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實這場戰爭從我第一天走進這個狹小的校園便已開始,而且這場戰爭在我整個校園生活所麵對的許許多多的戰爭中所占的分量未免過於輕小,而在將來邁出社會的腳步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生活不可能永遠處於戰爭的狀態下,何況我還是一名喜歡自設戰境的學生,所以戰爭的分量相比於娛樂消閒無聊生活,也會不足輕重。其實,更多的情況下,我已把戰爭轉化成了另外一種東西,例如充實生活的事件,生存經驗,內心琴弦。
真正的戰爭已不存在,當你已經學會麵對。對於憂鬱內向的人,在熱鬨非凡的大場麵中第一次當主角會是一場戰爭;對於熱情奔放熱愛表現的人,要其在大場麵中扮演沉沒寡語的角色,那也會是一場戰爭。但無論是誰,無論你是熱情開朗或是沉默內向,當你學會了應付,學會了麵對,那麼你的戰爭就已提前結束,這樣說有點矛盾,因為人類是有缺陷的動物,不可能在這一件事中學會了麵對應付,那無論麵對其他的任何什麼事都可以應付自如。所以我要說的是,拋離所謂的戰爭會結束的說法,戰爭在你活著的時候永遠也不會結束,你必須學會的是去麵對去解決,把戰爭弄得漂亮如自己所想,簡單一點的說法:生活的戰爭就是怎樣去麵對!
?當我正式成為一個大專學生那天開始,我就開始了麵對。麵對生活需要你去麵對的一切,煩瑣痛苦難堪失落寂寞……反正與舒服快樂成反方向的在我看來都是麵對的所在!生活就是這樣,有時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想麵對的,但是你又不得不去麵對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你就必須要讓自己孫子一下,因為你還活著,你就必須要湊合。?
入學的第一天,在家人的陪伴下我來到了將要在其懷抱生活三年的地方。這個地方遠離美麗,可以用醜陋來形容,如果你能夠有幸來到這個地方的話,那你就有機會見識到它的醜陋所在。
樓房沒有一棟是超過五層的,而且看起來都有了不短的一段曆史,這段曆史卻不是很漫長,因為如果足夠漫長的話,可以列劃為古跡,活著被列為危樓而進行拆除重建。雖然有些樓房的曆史痕跡估計可以跟中山大學的一些古樓媲美,但是卻沒有任何美感可言,也就是那種沒有任何價值的建築,存在就是為了裝人。
對著這些樓房看了幾眼後,我就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失去了興趣,不再抱有任何幻想,這裡的人,也沒有幾個可以養眼的,包括接待我們這些新生的老師和那些女師姐,也沒有幾個可以養眼的。我所從屬的班級主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個子女人,她有兩個難看的往外突出的兔牙!頭發是經過發型師的加工料理後的紫紅色,呈卷曲狀,不很長。這是時下這個城市的夫人們的潮流發型。在來這間爛學校的路上,我發現了不少婦人弄的都是這樣的發型,而且沒幾個的發型看起來是適中自己臉型的!
本人所在的班級班主任也不例外,但我沒見過她之前的形象,不知道她之前的畫樣是不是比現在的還要難看或者更加雅觀?後來她的發型又有了幾次的轉換,但是顏色總是沒有回歸中國人的本色。每一次的發型轉換後,她總會在教室裡問我們好不好看。我們說的自然都是讓她覺得好聽的話。而她也經常會給予我們這些作為學生的一些鼓勵讚美的話語,按她自己的話說,我們在她心目中都是小孩子,所以表揚是必不可少的提高我們的信心的最好方法。當她學生的,沒有幾個沒有被她表揚過的,而我也不會被漏掉,在一年級時,我寫了一篇關於一個摩托車搭客司機的心理描寫的文章得到了她的讚詞,她說我是一個關注社會的人,雖然這點說得不是很準確,但當時確實給了我信心。除了在提升學生們的學習生活信心這方麵做的不錯外,她的課也講得非常生動。她非常重視開掘我們的個性,所以她的課程主要都是以學生與學生,學生與老師之間的互動為主。但個性這東西畢竟是太過個人化的東西,她的付出最終隻是開竅了兩個門徒。男的一位走向了反叛的極端,得到了我們全體男生的唾棄。
而女的則走向了為權利而鬥爭的深淵,自然,也沒能博得幾個人的好感。當然,除了以上兩人,能被我們列入“敬而遠之”的還有黑狗,“TWINS”中的大姐。黑狗其人並不黑,是我們班最高的男生(這句的意思好象留待一個還有女生比他更高的空想,其實不然),如無意外人物的意外想法存在的話,我們班是沒有人覺得他長得帥的,但他自我感覺肯定不錯。他之所以能給我們不好的“黑”感,首先要從軍訓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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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三個星期的半軍訓生活中(所謂的軍訓不過是草草步),黑狗,老狗和老鼠強是我們隊裡的絕對主角。他們三個因為個子高,相連站在最後一排,黑狗站在最右邊,老狗,老鼠強依次。這是一隻足夠引人注目的隊伍,因為這三個高人在接下來的軍訓時間中,將會給我們帶來無比多的笑料。
而我,一個注定不起眼的角色,站在第二排的第二個站位,也就是與老狗相對相豎的位置。每一次進行草步環節,麵對他們三個,你總會找到能讓自己發笑的東西。特彆是老狗,他擺手走步的樣子很有個人特色,看似有點娘娘腔的同時又象一個低IQ的小孩反正跟在他身後的我憋了不少笑,因為軍訓進行中時,你不可能放縱的笑出聲來。
