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生六
之後,他們就精疲力儘擁抱在一起睡著了。
自從他們這樣以後,顏子語就沒稱她過慕容老師。
他受了叫著老師還嗷嗷叫著進、入她的身體。他總是什麼稱呼也沒有,當然他的話並多,有時候顯得陌生,有時候又熟悉得像是家人。
行房後,慕容婉兒縮在他的臂彎裡睡著了,甜蜜地微笑著。她均勻輕柔的呼吸在他的胸膛。這時候她反倒像個孩子,顏子語愛憐地撫著散亂在臂、她背的頭發,輕輕地就這樣吻了過去。她就這樣被他吻醒了,他們再一次將身體交融在一起。
時間在床消磨殆儘,快到五點半的時候,他匆匆地穿衣,他必須趕回去吃晚飯。
父母對男孩子總像對女孩子那樣操心,他們大概想男孩子總是會吃虧的,隻要跟街的閒人壞人混在一起,就會走歪路。而在顏子語的父母看來,兒子是絕對的優等生、好孩子,對他是一百個放心。這孩子就是有些內向,大跟人交往,所以當顏子語提出假期到同學家裡習功課時,他們爽快地答應了。他們認為這有利於兒子心態健康的發展。當然一些必要的叮囑還是有的。過去要貪玩,要惹人家大人討厭,要按時回來吃飯等等。顏子語高興地跳了起來,抱著媽媽的肩膀直說“媽媽,謝謝你。”其實,雖跟父母聊天,但他的心早飛走了。他還是渴望和婉兒在一起。
在隨後的幾天裡,顏子語總是匆匆忙忙地在家裡吃中飯,然後迫及待地騎車來到美院,為的是早一點見到她。他們總是一起洗淋浴,然後行房,然後一起睡一個香噴噴的午覺,醒來後有時說些什麼,有時被念想再一次俘虜,他們又瘋狂起來。然後便是顏子語迅速穿衣、回家。時間總是那麼夠用。他笑著抱怨,然後衝下樓。
慕容婉兒知道顏子語要考北大,這是次行房後他說的。
可是,這樣下去行。慕容婉兒先穿了衣,這次她沒有糾纏,也沒有綣縮在他懷裡入睡。
乾什麼,要做什麼?顏子語很驚訝,這些天他已習慣行房後兩個人幸福地靠在一起。說著情話或者純粹靜靜地相擁著。
起來,習功課。她拉開被單,顏子語的身體裸露在她麵前。顏子語敢說什麼,乖乖地穿好衣,接下來知該怎麼辦,愣愣地看她。
學一個小時英語再走。慕容婉兒的命令容違抗,顏子語被安排坐在她的書桌前,而她呢也拿了本書坐在旁邊。顏子語突然感覺像是被監視,很情願、心裡也很舒。慕容婉兒就坐在旁邊,他實在看進去書,老想用手動她。當他去拉她的手時,她沒有回應而是嚴肅地看著他。這是曾有的目光,久遠的,過往的,孩童時期的,那時他搗亂,她就用這種目光。
他收回了手。
他在她的旁邊默念著單詞。能記住多少,誰曉得呢?
而她,靜靜地坐著僅僅是為了陪他。這或許就是為了愛。
他是她的情、人。“情、人”,這個詞在社會四處泛濫,就像街突然興起的光怪陸離的霓虹燈,真是無處在。這個詞原本很美好,很舒,被醜惡的第三者狀態扭曲為光彩的感情糾葛。可有時真是愛呀。比如,顏子語愛慕容婉兒。他從沒有給她提起過愛她。“我愛你”,他說出口,他並認為那三個字必須深深壓在心底,他隻是覺得難堪,向一個那麼大的女人說,有點像是謊言。他知道這在他是謊言,隻是感覺像,再真實的謊言也會被肢解掉的。會讓慕容婉兒覺得像是折扣的謊言。而麵對此,所有的解釋都蒼白無助。但如何能讓她感到自己的愛呢?顏子語很想像一個男子漢一般,有智慧而且有力量。然而他是缺乏經驗的。他還太小,他沒有經曆過愛情。
愛情是什麼?它有色彩嗎?或者它是否真讓人內心有疼痛和揪心的想念?
