

“還是不要告訴你了，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我和你的師父都是不希望你攪入這樣的是是非非裡麵的，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將你的夢想實現，是你最重要的目的。”王美麗看到葉賢回來就已經很欣慰了，又怎麼會忍心讓葉賢報仇呢。

“師娘，你和師父對我都這樣好，如果我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的話，那麼我又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師父呢，最多我答應師娘，我不會貿然行動，我會有分寸的，因為我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那個衝動的我了。”葉賢說道，心裡麵已經快要抑製不住自己憤怒的內心。

“是炎黃社裡麵的人，他們的勢力很大，你可千萬不要貿然行事啊。”王美麗雖然得到了葉賢的保證，可是還是很擔心。

“炎黃社裡麵的人。”葉賢喃喃地重複，果然自己和COCO是沒有緣分的，自己的師父被炎黃社裡麵的人就這樣逼死了，那麼自己和炎黃社還有什麼樣的緣分呢。

“炎黃社的勢力是很強大的，一個叫做李洪亮的人就這樣搶走了我們的店，然後把我們趕了出去，要不是我們苦苦哀求，就連我們的棲身之所都沒有了。”王美麗繼續說道，好像當時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一樣。

“我知道他們的勢力很強大，可是李洪亮這樣的人我沒有聽說過。”葉賢搖搖頭，他也是炎黃社裡麵的人，李洪亮想來是一個小混混吧，不然中心的人物自己應該是聽說過的。

“你認識炎黃社裡麵的人？”王美麗看著葉賢的眼裡麵多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意味。

“也認識幾個，我可以通過他們打聽一下，害了師父的人，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葉賢惡狠狠地說道，然後打聽了一些細節之後，將王美麗安頓好，就回到了自己店裡麵。

王美麗雖然很擔心，可是葉賢的主意已定，她也知道葉賢一向都是這樣的性格，阻止也是沒有用的，隻能祈禱葉賢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然李德奎的在天之靈應該也是不會安心的。

葉賢暗自下了決心，自己雖然是幫助了炎黃社這樣的事情，也和炎黃社有了一定的聯係，可是對於炎黃社，自己卻是半分的意思都沒有了。

隻是如今騎虎難下，而且還有COCO這樣的事情，自己究竟應該要怎麼樣呢，思緒很亂的葉賢決定還是和夢娜好好的談一談，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夢娜向來是很冷靜的。

在聽了葉賢的敘說之後，夢娜也是搖搖頭。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我不是你，可能沒有辦法替你做出選擇。”夢娜同樣的愛莫能助，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一邊是自己的愛情，一邊又是自己的師父，他要怎麼選擇，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什麼事情都很亂，我突然覺得COCO欺騙我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了。”葉賢苦笑著搖搖頭。

“也許你可以和COCO繼續接觸下去，即使是為了找出逼死你師父的人都好啊，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給COCO一個機會。”在夢娜的潛意識裡麵，她還是希望COCO能夠和葉賢在一起的，畢竟一個人怎麼樣都是需要自己的幸福的。

“好，我會努力看看，隻是看到炎黃社裡麵的人，我都會想起自己的師父是怎麼被逼死的。”葉賢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葉賢，我不得不提醒你，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你也是徹徹底底炎黃社裡麵的一份子了，現在起碼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夢娜鄭重其事地說道，如果葉賢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那麼對於他來說也是極為危險的一件事情，畢竟炎黃社的仇家很多，而葉賢在外麵也是需要格外的小心。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現在我去和COCO談一談。”葉賢在經過了幾天的思考之後，心裡麵也是有了自己的答案。

COCO還在原來的地方等著葉賢，因為COCO覺得葉賢一定會回來的，而事實證明COCO的堅定是對的。

“葉賢，你終於回來了。”COCO感到很激動，看來幾天她沒有白等，即使她的父親已經勸告她不要繼續等下去了。

“我答應過你，不管我有了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告訴你的。”看著COCO，葉賢的心裡麵也是百感交集，因為不管那個逼死了自己師父的人是誰，都和炎黃社的社長脫離不了關係，而COCO是炎黃社社長的女兒，這樣尷尬的身份要自己怎麼接受呢。

“那麼你的結果呢？”饒是平時冷冰冰的COCO也是出現了這般小心翼翼的神情，因為她太期待葉賢的回答了。

“我們可以繼續試一試，隻是你什麼都不要問，我現在的心裡麵也是很亂，我需要時間。”葉賢阻止了COCO想要問下去的眼神，如果COCO繼續問下去的話，他可能會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的，可是在為自己的師父報仇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的。

