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有來頭
冷情站在鬥獸場內,冷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死鬥場。
就像曾經聽說過的人和獸之間的戰鬥一樣。
原來在這麼遠古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場地,怪不得這裡這麼隱蔽,這種地方,應該不是到處都有的,所以應該知道的人也不多。
就跟自己想的一樣果然,皇室家的人都有一些特殊的嗜好。
而且這樣的嗜好似乎很符合元太子的脾氣個性呢。
對於一個隻有九歲的孩子來說,見到這樣的場麵正常的反映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應該是嚇的正在哭吧,而且還是像冷情這樣才隻有九歲的女孩呢。
野獸還沒有出來,但是已經聽到它在籠子裡麵的嘶吼聲和興奮的嚎叫聲,它應該已經知道現在外麵正有一個人在等待著它的斬殺。
或者是很久時間沒有吃到過好東西,現在因為嗅到鮮血的味道而興奮呢吧。
聽著野獸興奮的嚎叫,誰知道站在鬥獸場上的那個較弱的身體內,竟然也因為這種野獸般的嚎叫聲,而慢慢的興奮起來。
九歲的女孩在麵對這樣的場景,正常應該表現出來的是什麼?
冷情不知道,也裝不出來,彆說現在不知道,就是她真的九歲,也不可能知道 ,也絕對做不出人們所期待的那樣的反映。
在這方麵,她注定是要讓所有期待她害怕,絕望,顫抖的人失望的。
因為就在她真正九歲的那一年,就在現代,她被冷輝的父親丟在原始森林裡的時候,她可是殺了無數野獸從那裡逃出來的。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冷情就已經身經百戰,更何況的現在的她呢。
看台上幾個男人,一個帶著擔憂,一個帶著無趣,更外一個帶著興趣盯著場內的冷情。
冷情站在那裡抬頭朝看台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聚美的臉,美的讓冷情也為之一愣,他的眼神是擔憂的,溫柔的,隻是冷情並不認識這個人,也從沒有見過他。
另外一個是讓她立刻就像殺死的元太子。
再就是坐在另外一旁的南宮奕。
冷情見過南宮奕,她穿越到這裡來的第一個晚上,差一點被元太子折磨死的時候,就是他的出新,才讓元太子失去了對自己的興趣,丟棄在宮外。
也是他知道自己被丟棄之後,到宮外救了自己,讓自己和他的人住在他的竹林內。
南宮奕是自己的救命恩囘人。
像是……像冷輝一樣。
見冷情盯著自己看,南宮奕微微一愣,冷情臉上的表情看似有些複雜,隻是南宮奕並不知道為何她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
不過,在她轉過頭的那一瞬間,南宮奕似乎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微笑。
而這樣的微笑,不僅僅是南宮奕,就連一旁的南宮景也看到了。
又是那樣的微笑,雖是這凡塵一物,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卻不像縹緲在仙界一般的神物。
南宮景忍不住想要再看,然而冷情已經轉過頭,準備自己的戰鬥。
這個女孩很特殊,一定有什麼來頭,而且……
南宮景雙手攥緊,這種擔憂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的,如此的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多納,不能讓這個女孩死在這裡!”南宮景悄悄的對多納說道。
多納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屬下明白,主子你早就該這樣了。”
多納憨笑著,他武功很厲害,雖然大腦不是很靈光,但是武功卻是南宮景身邊侍衛當中最厲害的一個,而且力大無窮。
就算是多納的哥哥洛爾也不是他的對手。
原本南宮景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元太子,就算是犧牲一個普通的孩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能讓這個孩子死在這裡。
至於是為什麼,是什麼樣的心情,還是什麼樣的衝動,讓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甚至不顧壞了所有的計劃要去救這個女孩。
為什麼?
會是為什麼?
