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消逝在時光中的預言
周軒和梅歡小心翼翼的熟悉著新環境,從未見過的植物,所有的都沒有見過,兩人隻是初中水平,若是讓那些史學家來到這,一定會激動的瘋掉,這裡的植物,基本上都是已經滅絕的史前植物。
“那是!!!”梅歡停下了腳步,一臉驚恐的看著前方,一隻劍齒虎和幾隻長著長長的獠牙的野豬廝鬥著,野豬已經被咬死了兩隻,劍齒虎身上也留下了幾處傷痕。
“藏起來,快!”周軒拉著梅歡躲到灌木叢中,生怕吸引了這些野獸的注意,同時,也意識到了,這些,都是在地球上已經滅絕的生物。
酣戰。
一隻野豬對上劍齒虎隻有死,但現在是一群,勢均力敵。劍齒虎渾身都是武器,牙齒、尾巴、利爪,對於野豬都是致命的,不過野豬也不是周軒認知中那隻知道吃和睡的活肉,長長的獠牙,有力的四肢,就是劍齒虎也不敢被輕易撞上。
兩人藏在灌木叢中,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引起了這些野獸的注意,畢竟,就算隻是一隻野豬,也不是兩人能輕易應付的。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劍齒虎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體力也明顯有些不支,野豬也不再和劍齒虎正麵拚鬥,隻是來回圍著劍齒虎打轉,不給它逃跑的機會。
“怎麼辦?就這樣看著?”梅歡轉過頭小心翼翼的問周軒。
“能有什麼辦法,我估計現在它們隻要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就會首先把目標放在我們身上。”周軒同樣小聲地回答,目不轉睛的看著還在酣鬥中的劍齒虎和野豬,擔心一不小心被發現。
“哦,那好吧!”梅歡不再說話,再次把目光轉向了戰場。
劍齒虎,明顯落了下風。
終於,一隻野豬將獠牙插進了劍齒虎的腹部,劍齒虎回身用利齒狠狠地捅入了野豬的頭部,野豬哀嚎了一聲倒在地上,劍齒虎終於也無法再支撐下去,不甘的倒下了。
“它們,竟然吃肉!”周軒心底忍不住震驚,一隻劍齒虎在眨眼時間裡被幾隻野豬分食,隻留下一對殘骨。在周軒的意識裡,豬這種動物就應該懶懶的躺在豬圈裡,等著飼養員在食槽倒上豬食,但是,這幾隻野豬,熟練地將一隻劍齒虎變成了一堆骨架。
“它們走了!”半晌,野豬已經離開了許久,梅歡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一地的狼藉,拉了下周軒的胳膊,小聲的提醒著,好像擔心那群野豬再轉回來。
“走,我們去看看!”周軒直起了身子,小心的走到剛剛野豬和劍齒虎激戰的地方,
野豬沒有吃同類的習慣,所以被劍齒虎咬死的四隻野豬此時都還在那裡,周軒走到一隻野豬旁邊,撥了撥它身上的鬃毛,感覺,像針一樣。
“把這幾隻野豬拖回去吧,我們在這不熟悉,也許還要把這些肉當成食物。”周軒對蹲在地上看劍齒虎的骨架的梅歡說道,兩人拖著一隻野豬向食堂走去。
而此時的地球,以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方式存在著。
教室裡,老師拿著書本,學生們安心聽講的,打瞌睡的,扭頭說悄悄話的;大街上,和小販討價還價的大媽,伸手乞討的乞丐,走在街上的行人,各式各樣的轎車;天空中飛翔的鳥兒,池塘裡遊的魚兒。
一切的一切,全部靜止了。
教室裡扭頭說話的學生一直保持著扭頭的姿勢,大街上一個行人丟給乞丐的硬幣停在半空中,天上的麻雀翅膀微收卻並不掉下來,水裡的魚,也靜止在水中,因為,水也靜止了。
沒有人能解釋這種狀態,所有人都沒有失去生機,就像是有人在時光的書本中抽出一頁,留下剪影。在所有人意識中根深蒂固的沒有絕對的靜止,在這一刻,被絕對的擊潰了。
被人遺忘的預言,在這一刻,好像,成真了。
周軒所在的世界。
兩人畢竟才十八歲,一路走走停停,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那隻野豬拖到了食堂門口,令人訝異的是野豬的皮都沒有磨破哪怕一絲一毫。
