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秦越王
“哦,小表弟,您老人家可算是回來了,和兩個小美人一起賞梅的感覺怎麼樣的?”
從玉禧宮用過了午膳,今日玩過半天也覺著有些乏了,一回到寢殿想小睡一會,推開門就看到了某人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和那欠扁的語氣。天麟就納悶兒了,怎麼這小子老那麼欠扁,但想扁的時候為什麼就怎麼扁也扁不下去呢?難道是因為那張臉?
搖了搖頭,一看到蕭幕寒現在這幅樣子天麟就明白了為什麼早上的時候怎麼叫都叫不起來了,這次讓他逃過一劫,下次就看有沒有這種本事和運氣了。
脫了外衣,不想理會那個把自己的床弄得亂七八糟的家夥,找了一塊還算能睡人的地方自顧自的蓋被子睡覺。但是有人還是不死心。
“天麟,你倒是和我說說啊,今天發生什麼情況了,你……”這家夥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他每天晚上能睡這整個崎釧皇宮裡最精致的宮殿的床是什麼原因啊?每天晚上都沒辦法安安心心睡覺是什麼原因啊?每天白天眼睛下掛塊烏青恨不得睡一整天是為什麼啊?這不,天麟一下子坐起來,倒是把幕寒嚇了一跳,開口道:“表哥啊,今天可是發生了很多好玩的事兒呢,既然你錯過了,表弟我也不想浪費口舌再向你炫耀一番了,這樣吧,以後若是還有這樣的好事的話,我一定不管你是睡覺還是在乾其他的什麼事,都讓你一起跟著去好吧?現在呢,我很累,想睡一會,表哥要麼和我一起睡,要麼自便,但有一樣……”兩雙眼睛正視上,繼而說道:“閉上你那張嘴。”扯一下嘴角,玩味的笑笑,倒頭繼續睡覺。
“哎,等一下……”幕寒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天麟突然轉過身來,就那麼淡淡的看著自己,還是選擇乖乖的閉上了嘴,天麟心滿意足的轉過去繼續約會周公。
“唔……”
某人又一次體會到理科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第二次啊,拍了一下腦袋,嘴上不敢出聲,怕再見到那雙能把靈魂看透的眼睛,心裡卻在說: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想了想,自己從娘親那回來不就是來睡午覺的嗎,本來都要睡了,一看到某人回來就忍不住倜儻了幾句,沒想到……念及此,蕭幕寒鬱悶的蓋被子睡覺,後悔剛才怎麼不早點睡。
就在兩人午睡這段時間內,來了一位客人。
央宮外麵,一個男子拉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走過來,到了宮外,拱手對守門的侍衛說道:“勞煩稟告,秦越王謝辰閔求見淩奇王爺。”這位秦越王長的很是俊秀,一身恰到好處的深藍色蟒袍勾勒出勻稱的身材,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野性與矯健。站在他身邊的女孩,正是思佳郡主。
守門的侍衛見來人是先皇的九弟,連忙行禮:“王爺來的不是時候,二皇子這會兒正在午睡呢,要不您現在宮裡等候一下,或者等會再來?”
之間謝辰閔皺了一下眉頭似是有些不悅,站在一旁的思佳連忙說道:“二皇子是有午睡的習慣,父皇不如先等候一會兒,也是表弟不知父皇要來,否則必會等會父皇的!”
謝辰閔聽了,答應一聲:“也好。”由思佳領著路忘偏殿去了。
門外的兩個侍衛,等那父女二人進去後,有些不滿的對望了一眼。
一個時辰後——
“王爺,秦越王以在偏殿等候您多時了。”
天麟才剛起,守候在外麵的長華就聽到聲音稟告了。\t
秦越王?就是那個謝思佳的父親自己的九叔吧。一想到今天早上那個女孩難看的臉色,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這個沒見過麵的九叔是來看什麼的了。哼,那女人,本王今天早上已經很給她麵子了,若是再敢得寸進尺,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天麟身為皇室子弟,有怎麼會如想象中那麼單純。相反他雖然隻有五歲卻一直讓人摸不透,隻在不同的人麵前展現出自己不同的一麵,晚顏對天麟也是極上心的,雖然對一個孩童來說殘忍了點,但效果很好,至少天麟沒有恃寵而驕,也沒有平靜下的皇室子弟慣有的嬌弱。
坐起來,下令道:“把九皇叔請到大殿,讓他稍候片刻,本王馬上就去。”
“是。”
起身穿衣,把還在自己那溫暖大床上裝睡的幕寒叫醒:“彆裝了,和我一起出去。”
果然,幕寒睜開眼睛:“咦?你怎麼知道少爺是在裝睡啊?”某人還興致勃勃呢!
