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人意料的拜訪

“那個劉峰是不是還是那個樣子，一副普天之下他是老大的樣子？”張少國問。

“嗯，有點兒。不過，人家的老爸有錢，他炫耀的起啊！”魏湘說。

“難道我就炫耀不起啊？我也是有錢人！”張少國覺得魏湘有點偏袒劉峰。

“沒有啊，我這是在諷刺他呢。自己炫耀就是因為自己的爹有錢，這種男人都沒有本事啊！你說呢？”魏湘對張少國笑了笑。

“嘿嘿嘿。鬼精靈！”張少國刮了一下魏湘的鼻子，“吃好啦？”

“嗯。飽了。”魏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走吧。今天下午和我去看看馬曉彤的媽媽。”張少國有點不情願。

“那個，馬曉彤怎麼樣了啊？”魏湘問道。

“還能怎麼樣！要死不活的！”張少國的脾氣一下就不太對了。

魏湘一聽張少國要發脾氣了，也不敢說話了。彆看張少國平時的脾氣挺好的，但是一發起脾氣來連地球都要震一下，讓人感到非常的恐怖。

“哎，你的車子好像很好哦！”魏湘調皮的說。

“嗯，那倒是。不過再好的車開上幾年之後也就報廢了。我得趁著這輛車還年輕多開幾次。”張少國拍了拍自己的愛車。

“還沒有到啊，這都開了多長時間了？”魏湘看到又過了一個街區，“這都到了郊區了，你說馬曉彤的家究竟住在什麼地方啊？”

“住在郊區啊！他們家裡的條件又不是很好，母親工廠裡的在崗職工每個月也就三千多塊錢，她父親整天遊手好閒的。”張少國說到馬曉彤的父親好像特彆的厭惡。

“那她還那麼能花錢？”魏湘有點覺得不可思議，“我明白了，是不是你給她的錢啊？”

“我不給她錢，你看看就她每個月那麼六、七千塊錢的工資？”

“哼。你就冒充慈善家吧，我也沒有看到你接濟接濟我呢？”魏湘嘟起小嘴說，“我也不是很富裕啊！我每個月掙得錢還沒有到國家的脫貧線呢。”

“嗬嗬，你又不像她，你又不用我給你接濟。我都每個月幫你付房租了，你知道在三環內的房租是多少幺？普通的就要一萬六千多啊！而且你住的還不是普通的。”

車子又拐了一個彎，前麵是一片平房，看上去就象是電影裡麵演的貧民窟一樣。幾個孩子在空曠的土地上踢球，旁邊有些破破爛爛的籮筐，幾乎看不到植物。張少國車子後麵揚起了一陣塵土，他不得不把敞篷給關上。

“不是吧？馬曉彤的家就住在這個地方？”魏湘有點不相信。

“她原先就住在這個地方。”張少國說。

張少國把車停在馬曉彤的家門口，下了車之後魏湘還在四處打量。她的目光移到了馬曉彤家的大門上，鏽跡斑斑的大門上還貼著已經發白的春聯，好像很久都沒有換過了。門口四周收拾的倒挺乾淨，圍牆上有些牆皮都不在了，露出裡麵的青磚。

“我現在想想馬曉彤平時的穿著，今天在看她家的環境，還真的是……”魏湘不可思議的說。

“真的是……意想不到？”張少國幫她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嗯，是的。”

“現在你知道馬曉彤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張少國說著敲響了鏽跡斑斑的大門。

張少國敲了好長時間，裡麵才有人出來開門。可是門還沒有打開，他們就聽到

裡麵一陣罵人的聲音。

“乾什麼呢！敲什麼敲，敲的這麼急是要來報喪的嗎！”這個聲音尖利刺耳，讓魏湘聽了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嗬嗬。聽到了吧？這就是她爸爸。”張少國扭頭對魏湘說。

“可是……”魏湘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開了。

一個大約50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被油汙染得分不出來顏色的背心，褲子也是臟兮兮的，臉上的胡子也沒有刮乾淨看上去非常邋遢。魏湘看了看馬曉彤的父親，怎麼也不能跟平常那個打扮時尚，漂亮嫵媚的馬曉彤聯係到一起。

“哦，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馬曉彤的父親一看到張少國臉上的怒氣就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嘻嘻的麵孔。

“伯父，伯母今天沒有在家啊？”張少國一進門就問。

“彆提那個臭娘們了！天天在外麵，連飯也不做！也不知道整天在乾些什麼！”馬曉彤的父親馬三又開始罵人了。

“伯父，伯母不是在外麵掙錢麼。”魏湘說。

“哼，掙錢？她一天到晚掙得什麼錢，還不知道她一天在外麵乾什麼名堂呢！”馬三說著看了張少國一眼。

“對了，少國啊。你看看我這個家吧，也不像個家。哎，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看不好，你說我。”說完還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淚。

