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異象橫生

石新宇聽到王曉麗說妖物都奔往萬妖山而去，他也覺得驚訝萬分，略為沉思之後，他問：“麗麗，你上蜀山之時，連仙劍的弟子也沒看到一個嗎？”

王曉麗說道：“當然，我問過白無常，他說自己也好久沒見過你師傅了。”石新宇道：“為什麼？難道師傅早就不在蜀山？”王曉麗搖搖頭，說：“不調清楚，聽白無常說，自從上次他進了培育龕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後來不知怎麼的，白無常進去看過，裡麵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那些培育龕全部都被打碎了。”“全部都被打碎？”石新宇的眉頭皺得更緊，忽然站了起來，拉著王曉麗的手說：“走，我們去蜀山看看。”王曉麗卻猶豫了，“額，這。。。！”“怎麼啦？”石新宇問。王曉麗又坐回到石桌旁，然後說：“我功力已經散儘，現在真的成了弱到不行的弱女子，你帶著我，隻會成為你的負累。”

石新宇卻溫柔一笑，重新拉起她的手，說：“沒事沒事，有我在，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王曉麗抿嘴笑著說：“可是你武功太。。。那個了，你怎麼保護我。”石新宇眨眨眼睛說：“太差？怎麼會，之前會受傷隻是因為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弟，我不忍心下手，我現在感覺是信心百倍，不知為何，睡了那麼多天之後，我都沒有任何疲憊的感覺。”王曉麗笑著說：“那是當然，因為我從在蜀山的百寶閣裡找到了各種靈藥，然後按照白無常給我的藥方，配成了赤朱丹，再用黑山老妖的煉丹爐提煉的，你都連續吃了好幾顆了，可能功力倍增。”

石新宇幸福地笑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就是她給打的，他也知道，當時王曉麗已經控製不了自己，隻懂殺lu，現在被她所傷又被她所救，而且她為了自己還將自己全身功力散去，這一份情，自己今生今世都恐怕難以還不完。

兩人出了山洞，看到鼠精正在門外守候，石新宇打從心底裡也感覺鼠精，當時王曉麗受傷倒地，如果不是它帶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前來拚死相救，自己恐怕早就與王曉麗陰陽相隔。所以一見它在門外，石新宇快步走了上去，給了它一個英雄式的擁抱，完全沒有嫌棄它那毛茸茸的尖嘴尖腦袋，鼠精卻尷尬萬分，兩個大男人抱在一齊真是羞死人了。可是見到石新宇醒來它也興奮，在地上鑽出鑽入。

囑咐鼠精好好看管黑山宮殿之後，石新宇便喚出暗黑寶劍，帶著王曉麗齊齊躍上劍身之上，直奔蜀山。

來到蜀山山腳，卻見一片蕭條的景象，原本綠油油的外衣早已不複存在，更多的是枯枝雜草橫生，山上的三清殿依舊存在，陽光一直照耀在三尊神像身上，兩人在蜀山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半個人影，連白無常也不知所蹤。石新宇又帶著王曉麗前往培育龕，進了裡麵一看，一地碎片，十來隻培育龕已經全部被打碎，散落一地，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王曉麗捏住鼻子，說道：“白無常果然沒有說謊，這裡真的成了廢墟了，新宇，你說你那些師兄弟都到哪裡去了呢？”

石新宇仔細觀察了一會地上的培育龕碎片，然後說：“這事有蹊蹺，被打碎的培育龕裡好像有一股腐爛的味道，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個味道的，白無常通常都會弄一些育芽丹放進去，味道芳香無比，怎麼會是這種味道，麗麗，你記得這種味道麼？”

王曉麗放開捏住鼻子的兩隻指頭，在空氣裡嗅了嗅，然後又迅速地捏住，才說：“嗯，這個味道好像我們之前在煉丹房裡問道的一樣呢，是那個用九千九百九十九顆腐爛的心臟練出來的醜丹。”

石新宇噗的一聲笑了，說：“是九百九十九顆，你記錯了。”

