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卷土重來

狼精經過一整晚的月光沐浴，體內空虛的能量得到了暫時的補充。雖然不如吞噬人的靈魂得到的能量來得多，但是還是足夠他補充自己的最低需求。

原先血紅的眸子恢複了綠油油的原色，但是最後又閃過了一絲嗜血的色彩。狼精惡狠狠的舔著舌頭，心裡無不惡毒的想著：“哈哈，莫言、月如煙，就讓你們在逍遙幾天吧。這次的挑戰，就是你們的死期。以後這裡就是我狼精的天下了。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攔著我。我就是這裡的王！”

月如煙和莫言並不知道狼精修煉了什麼妖法，因此隻能把所有的重點放到增強他們自己的實力上。隻可惜雖然加緊了每日的訓練，卻是被男女私情給阻擾了進度。

因為月如煙的默認，喜出望外的莫言便不乏試探地開始了和月如煙的“戀愛”。月如煙對莫言並沒有除了利用之外的感情，卻沒有反對他再進一步的行為，甚至是誘導著他不斷的被自己吸引，成為自己陷阱中無法逃脫的獵物。哪怕心裡有負罪感，可是相對於自己的和小慧的性命，她不得不這般做。而且這並沒有給莫言造成多大的傷害，哪怕是心裡受傷了，也能當做是給他的一個教訓，讓他成長起來。不是都說男人要成長，最好的不是出什麼意外讓他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生計或者目標奮鬥，一個就是受情傷。

月如煙雖然沒有一直引誘莫言，可是每天恰到好處的態度和言語，總是讓莫言不由自主的沉溺。沒幾天，不經人事的莫言，逐漸沉迷於男女情愛。

小慧雖然不喜看到莫言和月如煙如此親密的相處，但礙著她們的目的隻能忍著。但總有忍不住的時候，因此小慧和莫言總有些口角。月如煙對此也是非常為難，隻能不偏不倚，一次偏袒這個，一次偏袒那個，或者是那個都不偏袒，一起罵。

這般吵吵鬨鬨的日子其實也是種幸福。隻不過看似幸福的日子總是暗藏著些危機。

莫言和月如煙的訓練非常刻苦，一個月下來實力大增且默契十足。雖然不知道狼精的實力如何，卻也對自己還是有了不少信心。

“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莫言見月如煙一個人坐在桌邊非常憂慮的模樣，便走過去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寬慰她：“狼精不比我們有優勢不是嗎？”

月如煙雖然有些不安，但是在莫言麵前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隻能勉強點點頭：“嗯。”

莫言見月如煙的眉頭並沒有舒展多少，也沒有強求。畢竟他自己也非常的沒底。對於明天是否能勝利，關係到了太多東西，無法果斷的平靜心情。“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要對戰了。什麼都不要想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就算我們真的輸了，我也會陪著你離開的。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分毫。”

月如煙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嗯，你也早點休息吧。”

兩人雖然是定下了關係，卻從來隻是牽手擁抱，甚至沒有親吻。更彆說一起過夜。月如煙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她不能騙了莫言的感情，還害了莫言。更何況莫言是個道士，還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道士。月如煙不希望一下子進的太快，物極必反。對於莫言這類從小學習禮義廉恥的人還是慢慢的循序漸進的比較好。

“嗯。”莫言鬆了手，又看了月如煙一會兒，才出去。

小慧現在是非常不待見莫言，尤其是這些天月如煙和莫言這兩人特彆膩歪，小慧看莫言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整個兒不是個人樣。雖說她自己是妖精，沒什麼資格說人家不是人，但是她就是不樂意了，就是不待見了，就是想要發火出氣了！

月如煙也暗示了小慧多次，但是小慧每次都是當場應下，按捺幾次之後又再次爆發。次數一多，月如煙也隻能隨著他去了。

“小姐。”小慧見莫言出去了，便進了月如煙的房間。見月如煙靠著窗戶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本來還滿肚子火氣的小慧頓時熄了火，小心的湊了上去。

月如煙回過神來，轉過身看著小慧，歎了口氣：“小慧，你走吧。”

小慧當場就慌了，連忙撲到月如煙身上：“小姐，小慧是做錯什麼了嗎？是不是因為小慧對莫言的態度讓你不高興了？小慧改還不行麼？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小姐，小慧隻有你了。不要趕我走！”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抱住月如煙的手臂格外用力，似乎是要將自己粘在月如煙身上。

月如煙歎口氣拍拍她的背：“小慧，我不是不要你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裡的感覺非常不好。都說貓有九條命，敏感的很。而且這麼多年來，我的預感總是靈驗的。今天我覺得明天的戰況不會很好，怕是有變故。你還小，本就沒有參與我們的挑戰，何必跟著我們冒險。還是趁現在就走吧，最遲明天早上就得離開這裡。帶上所有的東西走，如果我能活著，一定會追上你的。”月如煙難得對小慧這般嚴肅。若不是感覺是真的不好，她也不想讓這個打小就跟在她身邊的孩子離開。這也是塊心裡頭的肉啊，生生的割舍，又怎麼會不疼。可是若要在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還留著她，隻會更加的心疼。與其這樣還不如知道這孩子是安全的來的好。

