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課堂學習

任胤玄一宿沒有休息，如今洗過澡後，倒是覺得渾身上下開始變得懶散起來。葉誌軒又從食堂，給他拿了幾個肉包子，給他臨時果腹。原本任胤玄也想吃完飯，先到葉誌軒的寢室內休息一下。可他更加明白，什麼時候都能休息，如今是道斯學院開學的第一天，雖然他已經錯過了入學，不過到不影響他來這裡繼續學習。而且他們任家也算在道斯學院有股權，自然掌握了更大的權利。

當葉誌軒明白過來任胤玄想跟著自己，一起去上課時。葉誌軒才猛地一拍腦門，差點把上課這件事情給遺忘在腦後。

“糟糕，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了，簡直是太糊塗了。”葉誌軒趕緊朝課堂方向跑去，而任胤玄則是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麵。因為他和葉誌軒不同，葉誌軒是要從基礎知識學起。而他現在是要從思維和理解程度上，來加深對符咒的印象，方便提高自己的道術法力來。

等葉誌軒感到課堂時，雪蘭老師已經站在講堂上，而下邊的任伊柔和蕭墨則是看著遲到的葉誌軒，有些無奈的搖頭歎息。

“葉誌軒，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你是不是從心裡對水係幻術不太重視啊。”雪蘭老師雖然性格不錯，但作為一個老師，是無非容忍自己的學生在第一天上課就遲到。從小方麵說，這叫不遵守時間。從大方麵說，他葉誌軒還是從心裡沒有起到對學習水係幻術足夠的重視。如果葉誌軒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一定會認真對待，不至於上課遲到。

“早上遇到個朋友，帶著他洗澡，吃飯，所以就來晚了。”葉誌軒耷囘拉著腦袋，眼睛確實狠狠的盯著雪蘭老師的一雙美囘腿上，上上下下反複的欣賞。如果葉誌軒的目光有一些溫度的話，估計早就把美女雪蘭老師的一雙修長的美囘腿給烤熟了。

“雪蘭老師，我是任胤玄，任家家族的長子，也是道斯學院的董事。我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沒有及時趕到道斯學院，昨天晚上又遭遇暴雨，身上的衣服被淋濕，還沾了很多泥水。葉誌軒幫我清理，所以耽誤了時間。在這點上，我代替葉誌軒道歉。不過如果他以後要是還遲到的話，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任胤玄微微一笑，很有紳士風度的解釋道。

雪蘭老師自然知道任家家族，也見過任胤玄。看到他來幫助葉誌軒解釋，心裡的怒氣立刻消散了大半。

“葉誌軒，你先回到座位上吧，今天的事情有些特殊，希望以後不要在犯下同樣的錯誤。”雪蘭輕聲說道。

葉誌軒心裡有些不滿，自己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賞雪蘭老師的美囘腿，如今被任胤玄攙和進來，壞了自己的好事。

可雪蘭老師在漂亮，葉誌軒也隻是在心中YY一下。現在實在學校的課堂，自然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學習方麵。

而任伊柔也因為見到任胤玄，自己的哥哥後感到十分的高興。隻是因為這裡是學習的地方，很多任伊柔迫切想要詢問的話，也隻能等到下課後在詢問。

“好了，那我們現在算是正是上課了。葉誌軒，任伊柔，蕭墨算是正式水係幻術的學員，而任胤玄則是屬於旁聽。”雪蘭老師啟動嘴巴，小囘嘴一張一合，開始娓娓道來。

對於幻術 起源，發展，演變的各個流派，任伊柔自然十分清楚。她不時將眼神投向一旁的哥哥任胤玄，可現在又不方便追問他，隻能忍著性子，聆聽老師的教導。

“在幻術中，結印最重要，是因為幻術的法術攻擊，是依靠手指靈活的運作各個結印，來和神靈溝通，獲取超出本身力量的一種方法。和幻術不同，魔法則是通過咒語，但前提是魔法師需要很強大的感悟能力。魔法師的神經非常敏感，它們能感受到自然界中各種元素的細微變化。隻是這種異常的敏感，導致一些魔法師的神經係統異常靈敏，外界稍微有些變化，他們即便不想去感知，也因為職業習慣的問題，不自覺的去關注。道術也有自己發揮法術的方法，就是符咒。每個方法都是成係統的存在，理論上說沒有哪種功法厲害，那種功法低劣之分。隻是修煉者本身的悟性和努力程度，決定他將來是否能取得比較大的成就。”

“雪蘭老師，那幻術為什麼要分的那麼詳細，道術中沒有火係，水係，風係等區彆。唯獨魔法和幻術還有這些區彆，它們彼此之間到底為何存在這種聯係。”一旁的任胤玄突然問道。

雪蘭微微點頭，這個提問非常有深度。一般沒有修煉過的學員，根本不知道這些看似有區彆又有練習的不同法術之間的內在連接來。

“除了道術，魔法和幻術都有詳細的區分火係，水係，風係等更為詳細的科目。那是因為它們的功法原理不同，道術是靠自己直接和神靈取得某種聯係，依靠催動符咒來從神靈那裡獲取不同的法術攻擊。如果一個修煉道術的人，對符咒的理解非常深刻，那麼他的道術攻擊的威力將會十分強大。”

