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美食街

酒樓跟兩年前田教授剛接手的時候有了很大的變化，屹立在美食街中央的酒樓被加蓋到三層，一樓是前廳收銀台菜品擺放區和廚房重地，二樓是普通客戶就餐區、三樓則是包間。這裡的環境幽雅彆具風格能夠同時容納二百多個人用餐，今天晚上為了辦這場宴會酒樓早早的打出了今日東家有喜暫不對外營業的牌子。服務員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二樓大廳的桌椅板凳重新安排，將這裡變成小型的舞會現場並且提供了豐富的酒水飲料和甜點，廚房則從早晨蔬菜運到開始就一直在忙碌著，就連食堂的廚師們在結束食堂的正常營業後也趕來這裡幫助打下手。

酒樓的一樓由迎賓小姐站在門口等待著賓客的到來，兩位身高一米七五身穿大紅色旗袍的姑娘高盤著頭發笑容滿麵隻是看一眼就足夠讓人賞心悅目。晚上八點左右，賓客開始慢慢入場，因為是正式的宴會邀約所以來到現場的客人都無意外的穿上了正式的西服和禮服。田斯坦帶著他的同學們走進來，年紀的孩子們顯然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場麵的宴會有些被嚇住了，不過沒關係高甜已經在一樓的東南角為孩子們另開了兩個單獨的酒桌，一會兒宴會正式開始會他們可以下來自由活動。

今天晚上的宴會是由路路策劃安排的，兩年的營銷策劃經驗讓她現在對這種上流社會的社交活動得心應手。路路今天穿著一身合身的紫色拖地晚禮服，雪白的脖子上戴著一串精致的珍珠項鏈每一顆珍珠都圓潤光亮直徑足足有一公分。田教授不是沒見過路路化妝的樣子，但是今晚她畫著紫色的眼影從眼簾到眼瞼由深至淺逐漸延伸著，濃密纖長的睫毛如扇子一樣隨著眼睛的眨動忽閃忽閃的扇動著，小巧的櫻桃嘴唇塗著淺粉色的唇彩看著就好想讓人上前咬上一口嘗嘗。田教授以前總覺得路路長得很像瘦版的胖阿福，今天這麼看來完全是跟胖阿福兩種味道的成熟性感女士，令田教授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田教授的很多生意場上認識的朋友並沒有見過田斯坦，田教授就帶著田斯坦一個一個的引見給他們見麵，彆看田斯坦小小年紀但是懂事聰明跟在田教授的身旁顯得非常乖巧，贏得了大家不住的讚歎聲。

“這就是田斯坦吧長得跟老田真是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一樣，真是討人喜歡。”

“聽說你兒子考上A市的重點中學了，虎父無犬子長大了肯定大有作為。”

“你就是田斯坦吧一直聽你爸爸誇獎你，今天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田斯坦今年多大了，我女兒的理想也是考進A市的重點中學，可以讓他們兩個人私下裡切磋一下。”你看看這富家子弟的生活也不好混啊小小年紀就有人想要訂娃娃親了。

田斯坦得體的應付著繞場一圈後終於把叔叔伯伯認了個大概，這才退到角落裡麵找自己的同學玩去。一幫孩子的世界就跟大人們完全不同，大人的生活裡睜開眼睛就想著今天怎麼樣才能賺到更多的錢怎麼樣才能獲得更大的名利，可是孩子們隻好奇他們關心的事情，他們一見田斯坦進去就拉著他的胳膊問道：“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是A市電視台經濟欄目那個很有名的主持人吧。”

“現在跟你爸爸說話的那個是不是某某集團的董事長。”

“你看那個女的，長得好像電影明星。”

“田斯坦原來你爸爸好有錢。”

“台子上的食品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我們現在可以去吃嗎？”

孩子們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會場的燈光暗了下來，路路手持著麥克風儀態萬方的走上舞台的中央宣布：“各位親愛的來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的晚宴現在開始，首先我們有請晚宴的主辦人田地先生為大家講話。”

