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訪靈山神尼

李嫣嫣然一看到那東西，乾嘔兩聲，拉著我就想走。

“老板，你這賣古董就賣古董，搞那麼個東西躺在那，想嚇死人啊？”

小販長得賊頭鼠腦的，詭秘地笑了笑，把口袋收起來。

“我就是想告訴老總，這青花大盆絕對是一手渠道！你上彆人那兒，都是假貨。即便是真貨，那也是不知道被人轉手多少次了，到你這，蘿卜都能賣到人參價。我一看老總就是很識貨的人，現在像老總這麼有眼光的行家，來撿漏的真不多見！”

李嫣嫣然捂著鼻子，用手機照著地上的大盆。

大盆亮閃閃的，表麵被一層泥垢蓋著。小販拿來一個麻布，將表麵擦拭一番。即便如此，紋路裡還有很多汙垢未能弄下來，看上去確實十分老舊。

“老總，這麼完整的純銀大盆，您應該沒見過吧？這個彆說是個古董，哪怕把它給煉了，都值不少錢。老總，您好好看看，給個價。我們這行講究的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您要是買下來，我今晚就可以走人了。咱這個畢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小販從頭到尾都保持著那種盜墓賊出來清貨的神秘感。

“老總，這是手套！您帶著，這個臟！”

小販的服務很周到，遞過來一雙醫用手套。為把手套戴上，將大盆拎起來抖了抖。這東西從體積和重量看，確實跟純銀鑄造的玩意差不多，色值也吻合。

把大盆的盆地反過來看，上麵還有“大清乾隆年製”四個字。

“郭總，我看這大盆上的龍紋還挺精致的！”

李嫣嫣然終於被眼前這個東西給迷住了。剛開始看著不怎樣，等小販擦拭一番後，盆身上的龍紋越看越覺得有靈氣，無論是整體的神態還是細節龍須龍鱗，都栩栩如生。

我越看越覺得喜歡，能擁有這樣一件室內擺設，當然挺大氣。

“怎麼樣，老總，開個價吧！

“行，我辦公室裡正好缺一個洗手盆，這樣，給你兩萬五，這大盆我收走了“兩萬五？老大，我從土夫子手裡花十萬買來的，兩萬五……您要是有誠意，給五十萬拿走。如果怕不是純銀的，我馬上就可以帶你去找人鑒定。我找的人還不算，你自己都可以找個懂行的人來看。要是不心疼，隨便鑽個小孔看看？”

“行了，我雖然不是行家，卻也還認得幾個貨，兩萬五，賣我馬上付款，不賣咱們前麵看看去。”我說完就要走，對方一把抓住我。

“老總，找您這麼說，你是覺得，我這東西不是個古董？”

“當然不是個古董，要真是個古董，加上純銀製造，少說也得一兩百萬。”

“那您說說，是個假貨，總要有假的道理吧？”

“道理就是，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鬼市！”

小販咕嘟咽了咽口水，把大盆給我遞過來。

“老總果然是個行家，行，這大盆我兩萬五給你，今晚出來能賺一千塊，也值了！”

小販有點不舍地將大盆給我用一個塑料袋套起來。

“猴蛋，這盆你拎著，嫣然，把錢給他！”

李嫣嫣然眨了眨眼睛，覺得太值了。

這妞平時出去買個包啥的，可能都好幾千，能花兩萬五賣一個純銀大盆，當然比買包那些劃得來。把錢付了後，我帶著猴蛋他們繼續往前麵走。

李嫣嫣然不大明白，問我：“剛才你那話是啥意思？那東西為啥不應該出現在鬼市？”

我爽朗地笑了笑。

“因為這麼大一個物件，如果是真的，在鬼市這種地方，太紮眼了。這不等於在地毯上放這一大塊金磚，讓人去撿嗎？鬼市這種地方，有好東西，但絕對不會那麼張揚！”

“那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純銀的？”李嫣嫣然問。

“當然是純銀，不然小販也不敢說往裡麵鑽個孔。他這是想轉移咱們的注意力，往純銀上麵想。現在純銀才多少錢一斤？幾千塊而已，純不純銀，真不是重點。”

“原來是這樣，郭總，你咋那麼聰明？”

三人一路逛過去，都沒什麼好貨。直到後來，我發現了一片綠色的翡翠葉子。

這葉子看上去不大，就跟柳葉差不多，特彆漂亮。

賣貨的，是一個打扮時尚的婦女，見我們在看貨，就笑臉相迎瞅了瞅李嫣嫣然。

“大妹子，你先生真是個有眼光的人，這擺件很多人都說是假的，啤酒瓶做的，把我氣死。這明明就是老坑翡翠。我看，也隻有大妹子這樣的佳人戴著，才有那個韻味。”

“大姐真會說話，就是不知道你這翡翠葉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嫣嫣然用電筒幫我照著，我瞄了一會兒，這翡翠應該是真翡翠，是不是老坑就不知道，不過看顏色比一般的雜貨純淨一些，這種東西，價格少說也在五萬塊左右。

“真假我就不說了，反正我不是行家，我就是個擺地攤的，你們看著給錢就是。”

“既然是這樣，五千塊我要了！大姐，怎麼樣？”

“五千塊？少了！我說了，老總是行家，為什麼不拿起來多看幾眼？要是個真的，你就多給我一些，憑良心價。大姐做生意，曆來講究的就是一個良心。”

“好！那我就看看！”

我把翡翠葉子拿起來翻來翻去看了一會兒。這東西果然是真翡翠！

不但是翡翠，後麵的鏈子好像還是金的。

“你掛在大妹子的脖子上看看！”大姐笑嗬嗬說。

我剛把東西往李嫣嫣然脖子上掛，也不知道咋回事，翡翠葉子就破成了兩半。突然，剛才還和風細雨，溫柔善良的女人，一下子凶巴巴喊起來。

“你乾嘛弄壞我的翡翠吊墜？你這人瘋了吧？”

草！原來這是碰瓷的？

我倒是想看看大姐這碰瓷的活兒演得怎麼樣，於是問：“那怎麼辦？”

“怎麼辦？賠錢唄？這鬼市裡這麼多行家，找幾個人來看，值多少賠多少，大姐我絕不多要半分，不然你還說我碰瓷。我這翡翠，不知多少人看過，怎麼到你手上就破了？”

大姐雙手叉腰，氣勢十足。李嫣嫣然氣不過，吼她：“大姐，你這不是碰瓷是什麼？”

“小妹子，你彆血口噴人，我怎麼就碰瓷了？”

“還說不是碰瓷！誰家的翡翠碰一下就破成兩半？你這是豆腐渣做的麼？”

“你這話到底啥意思？你故意拍碎我的翡翠，就是想低價買走，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套路！上次我大哥入手一把古劍，明明可以賣很多錢，後來被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故意折斷了，本來可以賣一百萬，最後十萬都沒賣到，我可沒我大哥那麼傻，快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