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個壞女人估計是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家教，也從來不知道打人不打臉這回事，“真是給臉了。老娘請你吃頓飯，你不覺得榮幸也罷了。還敢這麼倔，拒絕？瞧把你給牛的，沒門！”

季唯還沒緩的過來，就被幾個同類的女的給按上了車。去了一家還算高級的餐館。季唯害怕的很，一直發著抖，不知道該怎麼做，一時失誤還是怎的，她一害怕竟小聲嘀咕出了李子高的名字，說完了自己更害怕了，她怕自己連累李子高，怕那群女的誤會什麼。

“呦！小騷娘們還來真的了。怎麼？喜歡李子高？單戀還是。。”

“你這不白問麼？李子高能喜歡她這樣的？不單戀難不成還湊一塊去了？”

“你說的也對哈。”

車上的女人都笑了起來，聲音像尖刀一樣刺耳。

下車的時候，季唯的腿都已經麻木了，她怕，，，，但還是被她們給硬拉下車了。

進去餐館，一個包間。

女人開口說話了。“彆發抖了，坐，我找你有正經事，你這麼怯你讓我們怎麼談啊？”

季唯的腿腳還是不聽使喚。一樣的，被人按下坐下了。

“跟你這樣的人沒必要浪費口舌，我打開天窗說亮話，直說了哈。”季唯一臉的好奇，一臉的畏懼。卻也仔細的聽著。

“李子高他不是個愛管閒事兒的人。我們這學校雖然沒有經常性的轉來外校學生。但偶爾也是有的。因為太過平常根本沒人注意。哦。當然。在我眼裡你也平常的要死。可不知道怎的了，學校的男的還似乎真對你有那麼點興趣。可能是因為新鮮吧。新鮮勁兒過了也就罷了。沒啥擔心的。上次因為那個賤男人的事兒，嗯。對不住了哈。不過我不是給你道歉的。我就是好奇。李子高他。嗬。怎麼可能從我手裡把你給救下。我在學校裡橫行慣了，他從來不搭理我，哦對我也被他玩兒過。他媽的說來也有意思，姐那次是動真格的了。他卻依然在玩耍！還好拉，我也不是什麼重感情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想重感情都難。唉話說回來了，我也不是能吃虧的人。說白了，我要利用你，去引誘李子高。我到沒指望他動真格的，但我想試試。”壞女人雖沒受過什麼家教，口才還算不錯，語言表達能力也尚可，一口氣說完了這件顛沛流離的事情。

季唯對李子高沒有其他的感覺，也從來沒想過其他的事情，直視說過幾句話，季唯也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找過他。

季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這凝重的氣氛，讓她壓抑的喘不過氣來，但又不畏懼這種人，“我能怎樣啊。我們就是沒有關係。利用我？怎麼利用？我有價值？”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

壞女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像網絡上流傳的那張韓寒照片一樣奮起而坐，拍案稱絕。

“不幫！”季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自己沒做過的事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絕對不會委曲求全，

Pia！她又給了她一記耳光。

“混蛋！你知道些什麼你憑什麼不幫我你他媽知道我當初對李子高多麼上心嗎。他怎麼對我的。說反咬一口難聽。我真是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他呢？狼心狗肺！”女的說著說著有些情緒化了。季唯有點慌張。她見女的這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不是不會動真心嗎？”季唯怯怯的問。

“那是因為真心被李子高那條狗吃了。沒了真心再怎麼動？”她哭了。

女人都是動情的動物，一旦動了情，就覆水難收。

“我就是想讓李子高嘗嘗被人把心給挖走的滋味。他討厭我，我故意在他眼前胡作非為。他不可能因為一個不熟悉的人在那麼多人麵前不給我台階下。可你，真是讓我感覺好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他竟然敢站出來。當著我的麵把你帶走。但是他不睡女人，他嫌惡心。他是個有心的人。。”她哭的越發厲害了。

其實這個壞女人不並不是因為被玩了感情。傷心的。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安放心的位置。因為流浪太久。忘記去尋找歸宿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興起。想利用季唯去玩他。其實隻不過是想在他麵前多幾個鏡頭罷了。其實她自己也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她之所以這樣囂張肆意妄為，靠的就是李子高。

或許這看起來與我的初衷背道而馳。但好像，讓自己的愛人真心愛自己才是人的初衷把，但壞女人深知自己沒資格去愛他了，她做了許多對不起他的事    “可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機會。不過是個醜小鴨而已。”

季唯不停的安慰她，說那隻是你這樣想，或許他根本就沒走遠，或許他在來的路上，或許見到了你丟的水晶鞋，你隻需站在原地彆動，他會找到你的，或早或晚，等他站在你麵前的時候，答應我。千萬不要拒絕，你是要愛。不是要贏。

