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怒衝冠為紅顏

聽說老大出事，我是馬不停蹄以120邁的速度趕到宿舍，第一感覺就是氣氛不對，其他四個不是躺在床上抽煙就是喝酒，沒一個說話，唯獨少了老大

“老大了，你們都ＴＭＤ啞巴啦！”望著他們的樣子，我張口罵道

還是沒人說話。

我是徹底怒啦，隨手抓了一空酒瓶狠狠的摔到地上灑落一地的碎玻璃好像也在充滿怒氣，朝他們飛奔過去。

“老大，老大，他……他住院了。”不三這時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說

“住院了？怎麼回事？”我疑惑不解

老二遞了支煙給我，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昨天老大逛街回來時看見兩流氓調戲一女孩（南門離我們宿舍近，可是較偏，老有社會青年在附近轉悠）

可想老大那暴脾氣，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二話沒說，上去一拳把其中一個打翻在地，老大就是老大，發起脾氣來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流氓見老大不好對付，拿出隨身帶的彈簧刀，上去就是幾刀，畢竟還是學生，看見明晃晃的刀子難免有些怕，連忙躲閃，不過還是被那流氓刺了幾刀，英勇倒地，那流氓一見形勢不妙拔腿就跑了。

“那女孩呢？”我趕緊問

“她見老大流那麼多血，哭著喊著愣是不知道報警幸好一過路人打了１２０，現在老大還在醫院昏迷著。”不三顯然對那女生有些不滿

“臭娘們，上輩子是豬啊，笨腦子，要是老大有啥三長兩短，我廢了她”不四邊喝邊罵道

“好了，好了，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老大吧！”我還比較冷靜

下午，大家買了點補品，一起去了人民醫院，向護士一打聽，才知道老大已經脫離危險，中午剛醒過來，情況比較樂觀

一聽老大沒危險了，這才鬆了口氣，為了不吵醒老大，我們透過窗子看了看老大。

“咦，那怎麼有一美女？她是誰啊？”不三把我拽過來，讓我瞅了瞅

“確實是一美女，身材極好，多一分則餘，少一分則虧。臉蛋自然不用說，綜合打分９．１，和老大簡直絕配。”我不由感慨

“這老大真有福啊，有這麼一大美女陪著，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雜就不是老大呢？”老五羨慕地說到

“就你那身高，還想當老大？你就去做夢吧！”不四接過話茬

“你彆看我啊，這個問題你還是去請教偉大的鄧小平同誌吧！”我拍了拍老大的肩膀，微笑說“身材短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你這麼低還想打那麼高海拔的注意，不是自討沒趣嘛！”

老五聽了也不再說啥，隨手點了支煙，吸了兩口才發現在醫院，又把煙滅了扔進了垃圾箱。

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進去吧。

“進去了把老大吵醒了咋辦？”不三說

“還是我去吧！”我自告奮勇

我踏進病房，先打量那女子一番，才覺得剛才走眼，應該是９．２分，我也不覺羨慕老大來

“你是哪位？”我沒等她開口

“我……我……是被他救的”可能是我說話有點粗魯，嚇的美女說話都結巴了

“哦，就是你啊，久仰久仰，真是遠近不如文明，聞名不如一見啊！”我盯著她，諷刺的說“差點就把我們老大害死了，你說你沒啥事走南門乾啥？是不是吃飽了沒事乾啊？”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我……”她顯然是被我鎮住了

“我，我什麼啊，給我走，彆影響老大休息”最後一句話基本是吼出來的。

“你怎麼這樣啊”她倒是沒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委屈的埋怨道

“快給我走啊”我連推帶拉地把她弄出了病房（本人對男生還行，對女人就這樣冷酷）

沒那女的在，我們兄弟也不那麼拘束了，圍著老大，像是觀察外星人樣看著老大

“你們看，老大醒了，醒了”老二叫到

兄弟們一聽，簡直像看望自己的親娘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老大床頭。

隻見老大嘴角微微顫了下，好像要說什麼，我貼近耳朵，輕聲說“老大，兄弟們都來看你了，不會有事的，好好養傷。”

“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呢！”聲音雖然很微弱，可是仍然能聽得見

“瞎說啥，我們是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我拉了拉被角，幫老大蓋好

“謝謝兄弟”這次聲音大了，但還很虛，可是我卻發現老大一直緊閉的眼睛流出了眼淚，我的心一酸，扭頭便走了。

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馬上通知兄弟們，晚上瀟湘館一聚，能帶多少帶多少，我請客。

“媽的，不弄死那幫流氓，我就不是石佳”我怒氣攻心“咱先回去，晚上再議”兄弟們也表示讚同，各自回去拉自己的兄弟了。

沒想到，晚上有四十多壯士齊聚“瀟湘館”，還真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老板一聽說我們要貶那流氓，甚是感動，竟然飯菜全部5折，看樣子也是深受其害。本來囊中羞澀，還擔心銀兩不夠呢，現在行了。

