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劉家談婚

張數和老婆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劉菲菲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這種開朗的性格他們早就已經領教過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想什麼呢？走吧！我們先進去以後再慢慢聊。”劉菲菲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拉著張無極的手就往屋裡邊走。

可視化張無極就沒有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或許要不是因為過來談婚事的話，他可能就沒有這種尷尬的感覺，現在反而對這個自己曾經熟悉的地方感到了陌生，有一點不習慣了。

屋內的劉程光和老婆早就已經在等著他們一家的到來，看到張數以後哈哈大笑起來：“老東西，這麼久沒見了，頭發都已經花白了啊！今天我可要看看你的棋藝有沒有退步？”

“是啊！我也得看看你這個老東西的棋藝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殺上幾局，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化，哈哈哈......看來我是很不能和你比了。”

大家看著這兩個彼此間熟悉的老哥們互相寒顫，都樂得不行了，隻有張無極是尷尬的冷笑了幾聲，臉部都已經快要抽筋了一般。

劉程光看到了張無極似乎有點不高興，但是還他並沒有要讓張無極難看的意思，反而是對對張無極略帶關心，因為他並不知道張無極根本就不想取自己的女兒。

“哎！無極，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就沒有見到我了，怎麼，你小子不樂意？”

張無極當然不想讓劉程光誤會，他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緩和的露出了笑容：“沒有，劉叔叔，你真會拿無極開玩笑，隻不過是因為最近公司的事太累了，有點吃不消。”

劉程光聽到自己的未來女婿有點吃不消了，他自然是不會願意的，因為他還要想等他們倆結婚了以後早點退休，把公司全部交給他們打理，自己早點過上悠閒地日子，畢竟已經經過了太多的苦難，總算有了現在的成就，和張數一樣，都是六十來歲的人了，自然希望早點悠閒悠閒。

“我說老東西，你怎麼可以讓我的女婿累著了呢？以後公司還怎麼打理？你這個老東西可不會做父親啊！”劉程光開玩笑的質問張數。

張數自然知道這是在和他開玩笑，並沒有當做是一回事，不過他的回答確實讓人相當的感慨，他們當初一步步時候如何的走過來的。

“你可不能這樣冤枉我，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們好，比起我們當年的那種苦，他們這個又算得上什麼？想當初我們一起做苦力的時候，何嘗又不是累得走不動了呢？可還不是為了生活一樣要堅持著。”

屋子裡邊頓時會陷入了沉思，兩個老頭子每每想到那一些經曆，總會忍不住的落下了淚水，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當初他們這一步步的辛苦是如何挺過來的，在風風雨雨中堅挺的走過了太多的路，不經意間也會有無數的感慨。

“是啊！劉叔叔，和你們比起來，我還差的遠著呢！以後我還要更加的努力才行，這一點苦我還是很受得了的。”張無極聽到了父親的話以後，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談婚事的，被兩個老頭子的這種工作勁給感染了，精神了許多。

“你們兩個老頭子就不要再謙虛了，等下我們這年輕一輩的都沒有了容身之處，沒有勇氣再和你們相提並論了。”大家聽完劉菲菲的話以後都嗬嗬樂了起來。

劉菲菲到是挺能緩解這種場合，每次她都可以讓兩個老頭子開心，讓他們忘掉那些不高興的過去，而且百試百驗，到不是說她真的有多麼的厲害，主要還是很因為兩家人都這個女孩都相當的溺愛，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

其實這次來到劉家，根本就不是要來談什麼婚姻的事，而是談一下婚禮的到安排，看來這件事情是早就已經確定好的，已經沒有什麼再討論的價值。

“我看婚禮就定在過幾天的七夕情人節吧？到時候肯定要弄得相當的浪漫才行，畢竟這可時候我們的大事，我可不能這麼的草率。”劉菲菲略點矯情，她對婚禮的事看來時候早就已經知道了。

而張無極當時就震驚了，他沒有想到來的這麼的突然，對這件事行情時候毫不知情，甚至連什麼時候商量要結婚的，他都沒有一點的頭緒，完全時候一頭的霧水。

“七夕......結婚......”

“是啊！有什麼不好的？這樣子不是很有紀念價值嗎？以後每年的七夕就是我們的紀念日，我也不會怕你忘記，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張無極沒有多說什麼，他怕自己多餘的話又會遭到父親的嗬斥，想了想還是不說的好，隻適合瀾瀾的點了點頭，然後臉上乾笑了一下。

原來這一切都是張數和劉家的人交涉的，由於平時很少和兒子交流，以至於自己忙了起來的時候，忘記了把結婚的事告訴兒子，知道劉菲菲的隻一句話，他才突然想了起來，兒子對這一切渾然不知，但是還也沒有辦法，當著劉家人的麵，麵子上放不下，沒有說出來。

張數看著兒子的反應，他皺了皺眉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是相當的無奈，漸漸地覺得自己對兒子有著某種虧欠。