突然,周軒停住了腳步,托在手中的豬前蹄,也無意識的鬆開了。
食堂門口站著一個人,周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古裝劇,一個身披道袍的老人站在食堂門口,略帶笑意的看著周軒和梅歡,而此時梅歡也注意到了食堂門口的老人,同樣心中一緊。
剛剛劍齒虎和野豬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
道袍老人須發全白,仙風道骨,臉上的笑意也和藹可親,但是周軒和梅歡卻對這個未知的世界有著極大的恐懼感,他們不知道老者的來曆,也同樣不知道他的目的,沒有辦法不緊張。
“兩位小友不必緊張,老道張三豐,說起來你們倆到了這個世界還是老道的功勞呢,所以你們也要為那個世界儘一份力啊!”兩人震驚中,那道袍老人卻先開口了。
“張三豐!!!”周軒還沒有什麼反應,酷愛小說的梅歡卻是對這個大名人如雷貫耳,道袍老者後麵的話他都沒有聽到,那句老道張三豐已經讓他瞬間淩亂了。
“怎麼了?”周軒被梅歡的嚎叫嚇了一跳,沒來得及體會道袍老者的話,一臉疑惑的看著梅歡。
“你真的是張三豐?”梅歡沒有回答周軒的話,而是問向對麵的老。張三豐啊!梅歡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頻繁出現在各個小說的牛人,現在,一臉微笑的站在他們倆麵前。
“兩位小友都到裡麵吧,這個世界老道也隻是聽說,並不熟悉,相見即為有緣,你們倆並無修為,怕是生存不易,不如先讓老道來解你們心中的疑惑。”張三豐說完就走進食堂,梅歡衝周軒點了點頭,兩人也跟著進了食堂。
原本吃飯的餐桌旁,周軒和梅歡與張三豐相對而坐,張三豐悠然自在,梅歡心潮澎湃,周軒雲裡霧中。
“老道不先說了,兩位小友有何疑惑便問吧,老道知道的定會一一作答。”張三豐一臉笑意,沒有直接向兩人解釋什麼,而是讓他們倆自己發問。
“你真的是張三豐?怎麼證明!”還不待周軒說話,梅歡已經搶著問道。
“嗬嗬,這位小友倒是對老道頗多好奇,看似對老道了解甚多?”張三豐沒有說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笑意盈盈的反問梅歡。
“當然知道的多了!張三豐,我看過很多小說都出現過,而且都非常厲害!”看出老者沒有惡意,梅歡也沒有了剛開始的緊張,隨口回答了張三豐的話。
“嗬嗬,老道字全一,號玄玄子。身份之事你們不必糾結,日後自會有機會知曉的。這位小友可有什麼想問的?”張三豐啞然,沒想到梅歡會是這樣對自己熟悉的,把目光轉向周軒,他看出了這個孩子目光中的疑惑。
“老爺爺,我叫周軒,他叫梅歡,我有很多問題,這是哪裡?為什麼我們會來到這裡?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外麵的世界裡甚至有地球上已經滅絕很久的動物,難道那些動物並沒有滅絕?”周軒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太壓抑了,十多年間他也遇到過很多危險和未知的事物,但這次,震動太大了。
“嗯,老道向你們一一說來吧!這裡是紀元界,你們可以把地球當成一幅畫,這裡,是顏料。而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和老道出現在這的原因是分不開的,第五紀元進入枯竭期,紀元之戰開啟,老道等一乾老不死的被接引到這裡,而你們兩個,是因為你們恰好出現在老道的休眠之地的上方,一不小心被一起接引了過來。”張三豐說到這停了下來,看著兩個少年的反應。
“您的意思是,我們真的穿越了?外麵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已經不是地球了?還有,什麼紀元枯竭期、紀元之戰又是什麼意思”周軒努力地保持著自己的冷靜,穿越?他和梅歡最初也隻是想想而已。
