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開始新生活
西邊的房子是給弟子住的,有南北兩個套間。楊笛住靠南的套間,靠北的套間據說是那個神秘的大師兄的。
楊笛與玉文飛從大師兄的那個套間裡抬了個床過來。兩人折騰了許久,終於把一切都弄妥當了。楊笛有功夫基礎,乾起這種粗活來自然不在話下,大部分活都是他乾的。玉文飛在心裡很是感激,這個師兄遇到事情時是很負責任的,雖然平時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兩張床對在一起放置,屋子空間是小了點,但兩人交流起來也更方便了。
楊笛忙完就一頭趴在了床上,他倒不是因為乾活累,而是今天寫字寫得太累了。
玉文飛也躺到自己床上,熄滅了燈。
這是他第一次住在外麵,而且是無人陪伴的情況下。心裡難免有些小傷感。
此時萬物寂靜,月光灑進屋內,照得被子像雪一樣白。
“師兄,大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玉文飛問。
楊笛翻轉過身來,道:“大師兄是個壞人。”
“啊?”
“他也是個武學奇才,雖不像你這麼獨特,也是個罕見的天才。在我心中,他是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師父對他也很是器重。”
“那你為什麼又說他是壞人呢?”
“因為他搶了師父的女人。”
“啊!?”玉文飛差點從床上掉下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搶了師父的女人!?”
“嗯,對啊。”
玉文飛極其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笛卻又不說了,這讓他如何能受得了。他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
“小屁孩懂什麼,睡覺了,明天的訓練很累人的。”說完楊笛蒙上了被子。
玉文飛的好奇心卻更強了,道:“你快告訴我具體的情況啊!”
楊笛卻不吭聲了。玉文飛從被子裡爬起來,推了推楊笛道:“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啊?”
楊笛卻打起了鼾聲。玉文飛沒有辦法,隻好回被窩裡睡覺。
然而他卻如何能睡的著,不說楊笛剛才說的事,就是父母的安危也讓他掛心。師父和師兄看起來都對他很好的樣子,但他畢竟是個孩子,一個人第一次離家在外,心情如何能平靜下來。一直胡思亂想到深夜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整晚都在做奇奇怪怪的夢,而且場景總是在不停地變換。他夢到了家鄉,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也夢到了現在的師父和師兄。有一次他夢見父母站在一片迷霧中,他喊著跑了過去,然而父母卻越行越遠。他大聲喊:“彆拋下我!”但是父母卻像沒聽到似的越來越遠,一會就消失不見了。他大哭起來,現實中兩行清淚從他的臉頰流過。
“喂,小子,快點起床了!”耳邊響起師兄的聲音,玉文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隻見楊笛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叫他。
玉文飛睜開惺忪的睡眼向窗外望去,隻見天還不是很亮,也就剛入卯時的樣子。
“乾什麼啊,這麼早叫我?”
“練功啊,師父去找你父母的下落了,今天我先帶你。咦,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做夢了?”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把我嚇哭了。”玉文飛迅速地擦去了眼淚。
“那就快點起床訓練吧。”
玉文飛雖然很困,但還是迅速地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就與楊笛出去了。
來到廚房,楊笛給他一個扁擔,讓他挑起兩個空桶,自己也挑起兩個空桶,然後大吼一聲:“挑水去嘍!”
玉文飛跟著出去了。
楊笛挑著兩個桶便向山上奔去,玉文飛也在後麵跟著。開始還不覺得如何,跑了一會便覺得小腿有些酸了,而且挑著桶也不太方便跑。楊笛好像很了解他的體能,跑得時緩時快,每次都在玉文飛覺得難撐的時候慢下來,待玉文飛剛覺得好點的時候再加快速度。
兩人一會就跑到了一條小河邊,但是楊笛卻並沒有停下,而是沿著小河向上遊跑。
“師兄,在這裡打水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麼啊?”
“這是訓練。”
玉文飛便不再言語了,原來打水就是訓練的開始啊,那麼,就好好訓練吧。成為高手的渴望在玉文飛心裡燃氣,頓時覺得這點累也不算什麼了。
又跑了許久,終於在一個小瀑布下停了下來。這座山上久無人煙,水十分清澈。兩人接了水,便沿原路返回。兩個桶雖然不還很大,但對於玉文飛來說裝上水的兩個桶已經有些重了,兩人沒有再跑,慢慢走回去。
玉文飛道:“師兄,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做這些事?”
