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撕破臉麵
“他是他,我爸爸是我爸爸,混為一談。”蔣浩說道。
“而且我範叔給我爸爸看病一向都很照顧的。”蔣浩說道。
“我並沒有說他隻對你爹不好。”單翔說道。“你範叔和你爸爸有可能是同謀。”單翔說道。
“夠了!”蔣浩大聲說道。
“我也感覺範叔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但你為什麼要把我爸爸也摻和進來,我爸爸已經死了。”蔣浩說道。
“剛剛我們在談話的時候,你的範叔就在一旁偷聽,這你該信吧。”單翔說道。
“是的。這我也想到了。”蔣浩說道。
“我讓你亮出你的一目和黑繩連接起來的時候,你沒有看到你範叔差點驚到。”單翔說道。
“驚到?”蔣浩問道。
“我現在敢肯定的是我們一起看到的老鼠朝天和你說的一地黃蛇,這些東西它們在廟外不敢進入的原因,我想應該就是因為這條黑繩。”單翔說道。
“纜將軍,沾染十萬兵魂的妖物,陰氣極重,老鼠和蛇都要靠著這件法寶來修煉。”單翔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再回破廟去。”蔣浩說道。
“現在的破廟裡蛇和老鼠都不會有了。”蔣浩說道,“正好,我們從破廟裡住上一宿,明天下山去。”
“好主意。”單翔說道,“有了纜將軍,就是有老鼠和蛇,咱們一起也不會怕它們的。”單翔說道。
“走吧。”蔣浩領著單翔轉小道走去。
“你是怎麼發現範叔不對勁兒的?”蔣浩問道。
“我起床後沒有看到你們,卻非常口渴,也非常餓,就去找你,沒有找到,但卻在藥房夥計哪裡看到了他們搗藥時的一道工序。”單翔說道。
“什麼工序?”蔣浩說道。
“加入煉屍粉。”單翔說道。
“煉屍粉?”蔣浩問道。
“這就是那幫沒有魔血的獵魔師想去尋找那棵能給他們魔血的魔樹時,陰差陽錯東渡到日本去,與那裡的陰陽師共同煉製的煉屍粉,這煉屍粉都是給屍體服用,然後才可以被操控的。”單翔解釋說。
“我明白了,這樣一來,我們到沒有冤枉範叔。”蔣浩說道,“這個老混蛋,竟然拿九連城鎮的人煉屍,當真是喪心病狂。”
“我們那天在你家屋後的菜地裡見到的黑泥,你還記得嗎?”單翔問道。
蔣浩說道:“惡心的要死,提這乾嘛。”
“這黑泥曬乾以後大概就是初步的煉屍粉,我見到他們所使用的煉屍粉時,我就想到了,所以我懷疑你爸爸也是同謀。”單翔說道。
“我家菜地,我爸爸也是吃了的啊,他也是受害者才對吧。”蔣浩說道。
“你爸爸要把你煉製成屍魔人呢?”單翔問道。
“你不是說,要控製我隻要拿走我的什麼祭靈就可以了嗎?”蔣浩說道。
“帶著魔血的屍魔人,他們沒有把握一定能控製的住,一但控製不住,你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普通屍魔人在你麵前就如同撕紙一樣簡單。”單翔說道。
“我有這麼厲害?”蔣浩反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單翔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行了吧。”蔣浩賭氣的說道。
“就像你說的,你也不會相信你的爸爸會把你煉製成屍魔人,那你為什麼不去想想他到底是不是你爸爸?”單翔說道。
“你再這麼說話,我就要打你了。”蔣浩握緊了拳頭說道。
“現在我們就去證實第一件事。”單翔說道,“這條黑繩可以讓五仙聽令。”
蔣浩的眼睛立刻變大了,道:“這黑繩還有這好處?”