“而魔法和幻術，雖然也是向神靈借取某種神秘的力量。但卻中間有些曲折，可以說要經過一個中轉。魔法依靠魔法師敏銳的感知能力，因為這種感知能力是定向的。當你將這種感知能力定位為對火係元素的敏感時，就會對其他因素例如水分子，風係元素不太那麼敏感。當然我們雷羅大陸的曆史上，也有全能的魔法師存在。例如我們道斯學院的院長羅寧大人，就是這樣的全能魔法師。幻術和魔法的原理基本相同，也是不能直接從神靈那裡借去強大的力量，必須要途徑一個中轉站。隻是這個不是像魔法師一樣，依靠感知能力，去領悟各種元素的存在。而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你要修煉某種派係的幻術一部分，例如你們現在修煉的是水係幻術，就要把自己當成水的一部分來。同時在配合不同的結印，從中發揮出囘水係幻術特有的各種攻擊和防守來。”

葉誌軒坐在下邊，雖然以前經常隔三差五的跟著任胤玄和任伊柔進行不同的修煉。可那時更多的隻是好奇，沒有所謂的修煉一說。如今情況不同了，雖然任胤玄來到道斯學院見到自己後什麼也沒說。可葉誌軒早已敏感的察覺到，這一次任胤玄的性情起了明顯的變化。

在葉誌軒的眼裡，任胤玄以前像個成熟的小老頭一樣。雖然兩人的年齡相仿，可性格愛好上有著明顯的差彆。任胤玄一直很沉穩，不太喜歡主動和人打招呼，有著屬於自己的想法和世界。但任胤玄的眼神，在葉誌軒看來，一直都是很乾淨清純，沒有沾染一絲邪氣。

葉誌軒和任胤玄不過分開幾天，這一次再見麵，葉誌軒能從任胤玄的眼神變化中，讀取到更多的信息。原本清純無邪的眼神早已變得暗淡下來，如果說以前任胤玄的眼睛好似蔚藍的大海，讓葉誌軒看到後感到十分的舒服和賞心悅目。現在任胤玄的眼神，更像是從蔚藍大海下隱藏的各處暗礁。如果有人敢貿然搭乘船隻，在這裡航行，隨時都有可能落得船翻人亡的結局。

葉誌軒不知道這幾天任胤玄是怎麼度過的，難道那個地獄學院真的能把人在短時間內改變成讓自己不認識。

自己可是和任胤玄共同生活了八年，不僅葉誌軒有這種感覺。就連任伊柔同樣，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任伊柔修煉過幻術，到沒葉誌軒那種嚴重的壓迫感。她隻是覺得哥哥任胤玄，一定隱瞞了很多事情。隻是到底是什麼，現在不方便說，也許等下了課後，就能問個清楚了。

這堂課，雪蘭老師沒有直接講解水係幻術的具體練習方法。而是先從大的方麵，闡述了各方麵修煉法術的異同來，讓大家明白它們的區彆和共同點。

在這個課堂上，除了雪蘭老師認真講解。葉誌軒和任伊柔可謂是心猿意馬，他們對於課堂上的內容不敢興趣，隻盼望著早一點下課，好方便詢問起來。

而作為一個旁聽生，任胤玄則是一臉的嚴肅，將雪蘭老師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銘記在心底。同時對於一時間還沒理解的部分，又趕緊用筆記錄在本子上，方便課後繼續追問老師。

而蕭墨則是一副天然呆的摸樣，他整堂課出了露出一副癡囘呆的表情，聽著雪蘭老師說那些奇怪的理論，和聽天書之間也沒有根本的區彆。

“道術靠符咒，為什麼不能用魔法的咒語代替。幻術需要靠結印，來和神靈溝通換取相應的法術支持，所以要練習一雙靈巧的雙手。好像耍魔術的魔術師的手最靈活，難道魔術師就能練習好幻術。魔術師和魔法師隻是一個字的差彆，難道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轉換轉換性。”蕭墨的腦子裡想起了這些奇怪的理論，雖然他無非修煉任何一種功法，可他也不是傻囘瓜。不會明晃晃的在課堂上，向雪蘭老師提這些弱智的問題。

雪蘭老師講了大半天，嘴角有些口渴，為了配合自己的演講，也是為了證明水係幻術的厲害。她手指靈巧 運轉起來，左手的食指微微彎曲，右手的無名指則是向裡麵內扣，隻是很短的瞬間，雪蘭老師就做出一個水係的結印來。

“蘭係若水離。純水自來。”任伊柔雖然沒閒情聽雪蘭講解這些最基礎的入門知識，因為她早在八歲的時候，就聽到母親大人不厭其煩的講解起來。隻是等到雪蘭老師做出一個結印來時，才引起了她一絲絲的興趣。

