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心有靈犀

許仙說道：“娘子……”

“官人……”我含情脈脈狀：“官人，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耶~”

許仙說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說道：“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吳人傑說道：“小許，這難不成就是你的老婆……恭喜你們一家團聚了。”

許仙說道：“娘子，快來拜見下我吳師叔，我在蘇州全靠他老人家照應。”

我說道：“多謝師叔老人家，照顧我家官人。”

吳人傑說道：“不要客氣，地主之誼，他也幫了我不少的忙啊。啊——，這，這娘子好相貌呀，就像觀音菩薩！”

我說道：“老人家你難道見過觀音菩薩嗎？”

吳人傑說道：“嗬嗬，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好像在廟裡。”

小青說道：“大概是在……夢裡見過吧。”

吳人傑尷尬地說道：“啊，夢裡？嗬嗬……小許呀，請你家娘子到屋裡坐吧，既然賢侄媳婦找來了，就暫時讓她們在這擠一擠，彆的事情以後再做安排！”

許仙應聲道：“嗯！”

我說道：“多謝吳師伯的美意，您不勞費心了，我們已經在昌門找好房子了。”

許仙說道：“啊，已經又找好了房子，娘子你辦事怎麼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說道：“官人你來蘇州之前，不是說要開家藥鋪開始搗藥生意麼？我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隻等你回去，開張大吉。”

許仙驚呼道：“就連藥鋪……都準備好了？”

我說道：“嗯！”

許仙說道：“這使不得啊，使不得啊，怎麼每次都是娘子你出錢，我連出力的機會都沒，那我們杭州的房子和鋪子呢？”

小青搶道：“哎呀，你都一直在這邊，就直接便宜賣了……”

突然我聽到許仙心碎的聲音：“哦，沒事兒，我們在這兒重新開始也一樣。”

吳人傑說道：“賢侄呀，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呀，難得你媳婦如此賢慧，什麼都已經給你挑辦好了，你怎麼能又說使不得呢，使得的，使得的。”

許仙說道：“哎呀，師叔，你懂醫術，這藥材方麵以後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吳人傑說道：“這是你成家後立業的大好時機，這此才是正事啊。你趕快回家去，放心大膽地乾吧，我可不想耽誤你的前程啊。”

許仙說道：“吳伯伯，你不知道啊。”

吳人傑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開了藥鋪之後影響了我的生意，對不起我嘛，是不是呀？不會的啦不會的啦，天下的藥，都賣給天下的病人嘛，哪有一個人就做得完所有的生意呢。啊？”

我說道：“吳伯伯真是通情達理，說得真好，官人，以後呐我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要請吳伯伯多指導呢，畢竟他是地頭蛇。”

吳人傑說道：“好說好說，我一定會竭儘全力的，哎，對了你們開這藥鋪這名字取了沒有，”

我說道：“已經取好了，叫保安堂。”

吳人傑說道：“保安堂？保安堂，好。保安堂，保君平安，這名字取得好，好！”

我說道：“哪有您的這個好呀，濟人堂，濟世活人，這多好呀。”

吳人傑說道：“啊，這……嗬嗬。”

我和小青和官人，拜彆了吳人傑，到了我們置辦好的地方，許仙一臉震撼的表情。

我佯裝哭道：“官人啊，你現在總算該明白了吧，為了你，我和小青兩個人費儘了多少心血和遭受了多少罪！！”

許仙說道：“娘子啊，真是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怎麼感激你了，辛苦你了。”

我說道：“官人，也辛苦了你。”

許仙說道：“苦，我倒是不怕……不過跟你成親才多少天，就分散了開來，那種滋味真是不好受，娘子，你知道嗎？來到姑蘇以後，我好想你，真是每天都在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朝也思，暮也想，隻是想你，什麼都不要，就是想你……”

我說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官人我問你，要是彆的女孩紙喜歡你，想要跟你好，你是不會對不起我的…對嗎？”

許仙說道：“當然是這個樣子的呀，要是娘子都不相信，我還可以對天發誓，讓我分分鐘被雷劈。”

