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案有可能被否定

也許是煩惱的事情多了，即使每天麵對著吳銘明也好，回到酒店跟高子庭還當著好朋友的角色也罷，這一切在我眼中，現在都隻是一個關係而已。

是的，也許我真的像吳紫說的那樣，很久之前，對愛情就已經開始麻木了，現在，我隻會把所有的心思寄情在工作上麵，希望真的可以讓這一切的煩惱忘得一乾二淨，然後重新自己真正新的生活。

“有什麼不明白或者覺得要修改的地方，大家可以現在說出來。沒有的話，今天的會議，就暫時上到這裡吧…”我拿著一份資料，跟會議室裡麵的一班策劃人員說著。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仿佛有話要提，但又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出來。

我從剛才就已經看出了他們有這樣的反應，。

“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意見，大家可以提出來的。今天隻是一場普通的會議，不是什麼高級領導過來，不用擔心我會批你們…”我努力擠出了一絲的微笑。

很久，我都沒有過的嚴肅了。開發的首要工程，也就是建設飲食王國的基地，已經開始在吳銘明的監督下開始進行了。

我們這些策劃人員，跟開發二部的人，都不可以再鬆懈，要知道，無論在何時何地，有能力的，才可以繼續待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一個策劃人員舉起了手，其他的人都看著她，我“哦”了一聲，接著問道她，“小琪你有什麼意見要提，儘管說出來吧…”

小琪貌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終於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白總監，我覺得…我覺得…”小琪一直遲疑著自己究竟要不要說下去。

“你覺得什麼呢？”我追問道她。

“我…”小琪仍然是一副很害怕的摸樣，不敢把她的意見說出來。我倒是有點不耐煩，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小琪，有什麼事情可以馬上說出來，如果害怕的話，那你以後還要繼續在這裡工作嗎？就連一丁點意見都不提出來…”

“我…”大概是被我嚇唬到了，小琪低下了頭，把剛才準備要說出來的話完完全全的吞回到肚子裡麵。

我也知道今天如果要問小琪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了，隻好提前宣布了散會，讓小琪來我辦公室。

小琪是一個我剛在人才市場招聘回來參與這一次開發行動的新血液。我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的確是一個人才。但也許是剛從大學畢業出來溫室下的花朵，很少見到世麵，從應聘的時候開始，說話就一直都是支支吾吾的，害羞膽怯，不敢抬頭。

我坐回辦公椅上，抬頭仔細打量著小琪，她被我的打量，下意識的地下了頭。我不經意，又想到了以前，黃依鳳第一次找我聊天的時候，我也是一個樣子。

“小琪，這裡就隻有我跟你兩個人，你就說，剛才開會的時候，你想說的是什麼？”不再浪費時間，我直接進入了最早要問的主題。

“我…”小琪依舊是支支吾吾的不說下去。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這樣的人很反感。也許是當初，我自己也是一個樣。如果不是黃依鳳的培養，我也不會有今天，更不會改變我那怕事的性格，如果我還是當初的我，很大可能，我現在還是那個再平凡不過的服務生，正天天等著被裁員的驚怕過日子…

“小琪，不要覺得害怕。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這樣才可以讓自己進步起來。你的怕事，會影響到你以後前途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直直的盯著小琪，這種情形，宛如是黃依鳳第一次跟我聊天的時候的這種狀況。

“我…白總監，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小琪仍然是一副膽怯，從來就沒有抬起過頭。

我記起了當初黃依鳳讓我鼓起勇氣的時候，她命令我抬起頭，雖然我當時很害怕，害怕黃依鳳會當場解雇我，但我還是有勇氣，最終還是不怕一切的勇往直前。

“抬起頭…抬起頭看著我…”我頓時變得冷淡了。

過了很久，大概沉默了十分鐘，小琪終於抬起頭了。

我非常滿意這種效果。

“你快點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吧？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不敢開口。”我提醒著小琪，一切都不用害怕。

小琪微微的點頭，驀然回答道，“白總監，您可以嘗試一下解雇一批舊的員工，去招聘一班新的人才回來的。我總感覺，我們這個公司裡麵的舊員工，都不喜歡去討論真正的公事，一直都喜歡說著私事，暗說彆人的壞話，我一直都看不過眼，可是，我不敢開口…”小琪再一次膽怯的低下了頭。

我早就已經想過這一個問題是，所謂的殺一儆百，也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如果現在要解雇一批舊的員工，傳出去，大家都會以為我們公司是周轉不靈。