甚至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或許……
或許是因為她臉上那一抹他從未見過,仿佛來自天外的微笑。
而多納則興奮的想要大展身手,他一點都不喜歡南宮奕和元太子兩個人。
不僅僅是因為南宮奕和元太子是南宮景的對手,主要的還是因為元太子這個人太過惡劣,根本不配當皇帝,而南宮奕這個人心機太深,表麵上是個君子,可實際上從南宮景來到這裡之後。
他就開始算計他們了。
早就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隻不過南宮景一直壓著他不讓他出手,總是一忍再忍。
鬥獸場裡的野獸被放了出來,南宮景的心也被提了起來,然而,站在場地內的冷情冷冷的盯著野獸,沒有一絲懼怕。
在她的手中,隻有一把短小的匕囘首,刀刃破了幾個口子,而且斑斑鏽跡,根本不像是能殺的了生物的東西。
不過就算是這樣,冷情也一樣將它握緊,因為這是她在這裡唯一的武器,如果沒有這個,她就真的要跟這隻野獸徒手搏鬥了。
野獸從裡麵竄了出來,樣子長得很像現代的豹子,隻是體型比豹子大很多,冷情原本生的就比較嬌小,所以野獸站在那裡,幾乎要和冷情一樣高。
如果雙腳站起來的話,就要比冷情高出很多。
在這樣的野獸滿前,毫無疑問,所有看到的人都會認為冷情一定會死在這裡。
而且很快就會死在這裡的。
然而,正當野獸撲上來的那一瞬間,就在多納想要飛身下去救冷情的時候,卻隻見冷情速度比野獸更快,甚至來不及讓看台上的人反應的時間。
她已經衝到野獸麵前,衝著野獸的脖子上刺了過去,如果那把匕囘首足夠鋒利,或者隻要這隻野獸心臟不是長在彆的地方,這一招絕對可以要了他的命。
對於冷情小時候關於殺手的訓練,可比現在要嚴厲苛刻許多。
那個時候,冷情並沒有在冷輝的手下。
冷輝救了冷情之後,把她送到了彆的地方,因為父親反對贍養這個女孩,冷輝那個時候也很小 沒有能力養活她。
但是冷情被送走之後,領養她的人發現了她的潛質,直接將她賣給了殺手組織。
冷情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拋棄中慢慢長大的。
最後,當她成為一名真正的殺手之後,她再次遇到了冷輝,是冷輝給了她一個家,讓她不在到處漂泊,也是冷輝讓她第一次嘗到了人間的溫暖。
而且從冷輝救了冷情第一天開始,冷情就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冷輝。
再次的相遇讓冷情相信,她和冷輝在一起是上天注定的。
不管做什麼,她都會想到冷輝。
甚至到現在,她都一直記得他,冷輝對冷情的影響到了各方麵。
然而,冷情這一刀並沒有殺死野獸,隻是刺傷了他的胸口,那把匕囘首實在太破舊了,雖然傷了野獸的毛皮,但是一點都沒有傷到他的要害。
反而讓這隻野獸更加瘋狂的撲向冷情。
冷情拚力躲閃,如果是平時的時候對付這隻野獸根本沒有問題,但是她的身體才剛好,現在對付它還有點吃力。
冷情的匕囘首已經完全壞掉,她現在幾乎是在徒手和野獸的魔爪相對抗,對方的個頭又實在太大了,而且攻擊異常的猛烈。
所以冷情隻有躲閃的份。
好幾次多納想要上前幫助冷情都被南宮景攔了下來。
“主子,為什麼不讓我去幫她?她現在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很多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可能會被吃掉!”多納焦急的說道。
“先看下,這個孩子似乎不太簡單!”南宮景本來是想要救冷情的,因為看在她還那麼小的份上。自然也有彆的目的,因為元太子一直要除掉這個孩子,必定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管是為了冷情的生命,還是想要探知她和元太子之間的關係,他都有必要救下冷情。
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冷情才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會有如此的武功。
而且在麵對這樣的場麵的時候,如此的冷靜沉穩,甚至比他這個大他數歲的大哥哥都表現的要冷靜很多。
所以冷情絕對是有來頭的,而且一定來頭不小。
“沒有想到吧,這麼小的孩子,武功竟然會這麼好,而且她在我身邊當下人,竟然當了一年多,而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到底是什麼人。”元太子突然開口說道。