我說道：“官人，不用了，官人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裡，我最想念的隻有你一個。”

我rap道：“官人不愧是良人，坦坦蕩蕩君子心……一諾至千金。”

許仙說道：“（rap）天涯把我尋，娘子是知音。山高也不怕，為了我屌絲許……蘇州城被管束，想得我雙淚流，不嫌棄將我愛，我二人定終生。”

我念道：“花容月貌，你最好人品。”

許仙說道：“我畫娘子，畫我一片癡心。”

我念道：“一見鐘情……互定終身。”

許仙說道：“海角天涯……我把你等。”

多日之後，在吳人傑的診所裡，吳媽媽和吳玉蓮正在八卦，有女人的地方就總會有八卦！

吳大娘說道：“哎喲，我的傻丫頭，有沒有劃傷到手。”

吳玉蓮說道：“沒有啦，媽咪，爹地什麼時候回來呀？”

吳大娘說道：“大概在你許大哥的家裡用飯吧。”

吳玉蓮說道：“我們家裡沒有飯吃呀，為什麼要跑到人家家裡去才可以呢。”

吳大娘說道：“哎呀，看你說的啊，那許仙他又不是外人，以前他在這的時候，咱們對他也不錯嘛。”

吳玉蓮說道：“才不呢，那對他他怎麼又會走。”

吳大娘說道：“那是人家親媳婦找來了，一家兒的人要是都在咱們家呆著，那多不好意思呀，何況他也要求事業發展呢。”

吳玉蓮說道：“哼，發展個鬼呢，我聽說了，許他那保安堂呀，一點沒有生意都，根本無人問津，所以他今個兒才把爹找去商量想辦法呀。”

吳大娘說道：“就是嘛，我看他們呀，也是人生加上地不熟，才發展困難。”

吳人傑回“背後說人壞話……”

吳玉蓮說道：“爹地，您回來了，您這一大早都去乾嘛了啊。”

吳大娘說道：“怎麼回事他們，新店剛開張怎麼沒人照顧呀？”

吳人傑說道：“我也弄不懂呀，他們還搞了開張大酬賓，都沒人去。不過這樣也好，乾我們這行呢，生意越清淡，對大家越好。”

吳大娘說道：“你倒是想得開，那會不會是新店，大家信不過，所以才沒生意的。”

吳人傑說道：“也許是吧，哎，不對呀，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一個道士在路邊賣藥，生意卻好得很呀。”

道士說道：“各位鄉親父老，我是神醫……王道靈。我專賣印度神藥萬靈丹，我這神藥很有效的，”轉頭繼續“怎麼樣，這藥很有效的，要不要試一試看……”

眾人：“考慮一下。”

道士說道：“你呢？”

路人甲考慮了考慮：“我買一瓶。”

眾人：“那我也來一瓶。”

王道士說道：“一個一個來，不要急，慢慢來。”

小青說道：“我們開了店，搞了開業大酬賓，這麼優惠，可就是沒有生意，這樣怎麼得了下去，你看，官人都快急死了。”

隻見許仙在那兒發愣呢。

我說道：“好可憐的官人。”

小青說道：“哎，有人來上門來了。”

許仙說道：“老太太，你要抓藥呀，把方子給我看吧。”

老婦人：“我沒藥方呀，我是來買兩瓶萬靈丹的。”

許仙說道：“萬靈丹？我們沒有這個藥呀，能治什麼病呀？”

老婦人：“拉肚子的啊，哎，你不是那茅山道士呀。”

許仙說道：“茅山道士？你說的是那位神醫王道靈呀？”

老婦人：“對對對對，就是王大仙。”

許仙說道：“我是許仙，不是大仙，你要找的神醫就在街對麵那邊，喏，很多人擠在一起的就是了。”

老婦人：“謝謝。”

小青說道：“哎，這個書呆子，他還給彆人病人指路呢，真是瞎熱心。”

扭脖子，王道靈說道：“怎麼樣？”

“好了，哈哈，好了。”

