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冷冰的眼神

“憑什麼。”秦亦莫不怕的直視著他冷冰的眼神，以前的日子裡，他總是這個樣子，不管之前做了多少事，不管和自己在一起多久，他依舊是這個冰冷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更改，舊時的樣子，讓她鼻子有些酸楚。

“是嗎？本座會讓你後悔的。”他手指劃著肌膚，從額頭，鼻子，嘴唇，下顎，脖子，鎖骨，一直往下，突然他停在了蓓蕾上，輕輕的一擰，頓時酥麻的電擊感襲擊全身，秦亦莫咬著牙，不敢輕易的呼吸。

他不滿意秦亦莫的表現，換成大手，輕輕的搓揉著，一波又一波，秦亦莫覺得自己身子如溺水般，沒有反抗的能力，一點力也使不上。

“你的身體比你誠實。”惡毒教主的手根本沒有停，接著又往小腹上遊走，秦亦莫伸出手推著他的胸膛。

“你就是要欺負我，是嗎？”秦亦莫快要哭出來了，泫然欲泣的樣子，他總是這樣，輕易的不放過自己。

“本座欺負你？”納蘭遲暮唇抿成一條線，便吻了下來，火熱的唇貼著秦亦莫，舌頭頂開她咬緊的貝齒，開始趁入席卷，挑逗著小舌，“唔……唔”

秦亦莫邪心一起，牙齒一咬，他舌頭頓了頓，沒有退開，反而開始大力的掃蕩，根本不給反抗的力量，秦亦莫能感覺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裡遊開了來，充斥著。

舌頭都快麻木，嘴唇更是被咬著發痛，秦亦莫看著撐著身體，鼻子抵著自己鼻子的納蘭遲暮，知道自己敗了。

嘴角笑開，藕臂環繞著他的脖子，眼角笑意更盛，“既然你自己送上來，本姑娘也不會放過你。”秦亦莫拉近他，右手一揮力，納蘭遲暮的腰帶便開了來。

納蘭遲暮魅惑的一挑眉，低低的聲音，喉嚨滾動，將身上最後的衣服除去，兩人赤裸相見，秦亦莫很滿意他的反應。

“那就看是誰吃了誰。”送上紅唇，紗帳落下，掩了旖旎的春光。

月色如醉，秦亦莫撐著身子，看著熟睡的納蘭遲暮，如鑽石的皮膚靜靜的流動著醉人的光彩，伸出手指，點著他高挺的鼻子，“我是拿你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惡毒教主，納蘭遲暮。”

收回，突然被拉住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笑意濃濃的秦亦莫，像是抓到不安的小貓般，胸膛吻著秦亦莫的側臉，低低的笑開了。

“看來你還不夠累，還有力氣調戲本座。”他邪邪的親吻著秦亦莫的額頭，異樣的輕柔。

“乖，先睡覺了，你累了。”他眼下一片青色，眼睛裡都是血絲，肯定是連夜趕回來的，不然，聽公子莫的，他應該在三天後趕回來才對。

“對了，剛剛有人送衣服來嗎？”記得讓素問去拿衣服的，這都晚上了。

“哦，本座讓魔音打發她們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不會迷暈了她們吧？”他一旦派魔音出手，便是這樣的結果。

“沒有，隻是打發她們睡覺去了。”聽著他的話，就知道是這樣，哎，這樣也好，要是真讓她們看到，估計又麻煩了。

“好了，不理她們了。”秦亦莫枕著遲暮的胳膊，躺在他的臂彎裡，打了個哈欠，“終於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納蘭遲暮摟緊秦亦莫，嘴角拉開弧度，滿足的笑了笑，直到看著懷中的人睡熟，呼吸平穩，吻了吻嘴唇，將裸露的手臂放入被子裡，留戀的看了眼，穿上衣袍，飛了出去。

被子裡的人兒睡著很熟。

“教主，你回來了。”夜仇等在屋裡，看著終於回來的納蘭遲暮，看教主的樣子，一定是去進宮見秦亦莫了，那眼裡的笑意不是能掩飾掉的。

“琳芸公主的安全你一定要保證，這次襄王的病已經好轉，讓你去調查的事情，怎樣了？”納蘭遲暮一臉冷冽，優雅的歪在榻前。

“神策大將軍晚侯群當日參與景王謀反一案，真正的緣由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的女兒。宮中已逝的晚貴妃愛的人是奧國的襄王殿下，所以甘願幫著襄王在舟領國皇帝身邊當臥底，景王駐守邊疆，是奧國的一大隱患，所以襄王便一手策劃了景王叛變一案。目的是為了削弱皇帝的兵力，隻是晚貴妃沒有料到，這事情居然她父親也參與了，晚候群為保她的女兒，才自願承認是他自己參與了謀反之事。”

夜仇將幾年前景王謀反一事的真相說清楚，原來這謀反之事是襄王一手策劃，舟領皇帝還被蒙在鼓裡，活生生折了一員大將。

“看來，是應該把事情的真相講出，相信舟領的皇帝會有意願合作，夜仇，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要是有一絲毫發的損傷，你有不用再來見我了。”納蘭遲暮望著月色當頭的窗外，一場陰謀即將醞釀。

這一覺睡得很飽，秦亦莫睜開雙眼，身邊已經涼涼的，一陣失落，看來他早就走了吧。

“素問。”\t

素問推門進來，打開簾子，“女姬大人醒了。”

秦亦莫揉了揉眼睛，聞到空氣中充斥著魅靈的味道，不由驚訝，“你在空中噴的什麼？”

