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朱門酒肉臭

大街上的霓虹燈照的人眼睛發昏，四麵的囚籠將我們緊緊鎖在裡麵，幾乎窒息。

來往汽車鳴笛的聲音不絕如縷，行人紛遝而至，穿梭在每一個不同的行人旁邊，媽逼我覺著我就是世界上最窮的人，他媽的這世道，沒錢你認他做乾爹都不行。

大道兩邊的街牌顯示出花花綠綠的顏色，各種各樣的人、物就像是矗立在街邊的雕塑，因為我的眼裡這些都失去了色彩。我牽著她的手，走在左邊，漸離和那個差不多二十歲的女孩子有說有笑，一路摟摟抱抱，很是親昵的樣子。看到自己的兄弟找到了或許是他愛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高興不起來。看這丫的樣子不是吧女就是小姐，小賤就好這口，沒辦法。

漸離約好了我們在一家KTV見麵，丫丫的，早知道他就不會找什麼好地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漸離，這話看來不錯。

閒話不多扯了，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樣子，我們轉手走進一條巷道，外麵紛雜的聲音稍許有些緩和。漸離向著我指了指，隨著一行彎彎扭扭的英文字母映入我的眼簾，隻是瞥了一眼，我根本沒有仔細去看，“綾子呢？她不去嗎？”我問漸離。

“她說店裡還有點事，馬上趕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老狼，我沒遲到吧。”

是綾子，我衝著他笑了笑，這老妹今天氣質不錯啊，容光煥發的，我這樣正派的人都忍不住要瞄兩眼她的禁區，“沒有，剛剛合適。”

漸離撓了撓頭，“狼哥，我們這去談合作，美女有點多了吧。”

哈哈，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綾子說：“哪個談判桌上沒有美女的身影，不然合作根本談不成。”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分開衣領，說：“沒事，人多力量大，你們幾個隻要坐在一旁給我加油打氣就行，必要的時候來個措不及防。”

“放心吧，老狼，有我綾子，一切都好說。”

“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和人家談合作可不能遲到啊。”說著漸離捏了捏一旁站著的女孩，我們幾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徑直朝著閃著綠燈的那邊走了過去。

進入KTV，一股腥氣夾雜著一股酒氣撲麵而來，裡麵擠滿了人，我根本沒有閒暇的時間去關心這些東西。漸離在前麵帶隊，帶著我們繞過密集的人群，沿著吧台走過一條小道，然後走到一個房子麵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狼哥。”漸離說。

我什麼也沒有做準備，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麵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上去和我年齡差不多，他衝著我笑了笑，手裡還拿著一杯雞尾酒，就他一個人，我納悶，難道他們公司是先試探試探我們？

我沒有多想，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坐在我的旁邊。漸離起身給我介紹，“狼哥，這就是聰藝文化有限公司的負責人。”

我看了他一眼，那人站起身來，笑著說：“我並不是負責人，經理委托我來先跟你們談談，如果這邊能談妥的話，那麼我們公司就考慮和你們合作。”

人家站起來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坐著。“你好，我是老狼，天穹工作室負責人，我想大概的合作理念，你應該清楚了吧，接下來，我們再仔細的過一遍。”我說。

“好，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早就聽說過你們天穹工作室有個老狼，眼下工作室多的數不勝數，能讓我聞到名聲的，確實不多。”

我隨手點燃一支煙，媽逼，少拍我馬屁，老子不吃你這一套，“這樣，先天的條件是你和我的主編談的，你們再仔細的談一遍，如果有什麼問題的，我會隨時指出來。”

漸離拿出一份文件，“關於合作的細節，我們還沒有詳細的談，但是合作的框架已經出來了，剩下的就是關於人員的具體分配還有……”

“等等等等”我聽到人員的具體分配，打斷了漸離的話，“這是怎麼回事，人員的具體分配你跟我解釋一下。”

那人看了一眼漸離，放下手中的雞尾酒，“這樣，我們最好還是攤開說，之前我和你的主編商量的情況是，搞一個合並，你的人員，也就是職業寫手，全部來我的公司，當然，也包括你和你的主編。聽你的主編說你想搞一個網站，不知道這方麵的情況你能不能跟我詳細說說。”

“這還有詳細的，很簡單，我的想法，打你們公司的招牌，建網站，然後我來經營，給你們充足的利潤。”我說。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你想過沒有，我們為什麼自己不見自己的網站呢？”他的表情中含了幾分戲謔。

“這個應該是我問你了，我想和你們合作的原因有三個。一：你們是小公司。二：你們沒有充足的職業人員。三：大家都是剛剛開始，需要壯大自身的力量，而力量的來源就在於合作。這三點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關於你剛剛說的人員的分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這時候一個侍應生走了進來，“先生，您的酒。”

他繼續看著我，似乎眸子裡有種恨意，這不驚奇，每一個談合作的人都想儘力在對方那裡索取跟多有益於自身發展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個度的問題了，隻要雙方的負責人談合作不超出合作的度，那麼再加上充足利潤的誘惑，我想每一個談合作的人都會取得圓滿的成功。

“我們經理的想法是，”他說到這裡被我打斷了。

“彆說你們經理的，先說你的想法，你們經理人不在，說了也等於白說，現在說你的想法就行了。”我這樣說完全是為了和座談不成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

“嗯，我就直接說了，我的意思是，搞一個合並。”

“等等，”我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合並，你大爺，我到這兒不是求和並的，”媽逼要合並我會找你們麼，“我說的話你還是沒有搞懂，合並還是合作你都沒有弄清楚，還怎麼談合作。”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夥子，我看你和我年齡差不多，這樣吧，你把我說的話轉交給你們經理就行，我想我們在這樣談下去無異於是說了很多廢話。談合作而不是合並，這個必須搞清楚，我不會傻到把我辛辛苦苦帶出來的職業寫手就這麼拱手讓人，還有，這些話一定要一字不差的告訴你們經理，用你們公司的牌子，建網站，我來管理，管理的事我隻需要和你們經理商量一下，關於單子的出售還有資金的分配，你隻需要轉交我的話就行。還有一點，也就是致命的一點，網站的收入除過寫手的本錢，剩下的例如三七分成，你們七，我們三，這句話要多次重複給你們經理聽。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記得下次談合作的時候先搞清楚目的，最好是讓你們經理自己來找我。”我轉過身，漸離也站了起來，“你帶著他們先走，我還有點事。”

漸離做了一個手勢，綾子和杜娟同時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我拉住她的胳膊，今晚我們去外麵吃飯，等我一會兒就行。”

“嗯，”他點了點頭。

我關上門，那人一臉不解的坐在那裡，“走吧，兄弟，我想你們經理肯派你來，那麼他一定是想和我們合作的，既然雙方都需要這股力量的支持，何不好好考慮一下呢？對了，”我從懷裡摸出一支煙，不是名貴，但也不差，我拿到他的麵前，“這個給你們經理，就算是合作的前提。”

“嗯，”他笑笑，“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我們經理的，但是經理不願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好，讓你們經理好好考慮一下，如果對我開出的條件還滿意的話，隨時聯係我，歡迎你們的加入，我們成為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