“哦哦。九百九十九。”王曉麗也不較真，接著說：“你們蜀山不是接近神仙的地方嗎，空氣應該清新無比才對，怎麼會允許有這種東西存在呢。、”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有什麼藥物闖入，把靈龕打碎，染就留下這樣的氣味吧。”這樣的解釋石新宇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說服得了王曉麗呢。王曉麗回了一句，也許是吧，就沒有說話了，這裡的味道實在是過於嗆鼻，她捏著鼻子就走了出去。石新宇在地上來回地仔細觀察，突然看到黑暗的角落裡有兩團綠色的火苗在亮了一下，接著就滅了，他快步走了過去，剛想低頭一看，忽然間嗤的一聲，一團黑影從角落中竄了出來，接著飛快地朝門口跑去。

“麗麗，攔住它。”石新宇拔腿就追，一邊跑一邊叫門口的王曉麗截住那個小家夥。王曉麗還沒反應過來，那一小團黑乎乎東西就從腳邊閃過，直接鑽進了石壁之中。

石新宇追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它的蹤影，他又在原地找了一會，見石壁並沒有什麼洞口之類的東西，不禁納悶了。

“那是什麼？”王曉麗也彎腰在石壁上找了了起來，一邊找一邊問石新宇。石新宇卻搖著頭說：“裡麵太暗，看不大清楚。”王曉麗撇著嘴巴說：“我怎麼覺得我沒有武功後，反應都慢了半拍了。”石新宇笑著說：“它的速度這麼快，彆說麗麗你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攔得住它呢，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王曉麗卻不是他這樣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還是有武功好呀，不然到時候如果你有危險我都救不了你。”石新宇快步追了上去，與她並排走著，然後說：“少擔心，我以後教你蜀山劍法，讓你也能禦劍飛行，這樣可以了吧。”

王曉麗撫掌大笑，連連說好。

兩人離開蜀山，又到了仙劍山去兜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倒是在靈塚之內，看到那幾隻異獸正焦躁不安地亂叫亂竄。

那小貓兔一見到王曉麗，先是身子往後一縮，然後就彈進王曉麗的懷裡，嗤嗤的叫著。王曉麗摸著它的身子，說：“哎喲，好久不見了，你們過得怎樣呀。”那小貓兔又是一頓亂叫，兩人也聽不明白到底在說什麼，不過看那些異獸的樣子，好像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不然他們作為守護靈塚的異獸，怎麼會來回走動，焦躁不安呢。

兩人在神樹底下坐了下來，那些異獸卻圍到了一起，形成圓圈，頭朝內，屁股朝外，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想，它們在商量什麼？怎麼神情都如此凝重。

異獸商量了半天之後，才散開來，小貓兔突然蹦到兩人的中間，開始用爪子飛速的刨著地上的泥土，旁邊幾隻隻是嗷嗷地叫著，好像是給小貓兔加油。

王曉麗跟石新宇驚奇萬分，不是說這棵神樹底下是仙尊的靈體嗎？怎麼這些異獸卻在刨土呢？難道是像挖仙尊的墳墓？王曉麗想伸手幫忙挖土，卻被石新宇阻止了，他低聲說：“我們先不要動，看它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這底下藏著東西唄。”王曉麗說完，又彎下腰繼續幫忙，一人一獸挖了半個時辰，挖出一個足有兩米深的大洞，王曉麗早已氣喘籲籲，雙手沾滿了泥巴，剛想停下來休息一會，那小貓兔突然停止了刨土的動作，跳到石新宇的身邊，扯著他的褲腿拉他到洞口。石新宇也滿懷好奇，跟著它走近一看，卻看到洞口深處有一個黑色的類似於盒子一樣的東西。他連忙兩手並用，把洞繼續擴大，然後在裡麵拉出了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盒子。

那盒子造型簡單，跟普通的木製盒子沒什麼兩樣，隻是顏色黑得發亮，而且手感冰涼，盒子就像用一整塊木頭雕刻而成，表麵看不到一絲裂縫。石新宇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打開的地方。

王曉麗伸手接過去看了看，然後說：“這個盒子怎麼這麼奇怪呢，都不像個盒子，倒像個方形的木頭。”石新宇說：“是啊，這個究竟是什麼？”旁邊的小貓兔卻有點急了，伸出爪子在盒子上麵亂抓一通，然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又跳得老高然後直接摔地上。

王曉麗看得眼珠都快要掉了，它怎麼自虐起來了。石新宇卻哦了一聲，直接把盒子丟在地上，然後用腳踢了一下，那盒子滾了幾個滾後他又撿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隻聽見啪的一聲，那盒子居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本藍色封麵的書從盒子中掉了出來。

