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祭拜母親

自從上次在藍瑟得到了王老的貸款，姚瓊的公司徹底從破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雖然很多計劃受到了局限，但是保住了媽媽的公司，這讓姚瓊的心裡得到了很到的安慰。而且，她還發現，有藍旭女朋友這個稱號，自己辦事情輕鬆了很多，很多之前難為她的人，變得客客氣氣的，還主動問她需不需要幫助。這是人情冷暖，隻有自己才能明白啊。

“姚經理，姚子安先生的電話。”

“接進來。”

“喂。”

“小瓊啊，最近身體好嗎？爸爸知道，你還在生氣爸爸上次趕你出門的事情，但是爸爸想你了，你能回家來看看嘛？”

“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很忙。不能像您一樣那麼閒，有一堆厲害的手下幫助你。”

“小瓊，你是在怪爸爸嗎？”

“哪敢。”

“你媽媽的忌日快到了，我想你媽媽應該很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給她掃墓吧。”

姚瓊沉默了，媽媽會希望自己和爸爸去嗎？媽媽一生最愛的就是自己的父親，雖然最後割腕自殺，但是以媽媽的性格一定希望自己可以和爸爸去看他。

“好。後天我會直接去家裡。”

“好好好。”姚子安掛下了電話，轉頭對身邊的劉安安說，”那份假的遺書拿回來了吧，記得放到我的包裡麵。”

“放好了，她真的不會看出來嗎？她在國外學的可是法律，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很可能以後都翻不過來身了。”劉安安一臉的不安,這次姚瓊回來以後，她的內心就一直不安穩，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你可以擺布的洋娃娃了。

姚子安目光劃過一絲陰狠，“就怕她先翻不了身。”就算有藍旭幫忙又能怎麼樣，藍旭那小子不也是要靠著自己家。

姚瓊揉揉吃痛的腦袋，目光都一些淩亂，管理這樣一間公司真是辛苦。看來以前的自己過的還真是安逸啊，一層層複雜的人物關係，相互維持的利益關係，弄不好，自己就會把難得平靜下來的局麵打破。姚子安另建的公司，雖然規模還不大，但是有固定的合作項目，相比之下，自己雖然靠藍旭的關係有幾個客戶，終究不敵姚子安安穩，真是有點不甘心。

“姚經理，蘇氏企業的總經理蘇牧。。。”助理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牧已經推開門，走到姚瓊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姚瓊。

姚瓊波瀾不驚的輕笑，“蘇大公子到臨，怎麼沒有提前通知，我也好找人去迎接，失了禮數就是我們不對了，小徐，你去忙你的吧。”

“是。”小徐的目光中滑過一絲擔憂，但還是退出了辦公室。

蘇牧坐到沙發上，目光犀利，“想見你一麵還真是不容易啊。”

“客氣，不知道蘇大公子有何見教。”

“靠上來藍旭這課大樹，你可真是有能耐啊。”蘇牧勾起一絲玩弄的笑意，“跟我吧，我不會虧待你，一定能比藍旭對你好。”

姚瓊細細的打量蘇牧，這樣完美的皮囊下包裹著怎樣的一個靈魂，自己當年怎麼就瞎了眼睛喜歡這麼一個人，真是年少輕狂啊，連一點美好的記憶都被這樣磨滅乾淨，“謝謝蘇大少爺，小女子福薄。”

如此犀利的目光，一點都不像當年那個跟在身後的小女孩，退去了青澀，變得如此捉摸不透。蘇牧淺笑，如果當年沒有分手，現在是什麼樣子。最壞也不過如此吧。自己本就不是安於一角的人，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停下尋歡的腳步。

安靜的辦公室裡，流淌著詭異的氣息，沒有人在開口說或，彼此凝望中，不帶有一絲的情意，也許當年愛的那個人，隻是自己自以為是的以為，揭開了麵紗，彼此都不是最愛的樣子。

姚瓊曾經想過，如果當時自己不在那個餐廳，會不會就傻傻的一直愛下去，世界上沒有如果，那些舊情複燃神馬的，都是為了完成作者的心願。哪有破碎如此的感情，還可以繼續下去。哪有傷的如此，還要傻傻的繼續下去。人，最愛的還是自己。