說是一絲絲的興趣，是因為雪蘭老師的這個結印動作，隻是從空中引來了少量的水。大概也就是一水杯那麼多，隻夠她一個人引用的。

隨著從空中平白出現一股水流，雪蘭老師突然間又做出另外一個結印來。這個結印一處，那原本要落下的水流，反而猶如被一種神奇的力量引導，慢慢朝著高出換換爬去。

雪蘭老師的嘴巴微微張開，那股被引導的水源，也順著雪蘭老師的嘴巴流進了她的口腔裡麵。

對於雪蘭老師而言，這不過是一起自己利用水係幻術，活生生表演給大家看的實例而已。可落在蕭墨這個愚笨人的腦袋裡，卻又另外一番解讀。

尤其是雪蘭老師剛才那微微張開的嘴巴，從口腔裡麵伸出的香舌，對於蕭墨而言，都充滿了無窮的眼球不動力量。

“要是我能聞聞那舌頭的香味，這輩子就值當了。”蕭墨猥瑣的咽了一口口水，隻不過這些動作的完成十分小心。蕭墨害怕被對方看透，否則一定會被美女雪蘭老師狠狠的教訓一頓。

“幻術和魔法一樣，也分為火係幻術，水係幻術，風係幻術等。看起來是因為結印的不同，造成可以引導出不同的幻術。其實有個大前提，就是一定要先將自己當作水源的一部分。所以當你把自己當成了水係的一部分時，就無非在和火相容。這也是幻術的一個特點，隔壁般就是火係魔法師般。對於想羅寧這樣的全能魔法師而言，整個雷羅大陸也是少有的存在。”

任伊柔明白幻術的這些特點，因為她從小就接受這方麵的訓練。隻是父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哥哥任胤玄身上，來教導他練習道術。而對於任伊柔而言，隻是更多的掌握了幻術的各種結印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任伊柔從她母親那裡對於幻術的理解，又和雪蘭老師有所不同。

雪蘭老師是讓修煉者，先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水源，然後利用結印來調去這些水源的資源來。可當初任伊柔的母親，則是有不同的見解。

“雖然修煉不同的幻術，需要修煉者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不同的介質。所以很多修煉者，造成了修煉火係幻術，就無非修煉水係幻術的窘迫。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全部都當成水源。在修煉水係幻術時，可以把一條手臂當作水源即可。因為水係幻術，可不是單單利用這一條手臂的水源來發揮法力。而僅僅是借用而已，真正的力量來源，則是神靈的饋贈。當你練習火係幻術時，可以暫時把另外一條手臂當作火源。”任伊柔很清楚的記得當初母親大人的教誨。

可任伊柔沒有吭聲，因為這已經牽扯到高級水係幻術的修煉。而雪蘭老師在從最基礎的知識講起，她說的也沒有錯。

任伊柔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現在也開始將注意力放到了聽課上麵。

而此時的葉誌軒，則和蕭墨一樣，也被雪蘭老師喝水的模糊動作吸引住。這十六歲的男孩子，從理論上講，身體早已發育成熟，並且對異性有了強烈的好奇感。但心理素質方麵，卻顯得極為不成熟。他們隻是把這種本能的感覺，當作一種需要發泄，不知道隱藏在男囘歡囘女囘愛背後的責任和承擔來。

倒是任胤玄自始至終，都很認真的聽講。他雖然一直練習的是道術，可也聽過母親大人將過幻術的奧秘來。幻術看似簡單，實則奧妙無窮。一個簡單的結印，不過是十個指頭之間，擺出不同的造型搭配而已。可裡麵的講究非常多，很有研究價值。

對於道術而言，符咒是固定的，隻是因為修煉者本身對符咒的理解能力，才造成了實力上的差距。而幻術則明顯不同，它的法術攻擊力度的大小，和結印非常有關。一個標準姿勢的結印，肯定要比動作不標準的結印威力要大的多。在手指擺結印的同時，手指的力度，方向感，和整體的配合程度，往往又對幻術起到了非常大的影響作用。

“雪蘭老師，我剛剛看到你使用第二個幻術時，在手指擺出結印時，小手指在微微顫抖，這其中有什麼奧秘嗎。”雖然不是任胤玄的專業，可他還是看出一絲瑕疵來。因為按照幻術的嚴格要求，修煉者在擺出結印造型時，手指一定要穩，平，不能出現任何的抖動。手指更不能僵硬，要硬而柔軟，剛柔並濟的存在。

雪蘭老師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細微的動作，還是被眼神銳利的任胤玄發現。

其實這不是雪蘭老師的瑕疵，她身為一個道斯學院的水係老師，怎麼可能不了解這些基礎的知識。

她隻是故意為止，因為她想測試一下大家的反映能力而已。

隻不過可惜的是，葉誌軒對水係幻術不太懂，他即便觀察仔細，也隻會把注意力放在對方的鼓鼓的胸囘部和修長迷人的大囘腿上。

而任伊柔心裡想著父母的安慰，如果任胤玄沒有出現，也許她會專心聽講。可任胤玄就在自己身旁，她怎麼還能靜下心來，聽老師進行表演。

至於蕭墨，和一個木頭沒有差彆。他存在的定義，就是證明他是人類而已。

“鈴鈴鈴。”下課鈴囘聲驟然響起，雪蘭老師微微點點頭，示意大家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