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精神病

“難道我就是那個精神2號，那個小玫？”我問道。

“是的，果然蠻有慧根的嗎……”紫色K15溶液擺了擺眼鏡。

“那麼，那個封印是要怎樣？”我繼續問道。

“咳，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精神1號說過的）沒有透露說怎麼弄的，你也知道，愛裝逼說天際不可泄露，他妹子的，也沒說用了之後會有什麼效果，隻說到時候自然就都明白了。”紫色K15溶液也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黑線三根。”也許這真的就是為什麼我隻有半生記憶的原因了嗎，我也不知道，冥冥中好像會有一點暗示似的，又朦朦朧朧的感覺。

“拿給我看”我這麼說著，這麼想著，那個封印居然自動出現在我的麵前，難道這就是自然而然的天意的意思。

“咦，怎麼它跑到你那兒去了……果然很神奇。”紫色K15溶液也表示出奇異的表情。

隻見那個圓形的封印開始發出黃澄澄的光芒來，十分耀眼，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更加黑暗，好像是把周遭的光芒都吸附到它的身上，再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像能量一樣的東西。

封印漸漸開始旋轉起來，變大，越來越大，轉速越來越快，上麵的符文都都被離心力甩了出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散播，那些字都以我為中心，籠罩著我，籠罩著周圍的黑暗。

突然，他們都嗖嗖地向我秒射而來……進入我的身體，我的皮膚，在我的皮下流動，像暗湧的河流，散發出五彩繽紛的顏色，雖然沒有聲音，看起來卻氣勢磅礴，意義非凡。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那麼短暫的一刻，我腦中完全空白了，嗶嗶嗶——的一聲過後，像打開了電源，放開水的閘門，記憶之流奔湧而來。

“次奧……我居然真的是個女的？”我暗罵道。

“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在真愛麵前，年齡不是問題，性彆更不是差距。”紫色K15溶液看來早已學會了精神1號那套裝逼術，繼續說道：“那個用來乾嘛？你除了確定了你是女的之後？”

“我怎麼知道，不過好像，我記起來了很多東西……讓我先緩一緩。”是的，我需要緩一緩神情，鎮定鎮定精神，因為這些突如其來的好像電影默片全都哢噠哢噠作響，在我深深的腦海裡。

“精神1號後來去哪兒了？”我繼續追問。

“他，那個神棍……後來，就消失了？”紫色K15溶液暗忖一番。

“莫不是你第二天醒來……他就不見了吧？我累個去。”

“那倒不是，他第二天醒來，果然和我討論了很多……人生。”紫色K15又黯然了起來。

話說那天精神1號說，先睡一覺，明天再討論討論我的職位問題，經驗加成神馬的。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道陽光投入到實驗室的地板上的時候，我就晃晃把他搖醒。

“次奧，乾嘛呐乾嘛呐，這是要乾嘛呐，玩地震還是玩車震呐！”精神1號摳了摳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後把摳下來的一大坨眼屎用蘭花指彈了出去。

“爹，我能說你很惡心嗎？”

“乖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以後的德行跟我是一樣一樣的，慢慢來。”

“去你妹子的。”

“你還去你爹的妹子……你要亂倫是不是，這是絕對禁止的，年輕人，要走正道啊！”

“乾！”

“嗬嗬嗬嗬”

“我去年買了個包。”

“查水表！”

“放過我吧，親爹！”

“既然你這麼誠信誠信地認輸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你。不用跪地感激”

“爹，我的官呢？我的官呢？我的官呢？你說的我的官呢?”

“當官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要當官，不是要吃豆腐”

“我去，你才做了兩天人，就想當官，你人生經驗不夠豐富啊親”

“你不早點來，讓我做人才兩天”

“再過兩天吧”

“我去，再過兩天你經驗都給我加滿了，我都直接升級到神了”

“升級到神再提拔你當官這樣也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啊，誰讓你是我親兒子啊”

“親爹，你做神做得這麼猥瑣，你要是做人，還有飯吃嗎？”

“噓，不要談政治！隔牆有耳目，小心被雷劈。”

“糙，攤上個這麼個猥瑣的爹，我不認命還能怎樣。”

“哇哈哈哈，逗你開心的，先給你封個禦前帶刀侍衛，官從二品怎樣？”

“次奧，這什麼玩意兒啊，按照封建社會來的傳統啊，次奧，現在都21世紀了，大哥！再說了，老子一瓶子的水，泥煤的給我帶個刀看看！”

“哇哈哈哈哈，到你開心的。”

“逗你妹子的開心啊。”

“好啵~那就封泥做禦前不帶刀侍衛吧”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哦啦，噢啦，噢啦”精神1號

