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兒拚殺四方
“嘭”
一聲巨響,掀起了一大片灰塵,伴隨著灰塵揚起,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響起。
“啊,我這把老骨頭呀!”
王棄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可是閉上眼睛自己卻遲遲沒有失去意識,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而後耳邊響起了一聲慘叫。
他慌忙的睜開眼睛,到處張望,自己卻已經落了地,可四處尋找都找不到發出聲音的人。
“瞅什麼瞅啊,還不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被你坐扁咯。”身下傳來微怒的聲音,聽聲音似是一老人的聲音。
王棄一個翻身到了一旁,身下的老頭爬起來,須發皆白滿臉皺紋溝壑兩眼中精光閃爍一點也沒有年老的渾濁,渾身破爛灰色麻布衣,一雙草鞋。
這老頭爬起時用手掃了掃頭頂的灰塵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多謝前輩相救。”王棄雖然平時過得沒心沒肺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是眼前這老者卻是實實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命,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誰救你了,我就在這裡烤一隻山雞,正準備吃的時候你小子就從天上掉下來了,要不是老頭子我練過幾年功夫早就被你砸成肉餅了。我的雞呢?”這麻衣老頭瞪了王棄一眼嘴裡說著,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山雞,急忙低頭尋找。
“你練過幾年功夫?就能這麼高讓我砸一下不死還活蹦亂跳的找雞?”王棄心道,他可不認為眼前這麻衣老者僅僅隻是練過幾年的功夫,誰見過一個練了幾年功夫的老頭子能毫發無損的接住一個從萬丈高的懸崖上摔下來的人,此時正猜測眼前的麻衣老者的身份呢。
“我的雞呀。”正當王棄猜測的時候,一聲悲憤的聲音傳來。
麻衣老者麵帶哭腔的緩緩蹲下,從剛才被自己砸出個人形坑裡扒拉出一隻被砸扁了的雞,仔細看去這雞上麵還留著油,冒出的香氣讓王棄都食指大動,不過被砸成這樣肯定是不能吃的了。
“臭小子,你陪我的雞。”麻衣老者哭了一會兒扭頭瞪著王棄,似乎王棄不答應的話就當場把他烤了。
“好勒,前輩你等著,我馬上給你弄雞吃。”王棄當下跳起來朝林中走去,他折騰了一天肚中也惡了,而且眼前的前輩定是一名世外高人,伺候好了說不定前輩教自己一兩手呢,到時候就可以回去找‘鬆陽觀’的牛鼻子道士報仇了,再者說人麻衣老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肯定是要報答的。
從小生活在山裡的王棄對於打獵自然是熟悉無比,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提著兩隻山雞回來了。
將兩隻山雞洗涮感覺,架起篝火就烤了起來,雖然沒有任何作料,但是憑借著馬大廚十八年來的精湛廚藝,也將這兩隻山雞考得吱吱冒油的金黃色,讓麻衣老者看的是在一旁一邊搓手一邊的流口水,而且這老頭還不在乎口水滴到地上了也不見他擦一下。
“那個前輩,你彆著急,馬上就好了。”王棄看到麻衣老者的狀態,出言安撫到,生怕這前輩一時衝動撲到正烤著的雞上吃呢。
“我知道,你小子快點兒,老頭子我等不及了。”麻衣老者絲毫不理會王棄的話,不停的催促著。
期間王棄也和麻衣老人說起了今天的遭遇。
山雞已經被烤的金黃,香味四溢,王棄拿起剛才打獵時順帶采的能做作料的藥材,碾碎了均勻的撒到了山雞身上。
遞給麻衣老者一隻,自己一隻。
麻衣老者早就等不及了,仿佛餓虎撲食一般從王棄手中搶過了山雞,大快朵頤了起來。
王棄看著麻衣老者吃山雞的樣子,笑了笑,因為吃的樣子和大老頭很像,一樣是狼吞虎咽不顧形象。
順手從腰間掏出了葫蘆,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頓時感覺自己體內燃起了一股火焰將夜裡的寒冷驅散了。
“小子,還藏著好東西呢,快給我喝一口。”麻衣老者對著王棄的方向用鼻子嗅了嗅,一把就搶過王棄手中的葫蘆,大大了喝了一口。
“小子,這酒是你的?”將酒咽下,麻衣老者忽然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眼中光芒閃動似乎很是激動,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王棄。
“不是我的,是大老頭留下的。”王棄對麻衣老者的舉動很是疑惑,但還是如實相告。
“大老頭?你能和我說說他的事情嗎?”麻衣老者追問到。
