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留香閣樓

見到那道長默默苦思的神情，顏天昭微微一笑道：“如果說是現在的時候，那麼到了將來變成現在，此時的現在又稱為過去，所以現在也不成立！現在我要求仙長，慢慢的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

隻見那牛鼻子道人聽了這番話，下意識緩緩閉上了凸眼睛，良久隻覺耳邊聽到顏天昭言道：“不要思考善與惡，但看自己心的本來有無分彆……”過了一會兒，顏天昭在他耳畔猛的一拍，隨即喝罵道：“他媽的小兔崽子，看我手中的橘子！”那牛鼻子道人惶惶若失的看去，隻見他手中的橘子掉在了地上……

良久良久……

顏天昭微微一笑道：“這橘子掉在了地上嗎？”

那凸眼睛牛鼻子道人道：“我看見他掉在地上了，但我的心實無所住，眼前是流過的雲，飄過的雨。”

顏天昭點了點頭，道：“那麼請問仙真，我的喜怒和虛妄是真實的嗎？”

那中年道人淡淡的道：“顯上是有的，實際無有是處！”

“見眼前否？”

“眼前客塵不住，住於不住，不住住處，惟留清淨！”那道人說道，隨即一拜倒地，哈哈大笑而去……

顏天昭在後麵大罵不止，隨即道：“這個世界太沒道理，你卻悟道了，我還要在這裡漂泊！”

隻見那孫橋舞追了上去，喊著：“爹爹，爹爹！”那中年道人回來安慰道：“橋舞，你跟著我師父，他可是你的丈夫了！你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不過我還有事情要辦；我法難起，不可空度！”說著，將背後的三尺短劍祭起，躍身而上去了……

那孫橋舞大叫：“爹爹，爹爹！你不要我了嗎？”過了一會兒，隻見藍藍的天空中，一個聲音回蕩道：“橋舞，你以後就跟著師傅，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掛礙的了！”過後，便再也沒有回音了！

孫橋舞微微哭了一點兒，心中茫茫一片，望著藍藍的天空，不知道自己以後怎麼辦才好。就在這個時候，顏天昭從屋內走了出來道：“橋舞姐姐，您不好哭了好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你的！不知道你爹爹怎麼搞的，聽我說了這些話他就走了，卻將姐姐落下交給我來照顧，我可不能違背仙真前輩的意願。隻是不知道姐姐可願意？如果不願意的話，我願意將自己的一些銀兩給姐姐。”說著便取下身上的包袱，打開遞了幾張銀票和一錠銀子過去，隨即又道，“姐姐如是討厭見到我，便伸手拿去便是了，隻求姐姐以後能夠安生度活，我便放心了！”語氣甚是誠懇。

孫橋舞聽了隻是不接，但也不回答願意，也不理不睬他走了過去；顏天昭看著她的身影直至巷口，沒了美麗的倩影，但是那倩影在轉身之際，微微看了他一眼……

顏天昭見此也是沒奈何，突然想到鐘成權不見了，趕緊跑回去和香奴找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隻見那中堂內室哼哼唧唧，原來正是鐘成權。鐘成權被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後來被這家主人給抱了回來，揉揉捏捏下胡亂灌了些補身的湯藥，這才漸漸回轉了。那鐘成權一回轉之後，便恨恨的樣子，一臉詢問那中年道人的蹤跡；聽說那道人最後不明所以，瘋瘋癲癲走了，心中竊喜的以為他得了羊癲瘋之類的，隨即便不再提他了。

三人寫過那家人，隨即走出了巷子，一行正準備回到宿處；此時顏天昭便想到了單身一人的孫橋舞，心中有一絲擔憂，那李香奴見此情形笑道：“顏少爺是不是想那姑娘啦？等回去了我對老爺說，讓她以後長大了嫁給你便是了！”

顏天昭聽了隻是笑道：“我隻是有些擔心那個姑娘的安危，香奴姐不可胡說，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我天性善良！”隻見那邊李香奴搶道：“對啊，況且人家還是個美貌的小姑娘，可想死我們家小少爺啦！”顏天昭聽出了她話中的醋意，隨即一雙小手緊緊握住她的一隻素手，誠懇的道：“就算我以後娶了她，那也是香奴姐你在先，我雖然對那姑娘有些好感，可是對香奴姐你隻有疼愛！香奴姐，你難道不記得那天，你被五名賊人圍困，是我不顧自身安危，而跑過去救你的嗎？”那李香奴微微感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顏少爺，我想拿小姑娘一個人，又是這般美貌，我也是放心不下！我去找她回來，你們先回去吧！”

