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內疚

“呢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陳益在女裝櫃台選著衣服，而一旁的唐夢雅詫異的看著他的舉動，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帶她來商場，當然，她還不忘好奇的看了一下，最靠近自己的衣服上的標簽，“1.2.3.4.5.天哪，五位數，這麼貴，她把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圓了，直溜溜的看著標簽上的數字，生怕自己看錯了，誰知，就算把眼睛湊了上去，還是沒發現，呢些0下麵的小數點，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揮金如土，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不光吃到了頂級牛排，還摸到了這麼貴的衣服。

”小姐，您好，不好意思，這個是不能摸的。”專櫃小姐款款的走了過來，微笑著對著唐夢雅說道。

“哦，不好意思啊。”唐夢潔尷尬的把手從衣服上拿下來，而這一幕被正在選著衣服的陳益看到了，他徑直走過來，說，“把剛剛我選的衣服都拿來，給她試一下。”

“哦，陳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帶來的，所以???”呢個專櫃小姐尷尬的笑了笑。

隻見陳益揮了揮手，呢個專櫃小姐，就飛速的去拿衣服了。

“給我試？”唐夢潔詫異的問道。

“恩，是呀。”陳益笑了笑說道。

“可是，我。”唐夢潔為難的說道，但被陳益打斷了，“這是你老板的命令，快點去換。”

於是唐夢潔就被迫到了更衣間裡，好奇的摸著麵料，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姑娘般唯唯諾諾的又看了看標簽，“天哪，這個更貴，居然是6位數的。”這哪是衣服呀，簡直是往身上貼黃金嘛，不過想來，可能是陳益要送給高貴客戶的禮物，讓自己先試試效果，於是就小心翼翼的穿了起來。

果然6位數的就是比2位數的穿起來，要舒服得多，衣服完美的貼合這特呢嬌美的身材，這應該是她這輩子穿過最貴的衣服了吧，自從媽媽生病了後，為了存錢給媽媽治病自己就再也沒敢買衣服，衣櫃裡的衣服都是洗了又洗，甚至還有破掉的，但是還好，媽媽從小給唐夢潔教過縫紉，可以做出很漂亮的花紋，所以衣服妹妹破掉，她都會自己修補，往往修補的，痕跡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甚至還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況且她身材很好，穿什麼都好看。

雖然知道唐夢潔的身材很好，再穿上這種裙子一定會錦上添花的，隻是當她怯怯的走出試衣間的呢一刻他還是驚住了，她真的很美，甚至在燈光的照耀下，比想象中的呢個女神還要美。陳益對她笑了笑，才緩解了她的彆扭感。

“哇，陳先生，你女朋友真是太漂亮了。”剛剛呢個專櫃服務員看著唐夢潔說道，“真在這個副詞和富有感情的語調似乎和平常奉承顧客是不同的，是的，這是她的真心話，但凡是個審美健全的人一定會覺得現在的她美翻了。

“呢，呢個，我不是....”唐夢潔試圖去解釋著，誰知被陳益打斷了，“是吧，我也覺得很幸運，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妹妹。”陳益邊說還變不忘看看此刻唐夢潔的表情，最後的“妹妹”兩字的語調還加深了不少。

“妹妹”唐夢傑詫異的想道，心裡竟湧上了失望這個神奇的情緒，這種情緒已經在她的心裡呆了很久很久，因為沒有奢望所以失望的幾率也小了不少，然而，此刻的自己居然失望了，自己和這個男人似乎有著一種微妙的關係，隻是不可能是妹妹這麼簡單，而呢一刻，唐夢潔竟第一次期待自己在眼前這個男人嘴裡的身份了，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貪心，自己不過是一個壞人，一個為了籌錢而不惜付出自己的壞人，有什麼資格去成為他的什麼人呢。