王棄接過麻衣老者手中的酒葫蘆再次仰頭灌了一口,而後開始緩緩訴說了起來,從王棄記事起一直說到大老頭二老頭失蹤,其中的所有細節都一一說出。
“蜀山劍俠,你是說你的大老頭二老頭他們說自己是蜀山劍俠?”麻衣老者眼中光芒更甚,激動的兩手抓住王棄的雙肩不停的搖晃。
王棄被麻衣老者的舉動嚇到了,他向後縮了縮,麻衣老者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便鬆開了雙手。
“他們是這麼說的,從小到大都在吹噓自己是什麼蜀山劍俠,但是我一次都沒看他們用過劍,大老頭每天就知道喝酒,二老頭每天就抱著《**》看,一點也沒有高手風範。”王棄嘟囔著。
麻衣老者站起身來,仰頭看天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王棄也不敢詢問隻是模糊聽到麻衣老人呢喃著:“終於找到了。”
“前輩你沒事吧?”王棄被麻衣老者突然其來的變化嚇到了,小聲的詢問到。
“沒事,他們人呢?”麻衣老者平複了一下心情。
“不知道,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一片狼藉,隻找到他們留下的書信,說是仇家找上門來了還叫我好好修煉,將來變強大了就能見到他們了。”王棄到底還隻是個十八歲入世未深的孩子,一天之中接連遇到了從未遇到過的大事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極限,現在麻衣老者願意聽自己訴說,也就成了自己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仇家?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不肯罷休啊。”麻衣老者眼神頓時陰翳了起來,讓王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隨著麻衣老者眼神的變化而變得寒冷起來,即使喝了大老頭的酒也頂不住。 “小子,想變強嗎?”麻衣老者思考了許久,抬頭望著王棄,那神態已不像先前那般肆意玩鬨。
“當然想,隻有我變強了才能見到大老頭二老頭,隻有我變強了我才能知道我的身世,大老頭二老頭都希望我變強,現在我也希望變強,變強了才不會被欺負。”王棄肯定的說到,此時眼中再沒有一絲玩世不恭散漫,有著的是堅定,今天的一切都告訴他當自己踏上了這條修者的道路時,必須接受弱肉強食的法則。
“好,他們這些年來給你打下的基礎很牢固,我這裡有一門很適合你修煉的功法但是這門功法有很多弊端弄不好就是命喪黃泉自從我得到這本功法的這些年裡從來沒人修煉成功過,但是我保證如果真能修煉成功,你就能站在這個九州的巔峰,你學還是不學?”麻衣老者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王棄。
王棄此時隻感覺麻衣老者的氣質瞬間轉變,原先是一副世俗懶散的乞丐形象,但是這一下子讓王棄覺得眼前的麻衣老者就猶如天神下凡,聖神不可侵犯。
“人生充滿挑戰,弱肉強食活下來必定是強的,學功法就要學最強的。雖然會有死亡的危險,但是修者的路哪裡會有平安的?”王棄想著而後抬起頭堅定的說到:“學!”
麻衣老者微笑,衣服無風自動,絲絲白發飛起:“好。”始一出口,老者雙眼射出一道藍色光芒直奔王棄雙眼。
王棄反應也沒做出,就被兩道藍色光芒射入眼中。
頓時周圍環境變化。
這是一片茫茫無際的浩瀚大海,海浪湧動,時而泛起百米巨浪那威勢將天地遮蓋。
王棄置身於海浪之下,就猶如被困在了牢籠之中,看不清天地,感受不到陽光,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恐懼。
但是王棄仍舊倔強的站直身子,一個浪頭打過,卻沒有將王棄打倒。
浪頭落下,海麵恢複了平靜,似乎是一藍色鏡子一般。
“轟”
平靜的海麵驟然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直徑萬丈,其中黑暗無比無一絲光亮。
王棄驚訝的望著那似遠似近的巨型漩渦,心中震撼。
“嗷……”
一聲似不甘又似不屈的聲音從漩渦裡傳出,緊接著漩渦中出現了一個千丈大小的頭顱,似龜似蛇。
王棄往後退了兩步,站住了身形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漩渦。
那似蛇似龜的頭顱緩緩上升,而後露出了脖子,繼而整個身軀都浮出了水麵。
“這是玄武?”王棄驚訝到。
對於經常出現在九州大地傳說中的神獸,王棄自是不陌生,如今如此真切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讓王棄不得不驚歎。
“嗷”
玄武萬丈身軀站在水麵之上,仰頭再次發出嘯聲。
其威勢天地也不過如此,這是王棄的感覺,他從來沒如此真切的見到過神獸,以前皆是從傳說中的文字敘述和繪畫中見到,今天是如此真切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玄武仰天一聲嘯聲,而後似是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巨大的頭顱俯下,兩顆巨大的眼睛盯著下方的王棄。