南宮奕和南宮景都沒有說話,元太子的話非常明顯。
也就是說,他在懷疑這個冷情是什麼人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
今天邀請南宮奕和南宮景來這裡觀看這個,完全不是無理由的,換句話說,元太子是在懷疑冷情是南宮奕或者是南宮景手下的人。
南宮奕眉頭緊鎖了一下。
聽著元太子這樣的話,果然和自己所料的那樣,元太子懷疑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人。
雖然第一次見到她因為憐憫差一點出手救了她,但是之後猜想到會被元太子懷疑,所以什麼都沒有做,可巧合的是冷情被元太子丟出宮外的時候,竟然被剛剛回京的南宮景救下,還住在自己的竹林內。
南宮景剛從關外回來,而且他出去關外很多年,南宮奕則一直生活在京城之後總,所以元太子懷疑最多的人應該是自己。
可是,自己真的和這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也從來不認識這樣的人。
那麼,南宮奕心裡就有和元太子一樣的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又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如果隻是一般的宮女,怎麼可能有如此的本事,也就是說,她的本事一定是從外麵帶進來的。
到底是什麼人?
南宮奕也懷著這樣的疑心盯著冷情,大家都是一種你不動我就不動的態度。
原本南宮景還想救冷情,可現在看來,還是不要找麻煩的好。
畢竟冷情不是自己的手下,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憐憫而壞了大計,對於這個孩子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儘了,至於那個微笑,或許是他最想探明也是最想留住的東西。
隻可惜,這世間美麗的東西,永遠都隻是那麼一瞬間。
野獸已經將冷情折磨的體無完膚,看樣子,冷情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元太子一邊看著場中的冷情,一邊觀察著南宮景和南宮奕的表情,但是並沒有從兩個人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心中還在揣測,難道這個女孩跟這兩個人沒有關係嗎?
就在野獸最後一次攻擊冷情的時候,多納終於忍不住,不顧南宮景的阻攔飛身進入鬥獸場中,從野獸的口中救下了冷情。
多納一拳頭打在野獸的頭上,那隻野獸邊一命嗚呼了。
多納抱著冷情,冷情已經渾身是血,大口的喘氣,就在多納把他抱在懷裡低頭看她的時候,冷情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多納衝下去的時候,南宮景表情平靜,隻是在看到冷情被救下來之後,微微的鬆了口氣,隨即起身朝元太子道。
“太子,我的手下太過魯莽了,壞了太子的雅興還請太子海涵!”南宮景麵無表情的說道。
元太子看了一眼南宮景,笑道,“無妨,反倒是這位壯士的武藝非凡啊!竟然一拳將我的野獸打死,果然是八弟身邊的得力乾將。”
此時南宮奕從一側站了起來,笑道,“多納畢竟不是我們中原的人,俠肝義膽,也不懂皇宮裡的規矩,太子一定不會怪囘罪的!隻是八弟,以後可要好好管教你的手下,如此魯莽行囘事,將來不服管教。”
“多謝六哥的提醒,回去之後我必定嚴懲不貸,隻是今天壞了太子的雅興……”
“罷了,要今天一下子就讓這孩子死掉,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她不死,以後還有機會再看,回去吧!”說吧,元太子轉身在是從的陪同下朝外走去。
南宮景和南宮奕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跟隨太子離開。
因為太子住在皇宮之中,皇帝身體病重,有些事情還需要他處理,所以就沒有留在這裡,南宮景和南宮奕兩個人也相對無言,各自回了各自的府上。
隻是在回去的時候,多納抱著受傷昏迷的冷情來到南宮景的馬車旁,“主子這孩子怎麼辦?”
南宮景看了一眼在多納懷裡昏迷的冷情,皺了下眉,“先帶回府上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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