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請叫我彎彎

青州，“永泰”酒樓，我和小小坐在大堂裡麵，豐富的菜肴如流水般端上桌來。我愣著眼盯著這一桌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這一桌要很多錢吧，五十文能買上一盤不？”

“嗬嗬。”小小撐著下巴笑而不答。

“那我不客氣了。”好幾天沒吃好了，我也不再客氣，狼吞虎咽開始吃起來。

“喲，我道這是誰呢。不是小小嗎？怎麼來青州了。”我來不急咽下口中的食物，抬頭望著聲音的主人。

“表哥，你回來啦！”小小驚喜地跑到那人麵前，拉著他衣襟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一身白衣的英俊男子收起手中的折扇，輕輕拍怕小小的腦袋，“怎麼，一個人來ˊ永泰ˊ吃飯啊？”

“嗬嗬，小小請楊公子吃飯啊。”

“楊公子？”白衣男子臉色變了變。

青州，舅舅家，表哥。難不成這是想到這兒，我趕緊起身，“你咳咳好。”噎住了

“楊公子，你吃慢點。”小小又過來輕輕地給我錘了錘背。

我噎得流出了眼淚，但還是能看見，小小表哥臉色鐵青。

這現在表哥表妹的，過幾年那不就是娘子相公的啊。我一時不快，推開小小的手。小小的手僵持在空中，一時不知怎麼才好。

小小表哥抖開折扇，走了多來，直直盯著我。這大冷天的，還扇扇子，假正經。我緩過氣來，“你，小小表哥？”

小小看見氣氛僵硬，趕忙道：“楊公子，這是我表哥，北方軍的將領哦。剛從前線回來。表哥這是楊公子，楊公子，呃”

來曆不明，我默默把小小後麵的話給補充完整。

小小表哥不屑地看著我，“小小，你怎麼一個人出來，遇著壞人怎麼辦？”

“楊公子不是壞人。”小小低下頭，低聲說道。我聽道了，心中不由得寬慰。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照顧我的人就是小小。現在，我莫名其妙來到青州，在快要陷入絕境，未來一片迷茫時又遇見了小小。一句楊公子不是壞人，對我這個來曆不明又無家可歸的外人來說，我已經感激萬分了，一時間鼻子有些酸楚。

“楊公子，初來青州，小王蘇豪有失遠迎。”小小表哥豪不客氣，坐在小小旁邊，“小小，既然楊公子是客，你怎麼這樣怠慢。去，叫“永泰”的掌櫃過來。”蘇豪吩咐手下。

這樣還叫怠慢，我看著一臉委屈的小小，給她一個安慰的微笑。這小小表哥現在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可惜我和小小好不容易在一起，來了個，哎

不一會兒，永泰掌櫃的來了貼著笑臉來了：“小王爺，你得勝歸來，光臨小店，小店不勝榮幸。”

“張掌櫃，今天小王宴請朋友，你把青州的特色菜拿出來吧。”蘇豪有道，“楊公子，今天這道美味保證你永生難忘，小小你也從沒吃過的。”

“難道是”小小呼道。

“對，聖子！”

我聽得莫名其妙，小小有那麼吃驚，這道菜很稀奇麼？

“還是讓我給這位公子介紹介紹吧。”張掌櫃說道。

“傳說，天神玄女因為私自下界和凡人私通，被天帝下放在青州，關押在青州的炎溱山上。哪知，玄女已經有了身孕，玄女悄悄把孩子生在了炎溱山上，後世就把她的孩子叫作聖子。”

“今天，吃人？”我抑製不住內心的驚恐。

“非也，非也，後麵的故事就讓我來講吧。”蘇豪頓了頓，“再說玄女畢竟是神，最後回到了天界，留下了聖子一個人在炎溱山上生活。聖子因不懂教化，和炎溱山的聖獸胡天胡地。”

“聖獸，銀狐？？！”我驚呼道。

“對，就是銀狐。”蘇豪繼續說道，“銀狐後來有生了許多小銀狐，可這些銀狐已不是銀狐，它們有聖子小時侯的外貌，卻依然是獸類。今天我們吃的是這些狐狸與彆的獸類雜交的後代，現在的聖子血液中已經有很少玄女或者銀狐的血統了，這樣我們才敢吃，不然就得罪了天帝。”

沒有生殖隔離，比亂倫還牛逼，還牽涉了人神獸。我不可謂不吃驚，這個世界，太瘋狂。

“表哥，還是不要吃了吧。”小小一臉的難受，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吃一個長著人臉的怪物，彆說是她，作為一個現代人，我也接受不了。

“哎~~聖子來咯！”一小兒推著密封的鐵鍋來到。

小小閉上雙眼捂住耳朵轉過頭去。

“這聖子有種吃法，掌櫃，開始吧。”蘇武露出興奮的眼神。我什麼也不說了，夠刺激，也十分好奇，靜靜看著張掌櫃打開鍋蓋。鍋裡好像一個嬰兒在不停地掙紮，不，不是嬰兒，是隻小狗一般的動物，長著嬰兒般的頭顱，“呀！呀！”淒厲地呼叫著。我看著一陣陣惡心。

張掌櫃放下鍋蓋，用勺子舀起一瓢滾燙的油，輕輕淋在了聖子身上，隻聽“啊呀啊呀啊呀！”的淒慘叫聲，聖子在油鍋裡滾動著，然後安靜了下來。

蘇豪用筷子夾起一塊聖子的肉放到嘴裡，享受著嚼了起來，“楊公子，你也嘗嘗，美味啊。”

我忍不住了，捂著心口，逃出門外，大口大口吐了出來。惡心，好惡心，這東西能吃嘔

“哈哈哈哈”裡麵蘇豪的狂笑聲傳了出來。

神？神的後裔，玄女的後人就這種結局，我感到深深的悲哀。這就是她愛情的代價，後世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