王棄雙目和玄武的雙目對視,頓時感覺自己生氣全無,渾身麻痹難以動作。
見窺伺自己的是這麼一隻渺小的動物,玄武向王棄投來了一個鄙夷的目光,這讓王棄很不好受,但是還是難以動作。
玄武不去理會王棄,而是右前爪高高舉起一爪拍下。
頓時海麵上掀起了千丈高的巨浪,巨浪衝過王棄卻好像什麼也沒接觸到似的,就穿過了王棄。
一爪拍下,而後玄武又反身一個掃尾,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是這一切都傷害不到王棄,王棄就像是個旁觀者一般,靜靜的帶著驚駭的目光看著這一切。
玄武的動作,玄武的攻勢,包括玄武累了休息的時候的動作,都全部被王棄看在了眼裡。
他似是有所悟,但又感覺不是很清楚,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這小子悟性不錯,第一次看玄武圖就能有所領悟,這兩老小子收了個不錯的徒弟啊。”麻衣老者在王棄身邊看著王棄緩緩的閉上眼睛,滿意的笑著。
其實剛才麻衣老者透過眼睛將《玄武圖》的經義傳進王棄的腦海中,讓王棄身臨其境般感受玄武的威勢。
而其實王棄就好像出現了幻覺一般。
以為麻衣老者將,《玄武圖》給人觀看後,沒有人能第一次觀看就有所領悟,而馬戈壁例外了,這讓麻衣老者很是驚喜。
這一夜過得很快,當天空徹底陷入了黑暗中,預示黎明將至時,王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白色的氣。
頓時感覺體內舒暢無比。
“有收獲嗎?”麻衣老者在一旁問王棄。
“那必須的,大爺我天縱奇才,修煉那是水到渠成的事。”王棄騷包了起來,一夜的短暫相處讓王棄清楚了麻衣老者的性子,這下一張口就不忌口了。
“瞧你那騷包樣,小心閃了舌頭,就你還是天才,比你還厲害的我都見過。”麻衣老者毫不顧忌的打擊到王棄。
“切,反正我沒見到,沒見到我就是天才!”王棄絲毫不為麻衣老者的打擊而受傷,屁顛屁顛的跑到一邊去試試功夫去了。
練了一夜感悟了些許《玄武圖》的功法經義,令王棄受用無窮,一夜的修煉讓他感覺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就是白天被吳長老燒傷的屁股現在也好了。
“喝”
王棄來到一片稍微開闊的地方,連續揮拳,隻見每次揮拳拳頭處都會閃出藍色熒光,打在空中發出‘嘭嘭’的響聲。
一套拳打下來,王棄已經是滿頭大汗,但他依舊意猶未儘,用衣袖擦了擦汗,又從背後拔出了直刀。
雙手握刀,凝神靜氣,體內默默運轉起《玄武圖》經脈。將全身力量彙聚到雙手灌注到直刀內。
“哈”
雙目陡然睜開正盯著五米之外的一棵一人抱的大樹,一刀劈出。
刀身劈出,帶起一道一米長的藍色刀芒直奔那棵大樹。
“轟”
刀芒接觸大樹,大樹轟然爆開。
王棄連連後退,用手擋住臉不讓灰塵射到眼睛。
一臉驚恐的望著五米外的被劈成碎塊的大樹,王棄後怕不已轉瞬間又高興無比,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有什麼可高興的,《玄武圖》本身就是重在一個真氣的積累,你這一刀是將全身真氣瞬間爆發而出而且還不凝聚,這麼點力量就讓你高興成這樣,真沒出息。”麻衣老者看完王棄的一刀後連連搖頭。
王棄不服氣轉頭想要辯解,卻是麻衣老者聲音再次響起:“你彆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你聽我說。”麻衣老者擺擺手製止了王棄,而後站起身來:“玄武力量龐大無比,且長壽,其力量是常年累積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量讓神魔都忌憚無比。而《玄武圖》也正是依據神獸玄武的這一特性創造出來的。
你剛才那一刀力量是很可觀,但是卻不夠凝聚這就導致了白白浪費了很多力量,而且剛才你這一擊動用了你全身力量,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有些脫力。”
“是有點脫力,但是玄武不是能積蓄力量嗎?這功法練到深處我自己也能積蓄很多力量,到時候就不會脫力了。”王棄感覺了一下身體,讚同了麻衣老者的說法。
“不錯,隨著功法的精深,能積蓄儲存的力量自然會很多,但是你彆忘了你修煉到高處後你使用的法訣所需要的元力也是成倍增加的,而且人並不是真正的玄武,玄武能積蓄的量根本不是人能達到的,能有個玄武的十分之一那就是逆天存在了,那時候和人拚命直接用元力耗死人都行,可是你能做到嗎?”麻衣老者看著王棄。
“不能。”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王棄不得不承認。
“所以你現在要學會如何控製好自己的力量,做到不浪費一絲力量,那將來你和人對敵將會有很大的便宜。”麻衣老者再次說道。 “可是怎麼才能將力量凝聚到一點上啊。”王棄雖然不知道麻衣老者的身份但是想來應該和大老頭二老頭有關,所以此時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教自己的人便請教起來。
