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母親之死

沫小雪真的有些想媽媽了，於是她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隻有媽媽一個人在家，但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媽媽，你怎麼了？”沫小雪急切地問道。

“沒什麼，媽媽隻是有些感冒。小雪呀，你可要用功讀書，好好照顧自己呀。”這些關心的話語讓沫小雪有些心驚，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媽媽，是不是那個混囘蛋又欺負你了。”沫小雪甚至不願意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小雪呀，媽媽命苦，你要是好好的，媽媽就放心了。”忽然沫小雪聽到那邊關門的聲音，之後電話裡麵就成了忙音，肯定是那個混囘蛋回來了，沫小雪真想飛回去陪陪媽媽。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地和水一樣，隻是沫小雪經常會接到一些鬼王的靈符，有時候是鬼王自己送來，有時候是晚上把沫小雪召回鬼界後給她，當然這些符咒都是些最基本的符咒，用來鞏固沫小雪的修煉成果。

一學期又快結束了，沫小雪就要可以見到自己的媽媽了，自從那次通完電話，每次把電話打回去家裡都沒有接，沫小雪就擔心的不得了。

那天早上起來，沫小雪總覺得眼皮跳得很厲害，她就學人家找了一點火柴皮粘在眼皮上，可還是效果不大，那天她也忽然覺得心悶得不得了，感覺好像要出什麼大事似的，她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但是同樣沒人接，還好一直熬到晚飯後一切都很平靜。

“沫小雪，電話！”看宿舍的王阿姨在樓道裡大喊了一聲，沫小雪的魂魄都已經被驚出了九霄雲外，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喂！”沫小雪小心翼翼地拿起了聽筒。

“小雪嗎？我是你秦叔叔，你囘媽媽不行了，趕快回來吧！”好似一個晴天霹靂，沫小雪拿著電話半天沒回過神來。

“媽媽！”沫小雪扔下電話，飛也似地奔出了校門，幸虧H市是個大城市，晚上有直通他們那裡的車。

沫小雪回到家裡已經是後半夜了，打開門竟然看到的是秦叔叔坐在他們家的沙發上。

“孩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就害怕電話裡沒說清楚你找不著醫院呀，啥都彆說了，趕緊走吧！”秦叔叔拉著沫小雪的手直奔醫院的方向跑去。

“媽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炕單，還有媽媽那張蒼白的臉和緊閉的雙囘唇，沫小雪跪在媽媽囘的炕邊，握住了那雙快要冰冷的手。

“小雪……你回來了……媽媽要去找爸爸了。”沫小雪的媽媽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無限留戀地看了一眼沫小雪，他的手臂就垂了下去。

“媽媽！”撕心裂肺的喊聲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心碎了，沫小雪趴在媽媽囘的炕邊不停地抽泣著。

鄰居們都過來勸沫小雪,並且開始幫著她處理她媽媽囘的後事，至始至終卻沒有見到周尚德出現。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秦叔叔！”沫小雪懇求秦叔叔說一下媽媽囘的事情。

原來自從沫小雪去上學以後，周尚德越來越喜歡賭博了，而且發展成了吃喝嫖賭，沫小雪的媽媽根本就管不住，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想家裡有一個男人至少是個完整的家。

可是這樣的情況沒有維持上一年，周尚德越賭越大，而且輸多贏少，於是就經常向沫小雪的媽媽要錢，本來家裡就不寬裕，這下更緊張了，沫小雪的媽媽就不想給他，周尚德開始還隻是罵罵咧咧的，到後來乾脆就拳腳相加了。

這兩年，沫小雪媽媽囘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有時候她總是說見到了沫小雪的爸爸，而且她經常身體不舒服，但卻舍不得去醫院，直到前兩天她覺得腹部疼痛的很厲害，還不住產生幻覺，那天上囘街暈倒，鄰居趕緊送她到醫院。

