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痛苦的回憶

葉家。

“娘，今天我不出去就醫了，我在家好好陪著您。你要多注意身體啊！”娘這幾天總是咳嗽，自從上次去當鋪當玉佩沒有成功，娘的病就越來越重了，怪隻怪我沒有什麼醫術，沒能早治好娘的病，拖到了今天。現在我腦子竟然還想讓彆人多生病，這樣一來我家就可以買得起治咳嗽的藥來了。這樣的思想，我怎麼可以有呢？此時的葉凝兮腦袋裡一頭亂麻，一想起自己剛才的想法，她也無能為力。

“咳咳咳……”葉母親捂住嘴巴，想讓咳嗽的聲音變得輕些，卻不料，這次咳出來的竟是一團血！葉凝兮見葉母親神情不對，忙走過去，一看看到的竟是血！不行，我得出去就醫，一定要把娘的病給治好。說著她便拿起醫藥箱，直往外去。這時，葉母親用微弱的聲音叫住了她，說她不要再費力了，她自己的病自己清楚，自己活不長了。

“不，不，不！娘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和爹可怎麼辦呐……我還沒讓你享上福呢……” 葉凝兮淚雨如注，她知道此時在娘身邊的叫喚是最後的機會，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娘！不要……不要……不要啊！”

葉凝兮嚇醒了過來，身上汗水浸濕了她的襯衫，自己躺在了床上，原來是場夢啊。爬下床，陽光已經折射到了窗前，桌上的信赫然入目。信上的內容是關於葉母親為何而死，寄信人竟是金大少爺！昨晚收到了這封信，葉凝兮的內心不得不湧現當初葉母親死前的情景，葉母親已經去世三年之久了，這三年是她好不容易振作的三年，為何如今再次提起還是那麼心如刀絞！本以為什麼都可以釋然了！本以為什麼都可以不再心痛了！本以為自己可以笑著對提起的人說“沒關係”了！

原來一切都還是那麼難以忘懷、心痛、難以說“沒關係”。畢竟是些烙印在心頭的記憶啊！

大少爺房間。

在大少爺的房間門口，葉凝兮試著露出笑容，麵對大少爺。可以的！沒問題！

進入金大少爺的房間她內心忐忑不安，生怕大少爺會提起信的事情。大少爺見她進來，立即抬起頭，臉上的不安情緒溢於言表，剛想開口，卻被葉凝兮立即打住。

她道：“大少爺，昨晚您寄給我的信我看過了。我娘去世的原因我認為沒有什麼必要多談，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想大少爺應該多關心的，是您自己的病情才是。如我剛才的話有所冒犯，還請大少爺多體諒。”

“沒關係。我不是單純的好奇才想知道你娘去世的原因，而是我認為你娘去世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我……”

什麼？！娘去世的原因與金大少爺有關？這是怎麼回事？娘為什麼什麼也沒有告訴過我？想著想著，葉凝兮腦子不禁嗡嗡作響，昨晚沒睡好，今天做什麼想什麼都沒有力氣，不管娘因什麼抱怨而死，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娘會死而複生嗎？！

金大少爺看葉凝兮狀態異樣，就沒有再說下去，說是今天自己不便再說明什麼。還說她今天也不要再就醫了，他會向金老爺幫她請下假。

就這樣，葉凝兮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金府，走進了雨中。

集市。

細雨濛濛，從天空中如同斜線那般瀉下，葉凝兮仰頭，緊緊閉上了雙眼。

娘，你說，我該聽金大少爺說你去世的原因嗎？說這些現在還有意義嗎？

她知道，沒有人能回答的了。

她繼續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之中，與每個人擦肩而過的同時，找尋著回家的路。不久在某一街道遇上了上官叔叔，上官風見她下雨天連雨傘都不撐，想必肯定發生了什麼，便二話不說領她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上官風的家，上官風為她拿了條毛巾給我擦拭，什麼都沒有問葉凝兮，也知道她現在無心回答任何問題。

上官風靜靜地坐在葉凝兮對麵，說是她長得很像葉母親年輕時的樣子，眼裡似乎有著數不儘的憂傷，但隻要露出笑容，人一見了，也會跟著笑出聲。在這張臉上，既可以忍人憐愛，又可以感染人微笑。聽上官風說這些話時，葉凝兮能明顯地感覺到，上官叔叔年輕時對娘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這種情愫可以說現在還存留著，難以磨滅。

一直盯著上官叔叔的葉凝兮，這麼地想著。上官風被她看得也很不好意思，立即收起話，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凝兮，你娘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你成為名醫，造福人類。然而天不遂人願，她過早地離世了，沒有那福氣。但你要時時刻刻地記住了，要做自己本分的事，好好地活著，勇於麵對困難。不僅僅是我，還有你爹你娘都會欣慰的，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你也要相信自己啊！自信是自己給的！”

“恩，您放心吧！我會記得的。”

就這樣，上官風送葉凝兮出了門，直至見她重新挺起脊梁的背影後，才進了自家的門。上官風對凝兮的喜愛，每個人都能感受的到，或許是葉母親的原因，還是彆的，這也隻有上官風自己心裡明了。

上官叔叔說的沒錯，我應該勇於麵對困難。金大少爺要說出娘死去的真正原因就說吧，該知道的還是應該知道，哪怕金大少爺選擇讓我晚點知道，那也沒關係，我可以等也可以自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