田教授在大家的簇擁之下走上台來，簡單地對說著：“謝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撥空前來，今天接著犬子升學的事情把大家請來也就是借個引子親戚朋友坐在一起聚聚，大家都不要拘謹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

路路適時地為田教授端來酒杯大家競相舉起酒杯歡慶宴會的開始。接下來田斯坦帶著他的小夥伴們去了一樓，田教授找了半天卻沒有見到黃老師的蹤影。路路卻在這時來到田教授的身邊，跟著田教授工作這兩年一些經常來往的客商跟路路的關係也都維持的很好，見到路路走過來都向田教授讚許的誇獎道：“老田你這個營銷總監找得真是頂呱呱，人漂亮能力強沒有她搞不定的問題。”

路路正好走過來聽到撒嬌的笑著說：“陳總你表揚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這個人最喜歡講實話有能力就要提出肯定。”陳總是給田教授供酒的代銷商雖然隻有四十歲出頭，腦門上的頭發已經禿落的了了無幾，一臉色眯眯的樣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路路看，也怪路路今天穿的拽地禮服太低胸半顆球露在外麵讓周圍的男士們吃足了冰淇淋。

路路扭動著身子蹭著田教授說道：“老板你聽聽陳總說的，像我這麼優秀的人才你是不是可以考慮給我加工資啊。”

這個路路是社交的一把好手雖然性格上很像個男孩子但是長相絕對是個美人胚子，當著陳總的麵田教授也不好反駁路路，但也沒有順著路路的話再接下去，隻是樂嗬嗬的笑笑轉移話題說著：“我很認同陳總這個關於人才的說法，眼看著又到一年的畢業季，接下來的校園招聘會可一定要做好。”

“工作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老板你就放心好了。”路路從容的將身子離開田教授，換了一杯酒向旁邊打著招呼“李總好久不見。”邊說著邊向田教授點點頭走開了。

路路現在是田教授手下的得力乾將，田教授在工資待遇上也絕對沒有虧待她，彆的部門經理年薪十萬起跳但是路路的年薪是他們的三倍不止。田教授一直相信一個真理能力與薪水成正比隻有跟彆人合適於能力的薪水才能夠留住人才讓人儘心儘力的為你辦事。路路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傻傻等在辦公樓底下央求田教授給她一份工作時候的可憐女人，而是褪變成能夠獨當一麵的女強人，能端得起氣勢又能放得下架子，這是田教授很欣賞她的地方。

一直在樓下陪同學聊天吃飯的田斯坦帶著黃老師走上二樓，今天黃老師的打扮可謂用心，平時在學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一副為人師表的嚴肅樣，清一色的正裝套裙古板無新意，可是今天黃老師難得一見的換上了飄逸的黃色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亮黃色的漆麵高跟鞋，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頭隨意的披在身後，秀眉輕描眼線淡抹含笑的眼神裡還帶著幾分嬌羞的衝著田教授打了個招呼。

“黃老師今天很不一樣。”田教授由衷的感歎著，要不總說這世界上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化過妝的黃老師今天顯得格外的明豔照人。

黃老師輕扯了一下裙擺有些不安地問道：“是不是這件穿不太合適？我覺得今天的場合會很正式所以才會穿這樣過來。”

“不會，很漂亮。”這話出自田教授的口裡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要是放在兩年前田教授是斷然說不出這麼直白的讚美。想想自己跟趙敏結婚多年好像表揚讚美她的話十個手指頭都可以數得過來，理工科的男人似乎都不太懂得浪漫。

聽到田教授的表揚倒讓黃老師有些受寵若驚，她今天過來還不忘給田斯坦帶來了禮物，有差不多鞋盒大小被漂亮的玻璃紙包裹著，其實也不僅僅是田斯坦，黃老師曾經在班裡對同學承諾過隻要能考上理想的中學她都會送出一份精美的禮物，隻是送給田斯坦的這個黃老師挑選的格外用心。田斯坦道過謝接了過來，如果在外國接到禮物是要馬上拆開來看的但是在國內大家反而會覺得如果當著彆人的麵就急著把禮物拆開來看會顯得不禮貌，所以田斯坦把黃老師的禮物收起來放到了禮物堆裡。