“他們沒教過你?”麻衣老者一臉疑惑的看著王棄。
王棄歪著頭想了想肯定的說到:“沒有,彆說教這個了,就是其他的功夫大老頭二老頭都沒教過我,十八年來他們都隻是叫我挑水劈柴做家務,從來沒教過我,我和人打架都是靠著自己身體好取勝的。”
“不可能啊,兩老小子怎麼會不教你呢?”麻衣老者奇怪,但是還是決定給王棄演示一番:“你且看好。”
說完,麻衣老者抬起那油乎乎的抓過烤山雞的右手,拇指食指靈巧的握在一起瞬間彈出。
“嘭”
百米之外的一顆兩人抱的古樹驟然爆開化為灰灰。
王棄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這,這……”
王棄想問麻衣老者,但是卻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結結巴巴的,這場景太震撼了,隨意的一個彈指威力竟然比自己全力一擊還厲害。
“這就是力量凝聚的結果,而我剛才所用的力量比你要小得多,但是因為我力量凝聚產生的威力卻是比你大。”麻衣老者得意的用右手捋著胸前的胡須,一邊解釋到。
王棄恍然大悟,他仔細一想剛才麻衣老者的這一招似曾相識,他曾經也見到大老頭用過,就是劈柴的時候,一劍將木頭刺為兩半,而且切麵光滑如鏡,此時才知道大老頭二老頭並不是沒教過自己,隻是教了自己沒發現而已。
“請前輩收我為徒。”王棄想到生死未卜的大老頭二老頭,想到自己的身世,他必須變強,“嘭”的一下跪到地上。
“老頭子我不收徒弟。”麻衣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棄,轉身走向一旁。
王棄這土鱉,見麻衣老者走開,心裡一急,虎撲向麻衣老者想要抱住麻衣老者大腿然後死皮賴臉的求,他是這樣想的。
可是麻衣老者根本不給他機會,而且做法還殘忍,在王棄撲向麻衣老者的時候,麻衣老者也不動作,站在原地,但是王棄在接觸到麻衣老者衣角的一刹那頓時感到一股巨力推向自己。
“啊”
一聲慘叫,王棄被推飛百米遠,撞在一棵樹上,疼的他慘叫。
“我說過了,不收徒弟就是不收,你不用再白費功夫了。”麻衣老者說完,看了看天邊剛剛升起的太陽轉身對王棄說到:“天亮了,我走了,你小子一切小心,既然選擇了修煉《玄武圖》我希望你能好好修煉將來能站在九州巔峰,那時你才有資格知道自己的身世,當然這得在你活著的前提下。”
“我會的,我會活著而且站上九州之巔的。”王棄一臉虔誠,雙手握拳,語氣堅定無比。
“哈哈,很像,很像啊!”麻衣老者大笑,而後消失。
麻衣老者的舉動讓王棄很是不理解,先是傳授自己《玄武圖》能說是因為大老頭二老頭的緣故,但是後麵說不收自己為徒的時候那堅定的語氣中帶著的哀傷讓王棄費解,現在麻衣老者臨走之前又說很像很像,更是讓王棄費解。
“難道前輩知道我的身世?”王棄突然想到,整個人如遭雷擊,急忙抬頭尋找麻衣老者的蹤影,卻什麼也沒發現,麻衣老者早就消失。
望著天邊初生的太陽,王棄突然發覺今天的陽光特彆溫暖和以為的陽光不一樣,讓自己感到很充實,相比較於以前那種跟著大老頭二老頭混吃等死的猶如空殼的生活,如今有了目標有了奮鬥的方向王棄感覺自己很充實,雖然如今這條路會充滿危險有無數的血腥充斥其間,但是王棄很喜歡,男兒在世應當如此。
……
王棄整理好行裝,其實就是那把自己打造的直刀和酒葫蘆,捏拳得意的笑道:“哼哼,‘鬆陽觀’大爺我說過不死的話會回來找你們的,你們等著吧。”
王棄自信無比,通過和麻衣老者的聊天中知道,大老頭二老頭兩人這十八年來給他喝的酒和藥液都是能增進真氣的,隻是因為王棄並未修煉任何功法將這些積蓄的力量引導融入到身體裡納為己用而已,經過一夜修煉《玄武圖》讓得原本積蓄了十八年的真氣元力得以引導,彙入四肢百骸聚於丹田之中,但因為修煉《玄武圖》需要海量的積累,讓得本該借助這十八年積蓄的力量衝擊到築基後期乃至金丹王棄,竟然隻是達到了煉氣第十層。
根據麻衣老者的說法,雖然王棄現在僅僅隻是煉氣十層,但是真氣元力的淳厚已經超過了一般築基中期的修者。
況且王棄並不是真的是去鏟除人“鬆陽觀”一個整個門派,他此行的目的是吳長老,至於其他人王棄自認為自己還不能將他們全部擊殺,他的想法就是老子大難不死回來了不找你們“鬆陽觀”點麻煩那大爺豈不是很沒麵子,我打不贏你們一個門派,那我就悄悄的偷襲,搞死吳長老這個逼著自己跳崖的罪魁禍首,至於其他人,等大爺成為金丹修士的時候再來找你們算賬,到時候大爺一個屁就能轟飛你們道觀。
深夜,月光在雲間時隱時現,很暗很暗,涼風不時的刮過讓人脊背發涼。
“夜黑風高,牛鼻子你等大爺來收拾你吧。”王棄經過“鬆陽觀”山門躲過弟子的巡邏潛入了“鬆陽觀”內部,此時躲在一處山石邊。
“奶奶的,這‘鬆陽觀‘這麼大,我上哪找那牛鼻子啊。”足足在這蹲了一個時辰王棄都沒敢動作,那不時從不遠處走動的巡邏弟子不是吃素的,王棄可不敢在沒有確定目標時隨處亂跑,那樣被發現了就完蛋了。
“快點,快點,吳長老還等著呢,去晚了小命就沒了。”正當王棄不知道怎麼辦時,一道嬌媚尖利的聲音傳入耳中,王棄一聽就知道是三陽鎮上妓院裡的老鴇聲音,他還曾經去偷窺過人洗澡呢,對於這聲音熟悉得很。
