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如玉的溫柔

師太立即打圓場說：“這次樂師大會，重在交流，不論勝負！”

小馬哥也趕緊說：“沒錯！重在交流！能夠目睹各位宗師級的樂師對決，我馬爺這輩子沒有白活了。小順子，你問問三位樂師，有沒有金錢方麵的需要，給他們打點錢，讓幾位大師下去好好療養。師太，彆的樂師呢？”

“下麵有請，最後的莫西乾人！”

大家哦了一聲，都往大門那兒看。

這時候，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怪異的印第安男子走了進來。這人上身赤條條的，下身穿著皮革短裙，裙子上，還掛著一些類似貝殼，動物骨骼的裝飾。

此人手裡握著一件排管樂器，我問李嫣嫣然，那是啥玩意。

李嫣嫣然告訴我，這叫排簫。

除了排簫，這人腰間還掛著一直短簫。

整體看上去，這家夥像是一個流浪的藝人。

見大夥的情緒穩定，卿姐才上台說：“大家歡迎最後的莫西乾人！莫西大師雲遊四海，這些年到了咱們華夏國，深深地愛上了這裡，於是成了樂界的宗師之一！”

馬爺好像挺喜歡這位流浪藝人，捏著下巴說：“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莫西乾人於是跪在地上，手裡搖著海螺，嗚嗚吹了兩聲，接著就咿咿呀呀吼起來，邊吼邊跳。很快，這家夥就吹起排簫。

這聲音跟洞簫不同，更像是對著啤酒瓶的吹出來的，低沉中有響亮。響亮中有低沉。也不知道是聲音太迷人，還是家夥用了什麼妖法。漸漸的，我感覺很多東西都不對勁了。

首先是室內的光線，開始由明亮變得陰暗。

接著，一些奇怪的景象出現了，大夥竟然感覺置身在某片原始叢郭當中。

周圍不一會兒，就想起了弓箭呼嘯的聲音和喊殺聲。

一些穿著奇形怪狀的人開始彼此廝殺。

獻血、慘叫、兵荒馬亂的場景讓人喘不過氣。當這些畫麵消失後，滿地蒼夷，哀鴻遍野。

“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看到戰爭的畫麵了嗎？”

東哥第一個從幻覺中醒來。

這時候，排簫的聲音已經結束，莫西乾人跪在地上，眼含淚水，向大家深情拜謝。小馬哥使勁鼓掌：“妙！實在太妙了！不愧是最後的莫西乾人！”

等這位大師退到嘉賓席，李嫣嫣然才說：“利用光線和聲音，製造幻覺。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的排簫裡，還藏著一種致幻藥物，總之，能把國家的曆史和苦難利用這種方式展現給人們看，確實是以為泰鬥級的宗師！”

接下來，又有幾位樂師登場。其中一位樂師很年輕，也很美，是個苗族姑娘。

“這位是來自湘西秘境的苗族樂師，翠姑娘！今天，她給大家帶來的曲目叫《百獸朝聖》，和其他幾位樂師不同，翠姑娘所用的樂器，是一片樹葉！”

“一片樹葉？那是什麼鳥的樂器啊？”

不知哪位的俗人保鏢在吐槽。

這位翠姑娘長得真他娘的極品！

如果說李如玉是時尚和清純的結合體，那麼，崔姑娘就是有一個原生態的女孩，完全沒有任何世俗的修飾，就身上的銀飾也是純手工打造。再看衣服，完全就是天然草木染色而成。

再看麵容，膚色白玉無瑕，眼睛水靈靈的，唇紅齒白，有點像現在挺火的辛芷蕾。

“老大，你聽說過用樹葉子當樂器的事兒沒有？”

大傻哥抓了抓腦袋，有點不相信。

“我是山裡長大的，當然知道樹葉子能吹響。以前咱們村子裡，也有不少老大哥上山砍柴時，用樹葉吹一些筒單的山歌，但是那聲音，著實難聽，根本不能稱之為樂器。”

也許是我的話被翠姑娘聽到了，翠姑娘青澀地一笑，朝四方拱手道：“這次樂師大會，本來是師傅他老人家來的，但是最近師傅進山采藥沒有空，才讓我來代替師傅表演！”

“翠姑娘的師傅可是湘西蠱往何先生。何先生年事已高，路途遙遠來往不便，希望各位宗師諒解。崔姑娘，開始你的表演吧！”

師太說完，翠姑娘輕輕搖了搖腰身。

這妹子彆看清純，跳起舞來，小蠻腰扭著，竟然有一種彆樣的風情。

“叮鈴鈴！叮鈴鈴！”

翠姑娘翩翩起舞，一身的銀飾頗有節奏地發出一連串迷人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雖然好聽，但是總感覺，和正常的銀飾碰撞發出來的，略有不同。

小姑娘跳了一陣子，從袖子中摸出一片樹葉，唧唧吹起來。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像鳥叫，夜鶯之歌！

過了一會兒，又像是蟲子蛙鳴。

一瞬間，人們有一種置身深山老郭，或者夏夜蟬鳴之中。

聽著聽著，就聽大傻哥一聲驚呼。

“蛇！有蛇！”

我往地上一看，果然發現一條翠綠的蛇。

現場一下子慌亂起來。

“大家稍安勿躁，寺廟周圍都是深山老郭，有蛇也很正常！”

師太主動安慰大家。

大傻哥撈起一根凳子想要去打，被小尼姑給攔住了。

“萬物皆有靈，饒它一名！”

小尼姑說著，用拂塵把蛇叼起來，順著走廊旁邊的樹蔭放下去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我操！有老虎！”

一聽有老虎，在場的都快嚇尿了，抬頭一看，屋頂上果然站著一頭老虎，正在伸懶腰。這下，現場誰都不敢動，目不轉睛盯著屋頂上的老虎。

“你們看，那是什麼？”

天空又傳來一聲奇怪的鳥叫。大夥抬頭去看，對麵屋頂上，兩隻大鳥正在盤旋。

“這不是鳥，這是金雕！”

“雕？靈山有人養雕嗎？”

師太的耳朵動了動，隨後笑了起來。

“大家仔細聽聽，翠姑娘的木葉聲，和這雕鳴的聲音相比起來如何？”

大夥這才轉過身，繼續注視台上的翠姑娘。

翠姑娘一隻手捂著嘴唇，吹著木葉，另外一隻手則擺動著不同的舞姿。

聽木葉的聲音，果然和天空的鳥叫聲首尾呼應。

“妙！實在妙啊！原來，這就是失傳已久的百獸朝聖。能用聲音控製動物，包括老虎獅子一類，隻能說，這聲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翠姑娘的表演，就這樣在馬爺的讚歎之中結束。

這次樂師大會確實讓人感到無比震撼，更加讓我堅信，這個世界並非我們看到的那樣筒單。難怪江湖中會有狗皮叔這類高手，監獄的下麵，又會出現一個大紅棺材……

我把最近遭遇的這些事兒聯係起來分析，對世界有多了一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