在宴會大廳的東南角有四張拚在一起的桌子上麵堆滿了賓客們送給田斯坦的禮物，當然也隻有禮物而已，有些賓客是直接送上了紅包田斯坦都已經放進了自己的腰包裡。田教授承諾要送給田斯坦的是蘋果三件套，其他兩樣都很容易買到，隻是美國那邊剛剛研製發行了IPHONE10S田教授已經委托了朋友代購，本來說今天就可以郵寄到的但是晚會都開始了也還沒有見著。田斯坦也早就把今天會收到最新蘋果手機的話說出去了，從剛才起同學們就一直嚷嚷著要看他的新手機這讓拿不出來的田斯坦覺得很丟麵子。

“爸你說要送給我的蘋果手機怎麼還沒到啊？”田斯坦忍不住抱怨著。

“我下午的時候查過快遞單號說是已經到A市了，我讓人去快遞公司查貨了你再等等應該很快就來了。”田教授心裡也著急他花了一大筆錢現在卻平白無故的在兒子麵前落得個言而無信的下場。

說曹操曹操到的白話文解釋就是這個人真不抗念叨，田教授正在這裡安慰著兒子田斯坦話音還在嘴邊沒落高甜急匆匆的跑上來手裡還抱著一個紙盒子。田斯坦走得比田教授還快幾步上前從高甜手裡接過盒子用力撕開動作粗暴野蠻，紙盒子裡麵躺著一個純白色128兆內存容量的蘋果手機IPHONE9S，大家都將蘋果手機稱為經典但是這個IPHONE9S的優點卻顯得並不突出，除了更纖薄更輕盈之外屏幕的大小還是無法跟三星抗衡。田教授喜歡用三星手機因為有可以擴展的SD卡槽，不過田斯坦卻對被啃一口的蘋果產品情有獨鐘。

田斯坦在拆盒子的時候已經有人好奇的圍了上來一看到還未在國內上市的IPHONE9S都發出驚訝的讚歎聲，“老田真是大手筆獎勵起孩子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孩子有進步就要嘉獎嘛，當然如果他以後有退步也是會接受到懲罰的。”這後半句話田教授是說給兒子田斯坦聽得，田斯坦噘了噘嘴巴拿著手機跑下樓向同學們炫耀去了。

“這是在美國代購的吧價格可不能便宜了得多少錢啊？”看來喜歡蘋果的人還不在少數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向田教授打聽起價錢來。一個小小的蘋果手機掀起了現場新的話題，有喜歡的追隨者也有不喜歡的批判者，田教授沒有加入到討論中來而是去酒台換了杯紅酒靠在柱子上小作休息。

黃老師在現場不認識其他人顯得有些寂寞現在看到田教授一個人呆在柱子前麵便挑了杯跟他同樣的紅酒走了上去，“今天晚上好像來了不少商界名流。”

“都是朋友來捧場看你好像有點無聊跟他們談不來嗎？”田教授直起身子來詢問著，主人的任務就是主賓儘歡田教授不想讓任何一個客人有被怠慢的感覺。

“我覺得我應該到樓下跟孩子們一起。”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黃老師一直堅實地站立在二樓的宴會廳裡麵等待著機會與田教授單獨攀談，她今天刻意打扮成這樣是有目的的，眼看著田斯坦考進了A市的重點中學，那麼以後黃老師跟田教授聯係的機會就相當於零，她想要借助這最後的機會取得田教授的好感如果能夠一擊擊中將田教授攻克那將是黃老師最願意見到的結局。