我看是絕對的神經病1號吧。

“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就會自動升格，到三樓來找我，放心吧”精神1號看起來是玩夠了，一本正經地說了。

“三樓是泥煤的甚麼意思啊？”我繼續抓狂。

“咩哈哈哈，我會告訴你我的辦公室在三樓嗎？”

次奧，三樓你妹子的，有電梯嗎。

“不需要電梯，因為我們都是用靈魂飛升的。”

我日。

任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然後這麼閒扯的過了兩天。

第三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實驗室的地板上的時候，我搖了搖，卻沒有搖醒任何聲音了，精神1號難道就這麼消失了？

我正在黯然傷神的時候。

“嗶嗶嗶——，這裡是10086竭誠為您服務，想吃早餐請安1，不想吃請掛機……”他妹子的怎麼又出現了？

“1”

“歡飲進入早餐係統，牛奶加雞蛋請按1，牛奶加火腿腸請按2，牛奶加水餃請按3……”

“0”

“歡迎進入人工服務階段，為了保證服務質量，此次通話可能會被錄音，請諒解……”

“不是玩失蹤是什麼意思？”

“咩哈哈哈，這麼無聊，玩玩無妨，何況我準備回去了”

“……回哪兒？”

“回三樓”

“飄……回去？”

“嗯哼。”

說著他就飄回去了，留下了一個牛奶和雞蛋，我的早餐。

他果然是神，果然束縛不了他，果然他想要的是自由，剩下的時光我都用來等待你的出現。

“……”我看著紫色K15溶液說完這詭異無比的故事，我十二分相信，這是他自編自導自演的精分劇，或者說，紫色K15溶液是精神1號分裂出來的分身之一，不管怎麼樣，隻要我記起來前因後果世俗輪回，管他到底是怎樣的。

我終於緩過神來。

我叫小玫，是一個玫瑰花妖精，我之所以會是一個玫瑰花妖精，是因為有一天精神1號在一株玫瑰花上停留了片刻，那棵玫瑰花就像紫色K15一樣，突然有了靈性……於是便誕生出了我，我不像紫色K15一樣認為精神1號是我爹，因為我相信，存在即合理，既然讓我有了靈性，我便是獨立的個體，是自然的人，我就是我，除非我能變成精神1號，我便相信我是他的衍生品，可是我能變成精神1好嗎？不能，所以我和他本就成了獨立的個體，我本性從玫瑰花，美麗妖嬈尊貴華美，這才是滋生出的精神的核心內涵。

精神1號那時候還很小，小到，我們剛好一樣大，所以我們算是青梅竹馬。

後來他學了一首詩，來討好我，他念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我們從小到大一起分不開彼此的深刻情誼，他說是不容舍棄的，是深刻的愛情。

他是神位，而我隻是妖精一隻。

他說，沒有關係，隻要我潛心向道，終有一日會功成名就，位列仙班。

他替我查閱了資料，說雙管齊下法加經驗最快。

所謂雙管齊下法，就是經曆肉體的磨礪和精神的磨礪，最終化神的高級修道術。

每一次進入磨礪練級階段的時候，就像從新做人一番，從稀疏平常開始，忘記前世繁蕪，那是自我鎖定，自我鎖定的解除隻能再磨礪考核成功之後，方可成功解鎖，如若失敗，就要重新再來，考核的方式由係統自助打分。

係統是三界長老化身而成的，三界長老有249個席位，有絕對的表率能力。

我終於知道，那封印，原來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的一項考核是過了的，記得精神1號說肉體考核中斷，那麼我跟著小孩兒走後那些驚天動地的事情，都是精神磨礪？

這也就解釋了，和我青梅竹馬的精神1號在我修煉玫瑰花的時候，我竟然不認識他，還認為他是來擾亂我的，反而像小孩兒求救？因為我還沒有解除鎖定，什麼都不記得了。

讓我想想發生了甚麼？

小男孩兒把我捧了起來，裝到他的貼身的口袋裡麵，我是被輻射大的生長畸形的超級玫瑰花，怎麼有大口袋裝得下我，這是個問題，可是我真的就被裝下了，還在靠近他心臟的口袋裡。

難道這就是精神1號所謂的三界之外的物種的神奇之處？

他不屬於任何倫理道德和規則，任何定理都不起作用，隻是純粹地把我裝進他的口袋裡，然後他就做到了。

他路過了沙漠，路過了河流，路過了高山，最後我們到了他的星球。

他是怎樣到他的星球了？ 我也不知道。

他不屬於任何規則，任何定理，隻是純粹地到他的星球，然後他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