單翔笑笑,不說話。
很快,一條小路,轉了幾個彎,就繞過了九連城鎮和上尖村所有人的眼睛,甚至避開了那一地的老鼠,兩人來到了破廟門前。
“彆動。”蔣浩說道,“我和範叔離開破廟裡的時候,我並沒有關門。”蔣浩說道。
天色已晚,兩個人誰也沒有推開廟門的意思,就在這時,遠處有幾個人打著火把,慢慢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蔣浩拉著單翔躲得遠遠的,眼看著那幾個人走了過來。
“是我們上尖村的人。”蔣浩說道。
“他們怎麼會在這兒。”單翔問道。
“我怎麼知道?”蔣浩問道。
兩人看著一眾人,由遠及近進了破廟裡,時不時的還望望四周。
眾人推開廟門後,兩人偷偷在後麵跟了進去,兩個人伏著身子趴在走廊下,一看之下,竟然是死了的村民們的屍體,兩人具是一驚。
廟裡大概是被當成了義莊,兩人都猜想這所有死掉的村民都放到了廟裡的正廳處,看來這些人是要把這些屍體連同這件破廟一起燒掉。
“那個掃把星前兩天還住在這兒呢!”一個粗壯漢子說道。
“嗨!彆管他。”一個瘦高個子回話道。
“他來這兒一準沒好事兒。”一個拿火把的說道。
“就聽到這廟裡劈裡啪啦的一陣亂響,這不一看,把這泥像都給弄倒了。”那粗壯漢子說道。
“真晦氣,彆提他了。”瘦高個子道。
“現在想住也沒辦法嘍。”那個拿火把的笑嘻嘻的說道。
“等把那餘下的幾具屍體抬進來,就放火燒了這間破廟。”瘦高個子說道,“到時候就是有活的,也變成死的了。”
幾個人說著便將廟門關了起來,然後有說有笑的回村去了。
幾個人都是村裡的勞力,靠幫四鄰八鄉賣力氣掙錢,這麼多的屍體扛過來,幾個人定是不少掙得。
“這正廳裡我們是沒法呆了。”單翔說道。
“我們從這房簷角上爬上去。”蔣浩說道。
“能行嗎?”單翔問道。
“可以。”蔣浩說道。
蔣浩踩在欄杆上,伸長了手一跳就夠到了房簷上,兩手用力把自己蕩了上去,又沿著院牆走到正廳的房簷處,躍了上去,然後轉身招呼單翔也上來。
單翔比蔣浩還要高半頭,自然也好爬一些,正廳的房簷依山而建,蔣浩和單翔兩個人就躺在山壁和房簷的交彙處,夏日裡在這兒吹著山風,到時不冷不熱,溫度正合適。
“現在我們無法證明老鼠和蛇能聽咱的話了吧。”蔣浩說道。
“你不要急。”單翔說道。
“吱呀!——”一聲響。
廟門開了,來了一個人,身上穿著黑色的大鬥篷,沒有火把,仿佛就是不想讓彆人看到一樣,進了廟門又把門關了起來。
蔣浩和單翔兩個人在正廳的屋簷上,悄無聲息的看著他。
穿黑衣鬥篷那人走進正廳,單翔以為沒法看到了,誰知蔣浩卻打開了一片瓦,兩個人同時抻過頭去朝正廳裡看。
透過微弱的月光,隻見那黑衣鬥篷在地上畫了個圈,口中念念有詞,手裡比劃一番後,大喊了一聲:“起!”
單翔似是知道後麵發生的事,立刻將手放在了蔣浩的嘴邊。
一廳的死屍,忽的立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的蔣浩,神經緊張,立刻就要喊出來了,單翔的手就在嘴邊,蔣浩不由得咬住了單翔的手,蔣浩大驚失色,嘴裡咬的更緊了。
待到一眾屍魔人走到廟院裡,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在月光下更顯得恐怖萬分。
“啊!——”
單翔吃痛不起,疼的叫了出來。
這一叫,連黑鬥篷都打了個冷顫,蔣浩在單翔身邊,也是被嚇了一跳,嚇了一跳的蔣浩,緊張的神情放鬆了下來,此時也用不著再躲,單翔把手拿了開了。
“什麼人?”那身穿黑衣鬥篷的人朝著正廳房簷上一指道。
“沒啥,我們隻是路過,你繼續!你繼續!”蔣浩打著哈哈,走左邊不是,走右邊也不是,現在蔣浩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上到這上麵來了,蔣浩和單翔本想等正廳裡若有老鼠,那黑繩試試,可沒想到能看到這麼詭異的場麵。
就在蔣浩左右為難之際,那穿著黑色大鬥篷的人,突然說話了:“正廳裡有一尊泥像,倒是個能搭腳的好地方!”
蔣浩一聽這話,就如吃了一斤魚刺在喉嚨裡,有說不出的痛苦。
“現在我已知道你是誰了!”蔣浩說道。
“哈哈!”穿黑衣鬥篷的人笑道:“我也知道你是誰!你們兩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穿著黑衣鬥篷的人微微抬頭,漏出一段滿是胡茬的下巴:“哼,我原本以為你們兩個定是去往山下,我就帶上這裡的屍人去截殺你們。”穿黑衣鬥篷的人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送上門來了!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闖進來!”
原來蔣浩和單翔兩個人走後,這個範師傅就想在山路上截殺兩人,所以到這裡來帶走一眾死屍,準備去追蔣浩和單翔,沒想到兩個人就到了這裡。
“現在走也來的急!”單翔說道。
“來不及啦!”穿黑鬥篷的人說道。
單翔擼起袖子,將手臂上的柳條吊在嘴角,一時間瘦弱的單翔變得十分矯健,一步就跳下了正廳的房簷。
“當我看走了眼,你居然是一隻自控的屍魔王。”穿黑鬥篷的人說道。
“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看走眼的,還有我!”蔣浩說著拿出了一目和黑繩來。
“這倒是寶貝,給我上!”那黑衣鬥篷見到蔣浩手裡拿的一目和黑繩,用手一指說道。
這一地的死屍就歪歪斜斜的朝蔣浩走去,單翔伸手便抓,隻一抓,就抓斷了最前麵的一具屍體的脖子,這屍體一失去頭顱,就立時癱倒在地上,不在動彈。
“就這!”蔣浩一看這死屍的能耐實在是沒什麼本事,就是長得難看了些。
“剛剛死掉,就是沒用。”那穿黑衣鬥篷的人一躍而起,踩著死屍的腦袋,登上了正廳的房簷上。
“小心!”單翔要去救蔣浩,卻被一眾屍人圍了起來。
隻見那穿黑衣鬥篷的範師傅,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大喊道:“九幽靈寶,烈焰焚屍!”
說完自掌心飛出一團火來,朝著蔣浩的身上就飛了過去,這可把蔣浩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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