田教授以前在東風學院做過副教授嚴格算起來曾經是黃老師的同行，兩個人聊起來就顯得融洽許多。田教授正被黃老師一句話逗得笑出聲來眼角無意中發現席間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雖然田教授心裡並沒有看不起這個女人的意思但是他確定自己今天邀請的客人名單裡麵不會出現這樣的人。

這個衣衫襤褸女人的出現攪亂了宴會現場的和諧，大家紛紛停止交談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心裡都在猜測著這個女人是田教授邀請的客人還是隻是上門來乞討的過路人。這個女人穿著破舊的棉布上衣和黑色格子布短褲，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清洗看上去有些臟汙，女人散著發發步伐蹣跚的走在宴會廳裡，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麵龐並不肮臟五官清晰可辯，那長相看上去不是醜陋之人反而讓田教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人穿行在客人中間伸著右手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大家口中喃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她的確給人一種淒慘可憐的感覺讓人對她充滿憐憫和同情。有幾個心地善良的客人掏出了錢包抽了幾張十塊的零錢塞到女人的手裡她居然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開心的笑起來然後繼續朝下一個目的走去。

田教授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仔細分辨下認出這是曾經跟他結好的胖阿福，田教授一直覺得胖阿福繼承了張宏的遺產以後應該過得豐衣足食的幸福生活，現在看到她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可憐樣胸膛感到受了一次又一次強烈的撞擊，麵前的這個女人曾經是田教授一直念念不忘的舊愛，沒想到現在居然淪落得如此地步，田教授的眼前有些濕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胖阿福認出了田教授走向這邊的腳步顯得有些猶猶豫豫。胖阿福把彆墅抵押給銀行以後一直沒有能力償還貸款最後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銀行把她的彆墅強行拍賣掉，雖然賣掉彆墅的房款在償還了銀行貸款之後還有微薄的剩餘但是最終也不過是坐吃山空，胖阿福四十多歲的年紀沒有多少文化空有一身肥肉又出不了力乾不了體力活，隻好厚著一張臉皮走上了四處行乞的道路。

現在街頭行乞的人實在不少有四肢殘廢的年紀人也有吃不飯抱著嬰兒的婦女還有頭發花白一臉皺紋的老人，而胖阿福不止細皮嫩肉還身材圓潤讓人怎麼看都感覺不像是要靠乞討過日子的可憐人，所以在開始的時候胖阿福的日子並沒那麼好過，她經常是討到上頓沒有下頓有時候連想買瓶水喝都成了奢侈。胖阿福沒有住的地方就跟著彆人住橋洞睡公園，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可以找到一間二十四小時自助取款的銀行小屋，雖然地方往往不過十幾個平方但是能夠遮風避雨的睡個安穩覺。胖阿福餓肚子的時候會想起跟李慶祝在一起花天酒地的日子不免悲從中來傷心地哇哇大哭，胖阿福內心是真的對李慶祝有好感沒想到最後得到了無情的背叛。這種乞討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大概大半年之後胖阿福終於摸到了門路，她發現酒樓飯店在每天晚上營業結束之後都會處理一些客人沒有吃完的剩菜剩飯，於是胖阿福就會蹲點等著酒樓飯店的服務員出來倒垃圾的時候翻出一些殘羹剩菜解決溫飽問題。

有好的店家看胖阿福可憐會施舍些客人剩下的魚肉給她，也有不好的店家像打發要飯的一樣哄胖阿福走，以至於就算是撿垃圾吃胖阿福都要先看看彆人的臉色。以前吃慣了大魚大肉的胖阿福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將來會淪落到吃彆人不要的殘羹剩菜，開始胖阿福還會顧忌顏麵有些不好意思，後來肚餓子的次數實在是太頻繁胖阿福就顧不得臉麵心想著隻要吃飽那比什麼都好。這麼守著酒樓飯店噌了一頓飯之後胖阿福覺得這樣也不是長久之法，就由撿吃的變成了主動上門討吃的，酒樓的老板往往也不會直接給胖阿福提供食物，而是給她五毛一塊的零錢打發胖阿福走，就是這樣的小錢以前胖阿福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卻成了救命的稻草，每家五毛一塊的攢下來也能買個方麵包香腸什麼的填飽肚子。