緩緩的探出一個頭,正看到不遠處走廊上一名年齡稍大臉上脂粉厚實無比走路拚命扭動腰肢的老鴇,後麵則跟著三個容貌嬌美誘惑無比的漂亮女子。
王棄當場就流下口水了,不過很快他就擦掉口水一臉不忿的說到:“狗日的牛鼻子,這三位頭牌今晚上都伺候你一個人了,你也不怕中風咯。” 王棄安靜的蹲在樹叢後麵,不發出一點聲音,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老鴇和三名妓女進入的房間,嘴角泛起冷笑。
樹叢閃動,王棄已經消失了蹤影,借著夜幕的掩護,悄悄的爬上了吳長老房間的屋頂。
將真氣凝聚在雙腳,王棄貓著腰小心又小心的在屋頂行走,走到屋頂中央時,緩緩的趴了下來,神色凝重雙手緩慢又平穩的揭開一張瓦片。
屋內,彌漫著誘惑人的濃鬱香味讓人聞了身體產生反應,王棄觸不及防下吸入了一點頓時渾身發熱口乾舌燥,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王棄清醒了過來。
再次向屋中望去,正見得下方一張掛著粉紅薄紗的大床,大床隨著男人粗重如牛的喘息聲和女人的浪笑嬌喘聲有節奏的搖動著,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為床上的五人加油呐喊。
一聲仿佛是用儘全身氣力喊出的聲音發出後,薄紗幕晃動一道白花花的人影扭動著腰肢走了出來,王棄看到這人時頓時在心中大大的鄙視了吳長老一番:“餓死鬼投胎,啥都敢下口。”
出來的人正是老鴇,據王棄所知彆看這老鴇年紀不大似的其實已經是五十的人了,隻不過是施的脂粉厚實化出了一個年紀輕輕嬌美的臉孔,此時和吳長老一番翻雲覆雨之後,老鴇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走下床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嬌笑著走向大床所在。
薄紗放下,大床內又再次響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配合的叫聲,大床繼續搖動。
王棄看著下方,透過薄紗可以依稀見到一名男子正在一名女子身上聳動,其他三名女子在一旁配合挑逗男子。
在好色的王棄眼中,此時在眼前上演的這活春宮,絲毫勾不起他的心思,他兩隻眼睛泛著寒芒仿佛是一頭豹子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潛伏著隻能獵物放鬆警惕讓後一撲而上,一擊致命咬死獵物。
足足等了一炷香,也不見下方吳長老有絲毫鬆懈的,這又讓王棄豔羨不已:“要是我以後年過半百也能這樣一夜七次依舊金槍不倒那人生多美好啊!”
午夜時分。
整個“鬆陽觀“都安靜了下來,隻有樹叢假山間的蟲鳴蛙叫,也幸虧房屋隔音效果好,不然估計今晚整個“鬆陽觀”都會彌漫著讓人欲火焚身的聲音。
王棄依舊沒有動作,全身至始至終都未挪動一下,身體麻了就運轉真氣流轉全身驅除酥麻的感覺。
“啊……”
又是一次用儘全身力氣發泄出的舒適的聲音,隨後再無動作,屋內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王棄看得真切,吳長老第七次發泄之後終於不能振作,趴在女人肚皮上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四名女子也累得睡了過去。
“老牛鼻子,終於挺不住了吧。”王棄心中笑道,右手緩緩的抽出背後的直刀。
又過去了半柱香,確定屋內的人都熟睡過去後,王棄全身真氣鼓動,仿佛感覺全身血液都在燃燒。
“啊”
“嘭”
一聲爆喝,王棄震碎屋頂跳了下去,目標直指沉睡過去的吳長老,直刀泛著寒芒向著吳長老劈斬過去。
直刀夾著王棄灌注的真氣,帶起尺長刀芒,又有王棄下墜之勢其力道千斤有餘。
吳長老由於剛才過度運動,即使是修者也經不起那麼大的運動,此時筋疲力儘沉睡過去,絲毫也沒有警惕之心。
聽到一聲爆喝又聽到屋內瓦片落下的響聲,吳長老緩緩的睜開眼睛,正準備大發雷霆斥責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時。
迎麵便瞧見逼近的刀芒,嚇得是亡魂皆冒,慌忙間伸手欲拿法器抵擋,可是剛才脫的溜光,法器符篆都放在凳子上,哪能拿到。
幸好收上還有沒護身戒指,一絲元力流到戒指內,頓時一道人形光罩從戒指中閃出,將吳長老罩住。
“當”
清脆的響聲,仿佛是金鐵相交的聲音,卻是在直刀臨身的一刹那,人形護罩生成險而又險的擋住了王棄這致命一擊。
“哪路小輩,乾這等偷襲的齷蹉勾當?”吳長老口中罵到,卻是一翻身從床上翻下,衝向了凳子上的法器和符篆。
“你家大爺回來了。”王棄口中應到,見吳長老衝向擺放法器符篆的凳子,王棄哪能讓他如意,直刀反劈,又是一擊全力的劈斬劈向了吳長老。
吳長老一門心思想衝向擺放法器的地方,等到這一斬臨近時想躲開已是不可能。
“當”
又是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吳長老被王棄這全力一劈給劈回到床上。
“哇”