王道靈說道：“你吃了我的這萬靈丹，保證你百病不生。”

王道靈說道：“謝謝，謝謝，哎，各位彆急，我還有更新鮮的呢，來，看看啊，我告訴你們，這個萬靈水，比萬靈丹還靈呢。”

群眾齊聲問道：“有效嗎？”

王道靈說道：“當然有效了，剛才你吃才吃過萬靈丹那麼有效你就忘記了，來試試。”

眾人推辭：“不了不了不了。”

王道靈說道：“不敢啊。”轉身看見許仙，“哎，這位相公，你試試，沒事的。”

許仙傻不垃圾地就一口喝了。

第二天，許仙在家裡上吐下瀉的。

我說道：“這真是奇了怪，怎麼好好的突然就一下子病倒了呢？”

許仙說道：“哎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又要去瀉了。”

我說道：“你吃不是吃了什麼東西，這怎麼得了呀，今晚你已經瀉了十七次了。”

許仙說道：“不是十七次，是十九次啊。”

我說道：“小心啊，要不要整點謝霆鋒啊？”

許仙說道：“……已經整過了，沒用。”

我覺得十分蹊蹺，就派了小青去查那個茅山道士，結果那個茅山道士真的有問題，他在鎮上的每一口井，都下了毒，趁晚上天黑無人的時候，然後喝了井裡水的人都會上吐下瀉，許仙就是無端遭殃的。

許仙說道：“病來如山倒，昨天我又一晚上又瀉又吐的，實在受不了。”

許仙說道：“你歇會兒，我看我要去醫院吊水了，我要先止住腹瀉才行。”

夥計夥計陶掌櫃說道：“是。”

那個茅山道士突然出現在我家藥鋪裡。

王道靈說道：“哎，貴府上可有那上吐下瀉的病人，我王大仙啊有萬靈丹包治，保證藥到病除。”

我問道：“萬靈丹……？”

王道靈說道：“沒錯。一兩銀子買一瓶，保證藥到病除。這位相公我看你這樣子八成是昨晚上跑了十幾趟茅房吧，是不是呀？”

許仙說道：“你……怎麼知道。”

王道靈說道：“哎，我是仙人王道靈，人稱王大仙，吃我一瓶藥，疾病化雲煙。”

許仙說道：“我是不會買你的藥的，我這裡也是藥鋪，藥多的是，我自己都是大夫，有病我自己還不會治麼。”

王道靈說道：“你那些個藥是治不好你自己的病的，還是買瓶萬靈丹吧，啊？”

許仙說道：“不要對我推銷假藥。”

王道靈說道：“嘿嘿，這可是你說的，送上門的你不買，待會兒你可彆上我那求去。”

許仙說道：“我就是死也不買偽劣假冒產品。”

王道靈說道：“好，這是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告辭了，不買就隨你的便，我就走了。”

我說道：“站住，我要買。”

許仙說道：“哎，娘子……他賣假藥的。”

我說道：“官人，醫病要緊，不要賭氣了。陶掌櫃，拿銀子給他。”

王道靈說道：“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明理人的嘛，何必要跟自己賭氣呢。”

夥計陶掌櫃說道：“銀子給你，走吧走吧走吧。”

王道靈說道：“告辭了。”

夥計陶掌櫃說道：“快走快走。”

許仙說道：“娘子，這個道人唯利是圖，一點醫家和出家人的慈悲心都沒有。我們乾嘛買他的假藥呀？”

我說道：“不買可不行呀。”

許仙說道：“為什麼，腹瀉我自己還不會治。”

我說道：“官人，你得的……不是病，是寂寞，是昨天喝了他的毒水，中毒了。”

許仙說道：“啊……”

我說道：“嗯，這是他解毒水的藥，所以絕對會有效的。”

許仙說道：“那這樣說他不是害人嗎？”

我說道：“沒關係 ，我們救人啊。”

許仙說道：“好啊，我生平最喜歡救……哎……救人……”

我說道：“官人，我看你還是先救你自己吧，這藥吃了之後瓶子彆丟，我有用處。”

許仙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