“伯父，其實你們家裡挺好的。對了，馬曉彤……”張少國剛剛一張口，馬三立刻打斷了他。

“沒事，沒事。我家女兒啊跟著你好著呢！你就照顧著她點吧，啊？”

“嗯，這是自然的。不過……”張少國的話又一次被打斷了。

“沒事！有你在呢，我很放心的！”馬三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魏湘，向張少國身前湊了湊小聲的說，“少國啊，你現在在身上有沒有帶錢啊？先借給我幾百幾千的，我有時間了還給你。”

“哦，好的好的。沒事，您就拿去用好了不用還的。”張少國說完從錢包了拿出一千塊錢給了他。

“你們先在這裡坐會啊，我出去看看買點什麼菜回來，晚上給你們做頓好的。”馬三拿上錢立刻跑出去了。

“哎，伯父我們……”魏湘剛想說我們今天晚上不在這裡吃了。但是張少國給她使了個眼色。

“你乾嘛不讓我說啊？”魏湘不解。

“你以為，他那個樣子真的是去買點東西回來做飯？他要是會做飯也行啊。”張少國點上一支煙。

“那……他去乾什麼了啊？”魏湘還是不知道。

“去賭博啊！他還能乾什麼。”張少國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嘲諷。

“我真的想不到，馬曉怎麼彤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麵。但是她好像對此沒有什麼的啊？”魏湘坐了下來。

“她全靠的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心機太重了。”

“哎，我說你今天到這裡來究竟是要乾什麼啊？不會就給他一千塊錢讓他去賭博，然後咱們在這裡看房子吧？”魏湘說。

他們倆一直等到晚上8點多，馬曉彤的母親王淑珍才回來。王淑珍拖著疲憊的身軀招呼著張少國他們喝茶，自己回到裡屋換了一件衣服才出來。

“少國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啊？公司的工作那麼忙，就不要來了麼。”王淑珍關心的看著張少國。

“沒事兒，伯母。今天我是帶您的女兒來的。她讓我幫她把這個月掙的工資帶一部分給您。”說著張少國拿出了包裡的一個信封。“這裡一共是六千塊錢，是曉彤掙的工資。”

“啊？掙這麼多啊？那她呢……”王淑珍看到一下有這麼多的錢，有點不知所措。

“她還有呢，這個隻是一部分。這個月她們公司的效益好，所以發的工資也很多。”張少國向王淑珍撒了謊。

“這樣啊！我就說麼，曉彤這孩子還經常的照顧家裡麵……”說到這裡王淑珍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淑珍從凳子上站起來。“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吃飯啊？我去給你們做。”

“不用了，伯母。我們是吃過了才來的。”張少國連忙攔住。

“哦。那就好，年輕人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才是啊。”

其實家裡麵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招待客人的，除了廚房裡的幾根爛菜葉子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伯母，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時間也不早了。”張少國想走了。

“你們再呆一會吧？”王淑珍想讓他們在留一會。

“不了，伯母。我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就不呆了。”魏湘說。

“那，好吧。你們去忙你們的事情去吧。”

“伯母，那我們就走了。”張少國走到門口又回頭加了一句，“伯母，那桌子上的錢您要收好啊！”張少國和王淑珍都知道，要是被馬曉彤的父親發現了肯定會拿去輸個精光。

“好，好。我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點啊。”王淑珍又叮囑了一句。

“我們知道了，伯母您回去吧。”

他們倆剛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馬曉彤的父親一搖一晃的回來了。

“伯父，現在才回來啊？”張少國問。

“嗯……我，我是，去到外麵，看了看……有，有什麼可以買的。”馬三走過來的同時帶來了一身的臭烘烘的酒氣，熏得魏湘連忙把鼻子掩住。

“你們，你們這是，要走啊？”馬三喝的東倒西歪的，一把抓住張少國。

“是啊，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張少國將馬三扶正。

張少國和魏湘轉就身走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聽到馬曉彤的父母在門口爭吵。

“你是不是又跑到外麵去賭了？”王淑珍衝著馬三喊。

“你，你喊什麼！啊，你一天到晚去外麵跑，我，我還沒有問你呢！”馬三搖搖晃晃的進門了，並把大門“砰”地一聲踢上。可是裡麵依舊傳出了他們吵架的聲音。

張少國和魏湘上了車，他們倆看了看彼此都沒有說話，這時張少國的電話響了。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出一句很急促的聲音：“張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