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姐姐你叫什麼

陳晨的手裡攥著他媽媽臨走時候給他的幾十塊錢，看著爸媽坐著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本來自己的爸媽走的時候，自己和爸媽告彆的時候心裡沒有什麼感覺，臉上還掛著笑容！不過看到自己的爸媽坐著的車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自己的心裡慢慢的撕扯，眼眶慢慢的溫熱，手裡攥著錢握著的拳頭慢慢的用力！

陳晨在這個路口看到自己爸媽坐著的車消失的拐彎處已經看了五分鐘了，就沒有看到人，是從他們走出陳晨的視線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分鐘陳晨沒有動地方了，陳晨溫熱的眼眶慢慢的聚集了男兒淚。陳晨想起自己媽媽最後要離開的時候紅紅的眼眶，努力的微笑，擔心不舍的眼神，自己的心就好像要離開自己的位置一樣，陣陣的空虛失落，還有掙紮的心帶給自己撕扯般的痛的感覺。

陳彬也一樣陪著陳晨在看自己爸爸開著的車消失的地方，但是他不是一眨不眨的看，而是轉眼幾次看了看陳晨，他看到陳晨一直在看，眼睛無神像是在想那個一件事情出神，所以他也沒有忍心打斷陳晨的思緒。就在陳彬感覺已經過了五分鐘的時候，推了推還在發愣的陳晨：“晨哥我們該去學校了？”這時陳晨才從和自己爸媽離彆的傷感中醒來，就和人正在發呆被人突然拍醒反應是一樣的，陳晨身子一抖，忙回過神，不過陳晨剛一動自己眼眶裡儲存有一會的男兒淚滑落了下來，陳晨也感覺自己的眼淚劃過了自己的臉龐，陳晨沒有去擦拭，陳晨不感覺自己因為自己的爸媽流淚而丟人。陳彬看到陳晨流淚也沒取笑陳晨，而是拍了拍陳晨的肩膀顯得他很大人一樣的，搖了搖頭，歎氣一聲。

這時陳晨一腳就踢在了陳彬的屁股上：“你小子少在這裝老成了，你爸媽離開了，你難道就不傷心？”陳彬聽完陳晨的話，低頭一副很悲傷的樣子：“我真的不想我的爸媽離開我。”陳彬剛說完這些，陳晨才想學學剛才陳彬樣子的時候，陳彬突然的大笑：“但是我更不希望我的爸媽在我的身邊天天說這我不能做，那不能做的。這下好了，以後在做什麼就沒有人管著了。”陳晨憋在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來，氣的陳晨就又想在陳彬的屁股上踢幾腳。不過陳彬好像知道陳晨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就趕快的跑開，讓陳晨的腳踢了一個空。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鬨鬨的回到了雜技學校，正在他們兩個還在打鬨的時候，老團長的聲音傳進了兩個人的耳朵裡：“你們兩個在乾什麼呢？”陳晨和陳彬聽到這句蒼老而嚴厲的話音就停止了打鬨，轉眼看到了老團長的“尊容”，陳晨和陳彬現在還不敢正視老團長，畢竟老團長是他們的老師，而他們當時還小。明麵上兩人都顯得很老實聽話，但是兩人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廢話，當然在玩了，你沒有看到！”這時陳彬又微微的轉頭對著陳晨問道：“晨哥他不會是近視吧？”陳晨聽到陳彬的話很難受的忍住了笑意。

這時老團長又發話了：“你們兩個過來。”陳晨和陳彬都忍住笑意向老團長走了過去。兩個人來到老團長的身前，正眼的看著老團長不說話，老團長也沒有說話，而是用自己粗皮厚肉的手就想去摸陳晨的頭，陳彬看到這種情況。而陳彬又知道陳晨是最討厭彆人摸他自己的頭了，除了他的爸媽。就在老團長的手馬上要挨到陳晨頭的時候，陳彬馬上就向陳晨那邊猛的一擠，陳晨也明白陳彬的用意，順勢的就向旁邊誇張的跑去，等著站住了身子還後頭裝模作樣的瞪了陳彬一眼。老團長的手摸空了，但是沒有罷休順勢就要去摸陳彬的頭，心裡還想順便說他幾句，不過當陳晨看到這種情況，就忙點跑到陳彬的身前推了陳彬一下嘴裡還說道：“你剛才擠我乾嘛。”兄弟嘛就要時時刻刻的幫著，哪怕是很小的事情！

兩人的你推我擠之後老團長的手無奈的放下來了，不過嘴裡嚴厲的說道：“好了你們彆鬨了，現在你們去休息會，今天你們就不要去練功了，從明天開始。一會要有什麼事我找人去叫你們。”陳晨和陳彬聽到老團長的話，就忙點說道：“好的老師，我們去休息了。”

