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吐真心

從那之後，紅葉就當上了律師事務所的調查員，每天努力地工作，阿金擔心紅葉不了解自己的工作步驟，一直非常貼心地幫助她。每個月底，紅葉都會收到一份幾乎是雙份工資的報酬。生活也趨於穩定了。這一天，紅葉住所缺一張小桌子，想要出門去買，想想自己去逛街實在太無聊了，於是，紅葉打電話給葉凡，希望葉凡能和她一起去。因為是紅葉親自邀約，葉凡很高興地答應了。這一天是周末，葉凡和紅葉在商業街上逛了一整天，終於在一家挺不錯的家具店裡挑好了桌子，並且讓送貨員把桌子送到紅葉的家裡。買好了桌子，紅葉和葉凡在露天的速食店裡買了兩杯咖啡，一邊走一邊喝，很快，紅葉的那一杯喝完了，就在紅葉轉身把咖啡杯丟進垃圾桶的時候，紅葉突然瞪著遠處的一群人不動了，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恐懼。葉凡皺了皺眉：“紅葉，你怎麼了？”紅葉伸手指向前方：“他們……在那兒！他們……就在那兒！”說著，便慢慢地朝著那群人走過去，葉凡一把抓住紅葉的手：“紅葉，你彆激動，現在不能做傻事的！他們就是那群人嗎？”紅葉點點頭：“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我要報仇，我要把他們都殺掉！”葉凡搖搖頭：“冷靜，冷靜點兒。紅葉，現在我們還不能動手！我已經調查到了很多情況，而且已經通知了警官。不久，警官們就會出動警力去抓他們了！如果你現在動了手，他們首先要抓的是你啊！你已經犯過錯誤了，我不能讓你再去殺人了！你冷靜點兒！我們回家去了！”說著，摟著紅葉上了一輛計程車，朝紅葉的家開去。

一路上，葉凡都很體貼地摟著紅葉，輕輕地拍著紅葉的背，也許他覺得這樣就可以讓紅葉心裡得到一點兒安慰。不久，車子已經開到了紅葉所住的公寓前，紅葉已經在葉凡的懷裡睡著了，葉凡抱著紅葉，給足了錢之後，下了車，把紅葉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裡，讓她安安穩穩地睡，連送貨員到家裡來送桌子都沒有驚動紅葉。一直到了晚上，紅葉才慢慢地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睡在自己的家裡了，心裡很疑惑。便慢慢地爬起來，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看到葉凡坐在大廳裡，桌子已經安放在大廳中間了。葉凡看到紅葉醒了，笑了笑：“你睡醒了啊！睡得可真香啊！”紅葉笑了笑：“因為昨天晚上有事，沒有去酒吧！所以一夜都沒有睡好！剛才算是補眠了！對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很快要動手抓那群人是不是？”葉凡點點頭：“是的，三天之內行動！”紅葉瞪了瞪眼：“那……那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我想要看著他們下地獄！”葉凡愣了一下：“帶你去？這怎麼行，警察會認出你的！”紅葉搖搖頭：“我不怕！就是一起被抓進去，我也不怕！帶我去吧！”葉凡想了想：“那……好吧！我們行動的時候會通知你，讓阿金來接你！你千萬彆激動，一切都會過去的！”紅葉看了看葉凡，狠狠地點了點頭。

這一天，葉凡陪著紅葉一起呆了一整天，晚上，紅葉帶著葉凡一起去了酒吧，開始了每天晚上的痛飲。葉凡看著紅葉這麼一杯一杯地喝著，心裡非常心疼，歎口氣：“紅葉，你每天都這麼喝嗎？”紅葉喝了一口酒，點點頭：“我不能不這樣，如果有一天晚上不這樣，那麼我就會被噩夢嚇醒，然後一夜無眠。我不得不酗酒，這個你要原諒我！”說著，一杯酒又進了肚子。葉凡點點頭：“你還是不能忘記那件事嗎？”紅葉歎口氣：“小凡，你是個男人！你不會明白失身這種事對於女孩兒是多麼沉重的打擊，這種事也許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所以我隻能想辦法暫時忘記這種事。這隻是一個辦法而已！”葉凡馬上接著說：“可是這種辦法實在太傷身體了。”紅葉搖搖頭：“我沒辦法！我沒辦法辦到，我害怕！真的！我真的很害怕！”葉凡一把拉住了紅葉的手：“那……那你……你搬到我家裡去住好嗎？這樣我可以照顧，我不會讓你感到害怕的！你要相信我！”紅葉搖搖頭：“你不可能讓我忘記這種事的！我知道你對我好，想要守在我身邊，但是我……會很讓你費心的！”葉凡搖搖頭：“沒關係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助你的！”紅葉想了想：“那讓我考慮一下好嗎？”葉凡點點頭，很擔憂地看著紅葉把一杯一杯的酒倒進自己的喉嚨裡。

