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尋找
望著程一衫消失的背影,安穆嫻急忙追趕出去,她不想他就這樣消失,她愛程一衫,她相信程一衫也愛她,她要把這份愛追回。
空曠的無妄島上,安穆嫻隻一個人,一隻手電筒,瘋狂的奔跑著。
"一衫,你在哪?"安穆嫻大聲喊著,她知道程一衫不會離開的。
安穆嫻跑到旅館門口,旅館老板一個人正在品嘗著火鍋,手裡拎著一瓶北京二鍋頭,喝的有些醉。
"老板,你見到一衫了嗎?"安穆嫻跑到老板麵前,焦急的問道。
"一衫?誰是一衫啊?"老板朦朧的雙眼,迷糊的問道。
看來他喝多了。安穆嫻想到,轉身離開。她剛剛邁出旅館門口,老板醉意隆隆的喊道:"我說你不是那個竹屋裡的女人嗎?這個荒島有什麼好的,讓你總在這裡留戀。"
安穆嫻沒有理會他,快步向後山跑去。她猜想程一衫最可能去的地方,無妄島的另一片海那是屬於程一衫的專屬地。
“小夥子,看來他還是很愛你的,差不多就原諒他吧,夫妻哪會有隔夜仇?”
等到安穆嫻走遠了,店老板笑著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子說道:“你這麼辛辛苦苦求島上見過你們的每個人,讓他們不要把你的消息告訴她,想來也應該是愛她的,孩子,彆犯傻啦。”
男人有些惘然的看著安穆嫻遠去的方向,眸子痛苦而複雜。
老板搖搖頭,嘴裡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然後繼續埋頭吃火鍋。
一路狂奔,安穆嫻一邊找,一邊呼喊。
程一衫像是憑空消失般,蒸發的沒有痕跡。天然溫泉依然冒著蒸蒸熱氣,月光下花草顯得暗淡,安穆嫻在這裡翻了個遍,可就是沒看到程一衫的影子。
"一衫,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愛你,真的很愛你,隻要你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安穆嫻像是瘋子般呼喊著,她想用自己的聲音把程一衫召喚出來,她知道,程一衫就在這裡。
晚風吹過,臉頰上的淚水被吹乾,眼睛有些發澀。安穆嫻閉上眼睛,跪在溫泉邊上,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她的心好痛,真的好後悔,好後悔當時沒有把一切說清楚,如果沒有第一個謊,就不用編更多的謊,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悲慘結局。
時間仿若凝帶,一切就像是夢境,安穆嫻跑到沙灘,癱軟的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黑黑夜空。她聽見海浪拍擊山石,聽見海風呼嘯,隱約中似乎聽見一個人的腳步。
安穆嫻急忙轉頭,身後是一片漆黑,沒有半個人影。
"一衫,是你嗎?你在我身邊嗎?"安穆嫻傻傻的自言道。現在的她非常脆弱,失去了程一衫,她感覺失去了整個世界。她的心好慌,好涼。
整整一夜,安穆嫻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隻要一閉上眼睛,程一衫就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看到程一衫憤怒的咆哮,對自己冷視的麵孔,她不敢相信,這是那個無時不笑的陽光男。
程一衫真的走了,在她的夢裡走了。當清晨醒來,安穆嫻發現自己的枕頭濕了,這一夜,她不知流了多少淚水。
往事一幕幕的播映,安穆嫻似乎看到那個滿山鮮花的地方,她在翩翩起舞,程一衫瞪著熾熱眼神欣賞,看到風景如畫的溫泉中兩人嬉笑打鬨,看到海灘上程一衫強吻她,她無力拒絕,看到兩人在野地裡燒烤、、、
越是想念,越是心痛,安穆嫻什麼都沒吃,一個人向外麵跑去。
"一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安穆嫻有些神經恍惚,她看到眼前產生幻想,程一衫嬉笑怒罵,每一種表情對著自己,仿佛就在麵前觸手可及,可她撲過去卻是空空。
這一天內,安穆嫻隻吃了一個麵包,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無妄島上搜尋程一衫的下落。她問過來玩的漁船,和清醒的旅店老板。
"這兩天根本就沒見過你描述的人出去過,渡口來往的人我都留意過,絕對沒有。"渡口的看所人擺手說道。
"真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人了?程一衫?我怎麼不記得。"旅店老板對安穆嫻說道。
"我們兩個在你這住了將近半個月的旅館,你竟然不知道?"安穆嫻詫異的說道。
旅店老板比她還要詫異,像是見到鬼般搖頭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不記得,不都是你自己來旅館住的嗎?我還奇怪呢,你不住竹屋,來這裡乾嘛。"
什麼?程一衫不僅從自己的世界消失,竟然從所有人的世界消失了,他整個人仿佛就不曾在無妄島上存在。
"不可能,一定是你故意的。一衫,我知道你就在看著我,你給我出來!"嘶聲厲吼,安穆嫻像個瘋子。
安穆嫻快速的向半山腰跑去,她想起來了,除了天然溫泉外他們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萬佛洞。
來到半山腰,安穆嫻在四處搜尋著,她用儘了所有力氣,扒開了所有雜草,可是?哪裡有山洞,哪有有程一衫的身影?
