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咎由自取
我聽著兩人的描述,反而更加迷糊,雙手捂住腦袋想要回想起先前的事情。
但直到我腦袋發痛,還是一點內容都想不起來。
我用力地敲擊著腦袋,想要喚回些許記憶,卻被李俊雅當做自殘,直接將我壓在座椅上。
疼痛從肩膀傳來,我低下頭還想檢查傷口,就被耳邊聒噪的聲音吵得忍不住說出閉嘴兩個字。
我立即察覺到不對勁,還想向李俊雅道歉,就感覺身體一輕。
“對不起,我隻是太關心你。”李俊雅歎了口氣,將外套扔給我,就跑去和司機聊天。
等到我們被送回市區,已經是淩晨一點。
李俊雅直到我走進屬於自己的房間,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房間的亮光消失不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變成一個人。
我想到前幾天晚上的情況,不太願意上床休息,但因為今天遇到的事情,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整個人蜷縮一團,我在沙發和床鋪之間的縫隙,閉上雙眼。
我感覺到寒冷,本能地搓了搓手臂,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熱度。
意識到我又一次進入那個噩夢,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小心翼翼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但這種程度,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海浪衝擊木板的搖晃,我的身體撞到另一邊。
“好痛。”我低呼一聲,還想挪回原本的位置,就感覺懷中多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硬物。
不,不要和那個人有糾纏,我的腦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我用儘全力想要將人推開,卻發現被我稱作硬物的東西變軟,緊緊扣在腰上。
“不許怕我。”
隨著這四個字,眼前的黑暗突然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個高挑熟悉的身影。
我想要看清他的臉,卻被突然壓下的唇堵住嘴,被動地配合著男人。
隨後就是肆意的掠奪,直到我徹底失去意識總算結束。
“你總是這樣,一次兩次是好心,多了就是多管閒事!”
“那也不能不管吧。”
門被人敲響,可能是覺得裡麵沒人,力道越來越用力,我也總算從昏睡中醒來。
感覺到身體傳來的不適,我隻是咬住嘴唇,艱難地挪到門邊。
對著門外關心的鄰居抱歉一笑,“抱歉,昨天和同學玩得有些晚,回來吵到你們了?”
“這道沒有,隻是我夜班回來,看到你窗戶那邊有黑影擔心遭賊,就想要確認一下。”鄰居大叔對著我憨厚一笑。
我隻能略微打開門,讓鄰居看到還算整潔的房間,確認沒有遭賊。
應付彆人的關心好累。
我疲憊的揉了揉的酸疼的肩膀,立即感覺到疼痛,隻能扯下衣服檢查傷勢。
確定隻是皮外傷,我立即翻找出醫療箱準備包紮。
但當我看到裡麵全部過期的藥物,眼淚竟然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為什麼會哭?隻不過是藥物過期,重新買就好。
粗魯的用袖子將眼淚擦拭乾淨,我迅速換下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離開房間。
“一共五十,掃碼還是現金?”
我迷迷糊糊聽到這話,拿出手機想要出去,卻發現屏幕一片漆黑,根本就點不開。
“沒電了嗎?”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我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
神情恍惚到連零錢都不想要,轉身就要離開。
“小姐!小姐你的零錢!”
我聽到店員的話總算回過神,隨意地將零錢塞進口袋,就繼續向著自公寓走去。
等到我重新將手機充上電,就看到上麵將近二十個未接電話。
李俊雅?是有什麼重要事情找我嗎?
我想也沒想直接按下號碼,卻被李俊雅直接掛斷。
我剛要再次打回去,那邊搶先一步打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來上課?!”
“上課?”我小聲重複了一遍,在聽到那邊的怒吼,直接將手機放遠。
等到手機那頭沒有聲響,這才又一次放到耳邊。
“抱歉,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幾天,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可以嗎?”
這段時間正好回去,把所有困擾我的事情了解清楚。
有了這種想法,我手中的動作加快,但是在看到被包成粽子的肩膀,又一次將繃帶解開。
我看著又一次暴露在外的傷口,眉頭再次擰做一團,要不還是去醫院處理?
但當我想到其中沒有必要的麻煩,最終還是選擇放棄,轉身整理要帶回去的行李。
我看著在藥店順便買回來的物品放在邊緣好拿的位置,就準備離開。
但我才剛剛站起身,就聽到窗戶被風吹得吱嘎吱響。
猜到一種可能,我還想避開,就被一直帶著寒氣的手扔到床上。
“你要逃去那裡?”府少安死死扣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控製住我的雙手。
我完全沒有辦法動作,隻能瞪大雙眼看著他,“我要回去,我想要知道一切!”
無論如何,一定要知道我回避的那些到底是什麼。
我又一次抬起頭,妄圖看清那人眼中的情緒,卻在聽到耳旁的冷笑頓住。
“為什麼要笑,人命對你來說,就那麼不重要嗎?”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淡漠的話語,更是讓我感覺到害怕,僵硬著身體想要從他身邊逃離。
但府少安那裡會允許,身體下壓,將我控製在身下。
“是因為我體內的她?”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帶有目的,所有人都隻是她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不斷從眼角滑落到臉頰,最後被床單吸收。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我這麼一說,府少安有些詫異,竟然說不出話。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對我都沒用,鬆開了束縛住我的手,將我攬入懷中。
輕柔地擦拭去臉上的淚水,他開始在我的耳邊呢喃,小七,不要再哭,對他們不值得。
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卻又帶著某種魔力,我氣憤不已得心竟然平靜謝雪。
等我想要看清他臉上表情的時候,府少安將那雙和我連差不多大的手蓋在眼睛上,再次念起那個耳熟的咒語。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我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放軟,倒在對於正常人過於冰冷的懷抱之中。
沒過多久,我便再也真不開眼,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我再次睜開雙眼,窗外明亮的天空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艱難地坐起身將房間燈打開,我就知道先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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