可是壞女人根本沒有

“我說過我了解他。當身邊人都一種顏色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種新的光彩，相信我他會注意的。他一定會愛上你。但他未必有勇氣追求。不過我相信他會的。現在完全在你了。你要有勇氣，要去愛上他。隻要你敢。你們就可以在一起。相信我好不好。”

季唯眼睛裡似乎布滿淚水了。該怎麼辦。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她還是怕。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哭的那麼忘我。是被玩過的。如今又這樣告訴自己。告訴自己，李子高會真心對她跟她在一起。如果將來有一天。跪在地板上哭成那樣的是自己。嗬嗬。這樣的苦再去找什麼人訴說。她怕。

女人平安的把她送了回去。

車停在校門口。剛一下車。就見到李子高站在校門口。眼睛裡寫滿了焦急。原來，季唯被帶走之後有人告訴了李子高，是那個女人。李子高雖是想立馬不顧一切的去找，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而是。站在門口等待。

見到季唯平安的從車上下來。李子高看起來像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漫不經心似的。轉身走進了學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季唯好奇的看著她。

“好奇什麼？問李子高為什麼呆在這兒麼？他在等你回來，怕你出事兒。”壞女人幾乎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季唯還是一樣的目光繼續盯她。壞女人的臉上寫滿了一行字：他心裡有彆的女人。

是林菱姐吧？季唯自己心裡想到。但她不敢說。她不確定。她又怕自己說了之後給林菱姐添什麼麻煩。好歹在她心裡，林菱是個好人

“會威脅你的。我開始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現在。看來我要多想些什麼了。他最近是怎麼了。這麼麻煩。不過。季唯。你要聽我的。李子高他應該得到幸福。你跟著我說的走。你們會幸福的。會在一起的。彆懷疑我。我是。。真心的。”壞女人握著她的手，似乎很真誠的說。

季唯沒有懷疑她的意思，她能感覺到那女人對李子高的愛。

她走了。季唯自己開始向學校裡麵走去。心裡胡亂想著什麼。

林菱姐？是她嗎？李子高也喜歡林菱姐嗎？林菱姐那麼優秀。嗬嗬。我怎麼能夠比得上。他們才應該在一起吧。我。

剛想著呢。一把被人給拉走了。季唯嚇了一跳，緩過神來。是李子高。李子高隻深情的注視著季唯。季唯迷茫的看著他。

隻一會，他轉身走了。留下季唯一個人。茫然失措。她被那個壞女人帶走了。李子高看見了，竟然什麼都不問她，不問她，為什麼被帶走，有沒有把她怎麼樣，她跟她說了什麼，她又怎樣回答的。真的什麼都不問。看來是真的不在乎吧，那女人還是騙她。她望了一眼李子高離開的方向，滿眼失落，也轉身離開了。

轉身走了不久，見到林菱站在不遠處，很入神的在看她。她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林菱姐，你怎麼在這？有事嗎？”季唯湊過去，聲音小心的幾乎怕震碎了空氣。

“嗯。本來是有的。現在。好像沒事了。先走了。”林菱說完便轉身離去，留給季唯一個背影。

嗬嗬，又是一頭霧水。今兒是怎麼了。那麼奇怪的被彆人拉走還說了那麼一堆荒唐的胡話，回來了看見話題的男主，明明滿臉的心事，問問卻說沒事，那麼乾淨利落的走了。還有，林菱又是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到了一邊。一問。又說沒事。季唯真要瘋掉了。但也懶得多想就回去了。

當身邊人都一種顏色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種新的光彩，相信我他會注意的。他一定會愛上你。但他未必有勇氣追求。不過我相信他會的。現在完全在你了。你要有勇氣，要去愛上他。隻要你敢。你們就可以在一起。

她耳邊又回想起那人說過的話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如果李子高真的喜歡她，那自然是好的，可是。。

在他心的另一邊，還住著另外一個神秘的女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感覺。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強烈。他是。喜歡林菱嗎？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她一晚也沒睡好。既然李子高不敢對自己說，那自己要不要主動去向他提起？鼓起勇氣告訴李子高，她喜歡他，一心想要在一起？她不知道。

後來，她慢慢的跟林菱就做起了朋友。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家也都不記得了。大概是從那次被帶走之後吧。林菱一直對季唯特彆好，像親姊妹一樣。季唯在這邊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親人，林菱對他的好她一直都記得，所以對她也像對親姐姐一樣。