“穿越?可以這樣理解吧!”張三豐又愣了一下,幾百年間,他並不一直保持著龜息狀態,偶爾也會遊戲人間,因此對一些新詞彙倒也不顯陌生。
“你們生活的這個時期是第五紀元,而之前的比較出名的瑪雅人、愛斯基摩人、亞特蘭蒂斯、古巴比倫和各個國家的神話,則都是前四個紀元的存在。之前我和你們說的地球是畫,這裡是顏料,自然也有拿筆作畫的人,而那個人規定的,五個紀元為一個輪回,如今第五紀元枯竭,五個紀元的人齊聚紀元界,紀元之戰,自然也會隨之開啟,最後勝出的那個紀元生物,可以回到自己的紀元,解除紀元靜止,也就是所謂的拯救世界。”張三豐頓了一下,說出了一段讓周軒和梅歡無比震驚的話。
“紀元靜止?那是什麼意思?”梅歡不解的問道。
“你們來到了這裡,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地球上現在所有的生物,甚至時間、空間,都處於絕對的靜止中,而那些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隻能無奈的留在那個世界,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張三豐喟歎一聲,情緒有些低沉。
“你說勝利的可以回到那個世界解除紀元靜止,那失敗的?”周軒沒敢把問題問完,他內心對於那個問題的答案有著深深的恐懼。
“抹殺。”張三豐隻說了兩個字,應了周軒內心所想。
抹殺、抹殺、抹殺。。。
周軒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這兩個字,蕭沐雪,這個深深刻在周軒心裡的名字,不斷地被腦海裡的抹殺二字切割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不,不,抹殺,怎麼可以!老爺爺,我們一定要贏啊!”周軒突然瘋了似的,抓住張三豐寬大的道袍袖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並不算熟悉。
“軒子,冷靜點!我們也在這!我們可以努力的!一定會贏的!彆擔心!”梅歡自然知道周軒為什麼會突然瘋狂,抱著周軒把他按在座位上小心的安慰著。
“小友倒是執念頗深啊!老道也是在那個地方生活了幾百年的,何嘗沒有不舍!既然來到了這裡,自然會努力,小友也當自勉啊!”張三豐並沒有因為周軒的突然發瘋而生氣,反像是引發了內心的情感,安慰,也鼓勵著周軒。
“張三豐爺爺,我們,想要向你學本領!為贏得紀元之戰做一份努力!”梅歡轉頭看了看失了魂似的周軒,從凳子上站起來,雙膝一彎,對張三豐跪下了。
“小友不必如此,你們二人來到這個世界,老道是要負全責的,自然不會丟下你們不管!而且我們同為第五紀元,多一個人自然多一份力量。”張三豐扶起梅歡,認真的說道。
道家講究因果,既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周軒和梅歡來到了這裡,張三豐不管出於道德還是道心,都不會把周軒和梅歡這兩個沒有絲毫修為的少年丟在這的。
“這位小友也不必灰心,我們第五紀元的來的最晚,那個人卻是公平的,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提升空間和速度確是最快,所以獲勝並非全無希望!”張三豐看出了周軒內心的想法,出言寬慰道。
“老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周軒仿佛獲得了重生,一瞬間頹唐儘散重新精神了起來。
“哈哈,老道帶你們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對了,梅歡小友,這個世界上,可是有許多人比老道在小說裡還要出名的多哦!”張三豐看周軒解開了心結,小小的幽默了一把,大笑著向食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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