兩個人規規矩矩的向前走著，兩人剛和老團長拉開距離，陳晨就小聲的問道：“誒陳彬你說這個老頭是不是有摸頭癖啊？”陳彬聽到陳晨的話就點了點頭：“恩，我看也像，晨哥以後我們離他遠點吧！”

兩人在自己的床鋪上也睡不著，陳晨想到了之前在門口見到了那一雙瞪自己的眼睛，一雙哭紅的眼睛，陳晨就納悶起來了“她為什麼要哭呢？難道是有人欺負她了？但是我沒有欺負她啊！為什麼要瞪自己呢？她是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呢？陳晨又想到了那個瞪自己女孩的穿著，陳晨就確定女孩一定也在這個學校學雜技。”陳晨一肚子的疑惑！

陳彬也在自己的床上睡不著，心裡有點興奮，他見陳晨也不說話，就反過來身子對著想事情的陳晨問道：“晨哥你看到那些個大孩子了嗎？他們以後會欺負我們嗎？”這時陳晨正在想那個女孩的事情呢，根本就沒有聽到陳彬問的話。陳彬問了陳晨就等著陳晨說話，但是陳彬看著陳晨眼神不看自己，也不回答自己的話，陳彬就推了推看似發呆的陳晨：“喂，晨哥你在想什麼呢？”這時陳晨才聽到了陳彬的話：“沒有什麼！怎麼了？”陳彬對於陳晨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並不生氣，又問道，重複了自己剛才問的話。

“應該會吧，大孩子欺負小孩子這是很自然的事。”陳晨一副好像很了解的說道，陳彬也是很認同陳晨說的一樣點了點頭。

這時進來了一個看似和陳晨陳彬差不多年齡的小孩，黑黑的皮膚，兩條又粗又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堅挺的鼻子，個頭也不低，穿著就是一身的運動練功衣。

他來到陳晨和陳彬的身邊說道：“你們是今天新來的吧？”陳晨和陳彬看到來人就坐了起來，聽到來人的問話就點了點頭。陳晨問道“怎麼了？”來人就說道：“老團長叫你們下去呢！”說完這個人就要離開，但是陳晨叫住了他：“誒你先彆走呢。”剛要離開的人聽到陳晨的話就站住了身子，轉過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下麵的還等著我站隊呢！”他剛說完陳晨就問道：“你們站隊要乾什麼？”來人聽到陳晨的話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陳晨和陳彬也穿好了自己的鞋子，陳晨來到這個人的身前，一隻手就搭在了這個來叫他們下去的人肩膀上：“你叫什麼？”來的這個人看陳晨和陳彬也沒有那麼的討厭，再說他們當時還很小，既然都進到一個學校了，也沒有什麼防範意識，陳晨問了他，他就告訴了陳晨自己的名字：“我叫承禮，魯承禮。”陳晨聽到魯承禮說出自己名字就把自己的手從魯承禮的肩膀上拿了下來，抓住魯承禮的手就學著電視上彆人介紹時的樣子：“你好，我叫陳晨，來自何北，一看你就不大，以後就叫我晨哥就行了。”陳晨的這一舉動嚇著了魯承禮，魯承禮還以為陳晨要乾嘛呢！陳彬看到陳晨學著電視上人物的樣子，就笑道對著魯承禮說道：“沒事，他就這個樣子，我叫陳彬，和晨哥是一個村子的。”魯承禮聽到陳彬也叫陳晨為晨哥，他自己也就沒有想那麼多，隨口也叫了一聲晨哥。這時陳晨就走到陳彬和魯承禮的中間，一手搭在一肩，嘿嘿的笑著：“走我的好兄弟。”陳彬對於陳晨的這樣子也是無語了，看見誰都想叫彆人叫他晨哥！

其實陳晨也不是見到那個人就叫那個人叫自己晨哥，隻是陳晨看魯承禮很順眼，感覺自己能和他玩到一塊，所以才叫魯承禮叫自己為晨哥，其實陳晨也不知道人家魯承禮有沒有自己大，而魯承禮呢，也算是很老實，陳晨叫他叫晨哥，他還真叫了，他也不說問問陳晨的年齡，事實陳晨就是比他大。

陳晨和陳彬隨著魯承禮來到舞台上，陳晨和陳彬就看到了所有的人都站好了隊列，像是在等著自己一樣，其實人家也是在等著陳晨和陳彬，因為老團長說，要給他們介紹兩個新的同學。