蘇牧在中午的時候離去，姚瓊看著他的背景，突然對自己說了一聲再見，再見那樣年輕的年華，再見那樣不敢忘懷的愛情，再見那樣深刻的自己，從此，要走的堅強，我的東西我不會讓給彆人，欠我的我會一點點的要回來。

人，要麼忍，要麼殘忍。

母親忌日的那一天，姚瓊開車來到了那個萬般不情願的家，接走了他的父親,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什麼說話，滿懷心思，表麵平靜，內心卻相互算計，每當姚瓊想起當時的情境，就無奈的笑了，明明應該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卻相互算計，至死方休。不知道是不是該心涼。

母親的墓碑葬在A市內最貴的一片墓地，雖然珍貴，但是卻和母親的心願背道而馳。母親一直不希望自己困在繁華的城市中，更不希望自己死後還要用如此的尊貴來彰顯自己的身份，金錢買下來的不是安寧，是無儘的禁錮。

姚瓊看著依舊年輕，笑顏如花的母親，眼角泛濕，“媽媽，好久不見了。”

姚子安看著亡妻的遺像，心理冷笑不已，真是死了都不讓我安寧的女人，臉上卻要表現出一種哀傷，“老婆，我來看你了。是我不好，沒有教好女兒，你不要怪我，是我這個父親不合格，讓女兒在國外吃了這麼多苦。”

“父親，你知道母親的遺願嗎？”

“遺願？”姚子安有些呆愣，這個女人不是自殺嗎，怎麼會有遺願，連遺書都沒有。

“媽媽說，不希望葬在這樣的地方，太繁華了。不希望葬在你的身邊，太惡心了。她希望自己可以被火化，葬在西藏。”

“怎麼可能，你彆瞎說，我和你母親。。。”

“恩愛，是嗎？真的是這樣嗎？嗬~~那不過是你做給媒體的家鄉，蒙騙我媽媽的手段。你知道我媽媽為什麼自殺嗎？”

姚子安看著姚瓊寧靜的側臉，心底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我媽媽是被你逼死的。保養二奶，謀奪我母親的財產，那個寶寶是你的親生兒子，那個劉安安是你的初戀情人。你一直都不愛我媽媽，不過是為了那個公司。這些都算了，我媽媽發現當年她父母的死，居然是你買凶殺人。”

姚子安不禁後退幾步，怎麼可能，她，她怎麼會知道，“你不要瞎說，我、、、、我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這不是爸爸你告訴我的嗎？”姚瓊轉過臉，平靜的看著姚子安，“難道你忘了嗎？”

“小瓊，話不能亂說。”

姚瓊輕輕一笑，頗有她母親當年的風範，本來眉目就很想她的母親，這一笑，還在這樣陰森森的地方，姚子安不禁開始心驚，“難道不是事實嗎？你怎麼對的起我呢。”

語調，語氣，無一不和母親一模一樣，嚇得姚子安冷汗直流，“你。。。。你。。。。”

“我怎麼了？”姚瓊恢複了本來的樣子，“至於嚇成這樣嗎？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姚子安扶住胸口，不知道剛才的情境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本來打算好的遺書也沒有拿出來，年紀大了，做的虧心事多，就總會有一種會見鬼的感覺。

“姚瓊？”琳琅疑惑的看著仿佛要融進景色中的姚瓊和已經冷汗不止的姚子安，“姚伯父。”

“琳琅啊，你怎麼在這。”

“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

“好的。”姚瓊放下手中的花，“父親，我和朋友先下山了，我早上已經叫了司機來接你。”

“好。”姚子安的思緒還在剛才的事情中，一些不想提及的往事，現在一一浮現在腦海中，像是老舊的電影，哢嚓哢嚓，帶著讓人心驚的感覺，況且對於姚子安來說，那些記憶更像是鬼片，摸不到，但是總感覺就在你的身邊，抓心撓癢般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