“我看就這樣吧！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我們可真搞不懂，過什麼情人節，想想我們那時候哪裡來的情人節，隻要能過上好的生活，吃上一頓飽飯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們現在還搞什麼浪漫，真是奇怪了。”劉程光看著劉菲菲，他表情嚴肅，看起來像是在教育她一樣。

“爸，你們那時候怎麼和我們現在比呢？現在的生活質量可比你們那時候好多了，我們這一代人講的都是幸福指數，以前要是吃不飽飯就會餓死，現在要是沒辦法過好幸福的生活，就會受不了精神的打擊，很多人就會選擇跳樓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劉菲菲不會想到這一句話最後竟然會變為現實，而且真的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倒隻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有過幾天這件事就真的已經發生，而且不可改變。

“菲菲，你可不要胡說，現在我們生活條件好了，隻要你們過的開心就行了，七夕就七夕吧！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年輕人現在都喜歡浪漫，那就浪漫吧！”張無極的母親緊張了起來，她對劉菲菲也是相當的疼愛，可不願意聽到這樣子的話。

劉菲菲也隻是傻傻的笑了一下，沒有把這當成是一回事，因為此時的她感覺是最幸福的，有這麼多的人深深愛著她，什麼事都不用愁。

在劉家的時候並沒有讓張無極感到心裡愉快，他試圖想要抹去這段記憶，或者說自己不願長在張家這樣一個家庭裡邊，看似相當的幸福，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所以張無極恨不得自己隻適合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回到了家中，張數似乎感覺到了兒子的不滿，他想要接近兒子，表達一句自己的歉意，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可是自己從來都是在兒子的麵前表現得非常的強硬，不知道怎樣放下自己的麵子，躊躇了老半天，他決定還是向兒子到一個歉。

“無極，對不起，是爸爸不對，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你一定很奇怪吧？這件事其實他們早就和我商量過了，但是我忘記了和你說，我一直以為你已經知道的，但是剛剛在菲菲家我才想起來。爸爸跟你道個歉，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希望你能知道輕重。”

張無極和母親都感到相當的驚訝，對這樣的張數搞到了有點不習慣。因為張數從來沒有向兒子到過歉，從來都是那樣的霸道，做事都是很很獨斷專行，隻要他說出來的事就必須執行的。

張無極由於長期的被父親強製著做某件事，所以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他看了看父親，本來想要說出自己的真實意思，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爸，我知道，我也沒有要埋怨您的意思，我能知道輕重，為了我們家，我沒有關係的。”張無極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的吃力：“哦，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上樓去了，我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張數和老婆似乎已經明白了兒子的心，但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著不語。

看到兒子離去的背影，也許是因為母愛，母親感到了相當的心痛，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兒子這麼的無奈，以前有什麼事，兒子都是沒有表現出來的，這次可能是觸碰了底線吧！

“都怪你，你看看兒子現在成了什麼樣了！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平時對兒子總是那麼的嚴厲，讓他連個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你讓他活的這麼累，到底是培育他還是在折磨他？”婦女的抽泣著眼淚流了下來。

張數拿起了手中的香煙放在嘴邊，本來想要抽煙，可是發現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掙紮，好像是要告訴他放過兒子，不要再強迫兒子做不願意做的事了。他狠狠的將煙扔在了煙灰缸裡邊，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去吧！你去跟無極說吧！他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了，我突然發覺我以前把對無極的愛放到菲菲身上了，也許是想要無極成才吧！不過我們不能直接和程光家說的，這樣會搞壞了兩家的聲譽，畢竟結婚這事已經被媒體曝光了，我們現在隻能讓無極離開了，讓他出去留學吧！過了這個風頭就好了。”

“早乾嘛去了？當初要是早一點說出來，又何必會搞成現在這副模樣呢？”婦女試了試眼角的淚水，然後站起來向樓上走去。

當她看到張無極身心疲憊的樣子，心裡已經很不是滋味，希望自己能夠替兒子分擔這種痛苦，畢竟看到兒子會很心痛。

“兒子，你爸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你要出國留學才行，不能這樣直接就拒絕了，媒體曝光了你和菲菲的婚事，你要是拒絕對我們兩家的聲譽不好。”

麵對母親的安慰，張無極並沒有感到開心，因為每次他心裡不開心的時候，母親總會過來安慰他，給他鼓勵，他以為這次也是一個樣，隻不過是安慰而已，隻是搖了搖頭。

婦女看懂了兒子的意思，她馬上打了管家的電話，要他訂購一張馬上去德國的機票，而且聯係好那邊的學校，讓兒子能夠放心下來。

結果不出她所預料，張無極聽到母親打完了電話，他才放心了許多，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媽，我爸真的同意了？”

婦女連連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相當的肯定，衣服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不要怪你爸，其實他也是為了你好，隻是不懂得如何跟你交流，表麵上看著無情無義，其實內心還是蠻在乎你的，菲菲有什麼不好？我們都挺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