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如止水 看清自己

望了望已漸漸西斜的火辣辣的太陽，楊化看見這座寺廟“惠遠天寺”三個大字在牌匾上。

等不了半盞茶的功夫時光之時，隻見大門微微開了，吱吱呀呀的，那些男男女女立馬排好了工工整整的隊伍，悄立無聲的樣子。

楊化心下更是好奇之心大大的生起在自己的心田之上，那心田之上的好奇之根似乎在外境的刺激下，被一下子就喚醒了，並且是似乎得到了陽光水分養分等等，迅速莫名的壯大了起來。

所謂的物極必反，當然在這裡也是適用的，並且不僅在這裡適用，我想在哪裡也都是適用的，正所謂陽發展到了極點必旋向陰，陰發展到了極點必旋向陽，凡事有陽有陰，故陰離不開陽，陽離不開陰，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是一體二分，所謂一陰一陽之謂道，即是此謂也。

此時物極必反，因為楊化心中好奇之心大起了很長時間，難免消融了一些，這就是所謂的盛極必衰吧，但他立馬想：“那了死到幾點，會不會讓人活過來呢？為什麼人有了生就有死，死了之後不能再次複活呢？”他心中起了疑惑。

門開了之後，一位老僧走了出來，宣了聲佛號之後，即說道：“阿彌陀佛，眾位有緣，今日貧僧便為有緣大眾授皈依，並授五戒，請諸位可暗暗護持，末法持戒，殊勝之際，善自護念，好自為之。”

說罷，大眾一一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後，合掌閉目，那老僧便念了皈依後，授了大眾皈依。

皈依之後，又受了五戒等戒，其後各人各自退了下山，那老僧不挽留而求主動的送客，其拒人之情溢於言表了。

等眾人各自下山後，楊化可不願意就這麼下山去，因為他走了好長時間才星辛苦萬分的走了上來，若不能多待的一會兒，豈不是虧大了嗎？

是故楊化不僅沒有隨著那些人悄悄下山，反而慢慢朝山門靠了過去，那老僧似乎早已直覺，廟門沒關，便即從廟內院中遠遠傳來了那老僧的聲音：“阿彌陀佛！施主不下山去有何貴乾？”

楊化心下暗暗心驚，心裡麵不自覺的暗暗的思忖道：“這老僧定非凡夫俗子之輩，我弟弟新死不久，而我時常以不能幫弟弟而時常心下好生的自責。時常聽母親說些佛門的公案故事，素知道佛門人都是以慈悲為懷，具菩提之大悲，我若有此一求，合情合理，到也說的過去。但隻怕這老僧要是事物，我這等窮儒之輩可就沒什麼能夠拿的出來的了。”想到此處，楊化心理麵不自禁的欲言又止起來。

那老僧見楊化，好似鬼鬼祟祟的，也許是以為哪個賊人，便即喝道：“施主！敝山垢寺雖小，不容一看，卻是是正法之地，不容凡夫乾不淨之勾當，好自為之！若執迷不悟，日後果報自受，其報甚是厲害，老僧我慈悲為懷，定會阻擋施主，萬不得已之時，拿你一命也是為你好的了！”

聽見那老僧的這一番話，楊化心下不免的一陣陣心驚肉跳，惴惴不安起來。

隻見那老僧一雙慧眼如注，楊化隻覺得與那老僧雙眼對視之時，一股被看透了的感覺頓時生了起來！而且莫名的自卑，覺得對方智慧境界就如同人類看愚癡的動物一般無二！

“我……我是來找您幫忙的……”過了好一會兒，楊化才定住了神，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心中所想，而那老僧麵色上也看出是緩和了不少，也許那老僧真有什麼他心通之類的神通，看出了楊化的心裡並沒有什麼不良之心吧，這就更加的讓楊化心驚了，心想，這個老僧絕對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僧人，更加不會是一個凡夫俗子了。

“嗯，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你跟我來吧。”說完，隻見那老僧轉過了身軀，頭也不會的向內走了進去，而楊化隻好跟著後麵，不置可否的甚至是不由自主的跟著走在後麵。

走到一處殿堂內，中間都是佛菩薩聖像，而四下都是護法神羅漢之類的神像，各個神威不凡，不敢讓人直視，活靈活現的，彷佛是真的一般無二。

那老僧走到中間的佛像前，那大佛正是本師釋迦牟尼世尊的佛像，高有幾丈，具足三十二相，八十中妙好，威嚴普富，像前是供桌供具供品等等事物。

旁下是功德箱，箱前一排是拜墊，老僧揚手虛指了一指後，示意了下楊化後，隨即就開了口說道：“你先跪下。”

楊化不有多想，很自然的走上前去，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三門至誠頂禮拜了三拜後，那老僧便將以供奉的蘋果遞將向了楊化而去，楊化並沒有多想，隨意的伸手想要去接，但是那老僧卻將手往回一縮，楊化那是自然接了個空，但隨即不解的望向老僧。