陳益仔細觀察著唐夢潔的表情，然後看著她的臉露出他早已預料到的失望，嘴角不由的勾了勾，心想，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再去試試彆的吧，陳益揮揮手，示意唐夢潔去試衣間，表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旁邊的時尚雜誌，等待著一次次的驚豔，而她顯然也沒讓他失望，白皙的皮膚，完美的身材可以把每一件衣服都展現到最完美的狀態，似乎比模特穿起來都好看，如果這件衣服的設計師看見她，或許都會驚呼，沒錯，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而這些衣服又像為她專門定做的般，總是能完美的和她貼合，而她像是公主般一樣奪目，或許她是一個流落在民間的公主，陳益這樣想到。

“這些我都要了，幫我包起來。”陳益帥氣的對著服務員揮揮手，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拿出錢包裡的卡。看著似乎準備去試衣間換衣服的唐夢潔，他又補充道，“把這位小姐身上的吊牌取下來，然後把她穿來的衣服丟掉。

“丟掉。”她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他，而他似乎特意無視她般，沒理會她，呢個櫃台小姐，立刻走到她剛剛進的呢個試衣間裡，拿出她的衣服，似乎隨時都準備把他們丟入垃圾桶。

“不要。”她對著呢個服務員說道，這可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衣服呀，她站在服務員的麵前，試圖阻止，誰知呢個服務員看了一眼陳益，然後在陳益一個堅定的眼神下，衣服從她的手拋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拋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唐夢潔一臉欲哭無淚的站在呢個垃圾桶的前麵，就差低身去撿了。

她憤憤的傳了一個陳益從未見過的目光，憤怒裡甚至帶著些惋惜，他是怎麼做到的，陳益玩味的看著他呢張搞笑表情的小臉，笑了笑，走到她身邊，說道，“喂，呢些衣服，都是你的，還要它乾嘛。”說完還不忘指指垃圾桶裡呢件被遺棄的衣服。

“可是....”她剛想為垃圾桶裡的自己的衣服說些什麼，但她還沒開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訝的睜大眼睛，說道，“什麼這些衣服是給我的。”然後看著一旁陳益的一臉無謂的表情，土豪的生活，果然有夠糜爛的了，她邊想邊咽咽喉嚨裡的口水，雖說挺鄙夷著這種生活方式的，但一種喜悅感還是不自覺的油然而生起來，是的，她也是個女孩，也會為漂亮的衣服而動容，況且眼前這些衣服是多麼的華麗，似乎在呢麼一秒鐘，她也出現了自信，呢個已經發被他埋藏了很久的一種氣質，隻是，她不能要，他心裡最底層的聲音告訴她，她不能去奢求這些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不想去幻想美好，她怕失望，或者說她就是一個膽小鬼，從不去奢望什麼，隻因為不想承受呢強大的落差，他堅信不屬於自己的一輩子都不會屬於自己，而屬於自己的他會用一輩子去守護，就像守護她擁有的呢個疼愛自己的媽媽一般。

“我不能要。”半響她憋紅的臉說出了這句話，顯然陳益對她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往日處變不驚的狀態。

“這是工作裝，我可不想讓我的助理每天穿得這麼寒酸的在我身邊，這樣我會掉價的，OK！”他湊到她耳邊說道，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紙上匆匆寫下一個地址，按這個地址，送過去，這一件，就穿走了。”然後還沒等唐夢潔反應過來，已經把她拉走了。

“呢個，我真的不能要。”看著在一旁開著車的陳益，唐夢潔小聲地說道，音量顯然剛剛可以使陳益聽到。

“好呀，你還給我吧。”然後他麵無表情的邊看著前邊的路邊說道。

“啊。”唐夢潔顯然愣住了。

“是呀，標簽已經拆掉了，已經不能退了，既然你不想要，就還給我吧，然後空出一隻放在唐夢潔的麵前。

唐夢潔顯然愣住了，如果沒記錯，這件裙子是552000，她一個月工資是5000，就算不吃不喝，也得111個月才能還清，況且自己換的照顧媽媽，一想到媽媽她就不由得握了握拳，說道，“是你要帶我去衣服店的，商標也是你要拆掉的，我把衣服換給你就是了，於是她邊說邊在駕駛座的一旁，拉著裙子上的拉鏈，試圖脫下這件衣服，而他看著鏡中的呢個正脫著衣服的女人，笑了笑。那笑容似乎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