因為兩人都不敢互相提起。李子高和季唯的關係還隻是一般。哦不。還是陌生人而已。不怎麼說話。但是。身邊的人仔細觀察。都能感覺到。他們看彼此的眼神不同。

林菱就是這樣細心的人，他感覺出了兩人之間那淡淡的卻也濃濃的愛意。

林菱約季唯吃飯。

季唯很痛快的答應了。以為隻是像平常一樣的小聚，沒想到並非這樣。

又是一段關於李子高的話題。開始了。

“林菱姐，今天在學校，我看見了樂樂的男朋友。”季唯插起一塊牛排送入嘴中。

“季唯，我們今天不聊這個。”林菱根本沒有動桌子上的任何東西，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哦。那聊什麼？”季唯似懂非懂。

“聊李子高，”開門見山。這就是林菱的性格

“你喜歡他，對嗎？”又是這樣的直接。

季唯吞吞吐吐。但明顯撒謊。

“跟我還不說實話？”林菱明顯的有不開心。

是很喜歡，他怎麼會喜歡我啊。在學校裡一點也不起眼。又不漂亮，季唯深知自己和他的差距。。

“那天左冷晨她把你帶走。我不用想我也知道她為什麼帶你走，也能知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季唯這才知道，那個壞女人叫左冷晨。

林菱在這呆這麼久，就算真的想兩耳不聞窗外事，但畢竟也是知道很多的。李子高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想不知道都難。

她一改往日溫柔賢惠的形象，目不轉睛且冷冷的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跟季唯講話。

林菱現在的冷淡讓季唯怕的很。從來也沒這樣過。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我怎樣問你就怎樣回答。我知道你不用猶豫就有答案，你猶豫的是要不要告訴我。

從那次他幫我以後。說出這句話時，季唯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

林菱按下桌子，隻是輕輕的。然後結賬就要離開。看上去臉色很不好。

這是怎麼了。季唯也生氣的很。莫名其妙把自己叫來。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說要聊起李子高，卻什麼也沒說就那樣走了。自己也不過是承了喜歡李子高罷了。

慢著，李子高？林菱姐？莫非？唉也不對，左冷晨說的是，李子高心裡有另外一個女的，季唯想到了會是林菱，但從來也沒在意過什麼。林菱心裡不會也藏著個李子高吧。這有點深。但是。如果林菱姐喜歡李子高，為什麼不提出來？她在學校裡，大家都敬她三分，沒人會在背後談論她什麼。不像自己，什麼都沒有。林菱姐在猶豫什麼呢？哦也或許，可能自己多想了。林菱姐未必會喜歡李子高。他們看起來就有難以逾越的隔閡。

雖是這樣。也沒辦法不讓季唯多想。女人的通病嘛畢竟。

可能真的是因為環境的原因。在這樣的學校。她以為林菱姐會無條件的照顧她，對她好。可總覺得這種感覺太過奇怪了。是不是虛情假意她也不知道。她不想坐以待斃，想自己去創造或者去了解什麼。

季唯找到了李子高。乾脆利落的叫起了他的名字。

李子高顯然對她的到來感到些許驚奇。“什麼事？”

季唯喊了他的名字卻許久說不出話來了。

“額。這。季唯你怎麼了？”李子高也茫然的慌。

“我。我來。我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季唯雖鼓起了勇氣，但還是有些害怕。

不料這時候李子高卻背起了背包，滿臉的不開心，起身要離開，並丟了一句。“那你還是彆問的好。“

留下季唯一個人在李子高的教室，卻慌了神。也不知道怎的，淚竟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等她晃過神來，想要追上李子高，他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神色恍惚的，季唯踉蹌地走出了教室。蹲在門前的石階上，望著地，不知道想著什麼。

“她究竟還是來找你了。 林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林菱瞟了李子高一眼。

這下李子高還沒麵子了呢。唉。誰讓他先拒絕人家的好意的。不過這樣也好。兩個沒怎麼有交道的人一起吃飯，一定會很尷尬。李子高躲在牆後，看著林菱扶起地上的季唯，兩人依偎拉手離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還是太單純了。雖然我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麵，想單純都難啊。但願你能保持那份純真，一直被喜歡的人喜歡。”林菱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季唯剛想說什麼，林菱就突然說，回家吧。

林菱總是這樣，勾起了彆人好奇的欲望，卻想都不想的去打斷，季唯不好說什麼，雖然滿肚子的不樂意，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目前。林菱是她唯一的依靠。

林菱開車說要送季唯回家，卻被季唯拒絕了。季唯說把她放到前麵車牌站那停下就行了，剩下的路她自己走。雖然林菱一直想要送她到家門口，但季唯卻一個勁兒的拒絕，說怕她麻煩。林菱隻好同意了。

到了車牌站。季唯下了車。車門關上，林菱望著季唯離開的身影，竟不自主的自言自語。

在你喜歡他之前我喜歡你，在你喜歡他之後不喜歡你。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好像不敢再欺騙自己了。她好像愛上了李子高。這個陰霾卻也陽光的男孩兒。總之是很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