“我要暈了。”看著石新宇的連串動作，居然把盒子打開了，王曉麗拍著自己的額頭驚呼，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交流方法和開盒子的奇怪程序，非得要在地上滾三圈，然後再摔嗎？

石新宇撿起地上的書，見上麵寫著“淩霄劍譜”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他心頭為之一振。

淩霄劍譜，相傳乃是天神之物，屬於天庭淩霄殿藏經閣中的鎮殿之寶，裡麵劍法隻有十二招，而每一招招中卻又能幻化出十二招，如此循環不斷，劍法便變化萬千，傳說天神與冥王打鬥時，就是用了最後一招“千秋萬世”，連發前招劍招才將冥王的頭顱斬下並沉於萬妖湖中。當然這隻是傳說，要瞬間使出前招，那場景真是難以想象。可是這劍譜怎麼會在蜀山仙尊的靈塚之內，真是不得而知了。

這邊石新宇早已翻開書本研究，那邊的王曉麗卻還在糾結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打開盒子，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石新宇：“為什麼這個盒子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打開呢？”

石新宇抬起頭笑著說：“因為蜀山秘籍中，如果是上乘的武功秘籍，都會以封印封存，要是用普通的刀劍強行斬開盒子，觸動裡麵的封印，那盒子和秘籍瞬間就會灰飛煙滅。而往地上滾三圈就是解除秘籍的封印，往地上摔就是要讓盒子裂開，就是這麼簡單。”

王曉麗聽完哈哈一笑，捂著肚子說：“沒想到你們蜀山的仙尊還會想出如此怪異的辦法，想必是就算是彆人得到這個，也不會舍得把盒子往地上滾幾圈，再用力摔地上吧，要是裡麵的是瓷器或者寶玉，豈不是都被摔碎了？”石新宇也笑了，說：“蜀山封印的方法何止千萬，隻是仙尊為人刁鑽，就像麗麗你這樣，總是能想出異於常人的點子。”王曉麗咯咯地笑著說：“那你可不可以也幫我。。。幫我。。。咦？”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往懷裡摸去，卻找來找去都沒找到任何東西。

石新宇見她一臉著急，便問：“怎麼了，你在找什麼？”王曉麗又裡裡外外地找了個遍，才著急的說：“我的飛天遁地不見了，我記得明明帶著出來的，怎麼就不見了呢。”石新宇一聽，飛天遁地魔功秘籍不見了？他連忙說：“你再找找看，是不是放在什麼地方了。”王曉麗說：“沒有呀，我都貼身帶著的，難道禦劍飛行的時候掉了？”“你是不是記錯了，根本沒有帶出門，還留在山洞之中呢？你仔細回憶一下。”王曉麗歪著腦袋，腦海中飛速地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突然一拍大腿，說：“糟了，我在沐浴的時候隨手放到池子旁邊的石頭上了，然後看到你醒來我就高興得什麼都不記得了。”石新宇一聽，也著急起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著她就奔出了靈塚，喚出寶劍，兩人火速飛往黑山。

飛天遁地魔功的殺傷力，石新宇可是親眼所見，親身體驗過，如果被妖物掠去，世界將會生靈塗炭，萬物都有可能被轉化為能量為自己所用，一切都會毀滅，如果是被修煉得道的妖物拿去，後果更加不堪設想，到時不止仙界，地府，就連人類都會被大屠殺，王曉麗這樣的人類也會被魔功所控製，妖物本性就是嗜血，若然練成，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飛行，在路過沼地森林時，卻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大批的妖物竟然結伴同行，或飛或爬或竄，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而那個方向，正是鼠精口中的萬妖山。萬妖齊集萬妖山，那景象是何等壯觀。

兩人也不知發生何事，隻是眼下最為要緊的是回去黑山取回飛天遁地魔功。兩人沒有停留，兩天時間便趕回了黑山，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人大吃一驚。

