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個選擇

“打破了？”精靈們聽到這話，頓時都鬨開了鍋，一直重複著這話，水玉看它們不相信的模樣，於是把手上的水球展示出來，讓所有的精靈們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不會再有任何的疑惑。

“怎麼會這樣子？”其中一個精靈開口驚呼道，“既然打破了，我們怎麼可能一點感應都沒有……”

“其實已經是非常的奇怪了，明明是在同一個屋子裡，為什麼她把珠子拿走的事情，打破了我們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另一個精靈更是驚奇的不得了。

雖然淨珠打破了，但是力量還是在的，所以精靈們並沒有煙南所想的那樣生氣，煙南一直低垂著頭總算是稍微抬起了一點點，也沒有之前感到的害怕，大概是因為水玉就在她的身邊，所以她才感覺比較的安心吧。

所有的精靈們都仿佛當水玉和煙南不在一樣，紛紛聚集在一起看起了屬於它們的會議，其中隻有翠綠色的鳥兒拍打著翅膀，時不時的偷看水玉幾眼的小男孩。

水玉和煙南就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它們已經討論了很長的時間，可是依舊是沒有結論，於是又開始展開了新一輪的討論。

煙南的肚子開始小聲的咕嚕咕嚕的叫出聲，看來是餓了，不遠處的地方有些小小的水果接在樹上，之前煙南敢去上麵摘，可是現在卻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敢的，她隻能夠壓抑著肚子的饑餓感，靜靜的跪在原地上。

現在還沒有任何人，不對，是任何的妖怪說要原諒她的話，所以她是不是不應該站起來，所以她隻能夠一直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被原諒。

“給……”水玉彎下腰，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手心裡安放著兩枚小小的紅色果實，“把這吃了，填一填肚子，等事情過完之後再吃些其它的。”“嗯。”煙南接過水玉手上的果子，心裡是感動不已，情不自禁的有些哽咽了起來，一口一個果子，頓時肚子覺得舒坦了許多，也沒有原本有些難忍的饑餓感了。舒服的歎了口氣，煙南繼續跪在地上，在精靈們討論出結果的同時，她是不可能站起來的，而且水玉也沒有讓她站起來的想法，看來她是必須跪著的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做那樣的事情，就像是水玉說的，少一點不該有的想法就好了。

真不知道那些精靈到底還要討論多長的時間，難道連它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族裡的東西嗎？這真的是太荒唐了，想想這樣的事情就覺得不可能，水玉靠在門邊上，淡淡的看著，時間是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窗外的天色好像也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

隻是睡了一個小小的午覺而已，怎麼就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為什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遭遇到這麼多的事情，該不會，煙南是人類所說的災心吧，越想就越是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於是水玉的視線一直在煙南的身上遊移，皺著眉頭，腦袋裡想了許多的可能性，但是後來還是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大概是受不了那邊的一堆精靈，所以自己才會有這樣可笑的猜想吧，她是這麼想的。

“你站累了嗎？”軟軟的身子摟住水玉，翠綠色的翅膀一直撲騰撲騰的煽動著。

站累？她已經跪累了，煙南哀怨的看著小男孩向水玉撒嬌的開口說話，心裡一陣堵得慌，怎麼就沒有人能管管她呢，她是真的很累啊，不對，眼前這些幾乎不是人，唉……所以當然不能夠用人的觀點去看待所有的問題。

“我沒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水玉頓了頓，看著那群仍然討論事情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精靈們，“你最好讓它們能夠迅速的討論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不，就算不是一個也沒關係，主要是能夠快點，天色已經不早了。”

“嗯，隻要是姐姐說的話，我全部都會乖乖的聽的，我馬上就去跟它們說。”小小的男孩不舍的鬆開環抱著水玉的手，然後飛躍到半空中加入了那些精靈之中，因為有上空有結界的存在，聽不清楚它們在說些什麼，隻知道它們一直在非常激烈的討論，手上來回把玩著水球，看著裡麵碎片反射出來柔和的白色光芒，心裡歎息道，它們居然就這麼放心的讓她手上拿著這重要的東西，不過也是，這東西對她來說是一點作用也沒有，所以它們才不會擔心吧。

閉著眼睛，雖然不耐煩，但是事情如果不能夠儘快解決的話，之後隻會越來越麻煩，真是太慢了，好麻煩，等的真的是很不耐煩了，水玉雖然是閉著雙眼，可是還是在不斷的悱惻著，麵上雖然沒有流露出不耐煩，可是心裡頭卻還是非常的著急。

半空中飛舞的精靈們在劃過幾條美麗的弧度之後，依舊是那個女精靈作為它們的代表，落在水玉的眼前。

“我們的討論結果有兩個……”女精靈一眨不眨的看著水玉，“當然我們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所以才會向你提出來的，絕對不會是難辦的事情。”

“等等，事情是我的錯，為什麼搞的像是要姐姐去幫我贖罪似得。”煙南看精靈們的陣勢，心裡不舒服極了，自己做錯了事情，為什麼要讓其他人來償還，真的是太過分了，拳頭握的緊緊的，眼睛緊閉，內心全部都是痛苦與煎熬。

水玉的瞥了一眼煙南，沒有對她說一句話，看向眼前的女精靈，“兩個結論，說說看……”至於答不答應，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說了不會讓你為難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說出的事情是你不能夠接受的。”女精靈輕輕的笑著，在水玉的頭上繞了一圈，然後又回到她的眼前，方便跟她說話，這也算是精靈族的禮儀，麵對麵說話，是對對方的尊敬，“我們討論的結論第一個就是用你的血讓淨珠融合起來，據說神的血液有讓一切事物全部恢複成原狀的功效。”

“神？”吃驚不已的水玉剛想發出聲音，就被兩眼放光的煙南衝上來緊緊抓著她的手，“姐姐，你好厲害啊……”

她根本就不是神，而是和神敵對的魔，它們怎麼會這麼的粗心，神和魔怎麼也會認錯，可是若是她說自己是魔的話，好像並不是太好，還是不說為妙，可是這個法子是絕對不可以實行的，若是說神的血液具有恢複和凝聚的功效，那麼魔的血液恐怕帶來的就是破壞和毀滅。

水玉掙脫開煙南緊緊抓住她的雙手，眼睛看著女精靈，“這個排除掉，說下一個好了……”

女精靈不明的眨巴了幾下眼睛，“不用很多的血，隻是一滴就夠了，這明明是最方便的辦法不是嗎？”

“當然，是最簡單的辦法，可是我不是神，我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微笑著開口，水玉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因為她是魔嘛。

“你……”女精靈可能是沒有想到水玉會出口否認自己的身份，見她模樣不似撒謊，但是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又不可能全部都弄錯了，所以事情一定是有蹊蹺，要是自己堅持要用對麵這個可能是神的人的血液的話，後來出了什麼樣的事情，可不是它一個小小的精靈所能夠負責的，精靈族現在所剩的族人已經並不是很多了，一點點的威脅都不能夠輕易忽視。看來這個法子是真的要略過去了，明明就是最好的法子，可是現在卻必須……唉，見所有的族人都非常齊心的搖了搖頭，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這時候卻不由的安定了下來，說的也是，還是不要去冒險。

“看來我們也隻能用第二種辦法了。”女精靈無可奈何的開口，明明是最簡單的法子卻偏偏現在要用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