小慧埋在月如煙的懷裡搖頭：“不要。哪怕就是死，我也要和小姐死在一起。小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你。有困難的時候不是更應該呆在一起麼。萬一他先抓到我呢是不是？小姐，你總是教導我禍福與共，現在卻讓我先走。難道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月如煙不知道該怎麼勸誡自己懷裡的小慧。小慧還是小奶貓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當時妖界混亂，自顧自都不及，更不要說帶著個小奶貓了。因此，還沒睜開眼的小慧若不是月如煙剛好經過救下帶在了身邊，小慧早在三百年前就死在了草叢裡頭。

月如煙到現在還記得那會兒的小慧是什麼模樣。純白色的絨毛裹在身上，不過一個巴掌大小的身體，軟軟的卻被凍得渾身發抖，冰涼的身體被抱在懷裡的時候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虛弱的“瞄”了一聲。當時，月如煙就心軟了。

在那個動亂的時候依然帶上了小奶貓，給她取了名字，帶著她四處奔波找奶源直到斷奶為止。又千方百計的尋找吃食給小慧。那時候的月如煙已經有了七百年的修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食物來彌補自己的需要。而且那時候的妖界，哪裡來的吃的。不是爭就是強。月如煙在一群大老爺們虎豹狼精中搶食。辛苦的將小慧帶大，又教她修道，兩個人相處了整整三百年。對於月如煙來說，小慧可以說是個妹妹，也可以說是她的孩子。她怎麼舍得小慧遇險。

“乖，小慧，你不聽我的話了嗎？”月如煙無奈的摸摸小慧的頭，很是無奈。

“不管，我就是不聽話了。反正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的。”小慧索性耍狠，“如果你一定要我走，就先殺了我吧。我把所有的修為都給你，那我走的也安心一點！”

一個妖精所有的修為一消失，就會打回原形，而且再也不可能修煉了。而且會快速衰老，無異於死亡。

“小慧。”月如煙雖然難過，但是小慧是一定要走的。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打暈了也要把她送出去。

小慧見再談下去絕對不妙，乾脆耍賴：“小姐我們不講這個了好不好？你先休息好不好，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了，明天的事情還沒有定數不是嗎。或許你的預感是錯誤的呢。那我到時候還得回來，還不是累死我了？小姐你說對不對？”

月如煙無奈，小慧卻是又拖又拽的拉著月如煙去床上休息。月如煙深深的歎口氣，終於還是拗不過小慧的倔強。閉上眼休息。罷了罷了，自己當初救下這孩子的時候，她的命運就和她的聯係在了一起。可能一切都有定數，或者說這就是命吧。

小慧見月如煙終於放棄了，不再討論把她送走的話題便稍稍放下心來。靜靜地趴在月如煙身邊睡了。

這一覺似乎是睡得特彆好。直到莫言在外麵喊了，兩人才醒過來。早上月如煙似乎也平靜多了，也不再提讓小慧離開的事情。隻是要小慧的呆在這個小草屋裡頭，哪裡都不準去。小慧高興之極，哪裡會忤逆月如煙的意思。就算是真要出去，也會偷偷出去，不會和她報備了。

“嗷~”狼精經過最後一晚上的修煉，終於是達到了最好的水平，陰森森的盯著出口，凶殘的想著怎麼處置月如煙和莫言才能解心頭之恨。

午時，太陽正烈。小樹林裡因為即將到來的一場生死之戰似乎也帶上了殺氣。月如煙抱了抱小慧：“乖乖呆在這裡，不要亂跑。我一會兒可沒這個精力分神照顧你。所以不要讓我擔心了。”

小慧紅著眼睛點頭：“嗯，小慧知道。小姐小心。”

月如煙拍拍小慧的腦袋，拉上莫言：“莫言，我們走吧。”

“嗯。”莫言應了聲，看著低著腦袋抽泣的小慧，心裡頓時覺得有些難過，總覺得這個平時最討人厭的丫頭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了。這丫頭是真心對月如煙好，可能會對他有所偏見隻是因為討厭他搶了月如煙的關注吧。如果換成是他，可能也是這樣吧。

等月如煙和莫言到達的時候，狼精已經等在那裡了。“嘿嘿，你們總算來了。我很期待一會兒的廝殺。嘖嘖，不知道道士的味道是怎麼樣的。肯定比一般人的味道好吧。能量肯定也很足。哈哈，還有你！”狼精凶狠的盯著月如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將你吸乾所有的修為，然後在一口咬死你！”打量了一下月如煙身後，“哦，包括你那個躲起來的小奶娃。小貓妖的靈魂肯定味道更棒！”

“你！”月如煙雖然生氣，但是還沒亂了分寸，自然不會被他所刺激的亂了心態，“哼，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我和莫言都不吃靈魂，你若是死了，莫言就將你收了，也算是解救了一方百姓。”

“找死！”狼精眯著眼，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