他是如此迷戀她,管她穿什麼樣的衣,裙子或裝,尤其是脫掉衣飾一絲掛地在他麵前。他就強烈而瘋狂的想吞噬並完全占有她。其實,開始都聽她的,她綿軟的蠕動是最好的興奮劑。顏子語很容易激情萬丈,憑著年輕的力量在裡麵行走。她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幾乎陷入肉裡,她的聲音變成忘乎所以的叫聲,隨之他有迸發的快樂。
他一直搞清自己是否能滿足她,她常常在睡醒之後還要他。而他也是如此。他年輕,體力恢很快,小睡一會兒就又可以開始了。他以為他們達到了最完美的契合。
他從沒有看過影片之類的東西,他知道這裡有更多的動作和技巧,他隻是在她的教導和自己的摸索中成長。他學會如何獲得享受,管最初僅僅是奉獻者,像義工,以滿足婉兒為自己的責任。知從哪次起,他改掉了婉兒主動的局麵。他學會調動她的積極愛,學會使用肢體,他的時緩時急的發力使慕容婉兒興致迭起。他還學會掌握時間。
也許還是在行房的時候吧,她叫他“小白象”,是隨口叫出的,仿佛他從來都叫這個字。他問她為什麼叫他小白象。她說白象是稀有貴物種,很受人珍愛。
從這天起,他才知道她是愛他的。他開始叫她婉兒。有點彆扭,但婉兒似乎非常高興。
這樣每天的會麵持續了整整一個暑假。他們的愛情在密愛中得到升華。顏子語越來越依戀婉兒了,一回到家就想念她,而每晚的習功課似乎也是為了她。在愛她的動力下學習,他認為這比媽媽的強求要好得多。在這種思念的煎熬中的學習是他的秘密。以前他的房門從來都關,即使關也鎖。後來他得鎖,這太危險了。有一次他在夢中念叨婉兒,被起夜的爸爸聽見,走進來擰亮台燈,看見他還笑眯眯的,嚇壞了他。
第二天爸爸開玩笑問他是是交女朋友了,是叫婉兒嗎?是是與他同班的同學,他臉都嚇白了,直否認。
沒有,你和媽媽是早說了,能早戀。那夢裡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前些天看的日本小說吧。顏子語都讚歎自己的說謊技巧,比真的還像真的。
自那次驚險後,他就把門鎖,次被爸爸聽去還好唬弄,要是媽媽就糟了。還好,他們大概早已忘記慕容婉兒這個人了。
月末是慕容婉兒的生日。顏子語是在慕容婉兒下樓打水時從桌子填寫的職稱申請表看到的。就剩天幾時間了,顏子語在她麵前裝著知道,但心裡則在盤算送什麼禮物給她。
回到家後,他翻出今年的壓歲錢,大款項都被媽媽存了,還有幾塊錢,他想給她買條裙子,但他知道幾塊錢隻能買地攤的或打折的衣。這些東西穿在婉兒身會把她糟蹋了的。他問爸爸要錢,說想買一雙跑鞋。爸爸在錢管得嚴,就給了他幾塊錢。拿到這錢,他覺得問題解決了一半。
當然對顏子語來說,問爸媽要幾百塊錢並是什麼大問題,但要到商店去買一件裙子,這真是令人頭大好意思的事情。他想給婉兒一個驚喜,所以能讓她一起去。
他在民生大樓從二樓轉到三層,女人的衣多得眼花繚亂,他知道哪種款式今年流行,怕買了婉兒喜歡,婉兒什麼都會直率地講出來。他打消了買衣的念頭。買一本書?那像是送同學的禮物,沒有一點點溫情。買一張?她那兒那麼多,顯然需要。買首飾,多塊錢隻能買假的,實在褻瀆了那個愛字。
他漫無目的地在商場內轉來轉去,知怎的就想到了女式內衣。他臉一紅,但旋即知道他要買什麼了。有一套純紅色內衣穿在一個模樣俊俏的模特兒身,經過櫃台裡燈光的照射,顯出了模特兒凝脂柔滑的光輝。那套紅色內衣恰好勾勒出她豐滿的曲線。顏子語被迷住了,他認為那是富有激情的色彩,白色的肉體,紅色的內衣。
他知道女人的這些東西也要有尺寸,他好意思詢問挑選,就讓營業員把模特兒身的剝下來,他直覺認為這適合婉兒。他沒問價錢,拿著開好的票才知道是個什麼品牌,價格菲塊。我的天哪,這麼貴。但東,西都從模特兒身取下來了,他好意思買。在去收款台短短的五十米,他翻出口袋,虧得多帶了塊錢,是以前藏下來的私房錢,從媽媽給的零花錢中省的。
顏子語買這套紅色內衣後就直奔美院。明天才是她的生日,但他敢放在書包裡拿回家,怕萬一被爸媽翻出來,弄得家庭地震才怪。而且他也急切地想看到婉兒穿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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