白了他一眼,把衣服丟給他:“快起來。”現在天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自己心情都不怎麼好,熙兒受了委屈,現在那個罪魁禍首還找了幫手來問罪。
幕寒隻好乖乖穿衣服,弄的和小媳婦似的。
待兩人一起到了大殿後,隻看見一個充滿了男性氣味的男人懷裡正抱著一臉委屈的思佳郡主,天麟看著那一幅“父慈子孝”的畫麵,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羨慕,這種父愛,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體會過呢,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男人呢?若是他在,會不會也想皇叔這樣,在我受委屈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為我出頭呢?
“見過王爺。”秦越王見天麟來了,馬上放下思佳拱手行禮。
天麟走到主座上,邊說了一句:“皇叔不必多禮,坐吧。”
蕭幕寒走到秦越王麵前,頷首行禮:“見過秦越王爺。”等他也向自己頷首後,做到了下座上。
微笑的看著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詢問道:“皇叔今日來找天麟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我聽思佳說,今日與王爺和延熙公主一起去賞梅的時候,思佳被公主欺負了,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等了天麟將近一個時辰,這位王爺心情委實不太好,說話也沒有多客氣了,一雙眼睛銳利的看著天麟。
“天麟瞥了一眼被抱在懷中的思佳郡主,緩緩開口:”那麼皇叔是來質問天麟的麼?毫無懼色的盯上那雙銳利的眼睛。雖說秦越王是自己的皇叔,但他到底隻是個郡王,而自己論身份是個實實在在的親王,而且手中握有的權利絕不是他能夠比擬的,彆說延熙是自己的逆鱗,就算不是,也輪不到他來質問自己。
秦越王與天麟的眸子對上之後不自覺的閃了一下,這雙眸子……讓他想起了那個壓了自己一輩子的男人……穩了一下心神,開口道:“小王不敢,隻是既然思佳這幾天一直在這裡打擾皇子,那皇子是不是也該儘儘地主之誼,不要讓思佳受到什麼委屈呢?”
聽到這句冠冕堂皇的責怪,天麟臉上偽裝出來的淺笑終於消失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父女兩人:“皇叔自己生出來的女兒自己應該明白是什麼樣子,若是思佳郡主覺得呆在央過的不舒服,那就請皇叔帶回去吧,天麟在這想你道歉。”站起身,繼而說道:“何況謝延嬈隻是個郡主,而熙兒是公主,身份再怎麼卑賤也是個公主,還輪不到一個郡主來責怪。”這句話明顯了是在告訴謝辰閔,我是王爺,而你是郡王,我再怎麼沒有權利也輪不到你一個郡王來教訓我。
看野不看那邊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九皇叔和她懷裡臉色通紅的謝思佳:“本王該去練字了,皇叔請回吧。”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哎,天麟等我一下啊,那個,額…秦越王爺啊,慢走哈,不送了……”看到正主走了,某個出來打醬油的連忙起身,告彆了臉色鐵青的謝辰閔,追著天麟去了。
追到了書房,看到天麟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臉色奇怪。
“都說秦越王護短,今日本王總算明白是什麼樣的護短了,你說,是不是天下的父親都如此護短呢?”
看到幕寒進門,感歎了一聲。
幕寒隻稍微想了一下,再聯係一下現在天麟的處境,就明白了,她這是想爹了,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沒聽到他的回答,天麟低下頭,蒲扇一樣的睫毛把眼睛遮住,看不到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忽然抬頭,對幕寒無奈一笑,稚嫩的聲音緩緩傳來:“今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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