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曲

古語有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用此等詞語，來形容江南繁華風景，。

新世紀的居民事事都以追求高雅而自得，這蘇州景致古來便是吸引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的福臨之地，自然那些喜歡附庸高雅的新世紀的子民，沒有理由不來此地展示自己所謂風雅，引得幾朵花花草草，好共度一夜露水良宵。

現在開放的社會文明，在遊戲中也可行男女苟合之事，政府也不會多加乾涉。當然也有研究傳統文化的哲學家說是有傷風雅，敗壞社會風氣，說不定會造成網絡**等等現象。　　可一些政府議員給的答辯的也簡單，說是賣就賣，隻不過是精神形式上的慰予，又不會對肉體形成實質傷害，而且不僅能讓人們的壓力有一個發泄途徑，還能在社會上少製造一些強奸案件，何樂不為？

所以沒有多大的社會輿論阻力之下，遊戲之中男女可行陰陽之事的法案，也就非常順利的順利通過議會的決策。

在此條利益鏈條之下，也有不少玩家組織開發的青樓，叫一些世俗中自甘墮落的女子，在遊戲之中行事**活動，賺取高額利潤。據說某位天榜高手支持的一個幫派勢力，旗下主要業務便是開發青樓這條產業鏈條。　　……

蘇州宜春街便是一條響當當的青樓名街，此條長街長約不過七百米路，所開青樓竟有十幾家之眾，且旗下小姐之中無一不是美麗女子，所以在江湖之中此條街道被譽為“醉生夢死之地”，在蘇州也算做是一個獨特的“風景聖地”。

若諸君問，所觀是何聖景？自是那雙乳之間聖女雙峰，玉腿深處引人留戀的秘林幽地。當然讓美麗與價格自是成正比的，可雖說費用高昂，這小小窄巷，依舊引得無數寂寞男人前仆後繼。　　巨大的人流量帶動之下，宜春街路口之處各色特色食品小吃，茶樓、酒店也是目不暇接，這跨過宜春街上有一座石門拱橋，繁華之處另一頭，當真是淒涼無比，恍若兩地。

橋邊五米之地，有一個店家搭了一個簡易布棚，支起了一個攤子，攤下擺了幾張破舊桌椅，攤邊豎起一杆飄揚的旗子，旗上正寫一個大字“茶”，這便算作是一個茶館了。

雖說小地簡陋，可幾張桌椅之上，滿滿當當的坐滿了衣著各異的江湖人士。隻見一張桌子上，一個滿臉市儈的中年男子，踩在一個一張椅子上正唾沫橫飛，口水四溢得說些什麼，他身旁一眾人都聽得如癡如醉。

那個橫肉的中年男子正說道：“這要說我們億萬玩家之間，天下第一是誰？除了習得獨孤九劍，身擁九陰真經的古墓派大弟子軒轅神機之外，誰還敢妄稱第一？要說這獨孤九劍不僅是天下第一絕學武功……”當他談到獨孤九劍當屬天下第一絕學武功之時，茶館旁一個身著農家打扮，滿臉胡子邋遢，淤泥滿衣，滿身酒氣，相貌普通的男子，正坐在橋上台階，停下了正放在口中的一個破酒壺，嘴角邊露出一個頗為自嘲的譏笑，將壺中殘酒一飲而儘。

“你說這我們玩家之間天下第一是軒轅神機，你道是知道遊戲人物中誰當時天下第一？”說話的是一個掛著寶劍的年輕人，滿臉朝氣，顯然剛出江湖。

市儈中年男子被人打斷，難免心中不快，可年輕人發問撓到了他心中癢處，臉上不禁露出自得之色說道：“嘿嘿，這你可問對了人，要說這江湖之中就沒有人比我更知曉這種事情了。你要說誰是天下第一，這當真不好說明，因為他們之間誰都沒有交過手。”

“不過要說這世間外家功夫天下第一的，當屬襄陽城郭靖郭大俠，他一身降龍十八掌無雙蓋世，傳聞與蒙古大軍交戰之時一掌拍出，龍吟聲，聲震百裡，唬的蒙古十萬大軍不敢上前一步。不過到也傳聞他的師父，曾經的丐幫幫主洪七公，也有這份功力，隻是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尋常人難得一見，也就不好證明了。”