眼前的黑山宮殿外牆早已倒塌，大堆大堆的石頭下麵壓著不少地鼠的屍體，地麵血流成河，空氣中也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皮毛在風中隨意飄蕩，王曉麗第一個跳下暗黑寶劍，大聲地叫著鼠精，可是一點回應也沒有。石新宇緊隨其後進了早已不成形的正殿，此時的正殿早已成了露天的場地，地麵依舊有著大片大片的血跡，除了體型巨大的地鼠屍體，還有不少成了人形的樹妖、狐精、就連龜仙人也可以看到龜殼裂了一地。另外有一些屍體外形像人，卻長著翅膀，獠牙外露，石新宇看了不免有點擔心。

王曉麗從上麵跳著跑了過去，進了小房間，直奔後山而去。未到圓形洞口，就聽到一陣吱吱亂叫，王曉麗一聽是鼠精的聲音，連忙加快腳步。

水池洞口，一妖一人正在你來我往打得砰砰乓乓，石新宇一見那人，不禁心頭一震，連忙提劍上前將鼠精和那人分開，並叫了一聲：“鐘離子，你怎麼在這裡？”那人見到是石新宇，手中寶劍一晃，對著他就刺了過去。石新宇舉劍一格，擋住他的攻勢，又開口問道：“你不在萬妖山看守，怎麼跑這裡來了？”鐘離子並沒有回答，隻是一味的舉劍向他刺來，石新宇皺著眉，心想這人難道不認識我了？可是之前自己與師傅到萬妖山巡視之時，他還與自己稱兄道弟不是嗎？怎麼現在反麵不認人？想起王曉麗走火入魔將自己打傷，難道他也走火入魔不成？想到這裡，石新宇劍鋒一擺，反手搭上鐘離子的佩劍，向下用力一壓，隨機一個旋身飛腿，正中他的左臂，鐘離子佩劍撒手人也飛出丈許，跌落地上，石新宇立即衝上前去，伸出一指點了他的xue道。

王曉麗見鼠精也倒在地上，連忙跑了過去查看他的傷勢，鼠精氣喘籲籲，大腿鮮血直流，低聲說道：“主人，快點離開這裡去萬妖山，冥王就要重生了。”“你不要說話，我拿藥幫你療傷。”鼠精的臉色竟然流露出一絲淒然，他說道：“不用了，我已經中了那道士的滅字訣，恐怕捱不下去了，這個，給你。”鼠精伸手從耳朵中挖了兩下，竟然拉出飛天遁地魔功秘籍。他說道：“你走之後我進去看過，見這本書在水池邊，就先收了起來，沒想到你們剛走，他們就來了，還好我藏得隱蔽，不然就被他們拿去。”王曉麗接過秘籍，放入懷中，轉頭對著石新宇大叫：“新宇，你快來看看它，”說著，眼中早已淚水連連。

石新宇走上前來，看了看鼠精，再翻開它胸口的皮毛一看，裡麵一個符咒印在心臟的位置，不禁長歎一聲搖頭說道：“沒用了，它已經中了滅字決，救不會來了。”王曉麗哭著說道：“怎麼會，你們能用出來就能解掉，你快點解除這個什麼破咒啊，你快點救它。”石新宇摟著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慰她：“滅字決不到最後關頭我們不會輕易使用，隻要妖物肯改過自新，修煉正道，我們都不會用得上這個，可能鼠精阻擋他們前來搶奪飛天遁地魔功秘籍，而誤會了鼠精，才會。。。。。。”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它。”王曉麗哭得稀裡嘩啦，可是石新宇卻毫無辦法，這時鼠精又開口說道：“你們快去萬妖山吧，我。。。。。。”它話未說完，突然就在王曉麗的懷中閃了兩下，接著，竟然從新縮成了一隻小地鼠，精靈的眼珠看著王曉麗眨巴眨巴，大腿上依舊留有血跡，王曉麗見它隻是突然變回了原形而不是死去，心頭大石放了下來，隻可惜它那幾百年的修為毀於一旦，想要重新修煉恐怕已經老掉掉牙，時間上也不允許了。石新宇見她停止了哭泣，又從新走到鐘離子的麵前，剛想伸手解開他的xue道問他怎麼在這裡，他突然嘴巴一張，擦的一聲，兩顆獠牙從嘴角邊露了出來，石新宇嚇了一大跳，連忙察看他的掌心，隻見一道黑線早已從掌心一直透直肩膀位置，再直達心臟。王曉麗也覺得好奇，便把鼠精捧在手上剛想說過去看看。石新宇卻說：“麗麗，彆靠近他，他已經被妖化了。”話音未落，鐘離子的皮膚就變成了墨綠色，一雙大腳衝破了靴子露出三隻尖尖的腳趾，然後又啪的一聲，背後出現了一對巨型的翅膀。