顏天昭認真的點了點頭，那鐘成權嗬嗬笑著，與他回到了宿處；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人影，兩人心中都不免擔心了起來，隨即又出去尋她兩人。尋找遠處見四下並沒身影，那鐘成權隨即問了擺攤賣青菜的大叔道：“這位兄弟，你可否見到兩個漂亮的女子，一個大人一個小姑娘，一個白衣服，一個是紅黃色的衣飾？”那賣菜大叔立馬道：“哎呀，我剛才看見兩名留香閣的人，將她們兩個姑娘全帶走了，這可不妙啊！”

顏天昭一聽便急道：“什麼留香閣，在什麼地方？敢煩叔叔指點。”那賣菜大叔道：“想來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留香閣的厲害！從此一直向南十裡，那裡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湖，因湖水藍黑，便稱為‘墨跡湖’！湖心有一亭子，亭子走廊直通湖上一座酒樓香閣所在，那地方便是‘留香閣’了！那留香閣是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地方，閣主秦雲勢力極龐，誰敢招惹他了？就是當朝大官也都要拉攏他，那兩位姑娘一定是被他們抓去，在裡麵做個陪酒名妓之類的，這強搶民女行徑那留香閣可做了多次！唉，凶多吉少嘍！”

顏天昭聽到這裡，臉上閃過憤怒，隻見那鐘成權隨即答謝了賣菜大叔；隨即兩人向著南邊走了10裡遠，果然見到一條淡淡藍黑色水湖。顏天昭兩人朝著湖心望去，果然便見到一座亭子，亭子後一條穿廊通向一座近30層的酒樓香閣！見此陣勢豪樓，兩人都是微微一愣，心中都不免稱讚了起來。

又見湖麵停泊著大大小小的船隻，穿上掌船人皆穿著錦衣，想來都是留香閣的人；那船上都是些仕宦子弟，有些手中摟著貌美的女子，正親親我我的調笑著。顏天昭見此情形一怒，心裡想著果然不是清潔之地，不知道香奴姐和孫姑娘會不會遭了毒手！想到這裡心中急切萬分……

鐘離權見到他臉上陰鬱，便拉著他叫了一隻船，給了幾兩銀子使到那闊亭子口；隨即兩人登上了亭子，穿過長廊也沒有心情看什麼風景，徑直走進了那留香閣中。剛踏進去，隻見大場子中紅毯覆地，金碧輝煌；場子兩旁各一條蹬梯子，梯子中間搭了一個巨大的舞台，但是與那滿場子想必，卻算不上大了。隻見那巨台子上麵，幾十個彩衣豔服的白皙女子，正舞著輕柔的身姿；台子兩旁邊一對10人伴奏著美樂，四下滿席坐著各色仕宦豪人，嘻嘻鬨鬨，景象非凡。兩人走到門首時，一名錦衣小廝走了過來，滿是精明的樣子道：“兩位爺，請問是先吃喝還是玩樂？小的好去安排。”

鐘離權一擺手道：“不用了，我是來找朋友，我自會去找！”那錦衣小廝查言觀色之下，立馬走了開去。鐘離權拉著顏天昭走到場中，一個婆婆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嗲聲道：“哎呦~兩位爺是先吃呢還是玩？哈，這麼小的爺就來玩啦，夠可以的，嗬嗬！說來也是湊巧的緊，我們留香閣剛剛買來了新貨色，其中一個年紀小小的，看起來也跟這位小爺差不多！我瞧你倆郎才女貌的，般配的緊！要不要我帶你們去看看？”鐘離權心想：“本來我打算詢問，倒不想自己卻著急的說了出來！也罷，就讓這老虔婆帶我們去，也省得多生麻煩！”想到這裡，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那老婆婆模樣的女人歡歡喜喜，領著他兩人走上了樓梯，左拐右拐之下，費力的走上了7層！那老婆婆嗲道：“這位小爺，就在這裡啦！耐心的等一會兒，那小丫頭馬上就打扮好了，上台之後能不能到手，還看小爺的本事啦！嗬嗬，這位猛爺估計應該沒有喜歡小女孩的心思，也來的可巧了！今日我們留香閣弄來了兩個上等貨色，一個就是這個小的，另一個大的便在一樓馬上就要壓軸出場啦！這位猛爺要是有興趣，跟我下去瞧瞧嗎？”

那鐘成權心想：“這老虔婆倒是最快的緊，不打自招！待會兒我搶了那小姑娘，然後再一路奔下，強行帶走李姑娘！量你們這些仕宦弱質之人，豈能當得住我？隻是這酒樓既然能這般紅火，怎麼不會請的高手來鎮場子？隻怕人多了有些難辦，況且還要帶著他們三人！”想到這裡的時候，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大爺我先看看這小的，大的下去再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