隻見老僧嚴肅的望著他，眼光中陡然之間便充滿了嚴肅之情！

楊化心下大驚，不置可否也不敢開口，隻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才是，但是心中有著莫名的期待，隻有靜靜的看著這老僧到底要乾什麼。

正在此時，那老僧又將身子一轉，展過楊化後麵的一個椅子前，端端正正，整理了理一下衣飾後便嚴肅的坐了下去，楊化一看此種情形，若有所悟。

心下依然下定了決心，便即站直了身子後，走向了那老僧的麵前，伸出一隻手……

那老僧想要說些什麼，隻見他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於沒說出來。

隻見那老僧用委婉、深沉、深度寧靜地的音調說道：“好吧！”隨著似乎是要將手中的蘋果遞過去。

楊化見此情形，便先將手伸了過去，隻見快要拿住那蘋果時，那老僧突然不知是如何縮了回去，看也沒看清是什麼時候以及怎麼縮回去的，隨著在手中一拋一拋的把玩，手的動作深不可測！

楊化現在已是暗暗發澀抖動，隨著見到了那老僧又伸過來時，隻得又去接，那老僧卻又沒給！

蘋果抓在老僧的手中，老僧的目光如同寒冰，冷他通體都是透涼的！

此時，楊化伸出的手竟然無法縮回去，身體也無法離去。

正在這焦慮萬分的時候，楊化看見老僧緊盯著自己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轉為柔和，充滿了慈祥關愛，就像母親嗬護自己一般的偉大，又甚廣的延伸到所有萬物，突然此時，楊化莫名的想要哭泣，似乎久離迷路的遊子，歸到了溫暖的家園，熟悉的故鄉……

楊化定了定，忍住沒讓眼淚奪眶而出，將眼睛眨了眨，忽然望見一幅畫上，畫上一個人跪在雪中，嫣然已成了雪人。

而那人麵前卻是一胡僧默然而坐，似乎是很常時間對那跪在他麵前的人不理不睬，楊化心中一時不解，疑惑充滿了整個腦海裡：“這個僧人搞什麼名堂，讓我看著乾什麼，難道是我悟性不夠，參不透其中的玄機不成？或者是我哪裡得罪了人？”一時之間，心內紛亂不停。

隨即眼光左移，又瞥見一副畫上一位將軍立在廟門前，右手抽出的軍刀已然看出，儼然是將自己的左腿砍掉！

楊化看見這幅畫時，更是大驚想要失色，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也不能出聲，不由得大急而已。

就在這時，隻見那老僧又將手中的蘋果遞將了過來，楊化發現自己的手又能動了，於是不由多想的又一隻手去接，而那老僧又再次的將縮了回去，又是不知什麼時候如何收回的，楊化呆呆地望著那老僧抓著蘋果的手，似乎隻是稍一用力，這隻蘋果便立馬會化為稀泥，甚至是微塵或說化為灰灰也無不可！

楊化心下又是暗暗心驚不已，但卻莫名的自責感傷，卻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而會這樣罷了。

而那老僧又再次將蘋果遞了過去，又是沒有看見什麼時候遞過來的，如何遞過來的，楊化的雙手去迎著，那老僧的手中拿著蘋果在他雙手前停留了很久，楊化隻覺得自己雙臂發酸，卻一次又一次的挺了過去，直到沒了知覺……

而那老僧不知何時已經縮回了手，手中並沒有蘋果，望向自己的雙手中時，卻發現也沒有！

“帶著這個果，滾回去吧！”突然老僧開口了，猛覺得一物正是那蘋果不知是怎麼被仍到了自己的手中。

楊化猛覺得自己全身自由，比之往日更是敏能數倍，他猛望向手中的蘋果，隨即又不願多瞧。

雖然老僧如此三番五次的行徑羞辱，言語上的冒犯，並沒有讓楊化覺得多麼難堪，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受用。

可是，他的目光卻不斷的，鬼使神差的落到了它上麵，似乎任何時刻，當他猛抬頭時，無意回頭時，都會看到它，彷佛那老僧的威嚴，沉靜；以及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而無處不在，無時不見，令他的內出處於狂暴之中。

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以前所作所為，也想通了那兩幅畫中所畫的含義！

那正是將自己降服自己的我慢，自私自利，以及信心力，恭敬心！

楊化不由自主的落荒而逃，逃出了廟門，跑出了山門外，跑回了老家的家中，自己的房間中，沒與任何人說話，也不願與任何人交流。

想到往昔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那樣的愚癡，又想到了自己剛才與老僧的情形，生起了甚深的慚愧之心，同時慢慢生起了無偽的信心！

一個人要看清自己，那一幕再再重演，看清了自己：一個一無所有並且是一無所是，狂妄自大到了忘失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