吳長老被王棄這全力一擊給劈飛回到床上頓時感覺體內翻湧喉嚨一陣腥味,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他恐懼的看著王棄卻是不敢再動作了,剛才王棄全力一擊的力道震住了他,吳長老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凡人能有這般巨力,兩次劈斬就將他這能抵擋築基初期修者三次全力施法攻擊的護罩給劈裂開來,若是再來一次肯定沒命了。
“想不到你沒死?”吳長老聲音中帶著恐懼,難以置信的望著王棄。
“大爺福大命大,說過不死會回來找你的,現在回來了,你準備受死吧。”王棄聲音漸漸冰冷下來,兩隻眼睛似是帶著寒芒直視著吳長老,讓吳長老感覺自己全身冰冷像是置身幽冥一般。
“且慢,你怎樣才能不殺我?”自知自己將死,吳長老想抓住最後一絲機會,按他的想法世上沒有一個人不貪的。
“哦?那要看你給什麼好處讓我不殺你了。”王棄收回直刀,左手輕輕的撫摸著,眼神中充滿戲謔。
吳長老看到了王棄眼中的戲弄意味,但是麵對死亡的恐懼他還是選擇賭一把,他絲毫不顧形象的跪著,不斷的向王棄磕頭聲音顫抖的說:“隻要你不殺我,我能給你享不儘的融會富貴,我能讓你做官做三陽鎮的鎮長,我能教你修煉的法門讓你成仙。”
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能想到的覺得能換回自己性命的好處,期望能打動王棄,可是說完之後抬頭卻看見王棄依舊在緩緩擦拭直刀。
“說完了嗎?”王棄手上擦拭動作不停,等到吳長老聲音停下後,他斜著望向吳長老,語氣冰冷的問道。
“嗯……嗯說完了,大爺能饒過我嗎?”吳長老身體一抖結巴的回答到。
“她們四個婊子都比你有出息多了。”王棄看了一邊早已醒來的四名女子,四人嚇的蜷縮在一角相互抱著看向王棄眼中帶著驚恐身體不停的發抖,雖然嚇的哭了但是卻至始至終沒有發出聲音。
吳長老回頭看了一眼四名女子,心中暗罵,但是卻轉過頭來再次討饒:“是,小的沒出息,求大爺放過小的性命。”
“快,快……”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不停的催促著,王棄聽出來正是朝著這邊來的,知道時間不多。王棄也不在廢話。
“受死吧、”
人如獵豹一樣竄向了吳長老所在,雙手持直刀豎斬下來。
“啊,小子你欺人太甚。”吳長老見王棄朝自己斬來,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他發了瘋的釋放元力想自爆和馬戈壁來個同歸於儘。
“嘭”
兩者撞在一起,發出的爆炸聲驚天,一道耀眼的白光衝出,爆炸瞬間將屋內的陳設擊碎,強大的力量也瞬間讓四名女子失去生命。
王棄一刀劈死了吳長老,吳長老的鮮血濺了王棄一臉,但是吳長老自爆的力量實在太大,衝向王棄,這時胸口的石牌詭異的發出了讓王棄毫無察覺的光芒抵消了大半的衝擊。
但是餘下的衝擊還是讓王棄不好受,一口鮮血噴出。
屋外的腳步聲喊聲更大更快,王棄知道再不走就晚了,他翻身一躍跳出窗戶,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王棄跳出窗戶鑽入草叢潛逃的同時,屋外聞聲而來的人也趕到。
“砰”
的一聲,屋門被踢開,“鬆陽觀”掌門和周長老當先進入房中,一進入房中二人眉頭不約而同的皺起。
屋內狼藉一片,四具碎屍到處散落,濃鬱的血腥氣一下就聞出來了。
“吳長老殞命了。”掌門閉上眼睛,顯然失去吳長老對他的打擊很大,但是作為一門之首他強製克製下自己的情緒。
“凶手應該沒跑多遠,召集全觀弟子分頭搜尋,一旦發現立刻打信號彈通知其他人,這凶手和吳長老對拚,吳長老自爆的威力定然讓他受傷不輕,跑不了多遠。”周長老此時立刻下令。
眾多弟子紛紛領命而後退出屋子出發前去搜尋王棄的下落。
“周長老,煩請你助我一臂之力。”一直閉眼的掌門此時終於睜開眼睛,刹那間兩眼射出凶光,讓人望而生寒。
“分內之事。”周長老拱手應到。
“我使用“追蹤法”你助我一臂之力給我輸送一些元力,不然我恐怕自己元力不夠無法支持“追蹤法”的發動。
掌門說完,快速走向一處有碎屍的地方,俯身撿起一隻斷手。
雙手元力彙聚,頓時那隻斷手便飄了起來,平穩的浮在掌門的眼前。
掌門雙手連續變換印結,緩慢無比,每結出一個印都讓掌門額頭的汗水增加幾分,顯然施展“追蹤法”對於掌門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掌門雙手結印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抖得如篩糠,額頭更是汗如雨下,但是他依舊兩眼直視斷手。
周長老在一旁,眼見掌門將要體力不支,立馬上前,雙手交合結成一個十字印結,輕輕的隔空按向了掌門背後。
原本體弱篩糠滿頭大汗的掌門在接到周長老傳來的元力之後頓時感覺乾涸的丹田被注入了一股甘泉,立馬又有了生機。
結印的速度又再次加快。
“天地無極,追蹤法,啟。”掌門有力的念出一道法訣,雙手各成劍指,分兩邊指向了浮在身前的斷手。
兩隻手上射出兩道藍光擊在了斷手上,斷手頓時化為灰灰,但是卻並未落下而是在空中浮動凝聚。