“全都給我放開肚皮吃，兄弟們都彆客氣”看著這麼多人給我麵子，甭提有多高興。

一頓大吃，海喝，亂侃，差不多酒足飯飽，人仰馬翻。是時候了，我把老大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反響那是相當的大。

“kao,那小子活膩了啊，該打，該打” 一長的牛頭馬麵，虎背熊腰，就像周傑倫和周潤發的混合品，他是左提瓶，右擎杯，還邁著模特步朝我走來。

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妖”啦，想當年一個人單槍匹馬，群挑5人，因而風靡全校，成為許多超齡單身女的偶像，就是長的有點委婉，至今還在苦苦尋覓自己的白雪小公主了。

“大哥就是“人妖”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相見恨晚啊！來，咱哥倆喝兩杯，不醉不休。”來日方長，此人以後必有一用。

經各位大哥共同決定，明天五十三刻，學校南門，兵分兩路，前後夾攻，看各位躊躇滿誌，胸有成竹，此戰必勝。

第二天一早，宿舍五兄弟便準備好家夥，去南門摸摸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乃兵家常識也。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有點甜頭了，沒想到這次還多帶了幾個兄弟，他們那熊樣，芝麻大餅似的臉再配上屎黃色的頭發，簡直給人一種強烈的嘔吐感，我瞅準一人，武大郎的身材，藏獒的頭，和老大說的完全吻合。“就是他打的老大，媽的，這麼大點也敢打我們老大，一看就是個遭貶像。”可他旁邊的哥們不是吃素的，個個凶神惡煞，一副要吃人的狗屁樣，我拉了拉不三，“目標已出現，趕快叫兄弟們過來。”

美女就是不同，為了替美女報仇，個個是全副武裝，有拿雙節棍的，板磚的，反正是千奇百怪，比那流氓還要流氓了。

計劃一切順利，小流氓很快被我們圍住，小樣，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囂張，那流氓也不傻，一看形勢不對想跑，哈哈，煮熟的鴨子豈能讓他們飛了。

“兄弟們，為了咱們學校的美女，上……”不知哪一傻冒大叫，還弄了一破鼓敲了起來，暈，這是打架，還怕不夠亂啊，可沒人顧得了這麼多，全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霎時，塵煙四起，刀光劍影，救命聲，碰撞聲，飛鞋子，破眼鏡是鋪天蓋地而來，我也不例外，專打那武大郎（個子高的不敢打嘛），那小子個不高，戰鬥力倒是蠻強，可我是吃葷的，一個橫掃千軍把那小子放到在地，再來一泰山壓頂，說時遲那是快，一秒之差就要壓死那滾犢子啦，沒想到他一個無影腳把我踢的正著，疼的我是眼冒金星。

“他奶奶的，你大爺也敢踢，吃爺爺一拳”我是一個鯉魚打挺，握緊拳頭直衝過去。

啪，好像被什麼砸了下，腦袋是一陣眩暈，還有一絲冰涼，順手一模，媽呀，血，當時那個怒啊，沒想到那哥們還色迷迷的瞅著我，賊賊的笑。

我二話沒說，抄了一木棍不管死活的對他猛一頓暴打。

“不好，警察來了，大家快跑”也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

其他人哪裡還敢打，大難臨頭各自飛，丟下武器，是倉皇而逃。我是打紅了眼，還管他什麼警察，繼續打，直到幾個警察把我強行按下，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很自然，我還有宿舍幾哥們全都被帶回了警局，像犯人似的蹲在牆角，彆提有多狼狽。

“他們都跑了，你們幾個呆那乾啥，笨蛋”我有些疑惑，被抓就是宿舍五個。

“我們是兄弟，哪能丟下你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叫兄弟，真是風吹知勁草，患難見真情啊！

“都是我太衝動，害的大家被抓，要是能出去，我請兄弟們吃飯啊！”我太感動了。

“誰是石佳，過來做下調查。”典型的法官式口氣。

這下完啦，完啦，我是極不情願的走到審訊室。

“你就是石佳，請坐這。”是位女警官，完全不像電視中審犯人那樣恐怖，我這才略感輕鬆。

“我……我……就是石佳。”第一次嘛，肯定有點緊張。

“今年多大了？”

“20”

“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你知道那人唄打成啥樣了嗎？”

“不知道”誰讓他欠揍，我還在想。

“肋骨斷了3根，左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現在還在醫院了，你小子，下手很重啊！”

我心一驚，不會這麼嚴重吧，可仔細想想，也差不多，太衝動了。

“你先過去呆著，具體事情我們還要具體調查。”