我點頭，沉思道，“嗯，這個問題，我會好好思考的…”

“真的嗎？白總監，你真的會考慮嗎？”小琪不經意的興奮了起來。

“嗯…我會的！以後有什麼問題，直接私下找我彙報，你也要加油，不要再像今天那樣，當著這麼多的人出洋相了。”我警戒著小琪。

小琪離開我辦公室以後，我繼續拿起這個月的策劃文件批閱。

來A城也有好一段時間了，雖然一切都還是照舊進行著，每天上班，便就是下班。心裡卻少了一份等待？是為了什麼，我的心，會變得很空白…

這一天，我跟高子庭一起到A城的集市上做問卷調查。本這種東西是不用我來做的，但為了讓大家更加的積極做事，我也隻好選擇跟高子庭一起同行，到A城最大的市集。

高子庭提著一個公文包跟在我身後，我們從辦公室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做的方案不知道他有沒有記得也帶上，便馬上轉過頭去問道他，“對了，高助理，你有帶我新策劃的一份方案嗎？”

他似笑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並隨手拍了一下自己拿著的公文包，放心道，“不用擔心，所有的資料都在裡麵…”

“那就好…我們開始出發吧….”我就知道，有高子庭當我的助理，很多東西都不用我再操心的。

吳銘明剛好從電梯走了出來，看到我跟高子庭都拿著公文包，並得趣的問道我，“要去哪啊？”

我隨口附和道，“要去做問卷調查。”

“我載你們去吧…”吳銘明說完，便打算幫助我拿手上的文件袋。

我頓時覺得尷尬了起來，身後是高子庭，跟前是吳銘明…

“這，好嗎？”我不敢去看秘書部的秘書們周圍的眼光。

高子庭也走到了我跟前，跟吳銘明有火花的對視了一下。

“你是知道，尹巧巧是我的…”

“但你很清楚，尹巧巧曾經是我的女朋友…”

“過去的，隻是過去。現在的才是重要…”

兩個大男人在耳邊微微的對對方說著，他們以為小聲說話，就不會讓人聽到，可是，不妙的是，這一切都讓在一旁的我，有意無意的完全聽到了。

“走吧，尹巧巧，我送你過去！”吳銘明還是堅持要載我到A城市集。

高子庭明顯不喜歡吳銘明送我，但他還是沒說話，一直跟在我背後，默默的走著。

三個人，一前一中一後沉默的走到了停車場，吳銘明開出了王天俊派給他的商務車以後，便讓我跟高子庭上車。

“我們一起坐到第二排吧…”高子庭正打開著第二排的車門，讓我先進去。

這個時候，高子庭也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喊道我，“尹巧巧，你來做我的旁邊吧，我順便也可以跟你商量一下二部工程的計劃。”

“這…”我十分的為難。

高子庭跟吳銘明的眼神都往我這邊看，我瞬間崩潰了。

瞄了幾眼高子庭，也瞄了幾眼吳銘明，我最後，還是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車子終於開啟了。

吳銘明每經過一次紅綠燈，都會有意無意的看幾眼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轉過頭，或者低下頭，假裝不知道。

“尹巧巧，二部的策劃工程調查，怎麼你會想到親自去做問卷了？下麵不夠員工嗎？那你可以多招幾個新人回來幫助你的…”吳銘明從倒後鏡裡麵，看了看我尷尬的表情，抿抿嘴。

高子庭趁我還沒有回答話，便開口回答道吳銘明，“其實白總監也希望下麵的同事都可以以她為榜樣，凡事都親力親為。這樣二部的策劃很快就會順利的上來。”

其實高子庭說的都是對的，我這一次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大家都可以把心態全部轉正回來，然後一起做好二部策劃的這項工作。

“那你有想過，如果這一次的二部策劃工程，總公司不同意的話，你會怎麼樣呢？”吳銘明變回了專心往前看著開車，但是口上還是跟我搭著話。

這個問題，一時之間要怎麼說也是很難的，我隻能沉默了許久。

我也曾經想過很多類型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們這一次的策劃工程不通過的話，那總公司肯定又會采取行動，解雇一班人，或者是要直接讓我辭職…