楊笛道:“是啊,不過以前我隻要在屋子附近打水就行了,不用跑這麼遠。現在隻是鍛煉你的筋骨,所以才會跑這麼遠。我以前剛練的時候也是跑這麼遠,後來筋骨鍛煉出來之後就不用跑這麼遠了。所以說,我現在是在帶你修行啦。”
“那你筋骨練出後怎麼修行呢?”
“那時候就是修煉武源力了,就不知這種膚淺的肉體鍛煉了。”
“哦,那我什麼時候才能把筋骨練好?”玉文飛想知道的實在太多了,一時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筋骨練得越結實越好,這對後期的武源力的修煉是很重要的,因為武源力在體內流動要經過身上的經脈,如果經脈不強,便承受不了強大的武源力。而且,在你釋放武源力的時候會對身體有反作用力,如果筋骨不強,你是無法用強大的絕招的。所以就算你練出了很強的武源力,如果肉體不夠強壯也是無用的。一般來說,你練一個月的的筋骨就可以了,因為師父說你的經脈本身就很結實。一般體質較弱的人要練得久一點,有的體質特彆差的人要練上一年多呢。”
“師兄你知道的真多!”
“楊笛嘿嘿一笑,道:“當年師父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又走了一陣,玉文飛感覺肩膀酸痛,想停下來休息一下,但是一看桶才發現這種桶的底部是尖的,根本就不能放下來,一放下來桶就會倒下來,水也就灑了。看來這是為了防止訓練者意誌不夠堅定的。既然如此,隻能咬牙堅持了。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廚房,兩人將水倒進了一個大鋼裡。
接下來,楊笛給了他一把斧子。玉文飛道:“接下來是不是要練習砍柴。”
楊笛道:“是砍樹。”
“砍柴和砍樹不一樣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玉文飛便不再問了,反正都是訓練,做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
楊笛帶著玉文飛來到一處樹林裡,這裡的樹木很奇怪,又黑又粗。楊笛指著一棵樹道:“今天你就砍這棵樹就行了。”
玉文飛輪了輪斧子道:“一天就砍一棵樹是不是少了點,這樣的訓練量也太小了。”
楊笛道:“不光今天,可能未來的若乾天你的任務就是砍下這棵樹。”
“不會吧。”玉文飛不相信修煉隻是砍棵樹這麼簡單。
“你慢慢砍,我也要修行了,不然老頭子又該嘮叨了。”說完,楊笛便找了塊地方盤腿坐下,開始入定了。
玉文飛想,不就一棵樹嘛,雖然粗了點,也用不了一天吧。他走上去,掄起斧子砍了下去。
當得一聲,玉文飛被反震了一下,手竟然有些麻了,再看那樹,我的娘啊,隻砍了一道細細的若有若無的線。
“這是什麼樹啊,這麼硬!”玉文飛現在是相信了,這麼硬的樹,就憑他自己沒個十天半月的是砍不掉的。
玉文飛轉過身剛想問問楊笛這是什麼樹,隻見入定後的楊笛身上冒著淡淡的煙,整個人身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重起來。
“這就是武源力的修煉嗎!好厲害的樣子!”玉文飛在心裡道,這讓他更加渴望快點進行內修。他舉起斧子,充滿激情地砍了起來。
不過砍了一會,玉文飛的手上就磨出了個泡,手臂也是酸疼得難受。看來練功光靠激情是不行的。他看看那棵樹,在一片區域內出現了好幾條線,因為他並不能每次都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這會的戰績也就是多看出了幾條線而已。
這樣蠻砍下去不是個辦法啊。玉文飛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又開始砍起來。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控製斧子,使每一下反彈過來的力量儘可能的被化解,不至於全都反震在自己身上。並且開始琢磨如何發力更加省力且不會磨出泡來。他還儘量讓每一斧子都砍在同一個位置,這樣讓樹受力更集中一些。如此一邊思索一邊砍樹,效果果然好多了。不過畢竟這棵樹的硬度太大了,砍了半天也不過砍出了一條小縫。不過這已經讓玉文飛歡欣鼓舞了,畢竟砍了那麼久都隻是一條線。
玉文飛研究了一會,發現光用手發力太累了,而且效果也不明顯。他開始用腰擺的力量發力,從腳至腰再到雙臂,整個身體旋轉帶動的力量比單純的手臂發出的力量大多了。玉文飛越砍下去發現其中的學問很大,砍起來也更帶勁了。這種感覺就是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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