天已經很晚了，紅葉已經醉倒在吧台上，葉凡背著紅葉慢慢地走到酒吧外麵去叫了一輛計程車，把紅葉送回了家。把醉酒的紅葉送回家裡之後，葉凡心裡有點兒不放心，便打電話叫來了小春，囑咐她好好照顧紅葉，隨後自己才離開。第二天早上，紅葉昏昏沉沉地醒來，突然聞到了一陣香味，紅葉慢慢地坐起來，看到自己床頭的小桌子上擺著香噴噴的咖啡和培根蛋。這是誰做的？紅葉心裡很疑惑，過了一會兒，小春端著一碟小甜餅走進臥室，看到紅葉已經醒了，笑了笑：“你睡醒了，昨天你醉得好厲害啊！我特彆去買了醒酒藥給你吃呢！”紅葉愣了一下：“小……小春！你……你怎麼在這裡？”小春笑眯眯地說：“是葉先生讓我來的，他不放心你，讓我來照顧你！”紅葉點點頭：“原來如此啊！我聽小凡說，你一直在找我呢！”小春點點頭：“是啊，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會受氣，所以四處找你！後來才知道你的消息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紅葉笑了笑：“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我過得雖然不好，但是我總算擺脫那些可怕的人了。”小春點點頭：“是啊，我就知道你肯定過得不好的，不過現在好了，我和你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來吧！吃早餐吧！”說著，把早餐端到了床上的小桌子上。

三天之後，紅葉接到了葉凡的通知，當天晚上，警官們將會出動，抓捕那個盜竊集團，傍晚的時候，阿金去來她的住處接她。紅葉得到了消息，心裡非常激動，小春看著紅葉這麼激動的樣子，走過去摟住紅葉：“紅葉，彆激動！是他們有行動了吧！你馬上就可以報仇了，以後都不用怕了！我們都會守在你身邊幫助你的！你千萬彆激動，不然葉先生會很為難的！”紅葉點點頭：“我會儘量的，謝謝你們！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得到了紅葉肯定的回答，小春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傍晚，阿金按照約定來到了紅葉的家接她前往抓捕現場，紅葉的精神有些緊張，阿金歎口氣：“紅葉，你這麼緊張，為什麼還要去呢？聽我們的消息就好了！”紅葉搖搖頭：“我不甘心，他們就那樣害了我，如果我不能看著他們被抓住的話，我的心裡實在很不甘心。”阿金皺皺眉：“好吧，不過這次要去的是你留下陰影的地方，可千萬彆激動，不然葉凡會很為難的！”紅葉點點頭：“我知道，我們……走吧！”阿金點點頭，帶著紅葉出了門。車子開了大概45分鐘，車子來到了那棟彆墅附近的樹林裡，阿金把車子藏在林子裡，和紅葉一起坐在車子，看著彆墅裡的情況。很快，彆墅的方向響起了幾聲槍響，隨後一切安靜了。過了一會兒，紅葉看到那群惡棍被押著走了出來。紅葉瞪大了眼睛，全身發抖，眼淚馬上就要流出來了。阿金伸手拍了拍紅葉：“沒事了，壞人已經抓到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會好起來的！”紅葉點點頭，看著那些人被押上了警車之後，一個人朝著他們車子的方向跑過來。紅葉打開車門走下去，伸手接住了跑過來的葉凡，葉凡笑了笑：“一切都結束了，我替你報仇了！”紅葉點點頭：“我知道，謝謝你！非常感謝！”葉凡伸手摸了摸紅葉的頭發：“好了，沒事了！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了！”紅葉歎口氣：“是啊，但是，我還有一個請求！雖然我已經受了你很多幫助，如果再提出什麼要求就太不知足了，但是這個請求我一定要提！”葉凡看著紅葉的眼睛：“你還有什麼要求？”紅葉歎口氣：“請讓我到警局去看看他們！我要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才解恨！”葉凡心裡一驚：“你不怕被認出來嗎？”紅葉搖搖頭：“我不怕，我犯的罪不是也應該去坐牢嗎？我不怕！”葉凡點點頭：“好吧！我去跟警長說一下，有消息了我就來接你！”紅葉很感激地看著葉凡，輕輕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下午，葉凡跑來找紅葉，笑著告訴他她已經可以去見那群人了。紅葉點點頭，跟著葉凡走進了警局。葉凡看了看警長：“警長，我把那個可憐的女孩兒帶來了，她非要看看那群壞蛋不可。”警長點點頭，把那群人帶到了辨認室裡。紅葉隔著玻璃看到幾個人低著頭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股怒氣一下升了起來，紅葉衝過去打開那扇隔離的門，一步衝進了辨認室，伸手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死不放手。警員們擔心出什麼亂子，突然衝過去把紅葉和那個人拉開，把紅葉帶出了辨認室。很快，紅葉和葉凡要走了，警長請他們在登記簿上簽字，當紅葉簽好字之後，警長突然笑了笑：“小姐，你該不會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飛賊紅葉吧！這次是自投羅網嘍！”紅葉點點頭：“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紅葉，如果你們要抓我，就把我抓去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了！”說著，非常從容地舉起手，一副準備戴上手銬的樣子。葉凡跑過去，一把抓住紅葉的手，硬把紅葉的手壓了下去：“警長，她雖然犯過錯，但是已經改過自新了！我不能讓她在這種安分守己的狀態下被抓進去。警長，我以我的律師生命起誓，如果她再動手偷盜，我會和她一起到這裡來接受您的懲罰。”說著，用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看著警長。警長看了看葉凡，又看了看紅葉，點點頭：“好的，好的，我答應你了！但是……我告訴你，如果再讓我們知道她繼續偷盜，你也要一起受到懲罰。”葉凡點點頭，向警長道了謝，帶著紅葉走出了警局。