這“追蹤法”本是築基後期才能施展的一種追尋目標的法術,而築基中期的掌門還需要借助周長老的力量合二人之力才能勉強施展,通過分解可能是追蹤目標接觸過的物品,分離出追蹤目標的氣息能量,然後依據分離出的氣息能量作為橋梁,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聯絡到追蹤目標身體,借此得以知曉目標位置。
而剛才王棄和吳長老鬥法期間,二人最後均使出最強一擊,與此同時四名妓女被當場震碎,這些碎屍上必定留有王棄的氣息能量,此時掌門和周長老施展“追蹤法”將碎屍氣息能量分離。
隻見碎裂的斷手灰灰,不斷飄動凝聚,最後分成三團,其中一團最小隻有櫻桃大小,其餘兩團則是最小的那團的幾十倍大,且兩個還差不多大。
“看來這人和吳長老修為不相上下啊,這殘留的氣息能量都和吳長老的氣息能量相差不多。”
掌門感歎偷襲者的修為,但是手上卻沒停下。
他已然分出了三團氣息能量的歸宿,最小的一團自然是凡人女子的,其他兩團一團時吳長老的氣息能量,另一團陌生的自然是目標了。
掌門右手劍指一點那團陌生氣息能量:“追蹤。”
頓時那團陌生氣息能量化為細小的難以發現的絲線,越過窗戶追蹤了出去。
此時王棄可謂是惱火無比,一邊逃跑一邊後悔當初沒讓麻衣老者教自己禦空飛行的法術。
此刻在林中逃命可謂狼狽至極,本來剛才和吳長老鬥法,被吳長老臨死一擊打傷,現在拖著受傷的身體跑路,還不能休息,一休息就有被追上的危險,偏偏自己還不會飛行隻能依靠將真氣灌入腳底提升自己的奔跑速度。
王棄逃命時也沒發現身後一條極細的淡淡的紅色絲線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自己飛來。
無聲無息,在王棄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便鑽入了王棄的體內。
“哼,跑得倒是挺快。”吳長老的屋中,掌門冷哼一聲便騰空而起朝王棄的方向追去,周長老緊隨其後禦虹而起。
王棄正奔跑間忽心生危險感覺,他幾乎下意識的向著旁邊一閃。
“嘭”
就在閃開的一瞬間,手指粗的閃電落在了剛才的地方,閃電的威力讓王棄的腳都感覺有些麻痹,可想威力有多大,若不是忽然心生危險感覺向一旁跳了一下,那閃電就會當頭劈下即使不死也會當場重傷昏迷。
王棄心中大呼僥幸,奔跑的速度更快,回頭一看卻見空中兩道虹光緊緊跟隨,一白一藍,剛才那道閃電正是藍色虹光中劈下的。
“媽的,這麼快就追來了,逼大爺不是?”王棄張口大罵,腳下灌注的真氣更快,速度再次上升。
空中掌門駕馭藍虹周長老駕馭白虹緊緊跟隨著王棄,不停的揮手朝下轟下閃電冰錐。
倒不是二人不想加速追殺,但是在森林中,樹木茂盛稍不留意就會失去目標,而且速度過快追殺,王棄在林中突然拐彎也會讓他們在上麵難以反應,下去到林中追尋更是不行,他們不比王棄從小在林中長大一切都熟悉無比。
所以他們選擇在空中掉在王棄身後,不停的用閃電冰錐砸下,消耗王棄的真氣元力讓他力竭然後就能坐收漁利,他們可不認為下方僅僅築基初期在和吳長老大戰一場後還有多少元力夠他跑的。
王棄不停的閃躲,一下被閃電擊中屁股當場開花,一下被冰錐擊中腳跟當場凍成冰,然後用真氣衝化冰層繼續逃跑,可謂狼狽無比,一身衣服依然是破爛不堪,掉在身上。
“大爺的,拚了,不就是禦空飛行嗎?沒學過大爺還不會自學成才?古有禦劍術,大爺今天就來個禦刀術!”王棄被逼得實在沒轍,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過,隻能被人當猴子耍,讓王棄憤怒無比。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王棄還是個人,現在被逼得走投無路,光在地上跑肯定跑不過這兩人,索性賭一把。
王棄拔出背後的直刀,手上灌注真氣猛的朝前扔出,雙腳一蹬地麵跳上了直刀刀刃。
一踩在刀刃上,直刀順勢下墜,王棄體內的真氣立馬就像決堤河水一般衝入了直刀之中,真氣衝入直刀像是有了力氣一般不再下墜,但是速度立馬飛漲起來,王棄險而又險的沒有墜下去,平衡住身體一掌劈開了身前的大樹,讓直刀飛過。
隨後王棄又試著降低向直刀內輸入的真氣,直刀速度緩緩下降,眼見直刀又再次下墜,王棄真氣力度又加大一點,直刀總算穩住,平穩的飛行在林間。
掌門和周長老先是見到王棄在林中不停的踩在刀上躍動,很是滑稽,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見到王棄平穩的駕馭著直刀在空中飛行。
“難道他是剛結成金丹的修者?不然怎麼會禦劍術?”掌門錯愕。
一旁的周長老也是大駭不已,一般來說煉氣十層便能禦虹飛行,速度比奔跑快了不少,而築基後因為真氣轉為元力,駕馭虹光能更快,但是隻有到了金丹的時候才能自如的控製元力駕馭禦劍術,那時的速度可謂是瞬息千裡,在普通修者的眼中,禦劍術那是金丹修者以上的特權。
王棄興奮不已,右手劍指向上一直,腳下灌注的真氣更大,瞬間直刀就載著馬戈壁直直向天空飛去。
“不就是飛嘛,大爺現在也能飛了,看你們怎麼辦。”王棄得意不已,扭身對著身後的二人比出一個中指。
這個動作頓時讓掌門和周長老二人怒火燃燒,但是為人穩重謹慎的周長老卻是詢問了一句掌門:“還追嗎?”