經過醫院檢查，沫小雪的媽媽已經到了肝癌晚期，而且由於她不肯就醫，癌細胞發展很迅速，沫小雪的媽媽也知道自己病情很重，但是她還一再堅持不讓沫小雪回來。

昨天開始，沫小雪的媽媽出現了呼吸急促的情況，秦叔叔實在看不下去，害怕沫小雪趕不回來見她媽媽最後一麵，才偷偷給她打了電話，誰知道沫小雪的媽媽這麼快就去世了。

“那周叔叔去哪裡了？”沫小雪聽到這一切傷心欲絕，但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她還是向秦叔叔打問周尚德的去向，怎麼說這個人和媽媽也生活了幾年。

“他，十天半個月才出現一次，鬼知道在哪？”秦叔叔聽到這個人棄舊不打一出來。

“天地迷，鬼王出。”沫小雪懷著極度悲傷的心情念了這個訣語。

“什麼事情？”訣語剛剛念完，鬼王就出現在沫小雪的麵前。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媽媽，讓她起死回生。”沫小雪淚汪汪地望著鬼王。

“我是鬼王隻能管鬼界的事情，生老病死這是閻囘王爺的職責。”鬼王看了看沫小雪媽媽囘的遺體淡淡地說了一句，沫小雪這下子徹底失望了。

“沒事我就走了！”鬼王再一次看了看沫小雪，沫小雪目光呆滯地搖了搖頭，這時候她真得很可憐，可是自己在天界職位太低，的確幫不上她什麼，鬼王也隻好閃身離開。

第三天就是出殯的日子，沫小雪扶著媽媽囘的靈柩哭昏過去好幾次，就在媽媽火化之後，周尚德才不知道從哪裡匆匆地跑了出來，沫小雪也懶得跟他計較。

接下來的日子，沫小雪經常坐在媽媽囘的遺像前，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鄰居們都看著可憐，也經常來幫忙做點飯，周尚德這幾天也還算老實，沒有出門，也沒有煩擾沫小雪，沫小雪想他也是個人，應該心存內疚吧。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沫小雪正坐在媽媽遺像前愣神，忽然感覺後麵一雙手把她從後麵抱住，沫小雪掙紮著站起來，回過頭迎麵就是周尚德帶著淫囘笑的老臉。

“你想乾什麼？我媽媽屍骨未寒，你就這樣畜牲不如。”沫小雪大聲叱罵。

“哈哈，寶貝，你遲早是我的，你囘媽媽沒了，你就補上來呀。”周尚德把他那張臭嘴湊了過來，而且他抱起了沫小雪向她的炕邊走去。

雖然沫小雪已經用儘了全力，可是畢竟周尚德是一個男人，力氣要比她大許多，周尚德把沫小雪壓在了炕上，開始脫她的衣服，沫小雪幾乎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

“天地迷，鬼王出。”沫小雪在周尚德即將脫去她衣服的一瞬間念出了召喚訣語。

“住手！”鬼王的聲音就像晴天霹靂從空中傳出，周尚德一下子被鎮住了，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沫小雪趁周尚德愣神的時候，一下子從他的身子底下跳了出來跑到了鬼王的身邊。

“你是誰？”鬼王沒有用障眼法，所以周尚德看得見他。

“該怎麼處理他！”鬼王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個混囘蛋。

“讓他去死！”沫小雪咬著牙，手一直在不停地發抖。

“好，但是你必須付出你最珍貴的東西！這是遊戲規則。”鬼王是說一不二的，沫小雪知道。

“什麼我都願意！”沫小雪雖然不知道他要得是什麼，可是這個周尚德留在世上就是一個害人精。

周尚德聽見他倆大的對話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於是他不顧一切地向鬼王撲了過來，鬼王隻是輕輕一閃身就躲開了。

“鬼神哭泣，冤孽消除！“鬼王對著周尚德搖了搖手，一股真氣從手掌裡衝了出來攏住了周尚德的身體，他的身體顫抖了幾下，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混囘蛋，這個下場罪有應得！”沫小雪身體一下子癱軟了下去，鬼王急忙伸出手臂，把她攬在懷裡。

等沫小雪醒來的時候，鬼王就坐在她的炕邊，仔細地看著她，眼睛裡這會兒隻有溫柔。

“謝謝你，幫助了我！”沫小雪盯著這個以前她覺得非常殘囘暴的家夥。

“你是我的主人呀，這些事我應該做。”沫小雪沒想到鬼王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