“好，我不問你，隻要我們可以試一試，我就已經很開心了。”COCO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高興，畢竟剛開始的時候，COCO都已經做好他們分手的準備了。

“我要打聽一個人。”葉賢沒有理會COCO的感情變化，或者說是葉賢刻意的忽略了，因為看到COCO，他就看到了她的父親，他就看到了自己師父的慘狀。

“是什麼人？我一定會幫助你的。”COCO看葉賢已經要自己幫助了，那麼就說明葉賢是真的相信自己了，所以也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一個叫做李洪亮的人。”葉賢說道。

“為什麼要打聽這個人呢，我沒有聽說過，是炎黃社裡麵的人嗎？”COCO很好奇，葉賢不會無緣無故地打聽一個人的。

“你說過不會問的，隻要幫助我就好了，是炎黃社裡麵的人，要是我想說的話我自然會說的。”葉賢冷冷地說道，既然COCO當時都沒有選擇坦誠相待，那麼就說明自己也是有這樣的權利了。

COCO點點頭，畢竟自己這次欺騙葉賢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也許是葉賢還沒有完完全全的原諒自己，所以他才是這樣冷冰冰的態度，COCO這樣想著，時間是可以衝淡一切的，他們之間還是有機會的，不然葉賢也不會來到這裡了。

可是COCO卻是不知道葉賢師父的事情，不然的話COCO也不會這樣的樂觀了，如果知道葉賢的心裡麵是怎麼想的話，COCO的心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COCO很快就幫助葉賢打聽到了李洪亮的下落，他不過隻是一個小混混的頭目而已，也是屬於炎黃社的人，平時的時候和核心人物也沒有什麼直接的接觸，於是COCO就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葉賢。

而葉賢拿到了這些消息之後也是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找到了李洪亮，在COCO的堅持下，COCO也是跟著葉賢一起去了。

因為COCO實在是很想要知道如今葉賢身上氣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她最後一次見到葉賢之後，葉賢身上的氣息就變得很陰冷，而不是雖然說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還是很陽光的氣息了。

“你就是李洪亮？”葉賢看著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逼死了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師父死的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是我，有什麼事情嗎？”李洪亮雖然不認識炎黃社核心的人物，可是COCO和葉賢明顯是比他地位高很多的人，所以李洪亮也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三個月之後，你收了一家店，你還記得嗎？”葉賢沒有著急處理李洪亮，反正他也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他需要確定一下，不能冤枉了一個人，這也是他的準則。

“是，他們家的紅燒獅子頭很好吃，所以我一時貪吃就據為己有了。”李洪亮戰戰兢兢地回答，看來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煩，可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即使自己不承認，他們應該也是有辦法查出來的。

“他是我的師父，你就這麼逼死了他。”葉賢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冷冰冰，既然已經確定了，那麼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饒命啊，我隻是一時貪吃而已，還希望各位老大高抬貴手！”李洪亮感覺到了葉賢冷冷的殺意，於是趕緊跪下來。

“葉賢，就是因為他所以你才不對勁的嗎？”COCO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她如今覺得葉賢都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葉賢了。

“我的師父是栽培我長大的，如果不是我的師父的話，也許我現在已經餓死了，可是就是因為他，我的師父才死掉了。”葉賢冷冷地看著李洪亮，眼裡麵的冰冷越來越明顯，如果不是壓抑著自己，也許自己現在已經動手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讓我的父親來處理吧，你最好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情了，因為這是炎黃社內部的事情。”COCO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如果就讓葉賢這樣處理了，那麼葉賢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很好過了，她是為了葉賢才會站出來，即使葉賢的心裡麵可能不是這樣想她的。

“這個時候又不把我當作炎黃社裡麵的人了嗎？你們炎黃社裡麵的人還真的是善變呢。”葉賢冷冷地看著COCO，好像COCO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葉賢，你不要這樣說，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今天真的處理了李洪亮，他個人的事小，可是炎黃社裡麵的人嚼舌頭事大，你不會有好日子的。”COCO耐心地解釋，她也理解如今葉賢的心思，畢竟他的師父應該是和他的關係很近，不然的話葉賢也不會如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我堅持不呢？”葉賢終於正眼看著COCO，眼裡麵全然是陌生。

“我是炎黃社社長的女兒，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COCO也是絕對不讓步的樣子。

“果然在炎黃社和我中間，你始終選擇的都是炎黃社。”葉賢終於還是冷冷地笑了一聲，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如今隻要COCO說一聲，那麼就算是跟著自己的人還是會跟著COCO的，而自己也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把人給我帶回去。”COCO看葉賢的表情有所鬆動，於是趕緊讓人把李洪亮帶回去處理，而自己則是和葉賢靜靜地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