走出警局，紅葉看著葉凡，淡淡地說：“小凡，你為什麼要替我說情？讓我被抓進去，讓我去吃牢飯，也許我還可以好好想一想這幾年的事情。”葉凡搖搖頭：“我說過了，你現在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你現在是一個新的紅葉了，不要再為了以前的罪過懺悔了！你已經做了很多有用的事情，就算要贖罪，你也已經贖清了。我怎麼可以讓一個善良的紅葉就這麼被抓進去呢！”紅葉愣了一下：“我已經是……善良的人嗎？”葉凡點點頭：“是啊，現在的紅葉是純潔、可愛、善良的好姑娘了，是我喜歡的人了！紅葉，讓我來照顧你好嗎？搬到我家裡來，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不會傷害你的！“紅葉想了想，點點頭：“好吧！我……我搬過去就是了！你不嫌棄我就好！”說著，自己很主動地靠在葉凡的懷裡。葉凡心裡一震，伸手慢慢地摟著紅葉：“紅葉，你……不怕我嗎？”葉凡很擔心地問。紅葉搖搖頭：“如果是小凡我就不怕，靠著小凡好舒服，像以前靠著婆婆一樣！”葉凡笑了笑：“那你就把我當做你的親人吧！我會像你的親人一樣照顧你的！現在我們馬上回你那裡把東西收一下，馬上搬到我那裡去吧！你一個人每天都做噩夢，想想都覺得可憐！”紅葉點點頭，跟著葉凡回到了自己的家。

當天晚上，紅葉就搬進了葉凡的家，一家人都非常歡迎她。因為搬家費了些時間，紅葉晚上並沒有去酒吧喝酒。很快，紅葉洗好了澡，走進自己的新房間裡，躺在大床上，慢慢地睡著了。葉凡透過門縫看到紅葉睡得很安穩，很安慰地笑了笑，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可是這個時候，紅葉的房間裡突然傳出非常淒厲的慘叫聲，葉凡心裡一緊，馬上打開門衝了進去。紅葉抱著自己的頭，非常痛苦地蜷起來，不停地慘叫。葉凡伸手抓住了紅葉的手臂，拚命搖著，想讓紅葉從噩夢裡醒過來。可是紅葉好像嚇壞了，拚命地掙紮，往牆角裡縮。葉凡心裡一急，伸手在紅葉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紅葉摸著被打疼的臉，抬頭看著葉凡，突然摟住葉凡的脖子哭起來：“我害怕，好害怕！他們欺負我，所有人讀欺負我，我好害怕！”葉凡抱著紅葉，輕輕地拍著：“好了，好了，彆怕，我陪著你！我在這兒呢！”說著，拉著紅葉的手，坐在紅葉床邊的地上，看著紅葉又一次睡著，才自己閉上眼睛。怎麼樣才能讓紅葉不再痛苦，這個葉凡也找不到答案。他隻是知道，自己必須好好照顧她，畢竟她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兒。

這一天，葉凡想到自己整理的資料應該拿去跟清卓彙總一下，便趕到了清卓的家，可是剛敲了一下門，門就自動開了，葉凡有點兒緊張，隱隱覺得清卓好像出事了，便一步闖了進去。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清卓躺在地上，頭上流著血，已經暈過去了。葉凡伸手扶起了清卓，輕拍著清卓的臉：“清卓，你醒醒！這是誰乾的，到底出什麼事了？”可能是葉凡的輕拍驚醒了清卓，清卓慢慢醒過來，伸手捂著流血的額頭：“天啊！好疼！我剛剛回來，開門走進屋子之後，突然覺得有人跟著我，我一回頭，就被打暈了！”葉凡歎口氣：“被打悶棍了！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清卓想了想，心裡緊張起來：“小凡，你快看看，我包裡的一份文件還在嗎？”葉凡聽了，趕緊幫清卓找了一下，搖搖頭：“不，它不在了！”清卓歎口氣：“糟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資料就這麼沒了！”葉凡想了想：“我去找我的朋友，她現在住在我家，很方便的！我去找她把東西偷回來！清卓，你現在非常危險，我們還是趕快搬到浩澤那裡去吧！你收拾一下，我來幫你搬！”清卓點點頭，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在葉凡的幫助下搬上車，朝著浩澤的彆墅跑過去。事情已經非常緊張了，可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