有一次我因為實在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教官立即向我跑過來,對我吆喝了一聲,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等一下讓你出來笑個夠!”我立即挺直了腰板,將笑容全部回收到心裡,但當教官轉身後,我又差點沒將笑聲噴出來。後來為了抑製住自己的笑,我不再直朝他們三個的背影看,而是當自己覺得無聊時才讓他們跳進我的視線裡。而小強的特色就是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教官說他有多動症。每一次的軍訓,他總會因為雙手的多餘動作而被教官當場“招待”。
而黑狗是最突出的一位,他的步子不象一個男生,有多次的草步走,他都會不知不覺的就自己一個人走在整支隊伍的前麵,在發現此情況後,他會立即退縮回來,而往往就是在他退縮的時候就被教官的眼睛給逮到了。有一次,因為他脫離了大隊,教官把他逮到後便叫他當場爬地做二十個俯臥撐。他在做了大概一半數量後,突然舉起雙手,叫嚷著說:“我要投訴!我要投訴!”教官立即跑到他麵前,對著他說:“你投訴什麼啊你?”“我要投訴!”黑狗繼續他堅硬的語氣。這時,其他班的眼球也有不少被吸引了過來。負責我們軍訓監督工作的總教官也在這時跑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當黑狗又說了一句“我要投訴”後,他便對著黑狗說:“你要投訴什麼?這是軍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服從命令?”
說完,總教官叫他回到隊伍當中,黑狗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在教官凶狠的注視中回到了我們當中,於是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通過這讓人眼界開闊的一幕,我們認識了我們的第一位同班同學,他也是當時所有站在我前後左右的陌生於我我也陌生於他們的情況下給我印象最深的一位。除了黑狗,還有一位女同學給我的印象也不淺,她站在我身後的一排,與我的位置剛好成正相對。通過前後轉的機會,我仔細的對她進行了觀察。她很象我高中時的一個同學,無論臉型還是體型。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就是我的同學,可經過眼睛的過濾後,我發現站在我麵前的她比我的高中同學還要清秀,皮膚要白。
也許是因為以上原因,我對她開始了某種也許能跟曖昧扯上乾係的留意。留意開始後的第二天,我發現了她黑直的頭發中有一根突出的白色發絲。由這根發絲本人產生了一些關於她的性格的想法。難道那是一根愁絲?也許她是一個內向的孩子。要不為什麼軍訓差不多一個星期了,為什麼還不見她微笑過?第二天,她那根僅有的白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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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總覺得以下的內容還是分開一個段落更好一點),因為一張聖誕卡,我差點與她牽起了愛情的手。那是軍訓過後兩個月後的事,在文娛委員的組織下,我們班準備在平安夜舉行一個晚會,為了促進同學們之間的交流,每位同學必須自備聖誕卡,進行抽名送卡。本人第一次抽中的是坐在身邊的莎莎(後來本宿舍有兩個男都與她發生過曖昧關係),我打開剛剛寫好的一張送給了她。她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第二張卡還沒寫好,我原本想留給自己,但是文娛委員拿著抽獎紙箱,一定要我抽,我跟肥胖的她在之前沒有交流過一句話,為了阻止與她的繼續交流,我抽了一張,名字是“娜麗”,原來是她,是我們班最好看的那位女生,與我以前的同學在樣子上看來有點相似的女生。此刻她坐在離我五米遠的一個角落裡,正微笑著與她身邊的夥伴交談。我拆開那張空白的聖誕卡,問啊水,應該寫些什麼。啊水問我抽中了誰。我說是“娜麗”。“寫首詩啊!她肯定會喜歡的!
說不定她會因此而……”說完,他“哈哈”地笑了兩聲。我拿過他手中正在旋轉著的鋼筆,琢磨了一會,用她的名字為第一,二句的首字寫下了四句也許是“詩”的東西。出於內心的靦腆荷爾蒙的分泌作祟,我叫啊水幫我拿過去給她。一個星期後,她通過班裡的“韓寒”(也就是那個走向反叛極端的自覺謝霆鋒長得有點象他的家夥)得知我的手機號碼,給我發來了信息。經過一些謹慎而含蓄短信的交流後,我們確立了一種類似於朋友的關係。
就這樣,我們保持了每天十來條的信息往來,數量的少離不開我們畢竟連麵對麵的交談都還沒有過,而且本人的想象力好象也突然間枯竭了,她給我發來一次再聊後,我便隻能開始等待了,雖然等待曆來讓人感到煎熬,但是我卻無比的慶幸自己能夠這麼快的就進入到對一位異性的可以說是期盼中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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