素問笑笑，扶著她起來，說道：“奴婢不放心其他人去取衣服，便自己出宮去了伊紅閣，那的老板介紹了一款香水，奴婢聞著，和大人屋裡的茉莉花相近，便買了來，想著大人會喜歡。”

好一個玲瓏剔透的心，“你有心了，幽香的味道聞著著實不錯，好了，你先幫我梳簡單的發髻，我要到太子宮中去。”

“是，大人。”

梳好發髻，素問捧著昨日的衣服，問道：“大人要穿這一件嗎？”

“嗯，換上吧，想必今日會有大事發生。”她接過來，“我自己換就可以了，你去拿早點，記住，桂花糕要備著。”

進了內室，秦亦莫除開衣服，皮膚上的痕跡到處都是，幸好脖子上沒有，趕緊的沐浴後，換上了伊紅閣拿來的衣服。

“大人，早膳來了。”於扇端著吃食與糕點走了進來，看著一身水藍色衣裝的戈秦亦莫，驚豔的站在原地，“大人真真如謫仙般，怪不得聖上都要立大人為皇後。”

秦亦莫聽著她一時口快的話，皺了皺眉，這麼快就傳開消息了，想必玄修是鐵了心要這麼做。

於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跪在地上，“大人恕罪，奴婢多話了。”

“起吧！”

“等會兒跟著我倒太子宮殿去，把桂花糕”秦亦莫還沒說完，於扇就將食盒的桂花糕拿出來，說道：“大人，奴婢知曉你要到太子宮殿去，早早的就備好了桂花糕。”

倒是有眼色，秦亦莫點頭，吃了些東西，便往太子殿走去。

宮殿外一宮女守著，見著女姬大人來了，欣喜的迎上去，“女姬大人快請，太子殿下都等了許久。”

於扇將手裡的食盒給了秦亦莫，自己站在殿外，秦亦莫走了進去，一身太子正裝的玄雋正坐在案前看書本。

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用了早膳了嗎？”

玄雋抬頭，亮晶晶的眼睛格外明亮，伸出小手，打開食盒，將桂花糕拿了出來，“我就知道是桂花糕。”

秦亦莫點著他的鼻子，“是，吃這麼多，味道都忘不了。”

坐在旁邊，看著他吃著桂花糕，將剛剛看的書拿過來，原來是禮記。

“不要噎著了，喝點水。”將茶杯端給他。

他吃完後，看著今日素裝的戈秦亦莫，一陣恍惚：母妃如果還在身邊，她也會是這般吧，怕自己餓著，凍著，細心照顧著。

“怎麼了？”看著他直直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問道。

“沒，”玄雋收回視線，“沒有。”

他眼裡的暗淡怎麼會逃過秦亦莫的眼睛，也沒有說穿，“好了，東西送來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讀書明理，有事就到蓬萊殿找我。”

就在午膳的時候，皇上的旨意便下達到了蓬萊殿。

“女姬大人，請接旨。”屋裡的人都跪下迎旨。

“奉吾皇命，女姬大人戈秦亦莫與社稷有功，淑德有媛，先封為舟領國皇後，入住鳳儀殿，二皇子玄雋交予皇後養育，後宮之事，一同管理，三日後，舉行封後大典，欽此。”聖旨一命，殿中的宮女莫不歡喜，自家的主子成了皇後，那必是前途無量。

秦亦莫不鹹不淡的接過聖旨，素問滿心歡喜的為她高興，“女姬大人，這是天大的福分，聖上封大人為皇後，入住鳳儀殿。”

看著沒有一個人不歡喜，秦亦莫真覺得自己不正常，皇後之位，多少人掙破腦袋都望塵莫及，自己卻坐在屋裡又被封為皇後：玄修，你將我放在風口浪尖，到底所為何求。

“將聖旨收下去吧。”

納蘭遲暮已回，聽到這個消息，他會不會恨不得掐死自己，秦亦莫覺得很危險，想到他帶著琳芸公主到舟領，心裡也是不爽，大家都扯平了，不是嗎？

“對了，之後要來見我的人，都推了，我不想見，就是皇上，我也不見，聽到了嗎？”秦亦莫看著屋裡的人，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那要是太子殿下前來，讓不讓進？”素問猶豫地問道。

“我說過了，是任何人，當然也不見。”

這三天裡，秦亦莫要將陷害晚貴妃的真相找出來，因為她知道，公子莫要行動了，他到舟領國來，肯定是達成某種協議。

“素問，找一個宮裡的老人，要知道三年前晚貴妃的事情。”

素問驚愕的盯著女姬大人，她怎麼還要問關於晚貴妃的事情，不誰說了，是禁忌嗎？“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不用管，你先去照我的吩咐辦，其他的不用多問。”

“是，奴婢這就去辦。”

當日能夠找出線索的便是秋虞，隻要找到她，不怕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看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要將夜仇找來，秦亦莫坐在貴妃榻上，將拿進宮的蕭翻出，放在唇邊，簫聲飛起，片刻，便停了下來，這是暗號，夜仇是遲暮讓他留在身邊的，到時他肯定會看準時機來找自己。

素問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位宮女，低著頭，走到秦亦莫麵前，身後的人跪下，素問走到自己身邊，“大人，帶來了，這個宮人曾經是晚宸殿的宮女。”

晚宸殿的宮女？莫非是？

跪著的人抬起頭，那熟悉的容顏放大在秦亦莫眼前，“秋虞？”是她，儘管那相同的容顏已經是如老去了十歲般，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照顧自己的秋虞，那個可能是陷害自己的秋虞，秦亦莫壓著千轉百回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