石新宇立即拉著王曉麗往後退去，鐘離子從地上彈了起來，啪啪之聲傳來，一堆巨型的翅膀扇起了狂風，飛沙走石，兩人用袖子遮擋之時他已經一飛衝天，轉眼不見蹤影。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王曉麗看著他離去的影子問石新宇。石新宇說道：“這是被妖化的後果，而且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嗎？跟我們在培育龕裡聞到的一模一樣，那個逃走的小東西大概是隻未成形的魔。”王曉麗側頭想了想，然後說：“難道是你師傅在培育龕培育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可是他為什麼要培育這樣恐怖的魔？難道他已經被魔化了嗎？”石新宇搖著頭說：“不太清楚，雖然說師傅內功修為已經登峰造極，一般的魔很難將他魔化，可是世間萬物瞬息萬變，很難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何事，師傅被魔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王曉麗低頭看看手掌中的鼠精，說道：“它變成一隻小老鼠了，我們帶著它一起去萬妖山吧，路上你可要教我劍法，不然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樣很危險的。”石新宇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又低頭沉思了一會才說：“看來我們要趕快前去萬妖山，再過三天就是月圓之夜，五百年一遇的月圓之夜，恐怕會有大事發生，那些妖物才趕往萬妖山聚集。”

王曉麗驚訝的說：“這裡五百年才能見一次月圓嗎？我們那可是一個月就能看到一次呢，每一年都又一次是特彆的大，特彆的圓，那可是我們的節日中秋節呢。”石新宇笑著說：“那是地球，不是這裡。”

天色將暗，兩人為了能及時趕到萬妖山，便連夜啟程，隻是王曉麗已是凡人一個，蜀山一行已經讓她疲憊不堪，現在又連夜趕路，未到一半路，她已經感到體力不支。而且因為功力散儘，夜間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能將黑夜視為白晝。一天一夜之後，石新宇隻好停下來休息，沼地森林裡蛇蟲鼠蟻特彆多，而且此時也是妖魔鬼怪趕路的時候，兩人隻能窩在大樹上。石新宇前去山澗取水打魚，王曉麗隻能拿著他的寶劍防身，幸好妖物都急著趕路，並沒有前來打擾她。

兩天之後，兩人距離萬妖山隻剩三百裡路，石新宇終於放慢了腳步，讓王曉麗好好地歇息一下，然後傳授她一些蜀山的基本心法。

想要練成蜀山劍法，必須先練好蜀山基本心法，蜀山心法，存想、守一、行氣、以呼吸吐納形式，結合意念，以心觀世界，去除雜念，進入氣功境界，再慢慢引導體內真氣運行四肢百骸之中。

王曉麗曾修煉過飛天遁地魔功秘籍，對這些自然不陌生，不同的是一種是邪道，一種是正道。王曉麗在修煉過程中，卻發現原來武功之中還是有很多的共同點，例如聚天地之靈氣，飛天遁地魔功裡的聚能跟這個就差不多，內功心法中也有異曲同工之妙處，其實若果將兩者結合，內功修為豈不是能更上一層樓？

王曉麗想到這些，卻隻是偷偷地進行著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告訴石新宇，因為如果他隻得話，肯定會反對的，加上之前自己曾因為修煉魔功而殺lu，而導致走火入魔，石新宇更是不能答應。她隻有在修煉蜀山內功心法的同時，將飛天遁地魔功的精華部分融入，頓時感到事半功倍。

萬妖山越來越接近，第三天的傍晚時分，兩人便到了山腳，眼前的山勢甚是奇特，王曉麗在半空之中看過去，除了覺得整座山外形像個骷髏頭之外就是鬼氣深深。石新宇帶著她，徐徐降落於地麵，走了沒多遠，就聽到兵刃相接的聲音。

萬妖山的山腳，一堆妖獸正打得熱火朝天，各路妖魔鬼怪都齊齊聚集此地，都是些修煉過百年的外形已像人形的妖魔，光看外表早已看不出誰是妖，誰是魔，誰又是人，還好石新宇有辨彆之術，隻需要將心眼打開，便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