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聯係上了

“楊偉，你既然這樣，那好吧，聯係上李陌香兒你可不要後悔！”端木紅棋說著飛快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嘟嘟的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李陌香兒明快的聲音：“小棋棋，你可終於想起我了啊，我一個人在美國都快無賴哦死了，你都不理我啊小棋棋——”電話裡是一貫李陌香兒向楊偉撒嬌的聲音，脆生生的，手機放了外音，楊偉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端木紅棋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楊偉，才接過電話道：“你怎麼會孤單？你不是還有林白麼？有未婚夫陪著，在美國看著花花世界，你還有什麼好孤單的？”

“小棋棋，你可真壞！”李陌香兒嬌笑了兩聲，“林白他在哈佛念書，每天都很忙，哪裡有時間賠我？每天都是我做好了便當，買了一堆東西去看他，那個沒心肝沒肺的，怎麼會舍得賠我？”

電話裡無儘的怨念，但也是幸福甜蜜的。楊偉一時怔住，當初他和李陌香兒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他買一堆東西哄著她，哄著公主一樣喜怒不清的她，她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買過任何東西，做過任何地事情——她果真是喜歡現在的那個人麼？

“林白是誰？”楊偉看向端木紅棋，深情略顯呆滯，像是一時沒有從重創裡緩過神來。

電話是有外音的，楊偉這一說話，電話那頭的李陌香兒也聽見了，驚疑不定地道：“楊偉？是你麼？楊偉？”

“林白就是李陌香兒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夫，他們以後一定會結婚的，這是他們兩家早就定好的——”

“我不要聽你說，你在騙我！我要聽陌香兒告訴我！”楊偉粗暴地打斷端木紅棋的話，一把搶過他的手機。

“楊偉，你過得還好麼？”

聽到李陌香兒的聲音吼得楊偉反倒一時懵了，不知道自己能說神鵝毛，要說什麼，呆愣了學究竟是一句話也不能說出來——他好麼？好麼？失去了人間最愛最珍惜的人，她好麼？楊偉忽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這個世界未免太滑稽了，不是麼？

“阿偉，你以後把我忘了吧，找一個好的女孩子好好地相愛，然後結婚生子，你會幸福的——”

“晚了！已經晚了！陌香兒！你教我如何再去愛上旁的女子？一顆心用來愛你已經愛儘了——”小的時候就聽奶奶說過一種說法，每個人的心大小都是一定，裡麵裝的請也都是一定的，若是太過於愛一個人，把所有的情用儘了，那麼自此之後 就隻能做一個無情之人，再也不能愛上旁人了——她愛她那麼深，又怎麼叫她再去上另外一個人？怎麼能夠？他認識的李陌香兒怎麼能夠說出這般不負責任的話？

“陌香兒，你還愛我麼？”楊偉幾近崩潰地問道，一邊一遍地問道，“你真的愛過我麼？陌香兒，你回答我好麼？你真的愛過我麼？”

“我愛過你。”李陌香兒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楊偉就像是溺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雖然明知道是無望的，不能救命的稻草，但還是立即緊緊地抓住，再也不願意放手。

“那你還愛我麼？現在的你還愛我麼？

電話那邊是一陣沉默。楊偉不甘心地繼續追問道：“陌香兒，如果你還愛我，揪回來和我在一起好麼？我已經賺夠了很多的錢，我們一起過一個讓你終身難忘的生日，好不好？或者，你隻要告訴我你還愛著我，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飛到美國也好，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我怎麼樣都好，陌香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麼？”

“楊偉，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麼？更彆說你高考都沒有考上，我們之間更是不可能了——”

“你難道就是為了我高考沒有考上才離開我，到了美國，才違背當初說要愛我一生一世的誓言麼？”

“我不是因為高考沒有考上才不愛你，我是因為到了美國，真正認識到我是誰，看清楚我們倆個是誰之後，我才不在愛你的——”

楊偉囔囔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就是你啊，是我最愛的李陌香兒，我就是我啊，是你最愛的楊偉，不是麼？”

“你聽我把話說完。”李陌香兒顯得很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