這時茶舍之中，又有人說道：“據說契丹國有個南院大王名為蕭峰，他所用也是降龍十八掌，隻是不知和郭大俠相比如何。”

他身旁有一人立馬說道：“契丹韃子不需比較，自不是郭大俠的對手。”

那中途插嘴之人訕訕的沒有說話，這時市儈男子用腳跺了跺擱在腳下的椅子，示意不滿，說道：“都聽我的，都聽我的，你們若在插話，今個我就不講了。”眾人連忙閉嘴。

市儈男子見效果頗為滿意，接著悠悠地說道：“若要說誰是真真的天下第一，武當派掌門張三豐，張真仙，應當屬世間第一，雖說無人見他出手過，可隻觀他的徒孫光明頂教主張無忌，就可知道他有多了不得。”說罷環視眾人，眾人頻頻點頭，臉上滿是服色。

市儈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鼻孔朝天的接著說道：“天下武功皆出少林，雖說少林沒有精才豔豔的人物出現，可這武林各派掌門，均與少林有數之不儘的淵源在與其中，我等自是不能小愧了這武林之中的泰山北鬥。都傳說少林院中那一個挑柴送水的老僧，說不定就是一個天下第一，所以我將少林也歸為天下第一之列，爾等可服？”

眾人連忙點頭。市儈男子的頭抬得更高了，大鼻孔之下的黑毛都隱約可見，隻聽他接著說道：“據說這黑木崖上曾有一位號為東方不敗的魔教教主，隻是無跡可尋，無從考究，而且也不知是男是女，隻知道他有傾國傾城之姿色。連男女都不知道，我想多半是人們瞎說出來的，因為黑木崖現任教主任我行武功就以不凡，若真有這東方不敗，他武功高到豈非是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時一個人忍不住插嘴道：“傳聞東方不敗擁有武林第一神功葵花寶典，怎是瞎說的？”　　市儈男子連忙怒道：“你知道幾本神功？大理段家，一陽指、六脈神劍？黑木崖，吸星大法？明教教主，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少林寺，易筋經、七十二絕技？古墓派楊過、玄鐵劍法，黯然銷魂掌？桃花島，彈指神通、碧海潮生曲？……”

市儈男子一口氣說出好幾十本江湖上人人夢寐以求的武林絕學，直說的那人滿口無言，才滿意地轉過身，接著道：“黃口小兒，聽信一些江湖饞言，竟敢在我麵前賣弄。不過天下武功包羅萬象無奇不有，我說的那些武林絕學，我等自是一輩子不能奢求的了。以出世的絕學之中，也就僅不過是軒轅神機的獨孤九劍和九陰真經了，爾等還是老老實實積攢聲望換門派高級武功，日後也能在江湖之上有出人頭地之時。”　　眾人均是點頭拜服，市儈男子好不暢意。這話是由一江湖名手所說，他這個粗人隻不過是照搬照抄而已，此刻把這話一出，果然不同凡響，讓他心中怎麼能不飄飄然呢。

就在這時隻聽一陣悠悠嗚嗚之音傳起，其中韻味滿是悲涼無奈引人落淚，引得所有注目觀看，市儈男子正得意間，怎能容忍彆人搶自己風頭，轉臉一看，就見一個身材瘦長，臉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甚是落拓的老頭子，正拉著一個二胡朝這邊走。　　見是一個糟老頭子，引了自己風頭，市儈男子便沒了顧忌，心中氣焰更勝，顯然不出手教訓一下這個老頭，有失了他的身份，市儈中年男子冷笑著脫下腳中長靴，一把向老頭子掟去。

老者身後一個一身道袍裝扮的年輕女人，正準備有所動作，一個坐在台階，滿身邋遢相貌普通的年輕人，正看長靴從眼前飛過，他一提手上木棍，看似無力，卻不偏不巧的將長靴打落。　　道袍裝扮的年輕女人無甚感覺，可拉二胡的老人微微地動了一下不動生色的眼皮。　　市儈男子一瞧竟然有人趕橫叉一腳，見是一個如同乞丐的農家漢子，不禁怒罵道：“狗東西，誰叫你多管閒事的？”

吳勝將酒壺貼身放好，拄著不像拐杖不像劍的木棍，站起身子，淡淡地說道：“這曲子奏的好聽，爺怕你這條黃毛狗擾了爺們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