“追什麼追,人家是金丹的修者,我們兩個追上去不是找死不成。”掌門沒好氣的回應著,雙眼惡毒的盯著遠處在直刀上得意無比的王棄。 感受著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王棄心中高興無比,走投無路時突然學會了禦劍術順利逃出生天,這種在鬼門關走一遭又活著回來的感覺仍誰都難以抑製的喜悅。
嘴裡哼著歌,得意忘形的王棄肆意的向直刀內灌輸真氣,直刀速度越來越快,泛著淡藍色的熒光仿佛將夜幕撕開了一條口子一般,在飛過的地方留下長長的痕跡。
終於即使王棄因為修煉《玄武圖》而體內真氣深厚,但是飛行這麼久也感到真氣不支,王棄隻好尋得一處地方降落。
這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流動間發出的聲響悅耳無比,似是河水在歡快的吟唱。
王棄強撐著體內的真氣,駕馭著直刀搖搖晃晃的降落,在離地還有三米的時候,終於耗儘了體內最後一絲真氣,失去了動力直刀墜落,早就體力不知的,王棄也是生生的摔了下去。
從地上爬起來,吐出嘴裡含著的泥土和雜草,看著身上仿佛乞丐裝的衣服絲絲縷縷的掛在身上,狼狽無比。
抿抿嘴唇,口中早就沒有津液能潤濕嘴唇,嘴唇也已經乾裂,望見前方的小河,王棄就仿佛是看到親生老子一般,興奮的連滾帶爬的衝到河邊。
一頭埋進了河水之中,咕咚咕咚的喝了個飽,才抬起頭來,望見自己渾身血汙,王棄也不脫去衣服,站起來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中,痛快的洗了起來。
洗乾淨,走上岸來,任由濕漉漉的長發搭在背上,可是王棄悲劇的發現,現在自己是光溜溜赤裸裸一條,根本沒衣服可穿。
先前穿的衣服被“鬆陽觀”的掌門和周長老二人輪番轟炸已經是支離破碎,隻剩下幾根布條條能遮住要害部位,可是王棄也不能再穿啊。
這晚上在林子裡穿就自己一個人倒沒事,可是到了白天,自己出了林子那還得了,雖說還留下幾塊布條條能遮住要害,但是風一吹動,布條條就飛起來了,那種給人的感覺還不如直接赤裸來的痛快。
“得學次野人了。”王棄搖頭苦歎。
他走到林中,找了一顆葉子很大的樹,幾下就爬了上去摘下幾片一米長的大樹葉,又扯了幾根古樹上的細藤蔓。
將樹葉繞在腰間遮住要害用藤條紮緊,王棄得意的雙手拍打著胸口,真有幾分野人的味道。
搞定了穿著,找了一顆高大古樹,仿佛猿猴似的靈巧的幾下就爬上了樹的頂端,找了一根樹杈,騎在上麵,美美的睡了過去。
一夜的廝殺逃命,讓王棄的精力早已到了極限,此時逃脫了危險早就支持不住,趴在樹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周圍安靜無比,風輕輕的刮過引得樹葉“沙沙”作響。
這是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周圍全都是一片雪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馬戈壁出現在了這裡,他隻穿著剛剛紮好的樹葉,披頭散發,兩隻眼睛四處張望。
“這是哪?我怎麼到這了,我不是在睡覺嗎?”王棄疑惑無比,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動,想更仔細的了解周圍的情況。
可是不管走多遠周圍依舊是白茫茫一片,而且寂靜無比,除了自己喃喃自語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就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聽不到,這讓馬戈壁心底湧出恐懼感,他有些慌張,頭不停的轉動眼睛恐懼的掃射著四周。
“桀桀……”突然,陰冷恐怖的怪笑夾雜著陣陣陰風傳來。
王棄渾身一個激靈,立在了原地,渾身不停的打顫。
“誰?誰在笑?出來。”王棄大吼。
可是周圍又瞬間安靜了下來,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王棄緩緩的邁動腳步,雙眼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呼……”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吹來,王棄渾身一抖,立馬回頭卻看到背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遮住了臉的人。
那人站在王棄的麵前仿佛是木樁一般沒有了動作,王棄心中更是打顫。
“你是誰?是人是鬼?”王棄向後退了一步,驚恐的問道。
過了很久也不見那人回答,馬戈壁越是發毛,但是他卻也不能動作,就站在那渾身是血的人兩米遠的地方。
“桀桀……”突然那陰森恐怖的笑聲再次響起,王棄這次聽得真切,那笑聲正是眼前渾身是血的人發出的。
嚇得王棄再次退後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強振著膽子再次開口詢問:“你到底是誰?說話啊。”
“我是誰?你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嗎?”那渾身是血的人開口,聲音嘶啞,他抬起頭,雙手緩緩的撥開臉前的頭發,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水的臉,其中左臉更是恐怖的失去了額頭的一半左眼也掉在外麵。
王棄看清楚這人的麵貌時,一下就坐到地上,他瞳孔放大搖著頭嘶吼到:“怎麼是你?吳長老,你不是死了嗎?”
“桀桀……是死了,我是回來找你來了。”吳長老嘴裡怪笑著,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王棄身前。
王棄嚇得雙手撐著地麵往後退,他此時很害怕。
“死吧。”吳長老突然聲音尖銳了起來,衝向了王棄,右手如鐵鉗一般抓向王棄。
王棄此時弱小無比,反抗之力都沒有,輕易的被吳長老抓住咽喉,不停的掙紮,但是眼前吳長老那恐怖的臉漸漸模糊了起來,自己馬上就要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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