“我…我還沒想到這一個問題…”我找了一個借口回答吳銘明。

“尹巧巧，那我現在可以跟你坦白，王總現在不答應你的工程。因為他說過，他是一個商人，即使再好的計劃，也得要看著價格來做事。你這個策劃的預算，早就已經超過他的估計。所以，他必須要做一個既豪華，有派頭，也要縮短開支的二部個、工程。這才是他當初找你當負責總監的目的。”吳銘明此刻十分的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高子庭在二排坐著，聽到吳銘明說，我們這些天一直在努力的策劃案，很有可能是不通過的時候，他的臉色也馬上變了。

“怎麼可能？我們這一個策劃本來就是很好的，如果再換，再重新構思，那得需要多少時間？現在你們一部工程已經進行到一半了，如果我們二部還不開始進行的話，那還來得及嗎？”

我瞄了一眼高子庭，勸說道，“子庭，不要先這麼激動….”

聽到我的勸說，高子庭心情也終於平伏了一點。

“尹巧巧…”吳銘明貌似有話要跟我說。

我隨口應他，“有事嗎？”

“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我希望，你一定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在職場上，被否定方案跟策劃，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一定要具有強大的心。”是我聽錯了嗎？吳銘明竟然會有一絲心痛的眼神閃過我眼珠裡麵。

“我會的…”我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他，便繼續沉默了下來，一直到了A城的市集，我跟高子庭都終於下車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有什麼事情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說完，吳銘明便開動油門，準備離開。

我微微的點頭。

他終於開著車，飛快的離開了我跟高子庭的身邊。

高子庭跟我對視了一下以後，便一起走進了市集。

“哇…這裡很熱鬨啊，我一直都以為隻有咱們的S城才會有這種情景，原來A城這一個旅遊勝地，也會有這樣的地方。”我不禁大歎道，因為我感覺到了久違的S城感覺。

這一個市集，雖然不比S城的大，但人還是很多，就連每一個商店的招牌，跟S城的都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走了一會兒以後，看到了路邊有一個賣小黃糖的弟弟坐在那裡，不過生意貌似不夠其他店的旺盛，他一直呆呆的坐著，看到周圍的人走過，都會客氣的問道他們，“大哥哥，大姐姐，要來一塊燒黃糖吃嗎？”

見我一直對那個小男孩定定的看著，高子庭走到我的身邊，問道我，“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塊燒黃糖吧…”

“啊？”我就知道，我有什麼心事都瞞不過高子庭的眼睛。

跟高子庭一起走到了那個小男孩的黃糖攪拌機前，微笑的問道小男孩，“小男孩，你怎麼是自己一個人啊？”

“嗯…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來做事。”小男孩說話的語氣中，讓我感到十分的成熟，一點也不像十一、二歲小男孩的思想。

“姐姐，你要跟大哥哥吃塊燒黃糖嗎？我這邊的燒黃糖都是自己做的，如果你們不喜歡，可以不給錢。”小男孩誠懇的笑容裡，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思想也還是在不經意之中，流露出單純二字。

高子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掏出了一張100元的人民幣放到小男孩的手上，讓他做兩塊燒黃糖出來。

“這位大哥哥，我沒這麼多零錢找給你，因為我今天一塊黃糖都還沒賣出去…”小男孩有點傷心了。

高子庭蹲下身，看著他，“小弟弟，這錢，就當是我跟姐姐給你一起買東西吃的，現在就到你請我們吃東西，好嗎？那麼，哥哥跟姐姐想吃你做的黃糖，你願意做給我們兩個吃嗎？”

雖然我也覺得，高子庭100塊買兩塊燒黃糖，也的確是有點誇張，但很快，我也認識到了高子庭其實打心底裡麵，還算是一個善良的男人，即使不表現在臉上。

小男孩一邊在燒著黃糖，心裡難掩飾那陣興奮。他大概也沒想到過，也從來沒遇見過，100塊買兩塊黃糖的人了。

“小弟弟，你在這裡做很久了嗎？難道你都不去上學的？”我無聊中問道了他。

小男孩輕輕的在心裡歎息了一下，儘量不讓彆人知道他在想東西。

但我的耳朵很靈敏，早就已經聽到了小男孩在內心裡麵的無奈是多麼的難以開口。

“打姐姐，可以不要問嗎？我不想再提傷心的事情…”小男孩的眼神不敢再去看我，沉默低頭的一直在燒著黃糖。

我跟高子庭都對視了一下，既然小男孩都已經說了，不要再問，我們即使再問下去，也許會挖起一個小小男生的難過，跟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