陳晨和陳彬來到舞台上就被老團長叫到了所有人的前麵，而魯承禮走進了隊列裡麵自己的位置。學校裡所有的女孩也都排好了隊列，她們是站在男孩的左邊的，而陳晨和陳彬走到前麵必須要經過女孩的隊列。陳晨掃了一眼女孩的隊列，看能不能看到那個瞪自己的女孩，陳晨的這一眼還真看到了那個女孩，一看那個女孩就是這所有女孩裡最大的一個，因為這裡站的隊形，是從大到小的，而那個女孩就站在女孩的後邊，也正是因為這樣陳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孩。

陳晨和陳彬來到老團長的麵前就問好道：“老師好？”老團長就恩了一聲就對著陳晨和陳彬說道：“你們給你們日後的同學們做個自我介紹吧，讓他們認識認識你們兩個。”這時陳晨給陳彬使了一個顏色，意思是讓陳彬先說。陳彬也理會了陳晨的意思，就先對著眼前日後的同學們做自我介紹。陳彬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陳晨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女孩，而那個女孩也看向了陳晨。

陳晨看到那個女孩也看向了自己，他就自認為很友好的對著女孩笑了笑，最後一隻眼睛還一眨，像是在調戲那個女孩一樣。陳晨沒有想到自己善意的打招呼卻換回了女孩瞪自己的眼神。陳晨看女孩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和自己有仇一樣，臉上也不掛一絲的微笑。陳晨就很納悶，心裡疑惑的想“自己怎麼惹到她了，怎麼自己對她笑，她還是不給自己好臉色看呢？”

陳晨在想著這些的時候陳彬那邊已經自我介紹完了，但是陳彬遲遲不見陳晨說話，陳彬就用自己的手拉了拉陳晨的衣服：“晨哥該你說話了。”這時陳晨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

陳晨自我介紹完，老團長就對著陳晨和陳彬說道：“這個就是你們兩個日後的老師。”老團長說話的時候正是指著那個今天帶著陳晨和陳彬的爸媽看學校的王老師，王老師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看似很瘦小，卻很精神的老師，看樣子也就是二十多歲。陳晨和陳彬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王老師，而那個王老師根本就不看陳晨和陳彬一眼，臉上掛著的表情就跟陳晨和陳彬欠他的錢一樣，對自己的學生一點也不和善，陳晨也很厭煩這樣的人，本來今天陳晨看這個老師帶著自己的爸媽參觀學校，以為他很好呢，可是現在呢？他的形象在陳晨和陳彬的心裡支離破碎了。

學生們站成隊列也是聽陳晨和陳彬的自我介紹，現在他們兩個自我介紹也做完了，學生們也練一下午功了，該下班休息會吃飯了。老團長對著學生們說了幾句日後要好好的和陳晨陳彬相處的話，又說了幾句日後要好好練功的話，就宣布下班了。

老團長一宣布下班，陳晨就疾步向那個女孩走去。女孩正要離開就看到了陳晨向自己走來，女孩又瞪了陳晨一眼，轉身就要向外麵走去。這時陳晨已經來到了女孩的身後，陳晨看到女孩又瞪了自己一眼，陳楓就小聲納悶自言自語說道“怎麼又瞪我，她就那麼的討厭我啊？”不過陳晨看到女孩馬上就要離開，就忙用手拉住了女孩的胳膊。女孩也知道是陳晨拉住了自己的胳膊，所以女孩猛的一甩，想把陳晨的手甩開，可是陳晨抓著女孩的胳膊用的力道不小，女孩一下也沒有掙脫掉陳晨的手。這時女孩有點生氣了，轉過頭，麵顯憤怒生氣的說道：“你想乾什麼？快點放開！”

陳晨看到女孩生氣時的樣子一愣，然後就嬉皮笑臉的看著女孩，陳晨心裡想的是，“老師曾經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對著她笑看她還生氣不，這時陳晨就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女孩聽到陳晨的話反問道臉上還帶著氣急反為笑的笑容：“我憑什麼告訴你？”女孩說話時的語氣聽在陳晨的耳朵裡有所好轉，不過陳晨這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女孩了，人家憑什麼告訴自己啊。陳晨當時還是年齡小，腦子沒轉那麼快，要是換成現在的話，陳晨一定會說“因為我們是同學啊，知道對方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現在陳晨就說不出話了，陳晨說不出話就放開了女孩的胳膊，女孩對著陳晨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這時陳彬和魯承禮就跑過來了，陳彬看到陳晨在女孩的麵前吃了閉門羹噎了一下，就來到陳晨的麵前安慰道：“晨哥沒事的，魯承禮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這時魯承禮也忙點跑過來：“對啊，晨哥我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她叫。”就在魯承禮要說出那女孩的名字的時候，陳晨出手阻止了魯承禮：“不用了，我要從她的嘴裡聽到她自己說出來她的名字，我就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