這些年來胖阿福乞討的腳步幾乎踏遍了A市所有大大小小的酒樓和飯店，有些規模比較大的酒樓胖阿福不敢進去因為裡麵有保安太凶會毫不猶豫的將她趕出來，所以田教授開酒樓這麼久的時間才會一直沒見到過胖阿福。今天晚上胖阿福實在是太餓了在美食街上接連被趕出門後胖阿福隻好來田教授這裡碰碰運氣，幸運的是宴會開始會守在一樓的迎賓小姐都已經提前下班回宿舍了，本來是高甜守在一樓大廳值班的也因為送快遞的原因臨時上了二樓，才給了胖阿福機會讓她暢通無阻的來到宴會大廳。

胖阿福一路伸著手乞討到田教授的麵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西裝革履的田教授，遲疑的問著：“你是田地？”胖阿福這句話一出口引得現場一片嘩然大家都沒想到這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居然真的跟田教授認識。就連站在田教授身邊的黃老師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胖阿福然後又看看田教授詢問道：“你認識她？”

注意到周圍探究的目光田教授鎮定的輕了輕嗓子向大家解釋道：“她是我以前在東風學院時的同事，我跟她聊幾句你們繼續你們的。”田教授辭去東風學院教授的身份白手起家的經曆在A市也算是耳熟能詳，聽田教授解釋說這衣衫襤褸的女人是他曾經的同事眾人也就收起了好奇心三五成群的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作為宴會的營銷總監路路踩著七寸高的皮鞋咯噔咯噔的走過來先是把胖阿福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然後俯身在田教授耳朵低聲詢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把她打發掉？”在路路的認知裡舊同事的定義跟街上流浪的阿貓阿狗一樣都是陌生人，人在長大以後朋友隻會越來越少像這種在同一個環境下共事的朋友關係會隨著工作的改變而漸行漸遠，路路捫心自問現在她身邊的朋友除了上學時候殘留的幾個以外，因為同事關係至今交好的一個都沒有。路路是不了解田教授和胖阿福的一段舊情所以才會上前想要幫老板解決掉這個燙手的山芋。田教授搖搖頭示意路路他自己來處理。

“你真的是田地？！真想不到你會從東風學院辭職還開起了酒樓。”胖阿福在確定眼前這個衣著光鮮亮麗的中年男子就是田教授後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臉上又出現了懊惱的神情。胖阿福離開田教授的時候他還是個窮教書先生但是現在已經成了事業有成，以前胖阿福跟田教授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他老態龍鐘長得也不夠帥氣現在再一見已經變成一個精神抖擻的企業家。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田教授對胖阿福現在的處境也非常的驚訝，張宏死後的財產不是都由胖阿福繼承了嗎？再加上航科技院發放的憮恤金和南風小區的一棟彆墅總價格沒有上億也總有千萬了，千萬人民幣這在普通家庭看來都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就算生活品質過得好些也足夠胖阿福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了，這才不過兩年的時間怎麼就變得落魄不堪。

胖阿福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胖阿福現在站在田教授麵前自卑的抬不起頭來，她總不能告訴田教授自己養了個小白臉每天花天酒地揮霍無度最後抵押了彆墅還被人家把錢卷跑了吧。胖阿福用手梳了梳頭發又抹了抹臉希望在田教授麵前不要太丟臉但是低頭看到身上的衣服胖阿福又停止了動作，她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卑微低下，就算丟臉這也是事實。

“唉。”田教授無語的歎了口氣。胖阿福曾經是田教授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就算當年被胖阿福拋棄田教授也是懷念至今，相信如果不是今天無意中遇到田教授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直銘記在心裡但是現在胖阿福打破了她一直以來在田教授心裡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