他們像我一樣，一個個叫去坐調查，回來時也一樣，神情恍惚，奄奄一息。

屋子裡極靜，靜的讓我心驚肉跳，冥思苦想，肝膽欲裂，痛不欲生，一步走錯，身敗名裂，悲哉，悲哉;亡羊補牢，晚矣，晚矣！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覺得特長，像是好幾年，突然又聽見那女警察叫我過去，說是有人要見我，我納悶了，誰會在這時候來見我，我還有臉見誰？不過反正是將死之人了，去見一麵也罷。

七、虎口脫險

又一次來到審訊室，這次見到的不是警察，而是位中年男子，氣質不凡，衣冠楚楚，全身名牌，不是大款就是大官，可惜俺不認識。

“你就是石佳？”那中年人看著我，特彆驚訝。

“對啊，我就是，請問，您是？”我也很疑惑，這人是誰呢？

“好小子，喝酒打牌，打架鬥毆，壞事全乾啊，你說我那閨女咋會看上你，以後紫嫣可有得受了。”他邊說邊搖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原來此乃小魔女之父也，有眼不識金鑲玉，他現在來是啥意思？

“王叔叔，您到這來找我有啥事嗎？”本來就聽說她爸爸是領導，今日在這裡相見，難道他……不覺有點發虛。

“紫嫣聽說你被抓了，愣是哭著喊著要我過來領人，我沒辦法，隻好來了！”明顯可以看出王叔叔滿臉無奈，想必是有失自己麵子，又怕女兒傷心，還是女兒重要，隻好拉下臉皮過來了。

聽了王伯伯的話，我是大鬆了口氣，犯罪感馬上煙消雲散，不過還是要感謝王紫嫣，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到了關鍵時候還挺用心的，值得表揚。

“小子，想啥呢，把你那幾個同學叫上，你們可以走了，我待一會，出去了千萬彆說是我把你們領出去的啊！”顯然他對我還是很不滿，可是又很無奈。

“真的啊，太好啦，謝謝叔叔。”我使勁捏了捏胳膊，疼，是真的，沒有做夢。

看著那恐怖的讓人想犯心臟病的公安局就發懵，一聽說能走了，哪裡還敢多留，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終於離開了這破地方，想想今天的事，是我們太衝動了，差點就犯罪了，幸虧那小子能挨，我想學校也應該知道這事了吧，估計後果也會很嚴重，算了不想了，累了一天了，還是回家睡覺得了。

等到了宿舍，已經是2點多了，還在門口和那容嬤嬤糾結了半天，非不讓我們進宿舍，氣的我又想揍她。萬萬沒想到，不三隻叫了聲姐，就讓他進去了，我們也沒辦法，昧著良心一一叫了她“姐”，這才笑著讓我們進去，這個暈啊。

都累了一天，連衣服都沒脫，就蒙頭便睡，真是口水流了三千尺，鼾聲驚起隔壁睡漢無數。

還沒有睡醒了，就被電話聲吵醒，媽的，誰給老子打電話乾嘛？迷迷糊糊拿起電話，一看是班主任，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這老師也真是，想處分我唄，也不用這麼早，總得等我睡好了吧。哎，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去看看吧。

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起床收拾收拾，就算去死那也的瀟瀟灑灑，帥帥氣氣的，大不了被開除，說不定老師看我長的帥，饒我一命哦，估計這個概率就得等太陽圍著地球轉的時候。

經過一番打扮，看起來沒那麼狼狽了，去了老師辦公室，本以為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然後讓我寫份退學報告就OK了。哪知道班主任葫蘆裡買的啥藥，對我是極端熱情，不是給我倒茶就是給我遞水果，哈哈，沒給我遞煙。

我正納悶了，卻看見王紫嫣從裡屋出來了，衝班主任大叫：“舅舅，我說的事就這樣定了，一定要頂住壓力，千萬彆給石佳處分。”

“大小姐啊，這也不是說辦就辦的啊，讓我想想”班主任有些為難

“石佳，要想免處分也行，這不快到十一了嘛，我們專業想辦場晚會，領導找我負責，嗬嗬，你要是能把它弄好，也算將功補過了”這老師真狡猾，啥都不想乾。

為了我石佳一世英名，和在女生中的形象，痛快的就答應了，我哪會啥主持啊，就是一次小學班會，還讓我主持的才一分鐘就夭折了，從那以後我就隱居山林，沒落一生了，哪知今日……

“舅舅，石佳一定會辦好的，你就放心吧！我們先走了啊！”她一把拉著我出了辦公室。

“謝謝你啊，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望著她，想到我平時對她這麼冷淡，這麼無禮，不覺有點愧疚，突然兩耳發燙，一定是臉紅了。

“你請我吃飯？什麼意思嗎？”她看著我笑了

這丫頭，還是那臭脾氣，給點陽光就燦爛

“放心吧，我不會追你的，愛去不去啊，晚上7點，瀟湘館見”我不想和她磨嘰，轉身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