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去的山路上,安穆嫻像是個瘋子,頭發散亂,滿臉憔悴,好不容易養好的臉蛋,經過這兩天的折騰變得無比消瘦,像是被抽了筋的懶牛。
"啊!"一不小心,安穆嫻摔倒在地,順著山路往下滾落。幸好在台階上有一塊石頭,將她卡主,否則她定會被山上的石塊擦磨而死。
儘管如此,疼痛感和無助感還是讓安穆嫻暈厥過去。
不是過了多長時間,安穆嫻醒來了,她發現自己躺在竹屋的床上,身旁放著手機。坐起身,感到渾身疼痛無比。
"我怎麼回來的?"安穆嫻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山上摔倒了。"一定是一衫,一衫,你在哪呢?我知道是你把我背回來的,你出來啊,你出來啊。"
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安穆嫻聲音沙啞,坐在床上,無力掙紮。她病了,這次真的病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她感覺自己腦袋暈暈,四肢無力。
幾乎暈倒的身體讓和她再也堅持不住,勉強的吃飽飯,她沒有再出去尋找程一衫,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程一衫也不會出現的,他一直躲著自己。
清醒,絕望,昏睡,惡魔,驚醒,連續三天的折磨,讓安穆嫻消瘦的不成人形。她再也撐不下去了,她給閨女米娜打去電話。
"呦,怎麼想起我來了?"米娜接到電話,詫異的問道。自從與程一衫發生那樣的關係,安穆嫻就沒有主動給米娜打過電話,她總是覺得心裡不安,她害怕謊言被暴露。
"我和程一衫出事了,我找不到他了。"安穆嫻無力的說道。
"出事了?你沒懷孕吧。"米娜驚訝道,隨後笑了笑說道:"找不到就回來吧,估計你家老公早就想你了,安,你也瘋夠了吧。"
"不,米娜,你能過來嗎?幫我找找一衫。"安穆嫻請求道。
"找程一衫?安,你不會對他動情了吧?"米娜感到驚訝,若安穆嫻真的對程一衫動情,那廖凡辰怎麼辦?這個傻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米娜,求你了,過來幫幫我吧。"安穆嫻無力的說道,她現在真的需要幫忙,她不想回去,她一定要找到程一衫。愛上一個人真的無法想象,真的愛上,真的不知道自己會陷入多深。
"好吧,好吧,我這兩天就過去。"米娜說完,掛了電話。
安穆嫻呆呆的望著竹板,聽著外麵出來的海風,她微閉雙眼,模糊的視線中仿佛看到程一衫的身影。
程一衫在對她微笑,笑容是那麼的平和,安穆嫻像是個瘋子般跑過去,一把將程一衫抱住。感受男人傳來的溫度,安穆嫻的眼淚嘩嘩落下,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衫,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是愛我的對嗎?"
"你說話啊,我找了你三天了,好辛苦啊,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對你說謊了,你回到我身邊吧。"
"一衫,你不要走,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我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原諒我吧,原諒我,好嗎?"安穆嫻抱在木門,不斷的嘀咕著,海風吹開她散亂的秀發,月光照在她那散亂的衣服上,讓人覺得淒涼,覺得心疼。
兩日之後,米娜終於趕來。此時的安穆嫻已經變得骨瘦如柴,望著閨女憔悴頹廢的樣子,米娜感到心痛。
"安,你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你哪裡都很優秀偏偏卻被情所困啊!傻瓜!"米娜給安穆嫻做了好吃的,幫她洗了澡,給她講了許多開心的事情。
麵對舊日的好友,安穆嫻的淚水更忍不住了。"米娜,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啊?"
"你就不該上這個地方來。"米娜氣氛的說道。
這一夜,安穆嫻躺在米娜的懷裡,她哭了很多次,也被惡夢驚醒了許多次。但她經過一夜,想清楚了許多事,她覺得人生必須自己掌握,她更加堅定要找到程一衫,這個讓她深深迷戀無法自拔的男人。
也許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安穆嫻是個好強的女人,她不想失去的,就一定要找回。
次日,安穆嫻把所有關於程一衫的事情告訴了米娜。
"不能吧?這人如此神秘?"米娜驚訝道。
"神秘?沒有啊,就是有點傳奇罷了,他人很好的。米娜,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現在的安穆嫻真像是個神經病。
"哎,你先休息兩天,等身體好些了我陪你一起去尋找程一衫。"米娜無奈的歎息道。
安穆嫻晃了晃身子,站起來,目光堅定執著的道:"我現在就很好啊,快走吧。"
安穆嫻拉著米娜,在無妄島上尋找了一天。她們去了無妄島的另一片海,在那裡沒有找到程一衫,但米娜終於理解安穆嫻了。這樣的孤島,這麼美的風景,如此神秘的仙境,能不動心嗎?若給她這樣的經曆,估計也會成為愛的無法自拔。她們去了真佛寺,雖然那裡沒有程一衫,但安穆嫻在看到大佛的時候,心裡平靜許多,慌亂的思緒變得穩定一些。
"安,這裡真的沒有山洞,你記錯了吧?"站在半山腰處,米娜說道。這一天下來,她感覺累死了,可安穆嫻卻是精神百倍。
"就是在這裡的,這裡真的有個佛洞。"安穆嫻指著大片雜草,認真的說道。
月已高升,兩人失落的走向竹屋。隻是安穆嫻不時的向後回頭,她總是覺得身後有一道黑影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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